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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的囧囧反抗之旅

魂返倚天之二

“少年公子?”心头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兴奋感,自己认得的人当中,称得上少年公子的人物并不多,而斯斯文文俊秀非凡的……脑海当中浮起宋青书的模样,很像!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库库特穆尔一边接过递来的药碗一边装做不在意的问,“老先生可知道那位公子姓什么?”

“他说他姓宋。”

‘叭’的一声,药碗掉到了地上,看也不看溅了自己一身的污黑药汁,库库特穆尔猛一用力生生将老医师提到了面前,“你说他姓宋?可知他叫什么?”

随便找了个医馆,将半死不活的库库特穆尔扔给了一位看起来医术很高明(注:年纪大)的老医师,宋青书转身晃悠悠出门吃饭去了。

此时天刚放亮,街上行人并不多,但好在卖早点的起的都很早,于是闻着香味宋青书愉快的坐在了一处面摊前,随口叫了碗牛肉面大吃特吃起来。

“喂老林,你听说了吗?”身旁不远处,一位看起来很万事通的男子神秘的扯了扯自己伙伴的衣袖。

“青……青书?什么青书?”被人提起又放下,放下再提起的老医师早就哆嗦成了一团,心中下黑雨,想当初他要是早知道自己医治的是个这么穷凶极恶的歹徒,一定会在一开始就将这两人拒之于门外,也让这个霸道的、蛮横的、让人胆颤心惊的恶人公子尝尝死亡的滋味!

“说话,那个送我来此的少年公子去了哪儿!!”见老医师久久不答话,库库特穆尔更急了,手臂连晃直摇的老医师头昏眼花才停止下来。

“我说我说,他走了,刚刚就走了~~”老天爷,可别再折磨他了,再这么摇下去自己就得见阎王了。

“走了?”呆了一下,青书怎么会走的?难道是他不想见自己所以才悄悄离开了?摇头,拒绝再想下去,库库特穆尔翻身纵跃到地上,皱眉,甜腥味溢满了口腔,深吸口气迈步直向门口,他要去找青书,这一次绝不让他从自己的身边逃开!

‘叭’手挑起门帘时不小心碰翻了帘外药童手中的东西,脚步一顿,正想再次举步却意外的被小药童拦住了。

“公子是要去找那位宋公子吗?别找了,人都走了大半个时辰早追不上了,喏,这是那位公子走时留下的信,说是让我转交给公子的。”话落由怀中掏出薄薄的信封,小药童将信轻轻的递给了库库特穆尔。

信……手拿着薄薄的信封,库库特穆尔竟平白升起了种……畏惧感,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似乎是怕青书会在信里写出决绝的话,更似乎……只是怕青书的冷漠和淡然,那个人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可是从来都狠心到底的,一如当初的打屁股,手下半点不留情,暗叹,他和青书之间的恩恩怨怨太复杂,如果青书真的只拿他当个熟悉的故人的话,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自处呢。

轻轻打开信,低头仔细的认真的看,库库特穆尔的脸色先是很兴奋,兴奋着自己所爱的人并没有死,他真的回来了,接着又转到了迷茫,为什么青书要叫他库库特穆尔王爷?青书怎么不叫他宝宝了?哪怕是毫不客气的王保保也成啊?眉头隐隐皱起来,接着往下看……看……没有了,竟然没有了!

手指愤愤的捻住薄薄的信纸翻来覆去好几遍,最终库库特穆尔不得不承认,青书真的只写了短短的几个字,上为,库库特穆尔王爷你好,下为,救命之恩不用言报,在下告辞。

娘的,好简捷的一封信,就这么两个字还要什么信封?干脆随便写地上得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可就算是气成如此模样,库库特穆尔也舍不得伤害信纸分毫,这可是青书亲手写的信,归来以后写的第一封信,他如何舍得毁掉?

