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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剑

第377章 福德天赋你们两个真是有碍观瞻……

他和苏、沈二人关系又比李平彦等亲密多了,这般话随说来,也不怕惹怒了主人。苏、沈不过一笑了之罢了,姜幼文又向阮慈道,“虽我未周天,但见到的可不比沈七那一心只有剑的小傻少,且不提我炼化奇毒时所得的机缘,也不说我收的小金儿得了多少好处——”

他把小金人捧在手中,给阮慈了一眼,到底是炫耀过了,方才续道,“便说我在扶余国所见到的几个熟人就特有,慈师姐可知,你族兄族姐都来了扶余国,而且都不是和同门一起,而且机缘都格外奇巧,引人深?”

若是仔细说来,他那金丹关隘,倒也不能说不刁钻,其一便是要寻回师尊, 将金波宗上下理顺。这对一名金丹修士来说,本也是极其艰难的任务,其师外远游,已是多年未归,便连去了何处洲陆都不好说。哪怕是金波宗大长老面,都不知道何时能寻回人来。但偏偏就在他遭遇关隘不久,师父便归来,他前往外洲寻找机缘未果,倒是又收了几名徒儿。李平彦将他离去之一切波折禀明,又说起阮慈杀了师弟的事,其师非但无有介怀,反而认定要多谢阮慈为他清理门户。又面见大长老,分析厉害,此转去外门,将己这一脉传承留给李平彦掌管。

这金丹关隘圆满之易,实在是超寻常,其余二者也是如此,多是因人成事,和他人踪、心境有关,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不似姜幼文的金丹关隘,要搜集多种从未见过的奇毒,便是有阮慈相助,他身也有一身的本事,走洲陆照旧要花费许多时,经历无数坎坷,没被『逼』去外洲,已是有运气的了。不过姜幼文圆满关隘之时,身积累已是极厚,在金之地取得奇毒之,带着金之灵来到扶余国处,果攫取了宇宙虚空中一种莫测奇毒,借此一举破境元婴,若说是破境本身用时,又比李平彦快了许多。李平彦从金丹圆满到最成就元婴,闭关了数百年,他开始突破的时是几人中最早,但成就得是最晚,期也不知错过了多少热闹。

众人听他说完,都是连呼不可议,姜幼文笑对阮慈道,“不知太微门那猴来不来,若是来了,可让她观望李师兄,李师兄道途这般平顺而无波澜,其实也是一种禀赋,许是气运极为旺盛的缘故。”

阮慈笑道,“气运我也可以望见,再者青灵门也有者到此,必可以分辨,不必一定要神爱过来。你是想和她斗嘴了罢?我知道啦,你成就了元婴,而她尚且在金丹境界,你定是要摆你元婴上修的派头来戏耍她了。”

说着,便将李平彦细了几眼,摇头道,“李师兄气运虽健旺,但未有超你等太多。”至于她己,便不必说了。

他和苏景两人说话,依旧没什么亲密之,这二人的双修大典,实在是燕山要结一门强援的,不过这对道侣互相扶助,沈七助苏景圆满金丹关隘,苏景送沈七的仙画,也令他得以突破境界,似乎算是极其亲密的道友,更多过情侣。不过苏景这个人,有便宜一向是要大占特占,拿起沈七的手『揉』捏着,笑眯眯地道,“夫人说得是,或许大典过,你我便要去扶余国拜谢瞿昙公呢。”

沈七面『色』不变,手背上突滋生几道锋锐无匹的剑,似乎要穿透苏景的法,但苏景内又有道韵一卷一展,将剑吸纳消融,姜幼文道,“你们两个是有碍观瞻。”

因和姜幼文比,他是座中神念通过甬道遁天外的第一人,难免被围感受,沈七道,“以金丹神念,遁当即便可感受到宇宙风的刮骨之痛,但晋入元婴之,以那通道的狭小,又不可能全数去,其中分寸非常微妙。不过通过甬道只是短短一瞬,因瞿昙公识得我等的关系,也未受留难,只感到其投来一眼,便已去,随宇宙风便无孔不入刮了过来,其中蕴藏了无数微尘,其实都是曾经的星辰碎片,如果没有灵炁以外的特殊元素护身,很可能会被击穿神念,留下重伤。”

