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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不好吧

公主驸马番外

李容绣正自己与自己下棋,见她进来,头也不抬,“怎么,没带你的薇儿来?”这下许纯瑗总算反应了过来,敢情公主这是在吃味呢!只不过,这是闺房之友间的吃味,还是情人间的?“公主,上次的事,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在家两日也整日反省,哪儿有空与别个玩耍。”明白过来的许纯瑗说起话来就让李容绣舒服多了,却是依旧不吭声。

“公主乃有容之人,想来不快定是我的不对,恕我愚钝,竟是想不通哪里做错了事,只是不能与公主相见实在难受,如今也只好腆着脸来找公主讨个饶。”许纯瑗站在李容绣边上不敢轻举妄动,李容绣这总算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少了你,我自己与自己下棋也是可以的。”

“是是是,公主少了我可以,可我却少不了公主,还望公主赏我手谈一局。”

许纯瑗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李容绣,在她有记忆以来,她跟李容绣便是熟识的,也一直都知道她会嫁到自己府里来,大概是哪个弟弟的新娘吧,可那个弟弟迟迟不肯出来,直到她就快忘记这件事了。

许家骆家受宠,许纯瑗打小便得到皇家的厚爱,小小年纪便赐了金牌,可随时进宫玩耍,方便的其实还是李容绣,许纯瑗常常带一些宫内见不到的小玩意儿和吃的进宫,李容绣起先满是新鲜,也是期待许纯瑗每天都进宫,久而久之,对那些小玩意儿也失了兴致,毕竟是不如宫内的东西精致的。

“娘亲又生了一个妹妹呢!也不知道何时才有你的郎君,等你嫁入我许家,不知是你叫我姐姐呢,还是我叫你姐姐。”虽然李容绣比她大了半岁,实际上她也不敢叫公主姐姐,果不其然,李容绣淡淡开口,“就我的身份,怕是我叫你姐姐,你也不敢应吧。”

“平日你与我也没什么话,想不到竟是如此健谈,能与她谈这么久。”这李容绣听了语气又是不对起来,许纯瑗头一回嫌弃自己愚笨来,这些年来李容绣都不曾与自己闹过脾气,怎知是如此难伺候的人,果然伴君如伴虎,自己前些年都被她蒙蔽了,“她只是听闻你我感情深厚,向我打听你罢了,说起你,我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哦?我在你心中……是如何?”李容绣却是放下棋子,显然对许纯瑗说的话更感兴趣一些。

“若我是男子,只愿与你心相倾,风月无关他人。”许纯瑗抬起头,十分真诚地看着李容绣,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李容绣听了微微低了头,却又是抬了起来,“你若是男子,便是钦定的驸马,你自然只能与我成亲,别人自然是想也不用想的。”

“可惜了我是个女子”许纯瑗说到这顿了顿,瞧李容绣脸上亦是带着落寞,深吸了口气,颇有股视死如归的气势,“却依旧想做个驸马。”

李容绣没有立马回话,只是将头低了低,许纯瑗清晰瞧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眼角掩饰不及的喜色,却听李容绣依旧淡然地开了口,“本朝历代都没有女驸马。”

“大概是之前没有一位公主叫李容绣吧。”许纯瑗如今毫无畏惧,今后之事今后再说,她今日但知李容绣与她一心,足矣。

“你可知直呼公主名讳,是可降罪的?”李容绣似乎特意绕开了话头。

“你的名字,我在心里早就念烂了,我甚至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我这条命已经交到了你的手里。你要降罪也好,我都认罚。”

“瞧你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却是想不到说起情话来却是如此能说会道了。”若是仔细瞧,李容绣的耳根微微有些粉红,只是自恃身份没有表露出女儿家的羞涩罢了。

“纯瑗口拙,与父不能言,与君不能语,却是一腔的话都想说给心上人听。”许纯瑗憋了许久,总算能与李容绣诉衷肠,自然是要说个够的,何况她瞧李容绣实则喜欢这些话喜欢得紧。

