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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不好吧

第 18 章

李容绣一脸疑惑,这是梦境?“儿臣与纯瑗?”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许从安听了忍不住激动,总算有个反应跟自己一样的了。

“是啊,朕听纯瑗说,你二人早已私定终生,可有此事?”皇上的话音刚落,李容绣便转过头去看许纯瑗,只见许纯瑗低着头,耳根子都红透了,不敢抬头看自己,心下了然,却是上前一步跪了下来,“确有此事,请父皇成全。”

许纯瑗似是此刻才知晓事关重大,赶紧走上前与李容绣并肩跪下,“皇上,一切错在民女,您要罚便罚我一人吧。”她见了李容绣,才想起来,若是自己这一步走错了,可不只是自己这一条命,皇上倒不至于迁怒于整个许家,只怕李容绣也逃不过责罚的。

骆南晴在认识许从安之前,从没觉着时间这么好过过,相反,儿时练功痛苦乏味,却是度日如年的,如今就连小儿子也已经七岁了,要说这儿子呀,一出生就被人大叹惋惜,与驸马之位擦肩而过,嫡公主李容绣如今也已经十九了,出阁已近三年,京城里这议论声又开始起了,这驸马到底花落谁家呀?

要说这皇上也实在是气不过,自己定了个驸马,结果人家连着生了三个女儿,等生了儿子,硬生生比公主小了一轮,这还如何相配,要不是知道丞相比自己还急,还真要怀疑这一家人是不是故意如此。皇上憋着气,更是为李容绣的婚事头疼,许家只这一派嫡系,与许从安的孩子结了亲,算是与许骆两家都结了亲,这么好的事,怎么就白白落空呢!这般一不甘心,就将李容绣的婚事给拖了下来,一般女子十六可就要定亲了。

不甘心的还不只是皇上一人,许从安也是可惜得很,这公主年纪轻轻,才貌品性无一不叫人称赞的,许纯瑗与李容绣一块儿长大,又有着这样一个渊源,难免会拿来比较,幸好许家书香门第,许纯瑗是许从安亲自带大的,品性自是不凡,才华更不用说,不愧是大文家之后,相貌又随了骆南晴,与天女一块儿,丝毫不逊色,京城里头的人并称她们为京都双绝。许从安每每看着公主都要叹息一番,可惜自己没这福分啊,不然这双绝就都是自己家的了。又看看边上正背功课的许净杭,这怎么这么不争气,早十年出来多好。

“哈哈哈,说得真是好听,若我把你许配给了别人,你别是要跟纯瑗私奔去。”皇上也是有些好奇,李容绣这性子,竟会这般肆意妄为,还真是自己的孩子。李容绣自然知晓父皇是在调笑自己与许纯瑗私相授受,难得露出女儿家的羞涩,“父皇——”又抬眼瞪了一眼许纯瑗。

四人聊了聊亲事,说是商量,基本就是皇上吩咐,许从安听着,这亲事竟是就这般定下了。许从安领着许纯瑗往回走,依旧不肯相信许纯瑗竟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纯瑗,你老实与我说,是不是有人教你这样做的?”

许纯瑗以为她说的是与公主相恋的事,“两情相悦的事,别人怎能教的会。你和娘亲不也是这样吗?”许从安听许纯瑗这一说,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自己是女子的事大家都知道?只听许纯瑗继续往下说,“是娘亲与纯玥说,真的喜欢对方就不要怕困难,还说她与您也是存在着困难的。”

“纯玥?你娘怎么会与纯玥说这些?”许从安想着这府上竟是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爹可能还不知道,纯玥和二舅舅家的原含纠结不清。”许纯瑗自己的事办妥了,人就轻松了很多,竟是会与许从安聊起天来。

“什么叫纠结不清?”许从安一听这个词头就大了,再听是骆南城家的小女儿,只觉得自己这条命吊在嗓子眼,任人取舍还不能有半点怨言。

“就是她们自己并不太懂情感的事,可纠缠在一起,却是比我与容儿还要头痛的。她这几日甚是痛苦,娘亲见了便找她谈话,开导一番,还拉着我一道,我倒是不知纯玥有没有听进去,我却是听进去了。”

许从安只觉着自己命不久矣,头痛的不行,索性就不去想了,随口问道,“你娘说我与她有什么困难?”谁料许纯瑗涨红了脸,半晌才开口道,“娘说,娘说爹不举。”恰好落了轿,许从安气得直接下了轿子就往院子里冲,一边走一边喊,“骆南晴你给我出来!”

