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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

第八十三 逝水流光

回到总坛后,这是第一次,天王和教主毫无顾忌地在公众场合展示出亲密的姿态。

然而,那一天夕阳那么美,把他们融在一起地身影,悄悄地拉得老长,映在身边的草地上。身旁的流水里。

远远经过的教众,极目望着那一直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忽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以为这样的两个身体分明已是长在一处。融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了。

将暮未暮时分,天边夕阳如火,天地间的一切便也被悄然镀上一层温暖的淡淡色泽。

狄九回过神来,抬眼间入目的便是这一片融融暖色。

心始终还是柔的,便在这夕阳晚风间说的话,也带了些暖意:“你已经都知道了。”

然而,傅汉卿到底还是没有搬进天王殿。

狄九的理由并不是不完美的。

毕竟是教内最高层人物,不要让别人觉得他们公私不分。不要给那帮多事的家伙,更多的理由找他们的麻烦。

分开来住,大家来去都自在轻松些,随时也可以到对方那里去,又有何不可呢?

真实的理由,不过是他还没打算为了一个情人,搭上自己的整个生活。

傅汉卿有很清澈地眼神,每每看了,总会心中微动,然而,如果每天每时每刻被这样的目光凝视,或许不是幸运,而是灾厄。

在傅汉卿面前,他总是笑。一个情人该有地完美的笑。他可以微笑,可以温柔,可以戏谑,可以把一切做到最好。

然而,骨子里,他分明还是那个冷漠残忍地地狱魔鬼。整日整夜地微笑,整日整夜地扮演一个合格的情人,太累了。

他需要只属于自己的的世界,即使黑暗寒冷,他需要不被人打扰的空间,即使冷清寂寞。

他会做一个很好的情人,他会享受被别人当成情人来爱的快乐,他会为了傅汉卿而微笑,有时候,甚至是真心的高兴,有时也会因为傅汉卿地行为,而有真正的感动。

但是,他不会放纵这感动扩大,他不肯任由这短暂地快乐掌控他自己。

于是,他微笑着说出许多种合情合理的拒绝。

傅汉卿明亮的眼睛略有黯淡,却什么也没有再说。

他只是拥抱他,他只是靠在他的怀抱里,他只是把头贴在他的胸口,细细数着他的心跳,感觉着他的呼唤。

狄九只是无声地拥抱他。

傅汉卿,也许你真的可以做一个好情人。

也许……你真的可以对我很好……很好。

可是,你忘了,现在的我,已是鬼怪畜牲,即使我以前曾经是人,如今也不可能再找回我的血肉了。

在那以后他们还是各住各的地方,各有各的生活,只不过,相比以前狄九三天两头去找傅汉卿,现在的教主大人,倒是更加自动自觉地跑去天王殿。而且经常是半夜里搞突然袭击。

次数一多,便是睡觉时飞花落叶也能警觉惊醒的狄九便慢慢练成神功,半夜三更,好梦正酣时有一个大活人跳上床来,他可以眼也不睁一下,自自然然转换姿式,让对方可以更方便更自更舒服在地缩进他的怀里。

原来怀抱之间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胜过所有的锦被火炉,再冷的夜晚,寒意总能驱尽。再深再沉的噩梦,也总会消然褪去。

当然,诸王怎么可能让他们这样安生自在地从此以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他们的床上如今是没有什么美女美男了,别的东西倒是层出不穷。

平时一个人睡时啥事也不会发生,可要是两个人睡一张床,什么东西都能冒出来。

毒蛇蝎子是常出现的,有时候居然能从被子里忽然抓出四五条癞皮狗,或是七八个癞蛤蟆,这玩意到底是隐射他们之中哪一个,狄九倒也懒得多想,只是对某些人的品味,实在没有多少好评。

床板断裂,床脚塌陷,被子全湿掉,这都属于平常事件了。只要他们一进入亲密状况,要干情人该干的事,外头生生能给他闹出,着大火,发大水,又或是外敌入侵警钟长鸣,全教上下,立刻集合的若干严重事件。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那帮子人,狠下心到处放火的决心,又或

沙漠中心的绿洲弄出大水灾的恐怖创意,和特意把对坛,只为了破坏他们办好事的恶毒用心。

倒是有几次,狄九和傅汉卿在一起,整夜居然一点意外的事都没发生,倒害得他们两人一夜没睡好,睁着眼睛等这帮人搞怪,一直没等到,也不知道是该意外,该吃惊,还是该失落。

当然,除了这些下作无赖的手段之外,居心险恶的事件也在进行中。

很短的时间内,二人就碰上一系列极容易在彼此之间引发误会争吵的事,总会无巧不巧地听到有关对方的坏话,和见到极为破坏彼此感情之事,

可惜,傅汉卿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也不知道是真迟钝还是假糊涂,反正他是一个心眼到底了,而狄九呢,反正所有在他面前说过傅汉卿坏话的家伙,都被他亲自拎到刑堂,非常友善地询问关于犯上之罪的处罚条例去了。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段时间内,狄九对傅汉卿的感情的确是在突飞猛进的。而促进这份感情飞速增长的功劳,无论如何是要归于诸王的。

原本狄九只是打算做一个完美的情人游戏,然而,被这么多人反对,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便怪不得他的抗力也越来越大了。

当他无数次冷眉冷眼,驳斥别人的劝解,坦然大声说,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时。这誓言也许无声地便进了心中。