“你这人真是不害臊,都是女孩儿,你却是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两人虽互通心意,却依旧没有什么亲密之举,只是言语之间较之前亲密了许多,两人皆不是可任性之人,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却是怎么也跨不过去,两人平日里也不提及,却常常在夜深时刻,独自思索许久,只是这题实在太难了罢。

谁知一日,许纯瑗信誓旦旦与李容绣保证,自己想到了法子,定是会将她娶过门的,也不待李容绣想清楚,便兴冲冲跑了出去。

没过一个时辰,李容绣便知晓了这到底是什么法子,她瞧着许纯瑗跪在那儿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却满是无奈,心里又想怪这人实在鲁莽,可又有些欣喜她竟会为自己不顾自己性命,也顺着她的话应了下去,想着大不了两人一起死了,投胎转世或许还能再续前缘,谁料峰回路转,皇上的心思果然是猜测不得,两人竟然就此定下了亲事。

许纯瑗满是欣喜地来找李容绣邀功,李容绣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许纯瑗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自己鲁莽惹她不快了?却是硬着脖子不肯认错,“此事我思来想去除了这般实在别无他法,我不想你嫁给别人,弟弟出世了,你的亲事总该钉板了,你不急,我却是急的。你若是反悔,我再与皇上去说便是。”

“你可知君心难测,你这般会有何后果?”李容绣没想到往日对她百依百顺的许纯瑗竟会有这般强硬的时候。

“我都想过,许家骆家受宠,定是不会受到我的牵连,严重了说,也就是我命丧黄泉。可若要我亲眼看你上了别人的花轿,我宁愿是那样的下场。不搏一次,我不甘心。”许纯瑗向来是个乖巧的人,也就这件事,忤逆了许从安,还与李容绣争吵了起来。

李容绣半晌没有言语,红了眼眶,“那你可想过你死了,我呢?”

“我们私相授受的事原本就是我扯谎骗了他们,我死后,你与他们说清便好了,再者,皇上定不会委屈你的。”许纯瑗以为她说的是她的清誉,实际上许纯瑗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而不是自己的生死,所以坦然地将话说了出来,谁知却是换了一记耳光,许纯瑗捂着脸,十分不解,李容绣却是抖了抖唇,“你死了,我呢?”

许纯瑗上前一步,将李容绣方才打她的手握着手心,“不论如何,我在奈何桥头等你,我不会喝孟婆汤,我不会忘记你。我可以等你,几年几辈子都可以。”

“生前都不能自主,何况死后。”李容绣心软了一些,却依旧不肯同意许纯瑗的做法,她明白许纯瑗当初为何不事先与她商量,她定是知道自己不会同意的。

“我只知道,这件事值得我用命去拼一拼。我怕我一退缩,我们就毫无机会了。”

李容绣知道,两人除了这样放手一搏,别无他法,或许她可以做一个牝鸡司晨的公主,两人各自成亲,又再苟合,可两人的性子却不容许,不容许这样的境况,或许,的确还不如死了吧。可纵使她都明白,却依旧不肯同意,两人不欢而散,再见却是洞房花烛夜了。

当盖头掀起,两人目光相接,哪儿还有当日的不欢,只剩下这几月的相思了。

“我还以为,你改了主意,不娶我了。”李容绣依旧有些怨怼,虽然当日两人闹了矛盾,可许纯瑗也不该不见自己。

“我是怕你厌烦我,一气之下悔了婚,想着先忍一忍,把你娶回来再说。”许纯瑗解释着,却是不太敢去看李容绣。

“你把我娶回来,果真是拿来供着的?”

许纯瑗一听赶紧拿过合卺酒,“我们先喝酒吧。”李容绣倒是乖乖配合。喝了酒,许纯瑗坐在一边不知所措起来,李容绣虽也是羞涩,却不想就这般两人干坐一夜,“你可是早就将我吃干抹尽的,怎的,忘了?”