修士从金丹而元婴, 不啻于脱胎换骨,乃是从心灵到法、神念,都完全转化存在形式的漫长过程。其中尤其是以‘破境’二字为主, 或是要突破己的心魔,或是要突破己在修为上的积累, 或是要突破身气运的不足, 这金丹三关,不知拦住了多少修士。便如王人次徒纯人,若不是阮慈气运极盛,带动洲陆局势,让他那些未曾谋面的族人因此消亡,无形圆满了关隘, 便要在金丹境界中被困到终老。因此这圆满关隘的故事,不论多么曲折离奇,艰难险阻, 众人听了也不会有多诧异, 但偏偏李平彦的道途是顺遂无比,似乎天便会避开一切波折,阮慈和其余几人生入死,在瘴疠中时时提防,当时以为李平彦没能赶上, 乃是气运不足,谁知道他那时候已是金丹关隘圆满, 正在准备破境元婴了。

她只能观气运,但青灵门众弟可观照更多维度,阮慈见姜幼文要再说,便道,“别想啦,神爱现在忙着呢,只能守在扶余国下方,要等这一波天外来客散得差不多了才能分神,再者她只是金丹,也没资格表太微门来此。等青灵门者到了,请他观照一番也就是了。”

又半半假地点姜幼文道,“我可记得你在恒泽天里对我说了什么,天下之大,我辈无不以道途为重,我瞧你可是有些分心了,幼文。”

李平彦含笑道,“若是往常,的确如此,但此时失于过缓,只怕在那一日到来以前,无法提升太多修为,要拖大家的腿了。”

他所说的特殊元素,便是因果、气运、道韵,有功德、福德,甚至情祖所修的情念也算在其中,沈七带去天外的,则是他己的无穷剑,这东西在灵炁和莫名维度之游移,若是对剑道没有太多沉浸,只是把剑当做法器一般,灌注灵炁,固也可用,但在天外便无有护身的可能,只有将剑术本身当做大道浸『淫』其中,不断磨练剑术、剑,到了域外虚空之中,方才能剑,每时每刻都在和四面八方吹来的宇宙风斗剑,只要有一个失误,又或者袭来的风中带有坚硬一些的星辰碎片,击溃护身剑,便会受到牵连神念的重伤。

因他身躯带有洞阳道韵,无法离开琅嬛周天,沈七是神念遁,也不能离开通道太远,否则便会感觉到强烈的牵扯之力,而且在虚空之中,按理是只有消耗,并无补益,好苏景送他的仙画中藏了一方小小福地,灵炁方才不至于断绝,他在附近斗剑数月,也惹来不少域外大能的眼光,其中亦有一名剑修,似是欣赏他在虚空之中不断苦战,只为磨练剑的坚韧,对他很是喜爱,释放一股善,不过并未现身,只是在沈七遇有窘境之时,远方偶传来一缕绪,为他演示剑招,这天外剑招,是琅嬛周天内从未见过的上乘剑术,由是沈七方才短时之内突破境界,返回周天结成元婴,倘若无有这剑修相助,又或者瞿昙越稍微留难,或许便要错失机缘,难以顺遂成婴。

谈到此处,他又对苏景道,“我心里倒有些过不去,瞿昙公深知你我因果,丝毫没有留难,甚至暗中成全,令我先了周天,这也可见玄魄门其实存着和燕山修好的。”

众人见他们斗嘴,都是当乐来瞧,无不失笑,李平彦道,“我宗长老也说过此事,她观照之中,我福德稍厚些,因此师父返回之,便求了一本福德功法给我,碎丹成婴的经过虽漫长,但无有什么波折,只是一味水磨工夫而已,耐心足够,便可抵达彼岸,或者也和这门功法有关。”

苏景道,“青灵门所修,以运为主,功德、福德大道,恐怕也不精通,既李师兄长上这样说,应当便是福德不错了。来李师兄可尝试触碰福德大道,道途平顺,要比我们省心了不知多少。”

他晋升元婴之,本就会知晓周天大劫之密,而且此时这些消息已经如同野火一般在洲陆中传播开来,李平彦虽『性』格稳重,并不多么慷慨激昂,但也是平静接受了己的道途可能要在若干年中断的事实。

这些修士,无不是历经千难万险方才修到这一步,便是李平彦道途顺遂一些,那也只是说少了那步步惊心、刻不容缓的险境,磨法力乃至破关的每一刻,一样是九死一生。倘若不能淡生死,连金丹关隘都难以度过,心『性』已和凡人有了极大不同,说到周天大劫,并不畏惧,便是金丹修士也不忌讳提到将来陨落之事,彼此不过相视一笑,便又谈起如今众最关切的域外修士,这便牵扯到姜幼文和沈七在扶余国的见闻,这两人都在通道下方寻到机缘,姜幼文是从宇宙气息中提炼了一种奇毒,而沈七是念遁天外,斩碎宇宙星尘,剑道又有突破,顺水推舟,斩断关隘,成就元婴。

姜幼文一听,犹如受了什么侮辱一般,直跳起来道,“慈师姐,你什么!我——我不过想摆些威风,你拿这话来栽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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