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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不好吧

第 10 章

丞相府里的宾客多是文官,纵有几个冲着将军颜面来的,也不好闹腾,酒席平平淡淡的,也不敢劝许从安多喝几杯,万一喝倒了,将军问自己要女婿和女儿洞房,自己可就担待不起了。因此,许从安只是喝了几杯薄酒,并没有醉意。

许从安听喜婆的吩咐,坐在骆南晴边上,接过金称,挑起骆南晴的盖头,来不及感叹骆南晴今日上了妆与平日大不同,又接过喜婆递来的合卺酒,交臂喝下,只觉这酒尝起来似乎与平日里不太一样,并不知新婚的合卺酒,皆会放一点点催、情的东西。

喜婆又自顾自说了些吉利话,才带着丫头出门,把房间留给了新人。

科考前几日,将军府便派人将骆南晴接了回去,自然是怕她家小姐耽误了人家公子自家姑爷的前程,美其名曰,这古俗两人成亲前不便再见,骆南晴也是怕影响了许从安,虽想陪着,也只能回府了,谁知骆将军还真的要按古俗来,叫人看着骆南晴,不叫她偷溜出去会情郎。

许从安自是明白这古俗,为了讨个吉利罢了,科考完,自是不好上门求见,只是安心在家等着放榜和成亲,却又是担心骆南晴会怎么样,便写了个条子,放在点心里,要芍药替自己送去。

骆南晴收到条子,只见上头只有四个字,“安心候嫁”,便甜滋滋地赏了芍药一番,又托芍药将这几日缝制的荷包给带回去,“你便说这是她前阵子讨要的,可要时刻戴着,不能丢了。”

许从安听了话,才抬起头来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不如我们歇息吧,也累了一天了。”她实在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窸窸窣窣脱了仅剩亵衣躺下,骆南晴见许从安似乎要睡去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总不能让自己的洞房拜拜浪费了吧,侧头问道,“你不觉得今天晚上该做些什么吗?”

许从安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骆南晴才不相信许从安不知道,成亲前都有专人来教过的。

“他们教的那是男女之间的,我们都是女的……我不会。”许从安越说越小声,她隐隐觉着,这个晚上并不能糊弄过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专门叫人找了本……这方面的书,我去拿给你看看。”骆南晴似乎早已想好了许从安的伎俩,也对照着找好了对策。

“你竟还叫人去找这种书?”许从安甚是惊诧,实在是想不到骆南晴竟会备了这手。

“那自然,不然夫君次次推说不会,那本夫人不得守活寡一辈子了?”骆南晴知道,对待许从安就得不要脸,你跟她客气,跟她斯文,那还能有什么。

骆南晴还真一副要起身去拿东西的架势,许从安赶紧拦住,不然待会儿翻看起那书来,两人还要不要做人了,“不用不用不用,我,我大致还是知道一些。”许从安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竟然能把这种话说出口,都是骆南晴逼得,自己不矜持,还逼得她也把矜持丢了。

“那我帮你宽衣吧。”骆南晴说着就要作势去解许从安的扣子,许从安又赶紧推辞,“我自己来便好。”

两人又将亵衣脱下,仅剩肚兜穿着。只是许从安有些不同,肚兜里头还有裹胸布缠着,两人并排躺好,又是一时没有动静,骆南晴又是忍不住,“探花郎莫不是在思索该怎么探花?”

许从安涨红了脸,“不是不是。”随后又支支吾吾道,“我在想,明明我也是女子,为何不是你对我那样。”

骆南晴听了,颇有些高兴趴在许从安身前,“夫君的要求,妾身日后自是会满足的。只是今夜,你要给我一个圆满的新婚。”骆南晴觉着,只有把自己的身子交给许从安,这人以后才不会推开自己,而这新婚之夜自是要圆满的,她才不想第二日新娘精神奕奕,新郎“举步维艰”,那还叫自己怎么做人啊。

似是许从安也想到了这一层,她不再反驳,骆南晴又向前倾了倾身子,轻轻吮吸起许从安的红唇来。

许从安渐渐闭上眼回应着,又是一个转身,将骆南晴压在身下,反客为主,舌尖轻轻舔舐骆南晴的唇齿,与骆南晴的舌痴缠着。骆南晴伸手解下许从安的肚兜,又将那长长的裹胸布给解了下来,许从安也不马虎,一手解着骆南晴的肚兜,一手轻抚着骆南晴的身子。

徘徊许久,许从安还是摸上了骆南晴的胸前,忍不住捏了捏,骆南晴一时没有忍住,吟出声来,许从安慢慢将唇往下移,亲吻着骆南晴的耳后、下巴与脖颈,又腾出一只手将骆南晴的亵裤脱下,往大腿根一摸,却是湿的不行,许从安睁眼看了看骆南晴,骆南晴似是不满她动作太慢,拿眼怨怼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又是含羞带怯,又是欲求不满的嗔怒,直瞪得许从安心里突的一跳,随后心便化了一般,盛满了温柔。

骆南晴有些难耐地唤了许从安一声,“你不会是忘了吧?”

许从安没有解答,只是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亲,手上的动作继续,骆南晴立马忘了方才的不满,哪儿注意到许从安或许与平日有些不同。

不知两人是年少轻狂还是情难自禁,竟是在新婚之夜试了好几回,骆南晴性子急一些,受不住许从安慢吞吞的行事,忍不住也将许从安折腾了几次,到最后,两人已分不清你我了。

两人终于不再闹腾,许从安只觉自己元气大伤,这骆南晴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骆南晴倒是一派满足模样靠在许从安怀里,习武之人在这时算是占尽了优势,并没有许从安那般很是疲累,“从安,你喜欢我吗?”