许纯瑗知晓她在打趣自己说的谎,脸立马红了起来,“前几日嬷嬷来教过的。”李容绣却是没想到许纯瑗脸皮竟会如此之厚,一时无言以对,许纯瑗却自顾自说了起来,“想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我先把火烛熄了吧。”

过了许久,屋子里才传来一声,“轻点儿,明早还要敬茶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你们啊!隔了这么多天才有空更新

“那是自然,就连爹爹和娘亲见了你也得行礼,也不知是我哪个弟弟有这个福气。”许纯瑗的确挺好奇的。

“娶一个公主回家供着也叫福气?我看还是不娶的好。”李容绣年纪尚小,只觉得娶了个公主除了对仕途有些帮助外,实在也没什么好。

只是忍了两天,许纯瑗便有些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除了李容绣还是李容绣,又仔仔细细把自己近日来的所言所为想了一遍,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惹她不快了,却是如何也摆脱不了对她的思念,如此也只能进宫了,下了决定,便打开衣柜,将那日李容绣的披风拿了出来。

许纯瑗原以为李容绣会为难自己,不让自己进殿,却是没想到宫女通报了一声,便叫自己进去了。

谁知李容绣听了,依旧不依不挠,脸上却是如往日一般,不见波澜,“原来是叫薇儿,叫你如此喜欢也是难得,本宫倒是想见一见了。”

公主驸马番外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可爱,怎么不算福气?”许纯瑗想得更少,她只是常常听爹爹念起,实际上她并不懂那么许多,聪明可爱也只是大人这般夸赞罢了。

直到十年后,许纯瑗才真正觉着,娶了李容绣该是个大福气,却是不敢言明。

许纯瑗细细思索了今日自家爹爹与吏部侍郎的交往,与别的官员并无二样,“我爹素来不喜政事,与吏部侍郎的交情,大概还不如与江太医的。”

许纯瑗只觉得李容绣怪怪的,怎么突然改了自称,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了?可左思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事,便以为她只是想出宫玩玩了,“薇儿年纪与纯玥一般大,倒是比纯玥乖巧多了,想来你也会喜欢的,改日我带你出宫找她玩玩吧。”

“本宫想见人,却是要亲自出宫的?笑话。”李容绣脸上竟是带着愠色,许纯瑗一头雾水,这李容绣何时这么大架子了?“公主若是想见,我明日将她带进宫来吧。”本想着自己这般顺着她心意,总该不气了吧,谁料李容绣伸手扯下披风,扔进她的怀里,“算了,你与她好好玩便是,别冻着她。”

许纯瑗也是有脾气的人,大概有些才气的人都会如此,带着清高吧,在这莫名其妙受了一通气,她竟是不上去问个究竟,一转身出了宫,回了府。

“公主,起风了,不如我们回去吧。”许纯瑗轻声提议,见李容绣衣裳单薄,连忙叫宫女回去取了披风来,又亲手给李容绣穿上,李容绣心安理得由着许纯瑗伺候着,又抬眼看了一眼为首的宫女,那宫女便识相地带着一行人退下了。

许纯瑗见状,知晓她是有话要说,也不再提要回去,只是等着她说。李容绣没有叫她等太久,“听闻近日吏部侍郎与大学士甚是亲近。”

李容绣见许纯瑗认错态度十分之好,便气消了一些,“那你执黑子吧。”许纯瑗坐下才细细观起棋局来,这黑子大势已去,原本棋艺就比不上李容绣,这下哪儿还有回转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让李容绣杀个片甲不留,果然,李容绣撤了棋子心情已是大好,“你与薇儿平日里都玩些什么?”

“倒是不曾玩过什么,只是聊天罢了。”许纯瑗勤快地收着棋子,打算新开一盘。

“是吗?那本宫怎么听说吏部侍郎家的五小姐与你相谈甚欢,留宿丞相府好几夜呢?”李容绣从来不在许纯瑗的面前自称本宫,话虽是思索了多遍的,说出口却仍旧觉得不妥,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本宫以为吏部侍郎与大学士交情颇深,才叫你作陪的。”

许纯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年来,李容绣从来不与自己谈及政事,这一番话叫她有些晕,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只是月前侍郎大人带了薇儿来,薇儿几个姐姐都已出嫁,家中无人陪伴,娘亲便叫她多来家中玩耍,她前几日一来便住下了。”

玩在一处学在一处十五年的两人,依旧如多年前那般恭恭敬敬,似乎总顾忌着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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