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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生小孩儿

番外一

婶么么生的是个爷儿,等爷儿一岁多,不用整日抱在怀里,也就意味着婶么么可以干活了,李老二又开始每日酗酒。

等李佳儿十一岁的时候,家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婶么么去了一次邻村回来,看李佳儿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儿,他不在打李佳儿,每日给李佳儿的食物也足够吃饱,还改了自己的一件旧衣服给李佳儿。这一切都让李佳儿更加不安,他不相信婶么么会突然变好。,那天,一个脸抹得惨白的中年么么,被婶么么迎进了房间,在里面嘀嘀咕咕了半天。李佳儿不放心的躲在窗户下偷听,亲眼看到婶么么欢天喜地的在一张纸上按了手印,将两贯钱收起来。

拼命挣扎的李佳儿被绑起来丢上了一辆马车,然后颠簸一阵后被关进了一间小屋子里。李佳儿绝望的想着,与其被卖到那些脏地方,还不如死了的好。

番外一李佳儿的奋斗

李佳儿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娇贵的哥儿,一大家子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去的。“父母在,不分家”,当时李佳儿的阿爹跟他叔叔住在一起,李佳儿的叔叔李老二那时候也爱喝酒,但还没有染上酒瘾变成酒鬼,李佳儿出生之前,他已经成亲了,其实,李佳儿的阿爹并不喜欢那个新么么的,他有些小气,又爱抱怨,但是李老二的阿么喜欢,那个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老么么认为,小气一点儿的哥儿将来好掌家。

李佳儿两岁半的时候,太阿么走了,半年不到,操劳了一辈子的阿爷也追随着自己的老伴儿去了。办过丧事不出一个月,那个会掌家的婶么么就闹着要分家。李佳儿的阿爹以起码要给阿爹、阿么守一年孝为由,没有同意。他本来是想趁自己年轻还可以多帮帮那个有些懒散的弟弟几年的,显然有人不是这样想的。

被救起来后,其实没多久就恢复了意识,从大柱一家人的言行可以很轻易看出,他们是一群真正的好人。李佳儿心里很清楚,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迅速的在心里转了几圈,装做惊慌失措的醒来,故意表现出受了极大刺激,以死相胁。果然,他们很容易就被打动了,明知道被人牙子勒索,还是花钱赎下了自己。

这以后的几个月是自己最快乐的几个月,王么么教我绣花,跟我讲哥儿应该注意的事,每天吃的饱饱的,隔几天还有肉吃,没有人不停地咒骂,不会挨打……自己很快就贪念上了这种生活,我要留下来,要永远跟他们在一起!

我小心的试探过王大柱,但他实在太腼腆了,根本弄不清楚他的真正态度。吴苏儿显然没有把我给王大柱的意思,他还在频繁的打听适龄的哥儿,积极的去相看。。

收完稻谷后,吴苏儿去了我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相哥儿。那个哥儿,是极喜欢斤斤计较和抱怨的,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婶么么的影子,但是,吴苏儿对他很满意。当晚,吴苏儿提议一家人好好吃一顿,拿米酒出来时,我心里冒出了一个肮脏的想法,像毒瘤一样甩都甩不掉。

米酒是猫哥儿自制的,需要兑水煮了在喝,这一家人没有一个是会喝酒的,我只要将米酒煮的浓一点儿,多一点儿,他们为了不浪费,一定会喝的晕晕乎乎的。一切都完全照我想象的发生了,只是,我扶大柱进房间后,大柱一头栽在床上就睡死过去了。我咬咬牙,帮大柱脱了衣服,模仿有几次早晨进婶么么的房间收拾衣服时见到的样子布置了房间……

感谢大家对江月的支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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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么么隔几天就为一件小事闹,话里话外都是要分家,李老二劝了几回,禁不住哥儿的耍泼嚎哭,对自己大哥提议,分就分吧,分出去,自己还是一样为阿爹、阿么守孝。李老大也被弟媳搅得有点儿筋疲力尽,同意新做一套农具出来后就请村里的老人来主持分家。

做农具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最难的是要找到合适的木材。李老大一有空就带着李老二往山林里跑,寻找合适的木材。大半个月下来,也找了不少,李老大想着趁这次多做几件农具,以后分家了也好过一点儿,就继续往山上跑。

李老二回家时,李佳儿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身上是一件破旧的小袄子,嘴唇冻得打哆嗦,脸上肿的眼睛都睁不开,一条条的紫色痕迹有的还渗着血水。李老二眼睛落在还带血的扫帚上,愤怒的怪叫一声,操起扫帚冲进屋子,追着婶么么从屋里打到屋外,惊动了邻居,才被拦下来,李老二当着几个来劝架的邻居,把李佳儿拉出来,指着他脸上的伤和身上明显短了许多的棉袄,大骂一顿。自此,婶么么还会打李佳儿,但从不敢用扫帚之类会留下大伤痕的物什,大大降低了毒打的程度,而且衣服大多也能遮住身体了。