陡然昂起头,“宋青书,你别想逃!”低吼像誓言,震得所有听到的人都耳边隆隆,墨发飞扬的少年用炽热逼人到不可直视的炯炯目光直直盯向某一个地方,那里正是武当的方位,库库特穆尔坚信,宠爱张无忌到了天妒人怨地步的宋青书,一定会去参加张无忌的婚礼,到那时……

头疼,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样子浮现于脑海,搅得库库特穆尔的头,痛的越发厉害了,可恶,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武功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说,还个个都说自己是青书的爱人,靠之,青书的爱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做了?想插队?门都没有!

还别说,不管是天意也好,不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罢,库库特穆尔想当然的认为真真料准了宋青书的去向,这个不想被莫明其妙满江湖追杀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往武当而去,务求在被所有人发现之前,弄明白倚天的宋青书到底被人厌恶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于是去往武当的道路上多了一个乔装打扮的诡异份子,诡异到从头到脚,从嗓子到模样,处处猥琐的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怕是宋青书的最亲爱人站在面前,也认不出他来。

更多了一波又一波王府的探子,不用说,自是库库特穆尔派出的寻访之人,库库特穆尔算盘打的叮当响,若是能在所有人发现青书回归之前抓住了小爱人,那么……嘿嘿,自己的幸福也就到了。

武当

今天是武当张无忌与周芷若的成亲之日,整个武当上下一片喜气欢腾,大红的喜字由山门起一直贴到了山顶大厅,宾朋络绎不绝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哎呀林掌门,稀客稀客。”

“啊李教主,久仰久仰。”

“哎哟,这不是张总镖头吗?幸会幸会。”

混在人群之中乱窜,耳边此起彼伏的客套笑声听得宋青书直翻白眼,虚伪,真久仰真幸会又怎么可能转眼就不理人和别人说话去了?明摆着都是面子话嘛。

左晃晃右逛逛,觉得在大厅里也听不到有用的信息,宋青书决定悄悄去内院走走,也许能好运的得到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想到就做,宋青书一闪身由侧门走了出去。

宋青书自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从他进了大厅之后,就已经有好几双眼睛一同盯向了他,问原因?若是你家办喜事时进来个行迹可疑贼头贼脑的人,你会不派人盯着吗?

小心避开所有人静悄悄来到内院,这里是武当内家弟子练武和休息的地方,除了武当内门弟子,外人一般很少能进得来。

顿住脚步宋青书眯起眼睛摸下巴,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些的?好像脚步一踏进这里脑子里就自动升起了详细的资料,是了,一定是此身体的记忆还停留在脑海深处,如今碰上了熟悉的场景才不自觉的清晰起来,呵呵,倒是个意外的奖品呢,有了这份记忆,自己在武当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半功倍的。

“阁下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笑的如此开怀,想来是找到了?”悠悠的清朗声音由四面八方响起,伴着这道声音之后是一道越走越近的颀长身影,来人墨发披散,几许懒懒的风情荡漾在眉眼之间,剑眉星目,一汪水光将男子好看的眉眼映衬的越发勾人,直鼻下一双朱红的唇在轻轻的抿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浅浅挂在唇边,如画龙点睛般将他整个人都点缀的炫目生华。

呆了,干眨巴眼睛宋青书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俊美的男子,若不是自己先识得黄老邪和无崖子,此时非掉一地哈拉子不可,瞬间苦起脸,没天理啊,同是男子,为嘛别人都长的绝美逼人,就自己只堪堪到英俊秀雅?果然,人比人是会气死人滴~~

挑眉,见对面之人只顾呆呆发愣也不答话,段延庆勾了勾唇角失了再逗弄下去的兴致,纤美的手微抬,几个身着灰色统一短襟打扮的人如风出现,飞一般合围向了宋青书。

丫丫的,美人有毒!被扑面而来的杀气惊回了所有的心神,宋青书脚点地下意识后纵,可这一纵就纵出事情来了。

“啊啊啊~~~我落不了地嗷~~~”

凝视,几欲喷笑的看着在空中飘来荡去轻的如同叶子一般的人,段延庆久久无语,这样的人也配当探子?太没水准了??

