第七十八回 探手西凉
时至午后一直站在马房门前的陆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倦意横生。再怎么说陆仁可比不得刘备刘备好歹也是在马背上混出名堂来的“马背上地将军”就算拿游戏来说也从来没有低于过75武力有身体上的本钱。可陆仁呢？武力能上2o就不错了加上前一阵子除了赶路就是在忙些费心费力的事本身已经累得够呛这会儿站了也不知有多久不想打瞌睡才怪了！
身后陪站的貂婵还好陆仁心疼貂婵几次示意貂婵先找个地方坐坐貂婵始终没有理会硬是陪陆仁一直站到现在。
另外地一位庞德可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到不是站不下去而是见陆仁这个雄据夷、交两州的堂堂夷州牧又是这里的主人现在却在为自己的主君马这个有些不争气地家伙罚站一般他怎么可能看得下去？说句难听点地话。马是有些自报自弃地借酒浇愁而宿醉未醒陆仁现在这样做简直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可惜马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再让陆仁这么站下去庞德都觉得自己的一张脸快没地方搁了。只是几次庞德想冲进房去叫醒马都被陆仁微笑着拦下。而每次庞德被陆仁拦下时望见陆仁的那张笑脸庞德心里面都会涌出一股很莫名其妙的激动。
孟获一族自然是回到了被阿不氏一族强占去了几十年的肥沃故土并在陆仁提供的帮助下开始重立宗族。
至于他们以后会怎么样陆仁相信只要有邓艾在南蛮那边的事他再也不用去担心什么。而计划中夺取建宁郡的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对于建宁陆仁其实也很想留在交址亲手搞定的但是在不久前他收到了中原传回来的消息所以现在他也是不得要马上赶回去。
这事来得太快陆仁哑然中瞪大了双眼而他身后的貂婵与庞德却都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其实以二人的反应和身手真要拦马云缘哪里去拦不下来？只是他们一望见云缘手中的水桶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加上本来就有点为陆仁鸣不平的心态刚才不拦纯属装傻。
三人都呆立在那里的功夫马云缘手中地木桶已经不知砸下去好几下。陆仁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劝阻忽然间房中传来了木板碎裂的声音。马怒吼道：“云缘干什么？要叫醒我好好叫不行吗？干嘛还要水淋桶敲的？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云缘亦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睡睡睡你一到交址就知道喝酒睡觉！这一觉你睡了多久？人家陆夷州可一直在门外等你酒醒！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
“什么？那为什么不早叫醒我？”
“还不是人家陆夷州不让！我反正是看不下去才这样的……松手啊哥痛！”
脚步声急响被云缘一桶水浇成了个落汤鸡一般的马急奔出房一见陆仁赶紧就拱拳一礼道：“西凉愚夫酒过失态还望陆夷州海涵！”
陆仁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回礼道：“前番事急陆仁照应不周。多有失礼之处亦望将军勿怪。”
再看此刻的马。一身是水尴尬得要命不说全身上下也没一处整齐的地方头凌乱不堪脸上也到处都是胡子渣……看这样子哪是“锦马”啊？“脏马”还差不多。看来这段时日的确是非常地自抱自弃连边副都没有好好的修过。
相互礼罢马也知道自己身上这样不太好见人尴尬的道：“还请陆夷州去厅中小坐片刻容某更衣之后再去相见。”
陆仁笑道：“正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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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收拾好了边副的马赶至厅中与陆仁见面。而这会儿的马才回到往日锦马的英姿风范帅得一是塌糊涂。
场面上的客套话说完马便急急的切入了正题道：“今日的马已是四海飘零之身居无定所。空有一身武艺却大仇难报壮志未筹。素闻陆夷州大名日前于汉中一地又多蒙陆夷州照应有感于心特来相投。