“喜欢。”骆南晴听了许从安的答话,有些不可思议地坐起身来,她以为许从安又会说不知道的,心下满是不信,“你喝醉了?”

“今夜并没喝什么酒,那点酒气早散了吧。”许从安想起方才两人的行为,脸上又是微微发烫。

“那你何时开始喜欢我的?”骆南晴实在不敢相信,原本以为自己要努力很久的事,就这样成真了。

“你没听过‘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吗?”许从安实在不想告诉骆南晴自己是在方才洞房时被她那嗔怪的一眼瞪得心动,因为那实在是有辱斯文。

许从安拿了荷包,不必骆南晴带话,便知这是她亲手做的,做工虽比不上绣娘做的精致,却也算得上漂亮,与自己的技艺差不多,便将身上的荷包换下,想着改日也给她缝制一个,也算礼尚往来了。

听闻许从安中了进士,骆南晴那紧张的心才定了下来,骆将军也是颇为满意,叫人将接亲的吉时送去了丞相府。

“一拜天地!”两人齐齐俯身,又站起身转过来面朝着许贤玮夫妇。“二拜高堂!”两人又是齐齐拜下。两人就着垫子转过了身,“夫妻对拜!”两人朝着对方深深鞠了个躬,“礼成!”

拜完堂,许从安便留下来招待宾客,而骆南晴便被喜婆带进新房等着。

“重吗?”骆南晴还是有些心疼许从安,若不是外人以为许从安是男子,她倒是乐意换个头,她背许从安进去,省得自己在背上担惊受怕。

第 10 章

许从安殿试归来,许贤玮也不问她答得如何,在他看来,短短入国子学几日便能中举,已是不叫自己丢人了,他只叫许从安好好休息,第二日还有得劳累。周芳语心疼女儿心疼得很,忙叫人送来燕窝,又自己仔细瞧了个遍,见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许家早早便出了门,只派人去放榜处瞧瞧自家少爷得了什么名次,谋了什么官位。许从安身着红袍,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八抬大轿和喜婆,还有一大串呜啦啦吹得热闹的乐师,才行至半路,却是被人拦了下来,“新郎官莫急,请先听旨。”

那边骆南晴见轿子迟迟不抬,以为出了什么事,忍不出叫了一旁的丫头,丫头赶紧将事传了一遍,骆南晴才安心坐好,又要落下泪来,想着大喜的日子不准落泪,硬生生忍了回去,想来娘家也不远,日后定是要多回来的。

“不重,你抱好了。”许从安走得慢是怕自己慌了踩着衣摆摔了而已,力气虽不大,可这点路还是能背动的,何况骆南晴轻得很。

“那你以后多背背我。”骆南晴听许从安说话的声音不似很吃力,便得寸进尺起来,果然许从安轻轻嗯了一声,许从安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跨过火盆,许从安将骆南晴放了下来,两人抓着红球走进大堂,许贤玮与周芳语正端坐在堂前,喜婆亮嗓子大喊一声,“新人拜堂!”两人便齐齐跪在堂前,等着喜婆吩咐。

“谢主隆恩。”许从安战战兢兢接了旨,又赶紧叫人打点,那公公乐呵呵地道了喜便走了。许从安恍恍惚惚上了马,有些想不到自己竟是能中探花,想来自家爹爹和岳丈的颜面还是有几分重要的。那边便有小厮一路小跑,分别跑去丞相府与将军府报喜。骆将军听了,大笑三声,看来自家女儿颇有些眼光,倒是比自己这把老骨头会看人。心下高兴,便放下架子,与夫人一起站在大门前候亲。

迎亲队一到,将军府门前立马鞭炮声响起,喧闹的声音传入骆南晴的耳朵,骆南晴乖乖地伏在喜婆的背上,由着喜婆背上喜轿。骆兴邦夫妇瞧着女儿进了轿子,又是欣慰又是不舍,许从安自是理解,跪在骆兴邦跟前实实在在磕了个头,“岳丈岳母,小婿接晴儿走了,日后定会好生待她,也会常带她回来探望二老的。”头一次见着接亲时磕头的,喜婆一时反应不过来,骆兴邦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之前是我小瞧了你,你这般,我放心得很。”

“你饿吗?”许从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敢去看骆南晴的脸。

“不饿,方才丫头伺候吃过一些东西了。”骆南晴也是低着头,羞着偷偷拿眼去瞧许从安,见许从安杵在那儿没有半点反应,“你就想这样坐一夜?”

许从安骑上了马,又恭恭敬敬向二老告辞,骆夫人说不出的满意,心里感慨还是读书人识礼些。迎亲队抬着轿子先是在京城转了一圈,才在丞相府门前停下。

许从安爬下马来,偷偷摸了摸被磨疼的屁股,接过喜婆拿来的红球带,拿住一头,又将一头递进轿子里,“娘子,咱们进府吧。”只觉那头被接了过去,许从安便将帘子掀起,在轿子前蹲下身来,喜婆扶着骆南晴伏在许从安的背上,许从安卯足了劲儿将她背了起来,往府内走去,要跨过大门前的火盆,才能将人放下。

许从安急忙下了马,安安分分跪好,身后身侧自是跪倒一大片,独独拿着圣旨的公公站着,还不待许从安想出个大概来,公公的声音不大,却是传遍了整条街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考生许从安才貌双全,不减其父,封探花郎,新婚三日后就翰林院。钦此。”还不待许从安反应过来,那公公便赶紧扶起许从安,“探花郎,快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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