骆南晴正拿着剑舞得开心,被许从安一嗓子打断,很不开心,“你瞎喊什么!”

“我瞎喊?你跟孩子们都瞎说些什么呢!”许从安不好在院子里与骆南晴说是,一把拉住骆南晴的手,就往房间里走,“你看看你都怎么教的孩子,还说我不举?你还真好意思说。”

“我当时不是说顺嘴了么,说跟你也是多么地不易,孩子们都听着我们天作之合的故事,哪儿听过我们的难事,硬要问,我总不好说你们的爹是个女的,只能随便说了。”骆南晴听了许从安兴师问罪的原因,便放下了心,幸好她还没查出来那本医书孤本是自己弄坏的。

“那你就不能说我们性格不合,文武不合,家世有冲突?偏偏说我不举?”许从安还是很介意这一点的,她想着自己平日里那么劳心劳力地伺候骆南晴,到头来却是一个“不举”,实在难以甘心。骆南晴伸手抱住许从安的脖子,撒着娇的时候鼻音特别重,“哎呀,这种事我们自己知道实情就行了嘛,你又何必管别人怎么看。我又没你那么聪明,一下子能编出一个故事来,反正他们也不会到处瞎说,你就别生气了。”

“算了算了。”许从安就是拿骆南晴没办法,一有什么事,骆南晴撒撒娇便好了,严重些便掉两滴泪,许从安保准百依百顺。

“你与纯瑗这一大早的进宫做什么?”许从安便将事情说了一遍给骆南晴听,骆南晴略一思索,便有些不信,“这事你说是纯玥干的,我倒是相信,纯瑗怎么可能,只怕是她找的借口逼你带她面圣去。”被骆南晴这一说,许从安总算想通了,“我也是如此想的,哎,不管她了,不论怎么说,她的亲事已经是定了,现在倒是去看看纯玥怎么回事,怎么和二哥家的原含混在一处了,她们不是一直不和么?”

“不是冤家不碰头嘛!两人都是打小练武的,自然是争强好胜一些,这么多年争下来,许是有些感情吧,待会儿你好好问,别一生气就打她。”骆南晴知道许从安定是早就吩咐下人去叫许纯玥回府了,便提前嘱咐一句。

“都是你把她宠坏的。”许从安一想到许纯玥的性子与骆南晴那臭脾气一模一样就很生气,这四个孩子就她这一个独树一帜,性格像极了骆南晴,闹腾的很,也偏偏骆南晴宠得很。

“她哪里不好了,每次还不是乖乖听你的话,要不是敬你,你打她她一跑你抓都抓不住,丢死个人。”“行行行,我好好问。”

可惜,许纯玥实在不给她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许从安开门见山,问她与骆原含的事,谁知她竟是不承认,说与她没有什么事,只是这几日打不过不开心罢了,是娘和姐姐误会了。许从安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我还担心你会与她私定终生呢。”

谁料,许纯玥却是没有回应,只斜着眼看着地,好似不知怎么说话。许从安了解得很,她这模样准是有点什么,心下便有些担心,“你没和她做什么越矩的事吧?”许纯玥神色躲闪,并不回答许从安的话,许从安气得就要去找棍子,却是被骆南晴拦了下来,许从安又拉着许纯玥往外走,“走,去你二舅家提亲去。”

“我又不喜欢她,我为什么要去提亲?”许纯玥开口更是让许从安生气,“你不喜欢她,你和她做那么亲密的事为什么?”

