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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巅:从方腊开始

第204章 204.皮包骨头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开窗户了。

过了一会,娄守仁的喘渐渐轻了,他脸上爆起的血管也慢慢收缩。只是,脸上皱皱巴巴的,仍然看着够惨人的。

就在大家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咯!咯!咯!”地怪叫了三下,娄守仁停止了呼吸。

柳妈把酒杯送到娄守仁嘴边。娄敏中使劲吸了一大口,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四个人跟着也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们还把碗口向下倒了一下。意思是——瞧见没有,一滴不洒。

四个人会心一笑,把碗放下。

“爹!你怎么走了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娄敏中跪在床前。

事出突然,毫无征兆。方腊、方肥和方貌惊了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方腊真后悔了。都出人命了,他能不后悔吗。他只是还不能确定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柳妈拭着眼泪,重重拍了三掌。

门一开,四个丫环和俩个拎着马桶的仆妇进来。

柳妈声音哽咽:“你们去通知所有管家和管事到楼下侯着,东主走了。”

“哇!”一声哭了起来。

“你们先别忙着哭,快去通知人。”柳妈见仆妇们要走,又嘱咐了一声:“让管家们直接上楼。还有,你们立即打俩桶热水送上来。”

“是,柳妈。”

柳妈打发走丫鬟,对着哭天呛地的娄敏中说道:“少东主节哀,请主持后事吧。”

娄敏中哭声渐止,被方肥扶了起来。

娄敏中转向方腊说道:“家父亡故,小弟方寸大乱,请三位兄长先回,容小弟办完丧事,亲到漆园拜见,绝不食言。”

“不,贤弟,你说这种话就见外了,仁伯大人不幸亡故,我等岂可撒手而去。贤弟的爹就是我们的爹,来,二弟,三弟,我们拜一拜娄伯父。”

方腊说着,和方肥方貌跪在床前。一边叩头一边哭泣:“仁伯大人,你英灵不泯,一路走好呀。”

“伯父,我们不该和你喝酒啊!”

“伯父,唔唔唔唔!”

屋内的丫鬟跟着哭了起来。

方腊等人拜罢,娄敏中说道:“既然三位仁兄不弃,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你们在家里帮着小弟料理后事吧。”

“贤弟吩咐,我们敢不从命。不过,娄家之事还是得贤弟做主,我们在这陪着贤弟只能略表寸心。”

“小弟心乱如麻,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三位兄长赐教。”

“不知仁伯大人是信佛还是信道?”方肥问道。

“我爹信佛。”

“既然信佛,为今之计,还是先请和尚来诵经超度。这边先给仁伯大人更换衣服为要。”

“多谢二哥提醒。”娄敏中转问柳妈,“柳妈,我爹的寿衣何在?”

“我这就去取。”

柳妈刚要离开,娄敏中又想起一件事情。“柳妈,你看灵堂设在楼下如何?”

“但凭少东主吩咐。”

“柳妈,你顺便看看管家们来没有,他们怎么来的这么慢?”

话音刚落,四个管家推门而入。一进门跪在地上,膝行向前,一边拜,一边嚎了起来。

他们是真哭,涕泗横流。“东主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东主啊,你怎么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呀!”

“东主啊,你走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接受不了啊。”

“东主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四个管家哭,惹的众人都跟着哭。柳妈抹着眼泪带着俩个丫鬟出门。

此时闻讯赶来的娄家人已经慢慢聚在楼下。因为没有吩咐不敢上楼,听到楼里哭,都跪在外边跟着嚎了起来。

如果从楼上窗户向下望,黑压压的一地人。

娄敏中忍着悲哀,吩咐起来。“家福,灵堂设在一楼,你负责灵堂内一应事务。”

“属下谨记。”

“家财,你赶紧去黄龙寺请白石大师,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不得延误。”

“属下谨记。”

“现在就去。”

“属下遵命。”家财退去。

“家禄,向亲朋好友去报丧,无论路远路近,务必每个人都要通知到。”

“属下尊命。属下告退。”

“家禧,墓地棺椁碑石这些事体归你负责,不许出丝毫纰漏。”

“属下遵命。属下告退。”家禧含着泪离去。

“爹苦了一辈子,一定要把丧事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花多少钱我都不心痛。”娄敏中说着眼眶一红。

听着方腊兄弟心里一酸。

不一时,柳妈带着俩个丫鬟抱着俩个大包裹进来。后边跟着拎着俩桶热水的仆妇还有拿着俩木盆的另外四个丫鬟。

柳妈亲自揭掉被子,娄守仁身下衣服和床单竟然有一摊黑糊糊的血渍。

“少东主,别愣着了,赶紧给东主洗洗,好换衣服呀。”

娄敏中止住泪,开始解父亲的一件件衣服。

衣服脱掉,娄敏中忍不住大哭起来。

娄守仁骨瘦如柴,全身上下皮包骨头连着筋,就是没有肉。

方腊三兄弟看得是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娄守仁大声地咳了起来。

随着咳嗽加重,娄守仁煞白的脸上突然迸出一条条粗粗的血管,紫红弯曲,像一条条长虫子一样趴在他的脸上。

“我希望东主能挺过去。”

娄守仁肚子一阵响,“稀里哗啦!”之后,满屋子酸臭。差点没把方腊三兄弟熏死。

“东主这病是不能沾酒的,喝了就会过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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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你怎么了?”柳妈见状不好,惊声问道。

“爹,你怎么了?”娄敏中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娄守仁张大嘴巴剧烈地喘着,眼睛却一直瞪着方腊。

“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东主应当没事的。何况,我才给他倒了一小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怎么办?”

果然出现了新剧情。

娄守仁的那张脸上的血管越爆越粗,颜色也越来越深,那张脸也就越看越恐怖。

娄敏中握着娄守仁的手,没有脉动。“爹!”娄敏中天塌下来一样喊了一声。

“东主!”柳妈的泪水“唰!”地流下俩行。

瞪得方腊心里直犯嘀咕。

“柳妈,爹爹是不是中毒了?”

只有方腊三兄弟还奇怪呢。“喝了这么一小杯酒,至于吗?不会又要演什么节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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