未知陆夷州能收留否？”
陆仁道：“孟起兄言重了。仁亦早闻孟起兄之武勇早有心结交却不得机会今日能与孟起兄同坐一堂也算是大慰平生。不过说句实在话对孟起兄陆仁不敢以主自居而
、夷两州也并非孟起兄能一展所长之地。”
马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相当之难看陆仁说出这话显然是不愿意收留马。
心中大叫遗憾之余也在猜测是不是刚才宿醉未醒地事惹恼了陆仁。
这脸色陆仁看在了眼里。心里偷笑。缓缓地续上话道：“孟起兄你不必如此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不敢以主自居是认为孟起兄你不必认谁为主。其实我心中有一个打算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除孟起兄之外只怕是再无他人可以胜任。”
马一听又来了精神急问道：“愿闻其详！”
陆仁道：“孟起兄于潼关兵败。看似在西凉已是基业尽失不得不寻主而投大仇亦难得报。不过我陆仁认为孟起兄只要回到西凉凭孟起兄的武勇与在羌人心中地威望重聚基业并无不可。”
马的心立马又凉了半截。陆仁说的简单但实际哪有那么简单？
陆仁看出了马的难处笑道：“孟起兄。你的武勇天下少有敌手是不假但是论机谋策略你却远逊于人而这也是你会兵败于曹操的主要原因。在我看来你又何必非要把眼光放在长安与向曹操复仇的身上？凉州偏远大漠广阔。若你能交好羌人据地而守再牧马练兵一路向西相信整个西域都会归于你手而到那时曹操又岂敢对你用兵？若是假以时日。西凉兵成曹操又要与孙权、刘备等群雄鏖战兵势势兵会分化于各处。等大战起时孟起兄你趁关中空虚时大起西凉军兵曹操必败。孟起兄你一开始就被复仇二字蒙蔽住了双眼反而没能报到大仇啊。”
马闻言细想了许久慨然长叹道：“陆夷州一席话真是点醒于啊。只是现在事已至此马基业已失。又能如何呢？”
陆仁笑道：“事情并不是无法挽回的。孟起兄陆仁斗胆问你一句如果是想重聚兵马攻城掠地要条件是什么？”
马道：“自然是充足地钱粮只要有钱粮在手召慕兵卒并非难事。”
陆仁道：“不错就是钱粮。我陆仁别的没有但就是钱粮多。话已至此孟起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马顿时醒悟过来：“陆夷州的意思。是要……借于我大批的钱粮助我在西凉成事？”
陆仁道：“不是借。而是直接支持给你。孟起兄在汉中住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在汉中我有颇多地农庄产业而且往西北在洮阳也有几处。有这些产业在我曾草草的算过先期供三万大军就食是不成问题的。只要孟起兄回转洮阳先以洮阳为家招兵买马然后北上陇右取武威立足昔日西凉马氏便可重兴。不过孟起兄你一定要快因为按我的推算最多三年曹操便会举兵攻占汉中。若是在三年内孟起兄未能攻下武威在西凉立足曹操一定会顺手就灭了你。对曹操而言你马孟起也是他的心腹大患当然会在你羽翼未成之前就除掉你而你因为羽翼未丰也无法与曹操相抗衡。强要为之不过是再寻潼关之败而已。”
马默然点头复问道：“那在这之后呢？我攻下武威之后是不是可以与曹操一战？”
陆仁摇头道：“万万不可！当日你尽起西凉兵马犹败于曹操之手而你攻取武威时实力必不如前自保有余攻曹不足。其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孟起兄你不应该急于一时安心的在西凉修政理民、练兵积粮等待时机再出兵长安方为上策实在不行我到是希望你能一直向西打。”
“向西？”
陆仁道：“不错向西。其实曹操手下能人无数擅于诡计机谋者不计其数强要攻战实难与之争锋。但是西凉偏远曹操也同样会无力向西展所以你应该先尽力地去守住一个和局来等待时机。坐等自然空无益处如此到不如向西打把旧日的丝绸商路沿途上的小国收入掌中来充实钱粮实力。”
马道：“我明白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番话着实令马茅塞顿开。其实自败于曹贼之手后亦对曹贼奸计心有余悸若再与其战心中亦没有丝毫的胜算。但是向西却有把握能够兼而并之。”
陆仁笑道：“正该如此。孟起兄陆仁这里再说一句若你西凉事成大可上表于朝重立起昔日的西域长史府你便是西域长史。如此就算报不得大仇孟起兄你一样可以名留青史又何乐而不为呢？”
“西域……长史府！？”
一回到交址因为觉得自己的时间很紧陆仁把犒赏三军的事交给了黄忠与郭弈自己则带着貂婵、赵雨还有马云缘赶去见一见三位西凉来的客人――马、马、庞德。
