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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x李世民:杨花落,李花开

杨广x李世民369再求

他重述当年的这一句,心境也像是在瞬息之间回到了当年那种悲愤哀痛之情溢满了整个胸腔之内的景况里,语声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伤情之意,甚至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杨广听他忽然重述这一句话,也是一下子就重陷当年那种忍痛割爱的苦楚之内,不觉一手紧紧抓住了胸前的衣襟,那一句话似乎就是一柄利刃,一刀砍在他的心上,里面霎时已是汩汩的流出血来。

“你……你为什么又要说这句话?”他从齿缝间挤出充满着怨忿的回应,“你还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再说这句话?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说只要我对世民放手,你宁愿终生都不涉足官场,还要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世民一面!我相信了你这信誓旦旦之言,把世民放回李家,可是你呢?你有做到吗?你不但又见了世民,还怂恿着他去挑动他老子起兵背叛我,好让你现在又可以在长安当着大官,以后还打算以附马之身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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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见魏忠带着李世民离开,他躺在御榻上假寐了一阵子,估量着这时候二人应该已经远离东阁,便命仍留在殿内侍候的宫人取来一件黑色的长麾给他披上,然后步出寝殿,一直来到御苑的月洞门前。他下令随侍的宫人、乃至当值的侍卫都留在门边,自己独个儿缓步走进位于御苑深处的凉亭。

他伫足四顾,只见天边挂着半个月亮,苑内的一棵棵大树在地上投下一团团黑影,夜风掠过梢尖,发出呜呜的低鸣,显得甚是凄清可怖。他想起身边的护卫都离这里甚远,又不晓得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但显然今天用的是刺客惯使的行径,再加上眼前这样更深夜暗的景象,一时之间一股寒意直从心底冒将上来,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叫道:“是……是谁约朕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相见的?朕……已经来了,你怎么……还不现身?”

柴绍浓眉一皱,道:“你遵守了诺言?你哪里有遵守诺言了?你在雁门的时候,不就已经比我更早地打破诺言,又见了世民吗?你还好意思说我?”

杨广一窒,但随即高声反驳道:“那……那次也不是我要见世民的,是他听说我受突厥所困,就主动跑到雁门去救驾!既然你被世民设下计谋、在防不胜防之下见到他就不算是你的错,那我这也是防不胜防之下见到世民的,也是不想打破也只能打破了诺言,也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晓得啊?世民确实是为了救驾而赶去雁门,但他没有要求见你,是你下达皇命要他进雁门郡衙见你的对不对?你声称是要奖赏他的勤王救驾之功,但你是怎么赏他的?你把他强-暴了,这叫做奖赏他吗?!”

杨广脸色大变,先是被柴绍这直截了当的指责呵斥得脸容惊慌苍白,但随即又因震惊愤怒而变作满脸通红:“你……你……世民竟然把这些私隐之事……都告诉了你?”

“不错!世民把这些最羞人的事都向我坦然相告了!”柴绍怒视着眼前这明显是被嫉恨之火烧得全身颤抖的皇帝,忽然感到这样把真相都说出来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不仅是雁门关的这件事,就是以前在宫里他被你逼着不得不在床上用身体侍候你的所有羞耻与痛苦,他每一次都悄悄地跟我尽情地倾诉!否则……我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他是被你爱得……多么的痛苦!?”

杨广本来听到柴绍说李世民就连以前他跟自己上-床的事也全都告诉了柴绍,气得哇哇大叫,十指屈曲如钩,只想不顾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这曾经的千牛卫的队正的对手,也要扑上前去将柴绍撕个粉碎;但忽然听到柴绍那最后一句又是重复两年前他劝自己对李世民放手时说的那句“世民……他很痛苦!他被您……爱得很痛苦啊!”满腔的怒火突然如同被当头浇下瓢泼的冷水,已经作势前扑的身形随之一顿。

“世……世民……他真的自始至终,都是……被我爱得……那么痛苦吗?”

“是的!”柴绍对杨广这句犹豫不决、结结巴巴地说出的话所作的回答,却是那样的不假思索、干脆利落,“他一直、一直都被你爱得很痛苦!放手吧,对他放手吧!好吗?如果……你真的是那么爱他!”最后的一句,是随着柴绍眼眶中的泪水一起涌出的……

后记:

1、柴姐夫终于有机会“地位平等”地与杨表叔这“情敌”正面“交锋”啦~~

2、偶又虐了各位亲亲读者啦~~你们以为这一章会接着上一章继续写关于萧皇后与世民宝宝的见面,偶却跳到这里写杨表叔与柴姐夫的见面~~这两场同时进行的见面,偶会平行地轮流描写的哦~~

他这两句话里就已经打了几个颤,像是给那仍是颇具寒意的夜风吹得说话也不太利索。但他这话音刚落,便听到亭边一株参天大树里传出声音:“我在这里!”