当他无数回在别人指责傅汉卿地愚蠢迷糊笨拙可恶时,怒而击案去细数那人的真诚坦然专心无欺时,他其实并不知道,有的话说得多了,记得最深的也许反而是他自己。

别人说那人,即不妩媚,也无风华,哪得值得温柔相待。他可以振振有词,说他俊朗可爱,相处如春风拂面。说得多了,再看那傻乎乎的笑脸,便也觉得不再可厌,倒还可亲了。

在那么长的岁月里。他们总是在一起,同心携力地挫败诸王的所有暗算诡计,看到诸王失望的样子,就算是他们,也会悄悄得意偷偷笑。

有了共同地敌人,有了同样的目标,每一次眼神交流,彼此都明白心意,每一次平地风波,彼此都不会担心。

他们不会误会对方。他们不会彼此反目,他们相信彼此。他们亲近彼此……

一直一直,他们总是在一起的。

于是。日子象水一样流过,无数的岁月悄悄地从指尖划过。

诸王还是一直同他们做对,找他们麻烦,以破坏他们亲近为乐,以影响他们的感情为目的。

很奇怪这些出色人物,做起棒打鸳鸯之事,手段为何如此拙劣。

不过,细想起来也是难怪。这帮子大魔头们,要干坏事何需如此费精神。瞧谁不顺眼,杀掉就是,何苦这么麻烦,真要挑拔离间,他们也不是没本事让人家父子相残,夫妻反目地,只是那些个手段又实在不好用。

毕竟他们只是不想让教主和天王整日卿卿我我,可不想真让他们反目成仇。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谁乐意再搞一次内哄,叫所有人都跟着吃苦受罪啊。

虽说大家也早就承认失败了,只是天长日久,破坏他们两个的幸福生活,也就成了习惯,不管有用没用,隔三岔五,总要来这么几回,也算是调剂一下无聊的生活。

闲着没事,还可以打打赌,不是赌谁能成功,而是赌,谁出手被识破的最迟,哪一个被反击时不输得太惨罢了,又或是谁新想出来的主意比较新奇有趣,值得一试。

日子有功,很多旧事初衷都已渐渐忘去。

连狄九都快忘怀,最初与傅汉卿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了,最初的最初,那机缘,那理由曾经是多么荒唐,多么奇特,多么不可思议的。

许多许多年以后,狄九回思往事时,他可以清晰得记起,每一次他们并肩时的笑语,每一次携手时的心情,每一回,他们识破诸王诡计时地快意,每一次,他们成功反击后得意洋洋躲起来相拥着大笑时的畅快。

然后,他不得不承认,原来,当时,他真地是快乐的。

原来,和傅汉卿在一起时,他真地曾有过那么多的快乐。

他曾经为着许许多多,微不足道的,全无意义的,根本不重要的事,那样那样地快乐过。

然而,在当时,他一直一直不肯承认,不肯相信。

他以为自己是个完美的情人,他以为自己演绎出十全十美的一切,他以为,一切的欢乐,一切地欣喜,都是最成功的表演。

他痛地时候,他没有感觉,他快乐的时候,他也不知道。

他可以一边抱着傅汉卿大笑,一边挑眉看诸王颓丧之态,一边漠然看着时光悠然而去。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永远继续,永远不会停止时,他收到了楚国大变,方轻尘自戮的消息。

今天好象除了感冒加剧,鼻子塞得难受,纸巾成倍使用,基本上就没啥别的苦好诉了。

郁闷得真想学古人仰天长啸啊。

说起来,不知道武林高手们是不是真的寒暑不侵,学会了高深内功,会不会就再不得感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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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汉卿没有答他,只是拉着他一直往前走。

眼前鲜花如锦,如草草茵,身衅有小轿流水,池塘如画。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从来煞风景

然而,狄九始终不能回答。

他怔怔得望了傅汉卿很久很久。然后伸手,以一种极轻柔极温和的姿态去拥抱他,并不紧密与激烈,然而,安静,温暖。平和,长久,仿佛这样的拥抱,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而他,早已下过决心,再不放他一个人,孤独地渡过一个个黑暗冰冷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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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人被磨成鬼怪畜牲是很残忍的,但就算记得以前本是人,也并不能改变如今已是鬼怪的事实。”

他的声音极轻极淡,仿佛一不小心,便被这暖暖的晚风吹得散了,一字一句,也不得入耳。

天王殿总是空空荡荡,清清寂寂的。

然而。狄九没有答话。

如许夕阳,如斯晚风。

夕阳下,傅汉卿的眼神出奇的专注,他认真地望着他,轻轻地询问。无数种光华在夕阳的暖色里,悄然在他的眼中闪动,脸上亮起。

这忽如其来的话题,让狄九怔了一怔,竟忘了回话。

傅汉卿望着他,耐心地重复:“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好吗?”

即使是含怒追出来地诸王们,在远远看到这一幕时,也无不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是夕阳太暖,是晚风太轻吧,所以竟会觉得,那夕阳微风里相拥的身影美丽如画。所以,忽得有了不忍之心。不愿惊散这一片和谐完美,所以……这一刻从天际吹来的微风,便也温柔如许。

就算是下人,也远远躲在二门以外,便是有事要找人,不运起内力喊几声,也没有人听得见。

他的房间,总是黑暗而冰冷的。

傅汉卿驻足,回首,轻轻问:“我可以住到天王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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