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天道

“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即使有一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了，你也要相信，我还是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着你的。”我会一直爱你、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李成恩心里发誓。

“嗯，我相信你。”黄紫秋迷恋地靠在李成恩胸口，听着心上人胸腔一阵阵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上天总算待自己不薄。

看着依然紧紧抱住一起的两人，李吾真无聊地打了个呵欠，眼睛一闭打起瞌睡来。

李成恩将一切徐徐道来，最后认真地看着黄紫秋道：“修炼之路茫茫无期，凶险难测，我自己也不知道还能走多远。这条路可能很精彩，但肯定是福祸难料。你对我的爱，我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只是，我不敢肯定该不该将你带进这条路。”

黄紫秋微皱着眉黛，静静地听着李成恩的述说，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但她相信李成恩绝对不会骗自己。

“地球的环境已经越来越不适合修行，之前，就算我竭尽全力，只怕也难以让你有多大成就。这也是我迟迟不敢接受你的原因。但就在前阵子，我得到了一颗宝石。有了这颗宝石，我有把握让你一举冲上元婴期境界。虽然依然凶险，但已经让我看到了希望。”

此时，日已西斜，竟是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时刻。李成恩早已辟谷，感觉不到饥饿；黄紫秋只是个凡人，刚才哭泣，又喜又悲的，倒是消耗了不少能量，此刻早已饥肠辘辘，肚子这才向主人发出抗议的声音。

“呵呵。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李成恩轻拍了拍黄紫秋的手，轻笑道。

“嗯。”黄紫秋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步行街西边一间叫“奇味餐馆”的普通饭店内，要了个包厢，点了四个菜一个汤之后，两人便坐着等服务员上菜。

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黄紫秋拿出今天刚买的那只红色情侣手机，按了接听键：“喂······妈呀，在步行街呢。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你和爸去吃吧······嗯，好的，我稍晚点就会回去了······嗯，拜拜。”

“是我妈打来的。”黄紫秋对李成恩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黄紫秋平时好游玩，家里也是知道的，一般也不会催她快快回家。

这饭店的效率倒是挺高，几分钟之后，饭菜陆续端了上来。

“对了，你等等。小家伙，下来打个招呼。”李成恩解了李吾真身上的隐身诀，笑着道。

“啊，成恩，它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那两颗没有眼白的瞳孔，黄紫秋本能的一惊。

“不用怕，小家伙天赋异禀，生象奇特也是正常。小家伙很听话，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的。”李成恩将李吾真放在桌子上，宠溺地摸着它的头道。

“你好，你叫吾真吧？我叫黄紫秋，你好可爱啊，嘻嘻。”确实，李吾真除了眼睛有点吓人之外，中间竖瞳常人看起来只是一条缝，全身柔顺的黑毛，娇小的身子，身上人性化地穿着一条裤子，鬼灵精怪的，倒是很讨人喜欢。

“吱吱，吱吱。”李吾真能感觉到李成恩对黄紫秋很是在意，也不耍性子，对着黄紫秋咧了咧嘴，吱吱叫了几声。

“成恩，它说什么？”黄紫秋听李成恩提起李吾真，知道心上人对这只小猴子有着极深的感情。此刻，看到它并不讨厌自己，黄紫秋心里也很高兴。

李成恩失笑，一边多拿出一个碗放在李吾真面前，一边道：“小家伙叫你下次带玩具给它玩呢。”

黄紫秋听了，心里更加高兴，对李吾真道：“好的，吾真，我下次一定带好多好玩的玩具给你玩。你真可爱，我可以摸摸你吗？嘻嘻。”

李吾真咧了咧嘴，却是没有反对。

黄紫秋宠溺地摸了摸李吾真，一下子夹了许多菜放在它碗里，再夹了一些放在李成恩碗里，道：“你们都吃吧。”

“你也饿了，你吃吧。”李成恩心里感动，眼神柔和无比。一家人围着吃饭，他一辈子都没有尝试过。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温暖。

“嗯。”幸福地接过李成恩夹过来的菜，黄紫秋眯了眯眼，这才细口细口地吃将起来。

李成恩曾经教导过李吾真使用筷子，只见此刻它拿着一双跟它齐高的筷子正费力地夹着碗里的饭菜往嘴巴里送。

看到李吾真如此滑稽的样子，黄紫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吾真尴尬地摸了摸头，突然眼珠子一转，小手一指，嘴巴一张，碗里的饭菜尽数飞到嘴里去了。

李吾真得意地吱吱怪笑，李成恩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他。

看到黄紫秋已经吃饱了，李成恩才将剩下的饭菜尽数吃完。虽然他如今不经常进食了，但每次，李成恩依然会尽量将饭菜吃光，这个习惯多年来一直没用改变。没有经历过饥饿困苦的人，永远不会真正明白粮食的可贵。

结完帐出门，外面已是夜幕初升，寒星稀疏，只有冷月依然不知疲倦地挂在天边。

李成恩和黄紫秋手牵手悠闲地走在路上，李吾真神出鬼没，在半空飞来飞去。有隐身诀加身，李成恩倒也不怕引气路人的慌乱。黄紫秋也是见怪不怪，微笑着看李吾真玩闹。

呼呼！快乐的时光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夜晚十点多。冬天的夜晚寒意料峭，阵阵北方吹过，提醒着路人现在还是冬季。黄紫秋握着李成恩的手，只觉得无比温暖柔软，整个身体暖洋洋的，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对了，紫秋。”李成恩和黄紫秋在白天坐过的石凳子上坐下，李成恩突然对黄紫秋道。

