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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不好吧

第 1 章

“如何?可是听了骆家,心神往之,要去请个小将军当当?”骆南晴见许从安直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快。

“小姐说笑了,小生一介书生,岂是耍刀弄枪的人。只是这骆家实是有些遥远。怕府上过来要些时日。”许从安话并不说完,这是读书人的通病,骆南晴也知道,这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想蹚这滩浑水。

既然你不说破,那我就顺着你说,“正是如此,不如我与公子一道回京吧。那些人既以为我是你的女人,便只能跟着你回去才不叫他们生疑,事后,势必不会亏待了公子的。”

晋朝文许武骆,骆家世代为将,许家亦是几代位至丞相,当今丞相许贤玮更是年纪轻轻便做丞相,他在官拜丞相前娶有一妻,却不知何故,一直不曾有孕,后便找了几个通房丫头,有个丫头更是为他诞下大公子,他大喜之下,便收了她作妾。毕竟身份低贱,自是当不了妻的,可未免动了别的念头。

过不了几日,许贤玮便纳了京城县丞家的小姐为妾,没过多久亦是传来喜讯,许贤玮喜不自禁,心里琢摸着,若是这胎是子,便要狠心将发妻休了,娶这小姐为妻。这念头虽不曾说出,但周遭人自是明白。

许贤玮发妻周芳语乃苏杭巡抚之女,不论相貌脾性皆为上品,知书达理,若不是多年无所出,许贤玮怎会有这般念头,怕是连妾也是不纳了。如今许贤玮有了这念头,也是有些愧疚,便日日留宿周芳语房内。不知是上天可怜或是其他,在那县丞小姐诞下大小姐之后,周芳语也传来有孕的喜讯,这一胎便是许从安,周家为保女儿地位,硬是将外孙女当作了外孙。

“就你?”骆南晴上下打量了从安一会儿,“你倒是不敬个给我瞧瞧,看我不撕烂你。”许从安既是作男子装扮,周家替她寻了个懂医的丫头照料着,那丫头是周家的家生奴,机灵不足,忠心有余,学医时时常疑惑不解,许从安指导了几次便也对这医术产生了兴趣,多年研习,怕是与御医比上一比也无不可,此番她瞧骆南晴呼吸吐纳自是明白她是懂武之人,只是亦觉得她如此嚣张难免惹祸,却也只能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可是不信?”骆南晴瞧许从安没有一丝害怕的模样,心下便不甚开心。

“小生只不敢不敬罢了,前面靠了岸,便只能走陆路了,小姐可还是同行?”许从安说着便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拿了出来,芍药因带着众多医术药材,不与从安一路,此刻怕早入京了,早知如此,当初便该跟着他们一道的。

“那是自然。”骆南晴为躲壮汉,自是要跟着许从安的。两人上了岸便租了马车,只是这马车才行出不到一炷香,骆南晴便开始抱怨起来,“这马车又挤又硬,难受死了。”

“骆小姐,你尚有追兵四处找你,还是小马车里呆着罢。”许从安内心很是烦躁,若不是怕被这骆小姐惹上麻烦,自己至于租这破旧的马车么?自己何时受过这罪,屁股都快磨破了,这小姐倒好意思埋怨。

骆南晴自然也懂这分寸,埋怨了几句也无其他,心烦气躁之时,偏头看见许从安不耐的表情,心下觉得舒服了许多,这人细皮嫩肉的,怕是比自己还不适吧,那隐忍的表情倒是好玩,“公子,不如,让奴家坐你怀里吧。”骆南晴说着朝许从安眨了眨眼睛,许从安才不吃她这一套,她坐自己怀里,那自己坐谁怀里去,怀里自然是软绵绵的,她想得倒是美,“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一辆马车已是不妥,还是疏离些较好。”说着又往边上靠了靠,颠簸得更是厉害。

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骆南晴又坐不住了,掀开门帘对着车夫吩咐道,“这时辰该用午膳了,前头找家店歇息一下吧。”那架势叫许从安恍惚自己才是个搭车人,可一想,这车的确是自己掏钱租的呀,这人怎指使起来丝毫不觉不好意思呢?却也只能跟着她下车打尖。

这官道上人来人往,店面虽小,却忙得很,大多东西都是客人自己动手的。

骆南晴走在前头,许从安跟在后头遭罪。

骆南晴给自己倒了碗水,那水壶便歪在那儿,许从安耐着性子摆正倒完水,还没喝上,就挺“哐”地一声,骆南晴将空碗扔进了边上的篓子里,许从安微微皱了皱眉,喝了水,将碗轻轻放进篓子里。