“主子?”四个灰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而用统一的目光寻问自家主子,这样一个明显脑残的探子,还需要他们出手灭掉吗?

“都退下去。”边笑边摆手,眼睛盯着还在空中飘荡,甚至于飘着飘着有移动到前院倾向的人,段延庆忍不住笑意渐深,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开怀的笑过了?呵呵,看在这小子努力博自己一笑的份上,今儿就饶他一命好了。

“喂~帮帮我,快点弄我下去~~”手指奋力抓住了一条柳枝,宋青书焦急的对着站在树下看热闹的男人大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怕这个显然比自己功力深厚许多的‘敌人’,有危险时第一个喊他帮忙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弄你下来?”挑眉,“凭什么?”双手环胸,段延庆边说边闲闲的斜倚在了树身上,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看戏神情,摆明了不会出手。

“你!”身体气的在空中连抖了好几下,随着手中柳枝‘啪’的一声断开,宋青书惊叫着又一次飞向了半空中,“美男,我恨你,呜~偶不喜欢飞啊~~~~”

作者有话要说:隨便找了個醫館,將半死不活的庫庫特穆爾扔給了一位看起來醫術很高明(註:年紀大)的老醫師,宋青書轉身晃悠悠出門吃飯去了。

此時天剛放亮,街上行人並不多,但好在賣早點的起的都很早,於是聞著香味宋青書愉快的坐在了一處面攤前,隨口叫了碗牛肉面大吃特吃起來。

“餵老林,你聽說了嗎?”身旁不遠處,一位看起來很萬事通的男子神秘的扯了扯自己夥伴的衣袖。

“什麽?”莫明所以的挑了下眉,叫老林的下意識反問。

“就是武當張無忌要和峨嵋派前掌門成親的事情啊,聽說就在下個月初,天,想想都知道那場面一定很熱鬧,真想親自去看看啊,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種資格。”感嘆著搖搖頭,說話的男子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拔弄著碗裏的面,顯然是沒心思吃了。

‘撲~’無意間聽到兩人對話的宋青書將吃到嘴裏的面全體噴到了桌子上,“張無忌成親?!!”驚叫著擡頭,那這裏不就是……倚天屠龍記?天吶,驚嘆著以手捂額,想不到自己竟然穿越到呃~~不對,是越回到倚天屠龍記了,是怎麽穿回來的?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再也無心吃面,草草結了賬,也不管另兩個被自己一驚一乍弄的疑神疑鬼的男子是不是在叠叠註視,宋青書恍惚著往回走,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如果這裏是倚天屠龍記,那麽一定有很多人認得自己,武當宋青書,那可是整個江湖都追著喊打喊殺的叛徒,一個害死了自己的師叔,又差點讓武當滅亡的敗類。

呻吟著窩到拐角的巷子裏,越想越心驚,不一會冷汗就濕了宋青書的衣背,不行,以後上街得戴著帽子,別不小心碰上哪個想行俠仗義的大俠把自己當成炫耀品給滅了,那可就哭都沒處哭去了。

醫館

悠悠由黑暗中醒來,庫庫特穆爾眨了好幾下眼睛猛的坐起身,當眼睛左看右看也沒看到自己想念中的人之後,燦爛的光由眼眸中漸漸散去,失落和孤寂再一次占滿了心頭,他就知道,那只是個夢,比以往每一次都真實,卻終究只是夢而已……

“青書……”低喃著垂下眼簾,心中空蕩蕩的感覺好難受,“青書……”一聲聲呢喃著的名字是最好的安慰品也是最痛苦的冀慰,手撫上溫熱的胸口,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自己才會忘記那個人?又要等到什麽時候,這裏,才不會再痛了?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