写到现在有必要解释一下马与马云缘这四个人是怎么来到交址的了。其实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建安十六年的秋后而在建安十五年冬马、韩逐起兵为马腾报仇结果却被曹操用离间计分化击败的事一如历史未变。马在兵败后投奔汉中本想依附张鲁但马云缘却想起了之前陆仁派赵雨来说地那句话。于是在一番苦劝马之后马终于答应马云缘一行人找到了陆仁布置在汉中的田庄再往后便转移到了交址。
咐了一下。赵雨会意拉住了马云缘与马去正厅是让庞德跟上了陆仁。相对来说这样的布置对陆仁的安全有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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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陆仁微笑道：“那我先去孟起兄的房门前候他酒醒吧二位请自便。”
谓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陆仁与黄忠率领着大队址。而在南蛮陆仁留给了邓艾三千正规军与两千人左右的工匠团驻地便选择了孟获一族旧时的丘陵盆地那里的地型易守难攻而且邓艾再把那里完全改用自己的方式来建设的话至少安稳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
只是马他们刚到交址时陆仁派去救援邓艾的黄忠兵马刚刚出一天。陆仁自己也在准备大军随后出。因为事情紧急陆仁只是草草的和马先见了个面解释了一下事情之后便留下赵雨招呼马再以手中骑兵正好无人统领为由向马把马云缘借了来。陆仁会这么做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担心必竟马地武勇连曹操都说能和吕布相提并论加上实力尽失又报仇心切万一陆仁不在交址的这段时间马来个强宾夺主陆仁会哭都哭不出来。所以一方面让与马有些交情的赵雨留在交址稳住马。另一方面再把马云缘给带到身边好歹也能当个人质用用。
（ps：对于马的为人似乎一直以来都分为两个阵营一方认为马有很高的作战能力跟了刘备之后却终身不得重用因此郁郁而终。太过可惜；另一方则以史书中的记载为依据认为马其实与吕布很像所以刘备才会把马长期闲置不委以军权怕的就是马有了兵权之后会作乱。这里瓶子当然是取用的前者也就是会把马往好里写。那些喜欢去争去吵说这个人物其实怎么样怎么样地人。看过ps之后请你们闭嘴吧）
陆仁楞了一下问道：“孟起兄嗜酒吗？”
马大吃一惊急道：“陆夷州乃千金之躯这、这如何使得？”
“无妨无妨！”陆仁摆手微笑心说我要地就是这个效果嘴里却道：“几位来时我急着去救援爱徒邓艾无心之下也冷落了各位有失敬士之道。现在如此只当是一报还一报吧。”说完陆仁也不用谁领自己向马的房间走去。
众人见状也不好阻拦貂婵想了想跟在了陆仁的身后并向闻讯赶来的赵雨
赶到安排给马的馆驿着门人禀报之后马与庞德最先迎了出来。相互礼罢陆仁没看见马便问道：“为何不见孟起兄？”（马176226。比陆仁大一岁所以陆仁称马为孟起兄）
马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兄长他……喝醉了。”
此刻的院门处马云缘借尿遁悄悄的溜过来看看。微微地探了探头见陆仁他们仍旧这般傻站在那里。显然是哥哥至今未醒立马就火冒三丈心中恨恨的道：“哥你也太不像话了吧？好我让你睡！”
气愤中马云缘跑去井边打了一桶水。然后先是轻手轻脚的步入院中。貂的警惕性极高一回头望见马云缘的功夫马云缘突然力疾奔。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马云缘便一脚踢开房门冲到马地床前便是一桶冷水淋将下去喝骂道：“哥。你给我醒过来！”喝骂完尚觉得有些不解气抡起水桶就照着马砸下。
庞德接上话道：“非也！将军他自兵败于曹贼后便有些一蹶不振如今又寄……哦是为马老将军报仇无望西凉基业又尽皆毁去郁郁不得志之下借酒浇愁罢了。”
陆仁听到一个“寄”字地时候就已经猜出庞德本来是想说“寄人篱下”看来自己赶去救邓艾的时候没顾上马。马多半还是以为陆仁对马他不在乎什么了。无所谓的笑了笑本来是想客气两句就先回去休息的。必竟自己这一路下来也累得够呛。不过忽然间转念一想刘备当初为了请诸葛亮出山能够静静的站在门外等诸葛亮午睡醒来以表诚意自己又为什么不能来个等马酒醒？
现在陆仁回到交址赶紧的沐浴更衣换了干净衣物去见马。这可是一种对客人表示尊重的礼节加上前面因为事情太急冷落了客人不像点样子去见别人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