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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解图

第98章 你承诺的保护呢

石真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王溪亭,他用力推开人群想要过去奈何自己身形瘦弱,没那么大的力气。

张远辰默默地拿出佩剑,横贯在一旁的人群面前,人群受到挤压,都不由得往后退去。

王溪亭发现了身后的动静,回眸看到原是张远辰和石真二人,她露出一种无力的笑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长身玉立,淡淡的月光将他包围,把他的周身都萦绕成淡淡的银色光芒,仿佛他正是那些光芒的源头。

她险些失足坠落。

他及时扶住了她。

他点了四盘菜,和一些清淡的粥。

“远辰哥,溪亭姐很久都不怎么吃东西了,你就点这些清淡的东西啊?”

“我知道她很久不吃了,可正是如此,才要吃的清淡些,不然肠胃是要被吃坏的。”张远辰淡淡回答道。

“噢,原来如此!”石真恍然,端起面前的粥来一下子喝了好久。

“多少吃一点。”看着王溪亭愣住的样子,想必还是想刚才的事。

“小二!上酒!”王溪亭收回游离的目光大声喊道。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立马回应道。

“你……”张远辰面色凝重,转身看着店小二正笑眯眯地看着这边,向他使了个眼色。

店小二心领神会,效率很高,转眼早已捧着酒上来了。

王溪亭用力打开酒塞,倒满了酒杯,一饮而尽。

“客观还有何吩咐?”店小二尴尬地笑问道。

“没了。”

张远辰话音还没落,王溪亭就大声喊道,“我叫你给我拿酒,你却给我拿了最柔的酒!去!把最烈的酒端上来!”

店小二看着张远辰犹豫不决。

王溪亭不动声色地将佩剑搭在他肩上,店小二的脸色立马变得惨白。

“王小姐息怒,小的这就去拿。”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将剑移下肩膀,惊魂未定地深吸了一口气。

“还不快去!”

“是是是!这就去,小的这就去!”店小二嘀咕着,立马跑去。

张远辰看着对面的王溪亭,紧皱的眉头一直不肯舒展。

石真默不作声地再次端起粥来安静地喝着,用大碗挡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王溪亭。

“怎么?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王溪亭低声说道,她抬起头看着眼前两个人。

石真见她看着自己,缓缓放下碗,那粥早已被他喝的见底。他使劲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张远辰,你呢?”

张远辰只是看着她憔悴的脸,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旁的酒盏,斟满了酒。

“你若是想喝,喝便是了,可你记住,你要答应我,仅此一次。”

“呵呵,就知道你们是我好兄弟。”王溪亭愣了一下,低声笑道。

张远辰的话她没有回答,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皱着眉头喝下一碗又一碗。

桌上的菜谁也没碰,酒坛喝空了四个,店小二又转身去抱,张远辰直接叫住了他。

王溪亭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她想要的一醉解千愁,醉是醉了,愁能不能解,就看她自己了。

“石真,我们走。”张远辰拍着石真肩膀。

“啊?”石真费力地睁开眼睛,缓缓摇了摇头,“喝啊!继续喝啊!”

说着,他举起酒盏又往嘴里倒。

“别喝了,我们走。”张远辰凑近他说道。

“啊?”石真睁开眼睛清醒了些。

“她已经醉了,把她送回去吧。”

“啊?”石真揉了揉眼,看着趴在桌上的王溪亭,愣愣地“哦”了一声。

张远辰递给他清水,石真倒了些拍在脸上,这才终于能站稳。

王溪亭安静地趴在桌上,长长的睫毛不再灵动,张远辰看着她,低声说了句,“还是安静些好看。”

随后,就讲她背了起来。

将王溪亭放在房中,他本要转身离去,却不料被王溪亭死死抓住了双手。

“不……不要走,不要走!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王溪亭模模糊糊喊着,眼泪成股流下,将脸颊枕着的一片都弄上了湿湿的泪迹。

“我不走。”张远辰低声说道,他的手被她紧紧攥着,他索性也就握紧了她的手,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她安静了许多,不再吵闹。

张远辰见她睡去,塞紧她的被子,静静地看着她睡去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她桌上散乱的纸张。

他走过去,看到上面写着字迹,微微皱起了眉头。

“张远辰你干嘛!”张远辰本想说什么,只听到后面的人又喊道,“你到底喝不喝!”

他无奈地笑了笑,整理好一桌散落的纸张,将那些一张张写着“吕珂”的纸都收在一起,带了出去。

他说,他是来保护她的。

他一笑,仿佛不是初相见,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旧相识。

王溪亭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化作雾蒙蒙的一片,随后一片温热感涌上双颊。

张远辰和石真不知何时也闻讯赶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惊讶不已。

王溪亭无力地望着那具尸体,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令她难以置信。

王溪亭想起与他的初见。

可是,你承诺的保护呢?

你若是离去,谁来保护我?

可王溪亭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父亲手里的那封奏章,这是当初吕言写好要呈给皇上的。

“诸位,此人正是帽妖一案的真凶,正是他,残害了西京无数百姓,令大家惊恐不安,现凶手已经以死伏法,帽妖一案,到此结束。”

王嗣宗的声音阵阵轰击着她的耳膜,她看到人群中的百姓面上的气愤,看到了大家在水落石出后的欣喜,看到了父亲得知真相后迫不得已的无奈……

如今,真的如当初所猜想的一般,那日假传圣旨的,不是别人,正是吕言所做,是他操控着一切,身在官府,却藏在暗地,暗自筹划着那阴险又恐怖的事情。

一群人正围着一具尸体叫喊着,只见那具尸体全身皮衣相着,头发凌乱,全身刀疤无数,就连样貌都已看不清楚。

何月和叶溟正在人群之中检查尸体,王嗣宗站在一旁叹气。

他们二人还是把她带出了人群,三人谁也不说话,走着走着,一直走到了府衙旁边的酒肆。

“几天不见,你为何如此清瘦,跟我去吃点东西。”张远辰说着,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还没等石真反应过来就将王溪亭拉进了酒肆里。

“父亲!”王溪亭拼力推搡着人群喊道。

旁边的人群声嘈杂,王嗣宗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叫喊。

神思不清之际,她听到前院里嘈杂的声音,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马起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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