苦澀的仰起頭,沒人能夠了解,親手將心愛的人逼死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明明想好好去愛他,明明想把所有自己能擁有的東西都拿來與他分享,可偏偏事與願違,一次次自認為最正確的舉動,換來的都是那個人的無視甚至於厭惡,甚至於青書還……打了他。

臉有些紅,手不由自主摸上了屁股,那裏早就不痛了,可每當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屁股就總是會在下一瞬火辣辣的痛起來,恍惚而笑,唇角溢出淺淺的幸福條紋,青書還真狠呢,屁股都被他打腫了,從小到大,自己從不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可如果那個人是他,不恨也不怨。

“公子醒了?可還覺得哪裏不太舒服?”將托盤中的藥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老醫師笑著坐到了庫庫特穆爾的床邊。

“還好。”收起外露的情緒淡淡而笑,這是他對外的面具,一個從小就戴慣了的面具,如果說此生什麽時候他沒有戴著面具而活的話,那大概是……和青書在一起的日子?輕笑,對著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撒嬌,自己連做夢都沒有夢到過,可是……好幸福呢,那樣的日子……

“公子?公子??”見眼前的貴公子說著話就神遊天外去了,老醫師忍不住用手推了推明顯失神的人。

“啊?”茫茫然回神,繼而恍然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剛剛想起些事情走神了,對了老先生,是誰把我送到這裏來的?”印象裏自己暈過去之前曾經歷過一場戰鬥,雖然青書的出現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覺,但他敢肯定,那三個黑衣大漢絕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自己還沒那麽變/態,會去幻想如此惡心的人。

“是個少年公子,樣子斯斯文文的很是俊秀。”拿過桌子上的藥碗放到口邊吹了吹,老醫師笑著又道:“公子快把藥喝了,再放下去就涼了。”

“少年公子?”心頭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濃濃的興奮感,自己認得的人當中,稱得上少年公子的人物並不多,而斯斯文文俊秀非凡的……腦海當中浮起宋青書的模樣,很像!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庫庫特穆爾一邊接過遞來的藥碗一邊裝做不在意的問,“老先生可知道那位公子姓什麽?”

“他說他姓宋。”

‘叭’的一聲,藥碗掉到了地上,看也不看濺了自己一身的汙黑藥汁,庫庫特穆爾猛一用力生生將老醫師提到了面前,“你說他姓宋?可知他叫什麽?”

“宋……宋……宋青書唔~~”嗓子不能呼吸了,這位貴公子怎麽了?難道想殺人滅口?可自己並沒有探知他的秘密啊?腦子嗡嗡作響,老醫師眼看著只剩下一口氣了。

呆楞楞松開手,“宋……青……書……”真的是他嗎?那這麽說來自己並沒有出現幻覺?自己真的看到青書了?可……青書在哪?他在哪?!想著,庫庫特穆爾彎腰將好不容易緩過氣的老醫師又一次提起,顫抖著嗓子急急而問,“說,青書去哪兒了?!”

“青……青書?什麽青書?”被人提起又放下,放下再提起的老醫師早就哆嗦成了一團,心中下黑雨,想當初他要是早知道自己醫治的是個這麽窮兇極惡的歹徒,一定會在一開始就將這兩人拒之於門外,也讓這個霸道的、蠻橫的、讓人膽顫心驚的惡人公子嘗嘗死亡的滋味!

“說話,那個送我來此的少年公子去了哪兒!!”見老醫師久久不答話,庫庫特穆爾更急了,手臂連晃直搖的老醫師頭昏眼花才停止下來。

“我說我說,他走了,剛剛就走了~~”老天爺,可別再折磨他了,再這麽搖下去自己就得見閻王了。

“走了?”呆了一下,青書怎麽會走的?難道是他不想見自己所以才悄悄離開了?搖頭,拒絕再想下去,庫庫特穆爾翻身縱躍到地上,皺眉,甜腥味溢滿了口腔,深吸口氣邁步直向門口,他要去找青書,這一次絕不讓他從自己的身邊逃開!

