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丑
青年笑了笑，从容地吹着哨子跟程优打招呼，脸上的笑意很深。
程优先一步移开了目光。
那小丑蹲地后立马找了一个地方拍拍灰尘，然后大大咧咧坐下来。他的眼珠是有些深的蓝色，看起来很是特别。
她又听到叮的一声，和对方几人交接后，在他们身后的楼房瞬间变得亮起来。
程优和所有人一样侧头看过去。
那楼房左边的空调箱里，浮一个点慢慢发出越来越耀眼的白芒。
乌鸦的寓意本来就象征着邪恶，这么一下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内心上有些可怕的阴影，那短发女生抖得更猛烈了。
“欢迎来到游戏里呀，嘻嘻。”
暗红色泥土发出有些密密的腥臭味，有些人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好看，那小丑浑然不觉地掏出一朵鲜艳的玫瑰。
他扭曲的后脚跟陷到了泥土里，程优眼尖还能看到里面的蛆虫在蠕动。
小丑状若癫疯的大笑，他脸上的油彩有些惨白地皱褶，脸上的五官突然一下靠近。
那玫瑰在他手上被捏的粉碎，只有一段枯萎的枝茎被乌鸦叼到前领口。
“大家好啊，我是这轮游戏的system！你们现在的自主system已经被我代替啦，请准备好接受这场游戏的考验哦。”
他的手指搓捏的干玫瑰掉下来的粉末撒了一些在他的脚踝上，显出一些迷离的香气，并没有碾落的美感。
残忍与暴虐充斥着血腥味，在所有人的心里蔓延。
然后就是接连那一层的墙壁边缘，靠近缝隙的地方又点亮出第二个点。
整个楼房从上往下一层一层慢慢变得刺眼，就像是黑夜里有人在庆祝降临，猛地在里头发出一道极其尖锐的声音。
她看向唯一向后跨了一步的青年。
背后可以看出一个绑在头顶轻漫的小啾啾，对方慢慢歪了歪脖子，他往后一看面对上了程优的视线。
两人的长相都很出众，看起来明显并不怎么慌张，比起老练的白领女，程优对他们多看了两眼。
程优往前走，那里有很多未知泄漏过来，将密不透风的黑暗都挤满了。
像是礼花一样，砰砰砰几声在高楼顶上伫立着一个看不清大致模样的人，但是轮廓却清晰。
一个身穿着绿色红色混搭的衣服，夸张的肥袖子把半只手臂给盖住，下面叠叠的褶皱被一手托起的打扮滑稽的男子，手上举着一把鲜红的枪。
“草，这是什么东西？！游戏登入前都这么神经兮兮的吗？以前也没有啊。”
除了这三个人其他貌似都已经被吓傻了。有两个是长相柔美的女生，一长发一短发，也像是进来的闺密。
短发女生指尖抠的发白，声音都是抖的：“救命救命救命这是恶作剧吗？求求你们我想回家呜呜呜呜……”
程优站在众人最后面，他们的距离离那个跳地的小丑并不远，所有人却都呆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
慢慢地坠落下来划出破空的弧度。
疑似小丑装扮的男子足尖还是诡异的折叠状。他一脚踩在地面半蹲下来，抬起又似哭又似笑的面容诡异的盯着所有的人。
小丑的手放在两膝中间，另外一只则压着脑袋朝着所有人看。
旁的有一个什么黑色的东西扑棱翅膀落他的手臂上，是一只乌鸦。它的啄埋在翅膀上，很快抬起头左右看着面前陌生的人类。
其中有一个衬衫的高中生男生“我操”了一句，他的视线绕过全场的人四肢有些不安分的乱动。
在他旁边的那个冷冷清清的女生甩了甩扣在自己手上的爪子，扳正着一张脸，程优这才能看出几分情侣的样子。
那应该是枪发射出来的声音，光芒四射的半个身子全都尽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