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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青未了

四卷一百四十一章 评人论世不知己

“不是让你上课。随便聊聊!”

沈君依脸颊绯红,笑吟吟地说道:“梁总,你们是投资公司啊!吴总擅长的是讲金融知识吧!”

梁知兮摇头道:“吴昕是入错了行!本来也是个文艺女生,这些年在公司只顾赚钱,倒把自己的爱好忘了。”

梁知兮和易念一哈哈大笑。

梁知兮道:“对!喝酒!”

一起举杯共饮。

“听故事!”

“当然听故事!”

“……”

梁知兮笑着看向吴昕,“听听!群众的呼声!”

吴昕伸手一拍桌子,轻笑道:“好!咱们就聊聊文学故事,好清洗清洗你们这些人满脑袋的铜臭气。”

陈云飞、岳耀东等人互相看,这话似乎是说给几人听的。

但公司赚钱最狠的却是这位吴总,还有那位神叨叨的易总。

下午,易总还要动炒加密数字币的心思。

铜臭味最重!

“黄山谷是北宋的大文学家。黄山谷的诗,被苏轼称为“山谷体”。书法也是独树一格,自成一家,和苏轼、米芾和蔡襄齐名,世称为‘宋四家’。”

吴昕的声音响起,真如老师讲课一般。

“黄山谷?这人名字这么奇怪?”汤佳旎小学生提问。

吴昕看了汤佳旎一眼,“黄山谷就是黄庭坚!”

“黄庭坚?”汤佳旎仍然是一脸的问号,“大诗人?咱们上学时学过他的诗吗?”

汤佳旎如此一问,一桌人都脑海中搜寻记忆,了无印象。

沈君依笑道:“我倒读过一首他的诗——《牧童诗》。”

“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易念一笑道:“这是黄山谷最好的一首诗了!”

吴昕弯腰侧脸看向易念一,说道:“师哥!你怎么也学梁晓东,净捧君依妹妹了!这是黄山谷七岁时做的诗。你说是最好的,后面他几十年的功夫都白白修炼了?”

“淳朴无修饰,道法出自然。最好!后面的诗用典太多,当时的人都读不懂,何况后人。所以咱们佳旎小朋友都没有读过他的诗!”

易念一说的是实情。

黄庭坚另一首比较有名的诗《登快阁》,

“痴儿了却公家事,快阁东西倚晚晴。

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

朱弦已为佳人绝,青眼聊因美酒横。

万里归船弄长笛,此心吾与白鸥盟。”

这首诗里,每一句都有典故,本来是一首好诗,偏偏让读书人也不敢读。

曲高和寡,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梁晓东叫道:“嗨!咱们都没学过他的诗的古人,聊他做什么,不如喝酒!”

被汤佳旎打岔,又被梁晓东这一声咋呼,吴昕的课就讲不下去了。

吴昕笑道:“跟你们一帮钻钱眼的人,聊诗词,真是对牛弹琴,浪费我的口舌。喝酒!”

汤佳旎也笑道:“好!喝酒!诗词误国!不如喝酒!”

本来要开讲堂的,一转眼又是热热闹闹的酒席了!

易念一不敢放纵饮酒,一来最近脑袋似乎又出了点状况,二来到了这逸云山庄美女环绕,尤其是杨紫衣这小姑娘有点黏人,又和梦中的小蓝太像,得保持清醒。

梁知兮看素来喝酒豪放的易念一如此做派,也收了量。

他俩人如此,酒就喝的文明。

八点钟,就结束了宴席。

其他几人帮着收拾,梁知兮和易念一走到湖边。

梁知兮望着湖面,笑道:“师弟,还在想黄山谷?”

易念一哈哈大笑,“不想!”

梁知兮道:“想那黄山谷虽然文豪,但终究不过困于诗书。当时,读书人唯有教书育人,或者仕途为官。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师弟倒不用学他。”

黄庭坚才情虽高,但仕途却是波折。

史料记载,“去国六年,贬谪巴蜀黔戎。”

“也不想学他!黄山谷虽然德行高、学问好,万般磨难后,才受宋徽宗启用。但宋徽宗蒙受靖康之耻,北宋灭亡。主辱臣蒙羞,他们这一帮人,心里也够苦的!”