‘叭’手挑起門簾時不小心碰翻了簾外藥童手中的東西,腳步一頓,正想再次舉步卻意外的被小藥童攔住了。

“公子是要去找那位宋公子嗎?別找了,人都走了大半個時辰早追不上了,喏,這是那位公子走時留下的信,說是讓我轉交給公子的。”話落由懷中掏出薄薄的信封,小藥童將信輕輕的遞給了庫庫特穆爾。

信……手拿著薄薄的信封,庫庫特穆爾竟平白升起了種……畏懼感,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麽,似乎是怕青書會在信裏寫出決絕的話,更似乎……只是怕青書的冷漠和淡然,那個人對於自己不在意的人可是從來都狠心到底的,一如當初的打屁股,手下半點不留情,暗嘆,他和青書之間的恩恩怨怨太復雜,如果青書真的只拿他當個熟悉的故人的話,自己還真不知該如何自處呢。

輕輕打開信,低頭仔細的認真的看,庫庫特穆爾的臉色先是很興奮,興奮著自己所愛的人並沒有死,他真的回來了,接著又轉到了迷茫,為什麽青書要叫他庫庫特穆爾王爺?青書怎麽不叫他寶寶了?哪怕是毫不客氣的王保保也成啊?眉頭隱隱皺起來,接著往下看……看……沒有了,竟然沒有了!

手指憤憤的撚住薄薄的信紙翻來覆去好幾遍,最終庫庫特穆爾不得不承認,青書真的只寫了短短的幾個字,上為,庫庫特穆爾王爺你好,下為,救命之恩不用言報,在下告辭。

娘的,好簡捷的一封信,就這麽兩個字還要什麽信封?幹脆隨便寫地上得了!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可就算是氣成如此模樣,庫庫特穆爾也舍不得傷害信紙分毫,這可是青書親手寫的信,歸來以後寫的第一封信,他如何舍得毀掉?

陡然昂起頭,“宋青書,你別想逃!”低吼像誓言,震得所有聽到的人都耳邊隆隆,墨發飛揚的少年用熾熱逼人到不可直視的炯炯目光直直盯向某一個地方,那裏正是武當的方位,庫庫特穆爾堅信,寵愛張無忌到了天妒人怨地步的宋青書,一定會去參加張無忌的婚禮,到那時……

頭疼,一個又一個男人的樣子浮現於腦海,攪得庫庫特穆爾的頭,痛的越發厲害了,可惡,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武功一個比一個厲害不說,還個個都說自己是青書的愛人,靠之,青書的愛人什麽時候輪到別人做了?想插隊?門都沒有!

還別說,不管是天意也好,不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也罷,庫庫特穆爾想當然的認為真真料準了宋青書的去向,這個不想被莫明其妙滿江湖追殺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往武當而去,務求在被所有人發現之前,弄明白倚天的宋青書到底被人厭惡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於是去往武當的道路上多了一個喬裝打扮的詭異份子,詭異到從頭到腳,從嗓子到模樣,處處猥瑣的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怕是宋青書的最親愛人站在面前,也認不出他來。

更多了一波又一波王府的探子,不用說,自是庫庫特穆爾派出的尋訪之人,庫庫特穆爾算盤打的叮當響,若是能在所有人發現青書回歸之前抓住了小愛人,那麽……嘿嘿,自己的幸福也就到了。

武當

今天是武當張無忌與周芷若的成親之日,整個武當上下一片喜氣歡騰,大紅的喜字由山門起一直貼到了山頂大廳,賓朋絡繹不絕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哎呀林掌門,稀客稀客。”

“啊李教主,久仰久仰。”

“哎喲,這不是張總鏢頭嗎?幸會幸會。”