杨广定睛看去,只见重重叠叠的树冠里有个黑影一动,轻飘飘的从一根粗大的枝干上纵身跃下。他见此人的身手显然是个会武之人,心中惧意更浓,不禁又往后退了一步。却见那人从树荫下走到月色较为明亮的空旷之处,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黑裤,怪不得刚才他藏在树上自己一点都看不出他早就在场。

又听到柴绍提起李世民,杨广心中安稳了些儿,也想起柴绍此来的目的是跟自己说关于李世民的事,而不是要取自己性命,否则今天他那短箭直接就可以往自己脑袋上射了。他想了想,缓和下语气,道:“好吧,朕也看在世民的份上,免你下跪之礼与称臣之仪。那……你到底想跟朕说些什么事是和世民有关的?”

柴绍听这皇帝死要面子,明明是奈何不了自己,却说成是他看在李世民的份上免去自己下跪称臣,不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却也不想再在这些小节上纠缠不清、浪费时间,接过话头道:“你还记得两年前在龙舟上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今晚我到这里来,其实只是想再重复一次那句话:如果你是真的爱世民,那就……请你对他放手吧!”

他这一句话也一下提醒了杨广,柴绍作为李家的女婿,自然是尊奉长安那边的号令,不再承认自己是皇帝,最多只是太上皇。他越发的怒气勃发,嘶声叫道:“逆贼!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江都!只要朕一声令下,你随时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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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再定一定神细看那人的相貌,不觉失声叫道:“是你?”

柴绍一边微微颔首答道:“是我!”一边心中暗暗叹了一声:你终于能认得我的样子了。

当然了!你是世民的姐夫,而且今天掷进寝殿里来的那支短箭上附着的那片薄绢上写的也是“事关世民”!

“是吗?”柴绍冷冷的答道,“我只怕你在这御苑之内一声令下,待得你那些近侍亲卫都赶到之时,你的小命就先葬送在我手里了!”

杨广一惊,四处顾盼张望了一下,不觉又再往远离柴绍的方向退开几步,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你敢?”

“我当然敢,但看在世民的份上,我不会!”

“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杨广那两道剑眉慢慢的蹙起,眼中闪动着疑惑不安之色,脑海里不由得掠过当年在龙舟上这李世民的姐夫是如何抱着他那心爱之人,表现得与李世民的关系极是亲密的一幕幕情景,一种久违却仍是那么熟悉的酸楚苦涩的味道随之泛溢开来。

“我是为了世民而来!”

柴绍本来见皇帝伤心痛苦成这样子,还略略感到有些儿不安,可是听到最后,听到他竟然把他弄丢了江山的罪过推诿成是自己为了可以摆脱那诺言、重新做官享受富贵而怂恿李世民造反,当真是哭笑不得,不觉长叹一声,道:“你怎么到了今天,还是不明白你这江山既不可能是我怂恿着世民去抢过来,其实也不是世民抢了你的,而是你自己弄丢的呢?唉,但是这事我也不想跟你再纠缠不清下去了!我只能跟你说:我绝对没有打破诺言主动地又去见世民,是世民自己猜到我不肯见他的缘故,于是设下计谋,令我在防不胜防之下见到了他,我对你许下的诺言就不想打破也只能打破了。”

杨广鼓起腮帮子,气咻咻的道:“你现在怎么说都行啦!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我知道的就是:我遵守了诺言,你却没有!所以你现在没有资格再来跟我说那句话!”

“我……呃,朕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世民而来……”杨广直到这时才忽然注意到,这柴绍自从见到自己以来,既没有下跪行见驾之礼,也没有向自己称臣,恚怒之意暗生,喝道:“大胆!你怎么见到朕还不下跪?也不称臣?”

柴绍双眉一扬,道:“按理说,我是应该称你为‘太上皇’的……”

其实他以前在长安的大兴宫内充当千牛备身已经有很多年了,但即使是他在窦琮行刺李世民那一次的事件里先后两回在皇帝的面前救助过李世民的性命,皇帝却始终没记住他的样子。说来也是,宫内的近侍亲卫成千上万,皇帝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可是自从在前往洛阳的龙舟上柴绍又再先后两回在皇帝的面前救助李世民的性命,皇帝终于记住了他的样子,还要是一直记到现在已是两年之后还能一见面就马上认出他来。这应该还是得归功于皇帝发现了他是李世民的姐夫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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