“我们就觉着好玩而已。”“你最好不要跟你二舅说这句话,不然我们俩今天都要把命交待在那儿。”“那我不去了!你不说他们又不知道。”“你这小兔崽子,谁教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想担责任吗?”“我不喜欢她。”“那我们去认错,去讨个责罚。”“二舅会打死我的。”“你现在知道怕了?你放心好了,你爹陪着你一起死。”“那我娶她好了。”

“你这说的轻巧,原含会答应你吗?人家指不定宁愿跟你一起浸猪笼都不想和你成亲。”“怎么可能!”许纯玥听了很不服气,竟是不再想逃,反倒拉着许从安往将军府跑,“我今儿还就要把这亲事给求了下来。”

要说还是托纯瑗的福,她的亲事一道圣旨举国皆知,众人议论纷纷,却也不敢指三道四,只道皇家的事果真是说不清,有这事在前,许纯玥去提亲才没叫骆南城打死,没打死许纯玥的主要原因还是骆南晴在边上看着,自己怎么舍得打妹妹最宠的孩子,可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女儿跟她这样厮混,气不过还是打了几棍,幸好她从小习武,否则也已归西。

这骆南城还与骆兴邦有同一个毛病,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亲事了,硬要再给许纯玥出道难题,叫她女扮男装去武科考试试试,若能得个中个举,那亲事便是成了。谁料后来皇上为了叫自家女儿的亲事更合理一些,竟是叫女子也能考科举,文科武科皆可,考中了照样上朝为官,这已是后话。

这许从安一连定了两门亲事,到家的时候很是疲累,却很不安,叫人准备快马,又是拉着骆南晴,“你快骑马带我去江南看看,纯玖在那儿不要也惹了一堆风流事回来。”

“你疯了吧,纯玖才十四呢!”

“她都能自个儿在江南做生意,可比两个姐姐还能干,你拿她钱花的时候怎不说她才十四。”

“纯玖挺乖的啊,不会跟纯玥那样乱来的。”

“纯瑗也乖啊,还不是一样。”

“感情的事也没办法嘛!那我当初还不是就看上你了。”

“你说是不是我俩生的孩子都有龙阳之癖啊?”

“那又何妨?”

许从安不会骑马,平日里骆南晴带她骑马骑得快一些她便受不了,此刻她却恨不得飞过去,紧紧抱着骆南晴,一直催她快一些,可毕竟路远,紧赶慢赶,也赶了五日。

到了周家,许从安便赶紧往小院里跑,骆南晴在后头跟着,“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纯玖早该出门了。”

许从安想想也是,便不再急忙忙的,等了骆南晴慢慢往厢房走去。这小院是以前许从安住的,如今许纯玖要下江南做生意,便给了她住,竟是依旧没有下人。许从安想也没想推开了房门,却是见许纯玖正穿着中衣从里间走了出来,她瞧见爹娘吃了一惊,谁料后头又跟出个女子,媚相十足,许从安当下便晕了过去。

待许从安醒来,纵是许纯玖如何解释,许从安也不相信,只是连连摇头,大叹自己教子无方,骆南晴则在一旁好生安慰着,许从安本想即刻回京,骆南晴却是不依,“你这些年都只管教你那几个孩子,都不陪我,这下总算只有我了,你定是要陪我慢慢回京的,你可别想我骑快马把你带回去。”

“我只告了几天的假,一路游玩回去,定是来不及的。”

“我不管,大不了你这官就别当了,陪我四处游玩去。”

“原本是想早些辞了官陪你去玩,可你瞧瞧这几个孩子,哪个是省心的,不得我在旁看着。”

“我瞧他们都挺省心的,亲事都省得我们操劳了。”骆南晴故意拿话气许从安,果然许从安一听便烦,“也罢也罢,这几天来,愁煞我了,散散心也好。”

“芍药没有跟来,这一路上,你可得好好伺候我。”

“遵命,我的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得很,好几天没更了,来一章大的。正文就此完结了,还有几章三个小姐的凑字数番外,这都是有故事的许小姐。许从安那日了狗了的心情,真是心疼。

谁料,还不等她叹息个够,许纯瑗却是面有忧色地走了过来,“爹,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许纯瑗虽长得像骆南晴,可性子与许从安比较像,往日遇着什么也不见着急,如今这般,许从安知晓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赶紧吩咐丫头领了许净杭去找骆南晴,自己带着许纯瑗去了书房。

“哈哈哈,想来,纯瑗可是与容儿齐名的,爱卿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啊。看来朕当初也是颇有眼光,这娘胎里定下的驸马,却是如此般配,实为天意。”许从安只好硬着头皮应和,这到底是自己奇怪,还是这些人奇怪?