“嗯？”

“我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黄紫秋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两颗剔透的宝石。

“一个玉坠。看······”李成恩取出今天用上等玉石炼制的一个玉件，递给黄紫秋。

“啊！好漂亮······”黄紫秋惊喜地低呼道，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

这是一只展翅凤凰形状的玉坠，只有不到两指宽大，象牙白，整体通透圆润，一眼望去，好像有云雾飘渺，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好像活物。

“成恩，你帮我戴上，好吗？”黄紫秋眼眸温柔如水，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幸福充得满满的。

李成恩拿过一条玉质丝线，双手环抱，将那凤凰玉坠挂在黄紫秋脖子上。这玉质丝线是李成恩将一块白玉用法力抽成丝条，再与那玉坠同样经过秘法的炼制。不仅坚韧无比，而且能让人强身健体，渐渐排出身体的杂质；关键时刻，还能保命。

“好了。”李成恩赞赏地点了点头。黄紫秋本来就人比花娇，此刻戴上这凤凰玉坠，更添雍容华贵，人与玉坠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谢谢你，成恩。”感受着玉坠紧贴胸口的清凉气息，黄紫秋心里甜滋滋的，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呵呵。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走到一个行人稀少的街边，李成恩笑着道。

“嗯。”恋人总是难分难舍，尽管恨不得永远与李成恩待在一起，黄紫秋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带你飞吧？”黄紫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金光闪过，李成恩已是环住她的腰，“咻”的一声，飞到了高空。

“啊。”黄紫秋惊怕地低呼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李成恩的腰。坐在李成恩肩膀的李吾真见状咧嘴偷笑不已。

“不用怕，有我在呢。以后你也能学飞的，就当先练习一下吧，呵呵。”李成恩布下一个防护罩，不让风吹进来。见黄紫秋害怕，连忙轻声安慰。

“嗯。有你在，我不怕······”经李成恩这么一说，黄紫秋也是慢慢从惊怕中恢复过来。看着下方的景物越来越小，周围寒风呼啸，黄紫秋突然有一阵觉悟——也许，自己的人生从今天起会渐渐开始改变，但无论如何，一路有他陪伴，不是更精彩么？

李成恩曾经用神识笼罩整个成州市，当然知道黄紫秋家住哪里。带着黄紫秋在高空盘旋游玩了一阵子之后，李成恩在黄紫秋家前不远一处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再见，成恩。啵！”尽管不舍，黄紫秋还是在李成恩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羞涩地跑向家门口。

“嗯。再见。”看着黄紫秋进了家门口，李成恩摸了摸脸，淡淡一笑，随后金光一闪，向住宅飞去。

“现在，我问你，你愿意随我走上这条路吗？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不可能让你老死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拼尽所能保护你、助你修炼，让你长生不老、容颜永驻；如果你有别的选择，我会消除你的记忆，让你从此忘了我······”李成恩此刻的表情说不出的郑重，看着黄紫秋的眼睛道：“你不用急，可以慢慢考虑。”

微微摇了摇头，黄紫秋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说出她的选择，只是对李成恩道：“成恩，你爱我吗？”

终于，两个相爱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成恩，我不是在做梦吧？”幸福来得如此之快，让黄紫秋几疑在梦中。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了此刻。如果这只是个梦，她宁愿永远也不醒来。

温柔地将黄紫秋脸腮的泪痕擦掉，李成恩捧着她的脸蛋，深情地道：“以前是我太不懂爱，以后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第十九章 不爱，宁愿死

“刚开始不爱，后来爱了。”李成恩叹了口气，也许刚开始他对她没有感觉，但到了后来，他才发现，他的心已渐渐被她的柔情充满。

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听了李成恩的回答，黄紫秋心里好像一下子放下了千万斤的重担，靠在李成恩怀里，幽幽道：

不爱，宁愿死！

就算前面的路再难走又如何？只要相爱的人能在一起，纵然下一刻便会身死，此生也无怨无悔。

“呜呜呜！”黄紫秋好不容易停下的泪水再一次奔腾而出，这次却是喜极而泣——

“愿意，我愿意······”

泪水弥漫了黄紫秋的双眼，开始顺着脸颊滑落。

“也许你可以选择不爱我，但你却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如果有一天我的记忆中不再有你，彻底地将你遗忘，那么，我宁愿死。呜呜呜！”

“咕咕”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怪声将陶醉于甜蜜之中的两人吵醒。

“啊。”黄紫秋轻叫一声，羞得如鸵鸟般将整个螓首埋在李成恩怀里。

她的爱比天高、比海深，不让她爱，那将是对她最残酷的惩罚。

“紫秋，对不起！是我不懂得爱，是我辜负了你。”听了黄紫秋的话，李成恩深深震撼，同时也悔恨无比，一把将黄紫秋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此刻，李成恩才知道，以前自己的想法是错得多么的离谱。他的犹豫不决，不仅让自己难过，也深深地伤害了眼前这可爱的人儿。他自以为是地为她选择，却不知她也有决定爱的权利。

“成恩，无论你是什么人，拥有多大的能力，我爱的是你的人。就算你一无所有，我爱的还是你。你知道吗？我只要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我知道你有你的考虑，也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但是，我想告诉你，其实你不必顾忌这么多的。就算我最终老死在你怀里，只要能如流星般在你生命里划过最璀璨的火花，温暖你的心房，我便无怨无悔。就算只能和你相爱一天的时间，只要你在以后的岁月里，还记得一个傻傻的女孩永远爱着你，我心便已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