混在人群之中亂竄,耳邊此起彼伏的客套笑聲聽得宋青書直翻白眼,虛偽,真久仰真幸會又怎麽可能轉眼就不理人和別人說話去了?明擺著都是面子話嘛。

左晃晃右逛逛,覺得在大廳裏也聽不到有用的信息,宋青書決定悄悄去內院走走,也許能好運的得到些意外收獲也說不定,想到就做,宋青書一閃身由側門走了出去。

宋青書自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自從他進了大廳之後,就已經有好幾雙眼睛一同盯向了他,問原因?若是你家辦喜事時進來個行跡可疑賊頭賊腦的人,你會不派人盯著嗎?

小心避開所有人靜悄悄來到內院,這裏是武當內家弟子練武和休息的地方,除了武當內門弟子,外人一般很少能進得來。

頓住腳步宋青書瞇起眼睛摸下巴,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些的?好像腳步一踏進這裏腦子裏就自動升起了詳細的資料,是了,一定是此身體的記憶還停留在腦海深處,如今碰上了熟悉的場景才不自覺的清晰起來,呵呵,倒是個意外的獎品呢,有了這份記憶,自己在武當做什麽事情都會事半功倍的。

“閣下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笑的如此開懷,想來是找到了?”悠悠的清朗聲音由四面八方響起,伴著這道聲音之後是一道越走越近的頎長身影,來人墨發披散,幾許懶懶的風情蕩漾在眉眼之間,劍眉星目,一汪水光將男子好看的眉眼映襯的越發勾人,直鼻下一雙朱紅的唇在輕輕的抿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淺淺掛在唇邊,如畫龍點睛般將他整個人都點綴的炫目生華。

呆了,幹眨巴眼睛宋青書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俊美的男子,若不是自己先識得黃老邪和無崖子,此時非掉一地哈拉子不可,瞬間苦起臉,沒天理啊,同是男子,為嘛別人都長的絕美逼人,就自己只堪堪到英俊秀雅?果然,人比人是會氣死人滴~~

挑眉,見對面之人只顧呆呆發楞也不答話,段延慶勾了勾唇角失了再逗弄下去的興致,纖美的手微擡,幾個身著灰色統一短襟打扮的人如風出現,飛一般合圍向了宋青書。

丫丫的,美人有毒!被撲面而來的殺氣驚回了所有的心神,宋青書腳點地下意識後縱,可這一縱就縱出事情來了。

“啊啊啊~~~我落不了地嗷~~~”

凝視,幾欲噴笑的看著在空中飄來蕩去輕的如同葉子一般的人,段延慶久久無語,這樣的人也配當探子?太沒水準了??

“主子?”四個灰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用統一的目光尋問自家主子,這樣一個明顯腦殘的探子,還需要他們出手滅掉嗎?

“都退下去。”邊笑邊擺手,眼睛盯著還在空中飄蕩,甚至於飄著飄著有移動到前院傾向的人,段延慶忍不住笑意漸深,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了?呵呵,看在這小子努力博自己一笑的份上,今兒就饒他一命好了。

“餵~幫幫我,快點弄我下去~~”手指奮力抓住了一條柳枝,宋青書焦急的對著站在樹下看熱鬧的男人大喊,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一點也不怕這個顯然比自己功力深厚許多的‘敵人’,有危險時第一個喊他幫忙是如此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弄你下來?”挑眉,“憑什麽?”雙手環胸,段延慶邊說邊閑閑的斜倚在了樹身上,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看戲神情,擺明了不會出手。

“你!”身體氣的在空中連抖了好幾下,隨著手中柳枝‘啪’的一聲斷開,宋青書驚叫著又一次飛向了半空中,“美男,我恨你,嗚~偶不喜歡飛啊~~~~”

“什么?”莫明所以的挑了下眉,叫老林的下意识反问。

“就是武当张无忌要和峨嵋派前掌门成亲的事情啊,听说就在下个月初,天,想想都知道那场面一定很热闹,真想亲自去看看啊,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种资格。”感叹着摇摇头,说话的男子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拔弄着碗里的面,显然是没心思吃了。