“哈~~,师弟,你倒看的透彻,说的明白。可是,你可知你的长处和不足?”

“嗨~,都是后来人空谈古人。真倒那种境地,只怕是知人难,知己更难!”

贬谪巴蜀黔戎,黄庭坚并没有由此消沉,而是积极耕耘文途。他教学生读书,写诗作词,研习书法,其诗词书法艺术进入了新的境界。

并且亲办私塾,授课讲学。在黔州(彭水)修建茅屋(俗称山谷草堂),办私塾(时称摩围私塾),教育侄儿和彭水学子。

黄庭坚在《与七兄司理书》说:日为之讲一大经,一小经,夜与说老杜诗。

吴昕所说:“你管他悟出什么,且看他做了什么事。”

就是指黄庭坚的这段故事。

“两位念古人的,还在念着古人!”

却是吴昕已经走到俩人身后。

易念一笑道:“不念古人了。准备回去见家人了!”

梁知兮道:“你来的正好!念一在普顿市看好了一个项目,是一个矿业公司。我准备和念一共同出资,办一个新公司,去运作这个项目。云逸投资也可以入股!”

“矿业公司?梁总,你不是不做实业吗?”吴昕大为意外。

易念一也是一愣,看梁知兮眨巴了一下眼睛,明白过来。

听梁知兮说道:“我这些年存了不少钱。又不能做投资,怕将来被误会。所以都在银行理财账户上放着。正好念一有看中的项目,就投给他。让他在普顿市运作。”

诗词歌赋误国!

汤佳旎说的对!

从谈古论今中的酒宴上清净下来,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资本博弈。

吴昕将信将疑看了看梁知兮,又看向易念一,说道:“师哥,你这么快找了什么项目,让梁师兄把私房钱都要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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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开怀痛快喝酒,边吃边闲谈。

梁晓东尤为活跃,如开屏孔雀一般,滔滔不绝地吹嘘东鑫投资的一系列成功案例,当然不忘标榜自己在其中的关键作用。

梁知兮放下酒杯,弥勒佛经典笑容,说道:“你俩丫头没大没小。你们易总是心思太重、思虑太多!酒喝的急了,咱们缓一缓。晓东也别吹牛了,让吴昕给大家讲讲黄山谷。”

“啊!”吴昕已经几分酒意,“这个我可讲不了!”

这两位,平日里在公司小朋友面前极力维护易念一的“权威”。酒意一涌,立刻暴露原型。

吴昕笑道:“你俩别神叨叨了!大家都等着吃饭,你俩位倒为古人担忧了!”

陈云飞、刘浩涵、脂雪等人都是东鑫投资的老员工,都知梁晓东的脾气。

听他吹牛,也都捧他。

汤佳旎不以为意,撇撇嘴。

吴昕曾经批评汤佳旎直呼易念一的名字,汤佳旎也言辞凿凿地保证在公司里要喊易念一职位,可是一开口还是直呼全名。

吴昕自己对易念一更多的是关心和依赖,全没有敬畏之意。也许因为是易念一初到乐城时是重伤未愈的状况,吴昕那时是照顾他的心理,一段时间下来形成了思维定式。

陈云飞等几人不断向梁知兮、易念一敬酒,俩人也是酒意上涌。

汤佳旎却不喜欢他口水乱飞地垄断了一桌人的话语权。看他放下酒杯又要开讲,抢话说道:“吴昕,你和梁总、易念一说的黄山谷是什么人?怎么让易念一蹲在湖边想成傻子了!”

易念一瞪了她一眼。

“是吗?”

“当然!”梁知兮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说道:“你们是想听吴总讲如何赚钱,还是听吴总讲文学故事?”

酒已经喝了几巡,吴昕酒量甚浅,虽然小口抿酒,也有些醉意,笑道:“不想黄山谷,师哥也总是犯傻!”

易念一转脸看向梁知兮,眼神中满是无奈。

梁晓东自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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