一直到李佳儿八岁,婶么么才有了身子,这让李老二稍稍好了一点儿,酒还是要喝的,但是至少在春播秋收的日子里,会老老实实的下地,而且很少喝的乱醉回来。李佳儿也度过了相对舒服的两年,至少每天可以吃上饱饭,也没有挨多少打,顶多被婶么么掐那么几回。

已经六岁的李佳儿,从李老二清醒时千方百计的对自己好,虽然最后除了当时吃进去的东西,其他都会被婶么么抢走外加一顿打,和李老二醉酒时偶尔的乱语中,明白了李老二对自己阿爹的愧疚。瘦小的李佳儿蹲在神志不太清醒的李老二身边,将婶么么叫骂中关于自己阿爹的一部分低声复述了一遍。

番外一

那天,李老大是被李老二从山上背回来的,浑身的血,李佳儿一辈子也没忘掉那一幕。李老大为了救李老二,从山上摔了下来。

请镇上的大夫出诊,一剂又一剂的药剪出来,花钱如流水一般,李老大还是一天一天的被死亡逼近,婶么么又大闹一场说趁着家底还没被败光,分出去各过各的。李老二听了,只不做声,后来婶么么对着躺在床上的李老大咆哮,怎么不死了算了,早死早超生……

自此以后,李老二就越来越喜欢喝酒,因为没有人管教,越发变本加厉,渐渐变得日日几斤黄酒下肚,什么事儿也不管不顾,家里的良田变成荒地被低价卖掉,大型的农具被抵押出去……

处于半模糊状态的李老二,想起了敬爱的大哥死的那一天婶么么闹得事儿,当即红了眼,一脚踹开被拴住的房门,抓着婶么么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在李老大的牌位前一阵手打脚踢,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当初,若不是你个贱人闹着分家,大哥就不会上山,怎么会出那一档子事儿,叫你还在大哥面前胡说,叫你胡说……

李老二照着婶么么的脸上轮了一巴掌又一巴掌,直到打累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睡着了。李佳儿躲在桌子下面,听着李老二的骂声和婶么么的痛呼声,睡得格外香甜……

等婶么么能下床后,拿着扫帚对着李佳儿就是一阵没头没脸的乱抽。李佳儿没有躲闪,任凭扫帚粗粗细细的枝条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血痕。早上,李老二出门的时候,在家里翻找了一遍,拿着十几个鸡蛋走了,那些鸡蛋显然不能让李老二醉死。

当晚,李老大就断了气,临死前叫李老二把婶么么接回来,以后帮衬帮衬嫂嫂。一年之类,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办了三次丧事,处于混乱中的一家子谁也没注意到那个生李佳儿时大出血,身体变得脆弱的哥儿,他在李老大的灵前慢慢烧纸,直到停止。

李老大死的第二天,婶么么就自己回来了,李老大和他的哥儿的丧事办的格外简陋,甚至直接将李佳儿阿么的尸体放进了李老大的薄棺材里。李老二喝的大醉,根本不知道自家兄长和嫂嫂的丧事是什么情况。

晚上,根本没睡的李佳儿被一阵响动吸引了,有人在小心翼翼的撬门。李老二帮李佳儿解开绳子,内疚地塞给他几个钱,就慌慌张张的自己跑了。李佳儿冷笑一声,将几个钱贴身藏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慌不择路的逃窜起来。

第二天,筋疲力尽的李佳儿被人牙子找的几个小流氓堵在了山崖边,李佳儿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河里。

婶么么当然不会善待李老大留下来的孩子,李佳儿变成了他口中的扫把星、败家子、贱种,三岁的李佳儿并不明白那些恶毒的话语,他只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吃饱穿暖过,每日有干不完的活儿和毒打等着他。若不是李老二还有偶尔清醒的时候,李佳儿真怀疑自己会被打死或冻死。

这天李老二又喝的醉醺醺回来,婶么么锁上房门,不让他进去。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李老二通常会找些烂草垫在地上将就一晚上。

李老二跳起来,狠狠地给了婶么么两耳光,把他赶了出去,婶么么当即哭喊着收拾东西回了娘家。李老二笨拙的安慰了李老大两声,就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李老大侧头从窗子向外看着半塌的一个茅草棚出神,那里本来拴着一头老水牛的,几天前被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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