“啊?”茫茫然回神,继而恍然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刚刚想起些事情走神了,对了老先生,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印象里自己晕过去之前曾经历过一场战斗,虽然青书的出现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觉,但他敢肯定,那三个黑衣大汉绝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自己还没那么变/态,会去幻想如此恶心的人。

“是个少年公子,样子斯斯文文的很是俊秀。”拿过桌子上的药碗放到口边吹了吹,老医师笑着又道:“公子快把药喝了,再放下去就凉了。”

脸有些红,手不由自主摸上了屁股,那里早就不痛了,可每当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屁股就总是会在下一瞬火辣辣的痛起来,恍惚而笑,唇角溢出浅浅的幸福条纹,青书还真狠呢,屁股都被他打肿了,从小到大,自己从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可如果那个人是他,不恨也不怨。

(综金庸)宋青书的囧囧反抗之旅 魂返倚天之二

‘扑~’无意间听到两人对话的宋青书将吃到嘴里的面全体喷到了桌子上,“张无忌成亲?!!”惊叫着抬头,那这里不就是……倚天屠龙记?天呐,惊叹着以手捂额,想不到自己竟然穿越到呃~~不对,是越回到倚天屠龙记了,是怎么穿回来的?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再也无心吃面,草草结了账,也不管另两个被自己一惊一乍弄的疑神疑鬼的男子是不是在迭迭注视,宋青书恍惚着往回走,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悠悠由黑暗中醒来,库库特穆尔眨了好几下眼睛猛的坐起身,当眼睛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自己想念中的人之后,灿烂的光由眼眸中渐渐散去,失落和孤寂再一次占满了心头,他就知道,那只是个梦,比以往每一次都真实,却终究只是梦而已……

“公子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将托盘中的药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老医师笑着坐到了库库特穆尔的床边。

“还好。”收起外露的情绪淡淡而笑,这是他对外的面具,一个从小就戴惯了的面具,如果说此生什么时候他没有戴着面具而活的话,那大概是……和青书在一起的日子?轻笑,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撒娇,自己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可是……好幸福呢,那样的日子……

“公子?公子??”见眼前的贵公子说着话就神游天外去了,老医师忍不住用手推了推明显失神的人。

呻吟着窝到拐角的巷子里,越想越心惊,不一会冷汗就湿了宋青书的衣背,不行,以后上街得戴着帽子,别不小心碰上哪个想行侠仗义的大侠把自己当成炫耀品给灭了,那可就哭都没处哭去了。

医馆

“宋……宋……宋青书唔~~”嗓子不能呼吸了,这位贵公子怎么了?难道想杀人灭口?可自己并没有探知他的秘密啊?脑子嗡嗡作响,老医师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气了。

呆愣愣松开手,“宋……青……书……”真的是他吗?那这么说来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自己真的看到青书了?可……青书在哪?他在哪?!想着,库库特穆尔弯腰将好不容易缓过气的老医师又一次提起,颤抖着嗓子急急而问,“说,青书去哪儿了?!”

“青书……”低喃着垂下眼帘,心中空荡荡的感觉好难受,“青书……”一声声呢喃着的名字是最好的安慰品也是最痛苦的冀慰,手抚上温热的胸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会忘记那个人?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里,才不会再痛了?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

苦涩的仰起头,没人能够了解,亲手将心爱的人逼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想好好去爱他,明明想把所有自己能拥有的东西都拿来与他分享,可偏偏事与愿违,一次次自认为最正确的举动,换来的都是那个人的无视甚至于厌恶,甚至于青书还……打了他。

如果这里是倚天屠龙记,那么一定有很多人认得自己,武当宋青书,那可是整个江湖都追着喊打喊杀的叛徒,一个害死了自己的师叔,又差点让武当灭亡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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