店里还摆着一些小菜叫客人自己打点,届时数盘子算钱。骆南晴打了碗小菜,那勺子就随手一放,却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转了个弯,整个躺进了盆里,许从安那一肚子火又不好发出来,捏着手指将菜勺捡了出来,却是对拿菜失了兴致。

“这是什么糕点,你帮我切一些。”骆南晴手上拿着盘子,便指使起许从安来,许从安自小也是当着小姐大的,哪儿有伺候过人,此前便被骆南晴的无礼惹了一肚子的气,此刻正想发作,却又瞧身后的人还等着,只好放下手上的盘子,帮骆南晴切起糕点来。一刀下去却是太大快了些,骆南晴又是不满地嚷嚷道,“太多了太多了,我才不要这么多。”

许从安深吸一口气,又将那糕点切了一块儿下来放在自己盘里,骆南晴还是不满,“我这也太少了。”许从安二话不说又将自己盘里的切了一块儿放在骆南晴盘里,骆南晴这才满意。

待小二招呼完前桌的客人,骆南晴正对着那糕点难以下咽,直觉自己还是要得太多了,这糕点着实粗糙了些,也太难吃了,却也不喊出声,自顾将糕点对着茶水咽下,许从安却是有些不懂起来,这人看着娇蛮无礼,倒是不浪费粮食。

骆南晴兀自点了些精致的菜式,许从安毫不理会,只对那小二道,“给我来碗面条,再上四个馒头吧。”

“你这瘦不拉几的,还能吃这许多?”骆南晴有些不信。

“自是吃不下的,馒头可带着路上吃,省得届时还不曾走上几步,又有人喊饿,这走走停停进京都要过冬了罢。”骆南晴一听许从安的话,嘟着嘴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菜上来了,骆南晴还没吃上几口,又是黑了脸,这未免也太难吃了吧,可瞧许从安对着面条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又有些不甘心,“你那面好吃吗?这菜也太难吃了些。”

“这赶路的人有几个要点这菜吃的,这里的厨子怕是一年也做不上几次这精致的菜肴,怎会好吃了去。这面条才是赶路的人多点的东西,手艺自然还过得去。”

“那我跟你换,我吃面,你吃饭菜。”

“你若是吃不下这菜,再点一碗面便是了。”

“那不行,这饭菜倒了多可惜,你们这些读书人,又怎知多少穷人家吃不饱,又怎知打起仗来连树根都啃。”骆南晴趁着许从安不注意,便是将她跟前的面夺了过来,许从安动作慢条斯理,那面也才吹凉了吃了两口而已,倒了骆南晴那儿几口便见了底,许从安硬着头皮吃了几口饭菜便起身要走。

“你才吃那么点就饱了?怎还我吃的多些?”骆南晴家里的哥哥们都是大口大口吃饭的,这桌上的怎够一个哥哥吃的,纵是许从安瘦弱吃的少,可这也太少了些。

“小生吃的本就不多,这饭菜不合胃口便又少食了些。”许从安心想着小女子胃口不如将军小姐,惭愧惭愧。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我又回来啦!!!

这许从安便自小已病弱为由在杭州周家长大,周家亦是对这外孙女有所亏欠,独独为她建了个院子,许从安在院内也如平常女子一般,着红妆,弹琴看书,只是少了些闺中好友罢了。许贤玮纵是不舍,却也因着自己之前那般作为,不敢不从,幸而周芳语后又诞下一女,县丞小姐又诞下二子,许家自是热闹非凡,许贤玮才由着周家这般安排。可这二公子既是嫡子,自然是要回京的。往年也常回京住上一个月,可为了隐瞒身份,也不敢久住,待她长到十六,总算叫人放心了些,许家又是常催促,周家不好推脱,总算答应放人了。

许从安并不急着进京,便选了水路,想着一路游玩过去,也不失雅兴,进了京,便不再容易坐船了。许从安喜静,不挑大船,只租了一艘小船,慢悠悠地走。这小船只一个厢房,厢房外算是有个小厅,船家时不时渡些过客在小厅里坐着,许从安也并不恼。

“可是幽州陈将军府上?”