李容绣一会儿便来了,起先听公公说许从安与许纯瑗在御书房里候着,她一路思索过来,却是想不通所为何事,竟还叫自己过去。安安分分行了礼,皇上倒是直接,“容儿,父皇在你刚出世的时候便给你订了亲,你该是有所耳闻,如今你二人也已长大成人,这亲事便要着手办了,只不过这亲事到底算不算数,便要你自己做主了。”

“孽女不知天高地厚,竟是与公主私定终生了。”许从安说完就跪了下来,顺带着还拉了许纯瑗一把,谁知半晌等不来皇上的一句话,偷偷抬起头去看,却见皇上正想什么想得出神,这一会儿又是想通了,许从安赶紧低下了头,等着皇上发话。

第 18 章

这刚一进书房,许纯瑗便“咚”地一声跪了下来,许从安听着声响便觉得心疼不已,赶紧去搀扶,“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了,你跪下来是作何?”许纯瑗打小安静乖巧,又不是许纯玥那个爱闹的,她便不觉得许纯瑗会犯什么大错。

“爹,纯瑗做了错事,却不觉得是错,特来向爹讨罚。”许纯瑗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许从安听了赶紧说,“你既不觉得错,那便有你的道理,你站起来好好说与我听听。”许纯瑗这才站了起来,思来想去半晌才慢慢说出口,“纯瑗与公主两情相悦,私定终生了。”

这皇上自然是也如许从安方才的模样,连忙叫二人起来,这两人怎敢起来,俯首在地,气都不敢出。

她却是想不到,皇上并不是气得不行,而是高兴,这亲事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果然天子的脸面还是能保住的,“她二人倒不算私定终生,爱卿可还记得我当初是订过亲的。”皇上说着话就走回了桌案后面,坐了下来,“爱卿既然是来谈亲事的,还是坐下来说比较好,朕也叫容儿过来听一听。”语音刚落,皇上又不由分说,叫了人来,一面派人去请李容绣过来,一面又给许从安看座,至于许纯瑗,既然是来见岳丈的,怎么可能有的坐呢?

许纯瑗似乎也没想到,这一切竟会是这么简单,果然君心难测啊!许从安也是恍惚不已,在椅子上战战兢兢放不下心,“皇上,她们可都是女子,这亲事还做算?”

“朕当初可没说过定要是个男子才算数,怎么,爱卿可是看不上容儿?”皇上既是做了决定,哪儿管的上许从安怎么想。许从安一听,惶恐不已,“不敢不敢,公主天人之姿,才华过人,微臣只怕高攀不起。”

倒是许纯瑗坦然,“我们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许从安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那可是公主啊!虽说皇上有意结亲,可皇上要的是个驸马啊!这龙颜一怒,整个许府不就完了,这些小兔崽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也都是不省心的,骆南晴在这世上都没玩够呢,怎好叫她受罪了。许从安一想不行,赶紧拉着许纯瑗进宫认罪去了。

许从安不愧是许纯瑗的爹,一进御书房便跪下了,许纯瑗都被这速度惊得咋舌,这动作怎能如此一气呵成,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朕何时说了要责罚你们了,你们父女好生奇怪,既然你二人都有意,那便起身谈一谈这亲事吧。”许从安听了只想说,是皇上你好生奇怪才是!

李容绣这一下便明白了皇上存着什么心思,便扶着许纯瑗一起站了起来,又走到皇上身边,“儿臣的亲事,由父皇做主。”

皇上这便屏退了下人,亲自过来扶,许从安只好站起身来,“皇上,微臣管教无方,竟叫纯瑗犯下大错,请皇上惩罚,只是纯瑗皆我一人所教,你不要怪罪府上其他人,只砍我与她二人的脑袋可好?”

“爱卿倒是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一上来就叫朕砍脑袋,朕看着如此像昏君吗?”皇上觉着这二人真是好笑,若真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这一句话就想救几十条人命?况且自己这么重用他许家,怎会轻易杀了他们。

许从安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下又不好叫许纯瑗跪下了,这事的确算不上错,要说错,也是自己与骆南晴两人带的头,可她又没有自己这般的身份隐瞒,怎能轻易乱来,越想越觉得这两人都这般稳重,怎会如此不懂事,有些不敢相信,“你们可……”一时却也想不到好一些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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