骆南晴听了,却是一笑,“是京城骆家。”许从安听闻,忍不住抬眼细细打量了骆南晴一番,这竟是骆家小姐,骆家世代为将,祖上是开国大将,如今骆兴邦亦是镇国将军。骆家与许家虽皆京城大家,却也以礼相待,并无仇怨,说起来,祖上皆是开国元勋,两家气度皆大,一心为国,也把握分寸,并不敢功大盖主,有了功也忙着往皇帝身上揽,皇帝并不曾猜忌两家,便也不会用权术逼得两家相争。

那几个壮汉便以为这公子情动难忍,便一副理解的模样退了出去。许从安见他们一走,便忍不住痛呼起来,还不曾走远的壮汉听了,却是互相瞧了瞧,笑了笑,“有钱人家就是好,待老子有那闲钱,可也要学这小子来这一遭。”

第 1 章

一路相安无事,只是近幽州时,离岸还有些距离,突有一红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小船甲板上,落地无声,船夫竟没有发觉,小厅内的许从安自然也不会发现。只见这红衣女子往小厅内一探身,瞧见了许从安,赶紧冲了过去,待许从安反应过来时,她已温玉在怀。

许从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怀中女子,正要起身给她让个座,那女子却是胳膊一勾,勾住许从安的脖子,稳稳坐在她的怀里,叫许从安挣扎不开来。这一贴得近,难免会叫着女子发现些端倪,只见那女子动作顿了顿,又抬眼瞧了瞧许从安,却是立马换了笑脸,扯下发绳,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原本英姿飒爽的女子立马变得妩媚起来,“相公——”

许从安因这软软的声音起了恻隐之心,自己也是女子,自是知晓女子与男子缠斗的不易,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会逃到这边来,话到嘴边,硬是变了,“几位壮汉,可是有事?”

那女子立刻起身,拉好衣服,又随手将头发扎起,似是要走。许从安拦了下来,“姑娘,我想还是帮你去府上知会一声,让府上的人过来接比较好。”

那女子细想确是有理,一来此刻自己仪容不佳,出去定是要叫人笑话,二来此番也太过招摇,再次招来那些壮汉,可就没处躲了,便开口道,“如此,便劳烦公子派人去将军府一趟。”

这红衣女子正是骆家三小姐——骆南晴。

还不等那女子说什么,船便停了,匆匆上来几个壮汉,提着刀,甚是凶神恶煞,那船家抖着身子蹲在一旁,许从安便明白过来,想来,这几个壮汉,是寻这姑娘来的。许从安再次审视了一番怀中女子的容貌,相比这些壮汉而言,着实不像个坏人,可这岂能以貌取人,瞧着姑娘做派也知不是什么善人,还是快快把这女子交出去的好。

那女子似是有所感知,趁着许从安开口前,偷偷在许从安腰间拧了一下,又抬头在许从安耳边轻声道,“你可忍心交我出去被这些人欺侮。”话语软软的,那唇又似有似无地碰着许从安的耳朵,叫许从安微微红了脸。在外人瞧来,倒是像极了一对情人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

骆南晴话说得满满当当,直叫许从安找不着理由拒绝,说不顺道,他日相见,难免尴尬,想着既然父亲是同僚,能帮衬便帮衬吧,也不知这骆家小姐是如何惹上那些人的,又怎会独自一人来幽州。

“小姐不怕小生对小姐不敬吗?”许从安觉着这女子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就这般与陌生男子一道,这番性子定是要吃亏的。

那几个壮汉进了厢房查看了一遍,瞧见这船上确无其人,才走到许从安的跟前,“你可有见过一个红衣女子?”说着颇有些怀疑地往许从安怀里探视着,只是那女子披着发,满是柔弱妩媚的模样,就连衣裳也退了一半,明明是情人在此作乐,哪儿有方才那女子的模样。

许从安自然是瞧见了壮汉的神情,慢悠悠地开口道,“别的红衣女子倒是不曾注意,只是怀里的都疼不过来了。”许从安自小便在苏杭,那里什么不多,风流才子最多,许从安学起那模样儿来,也是信手拈来,又是伸出手指在女子的唇上摩挲着,女子一偏头将她手指含入嘴里,实则用了力地咬,许从安忍着痛,有些涨红了脸。

“小姐,初次见面,这不太好吧。”许从安想站起身来,这般抱着女子,着实有些难受,若不是瞧着女子有几分姿色,怕是没这般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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