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再见宫人
梁玉玦朝着她一抱拳:“乳母走的很安宁。”
“挽清只希望大人日后不要后悔。”
“下官只求让梁玉石母子,受此百倍之苦。”梁玉玦一拜到底:“下官请县主告知当年全部真相。”
朱红宫墙高耸厚重,墙外是人声鼎沸的喧闹广场,可摩肩擦踵的人群之中,并未有人发现不过距离一墙之隔的宫内,气氛却默然有些诡异。
“下官请清乐县主安。”
向挽清与梁玉玦上一次见面不过昨日,可仅仅一夜之隔,他却一改之前和气生财的笑意,面色铁青苍白,原本略显臃肿的脸上一双眼睛竟有了几分凹陷的消瘦之感。
此地虽然偏僻,但是如今来往之人众多,梁玉玦与向挽清定下日子之后也并未多留便匆匆离去。
反倒是向挽清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思忖了许久,直到城墙之外再次传来一阵热切的呼喊,她才恍惚回过神来。
自从太子身边多了向铭熠辅佐之后,虽然表面看并未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可若是仔细观察之下,才会发现他如今行事愈发果断沉稳,在朝中的拥趸者也越来越多。
虽然还大多还是一些并不起眼位置的官员,但若是顺其发展,假以时日也将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而她自从向铭熠违逆前世发展入仕之后,对他就极为忌惮,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所以再三考虑之下才会选择梁玉玦为自己所用,毕竟不论怎么说,当年梁玉石的母亲为了巩固自己这个儿子的地位,曾经诬陷梁玉玦母亲通奸,虽然最后真相被查明,但他母亲也早已因为无法忍受污言秽语,毅然自尽。
而如今梁玉石又与太子关系甚笃,换句话说,就是梁玉玦与太子阵营有着弑母之仇,因此向挽清也不担心他会突然回头捅自己一刀,可是如今……她却真的多了几分犹豫。
如此不择手段薄情凉性之人,自己妄图掌控于他,真的不会有一日反被划破掌心吗?
“小姐,你怎么了?”
向挽清那双向来清明的眸中,第一次盛上了类似于迟疑的情绪:“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司琴虽不明白向挽清说的做错究竟意指何处,但是在她想来,所有的问题若是有小姐都无法相通的,去问问晋谦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向挽清点了点头,她久久不见人影,难免惹人怀疑,是得尽快回去。
可是方一转身,眼角余光处却瞥见一个宫人行色匆匆,从远处经过,她本不在意,自顾自往回走了两步,却整个人都蓦然停住。
司琴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就看到向挽清豁然转身,死死盯着那宫人消失的拐角,随即一提裙角,竟是快走几步。
司琴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看向挽清脸色,便知她必然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不敢高呼怕引来旁人注意,一时间只能忙跟在她身后,低呼提醒:“小姐,慢点。”
向挽清恍若未闻,步子越迈越快,到后面竟小跑起来,寒风争先恐后的涌进她白狐斗篷也不曾停下脚步。
那宫人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随,脚步忍不住仓皇几步。
向挽清狠狠咬牙,又快了几步,眼看着不过尺寸之间就能抓住那宫人随风扬起的衣袂。
可就在这瞬间,她伸出去的手却被一个高大人影狠狠握住。
向挽清示意他免礼,含笑道:“我自然是安,不过看梁大人这副模样,想来这一夜过得并不如何。”
只不过如今梁玉玦显然没有心情与向挽清打太极,直言道:“下官按照县主给的线索,已经找到了当年下官的乳母,她……她口中所言,与县主所说一般无二。只不过当年母亲身死的那一夜,她已经被驱逐出府,对后面发生之事,知晓的并不清楚。”
梁玉玦那双原本闪烁着些许怯懦笑意的眼中,如今愈发赤红,向挽清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他究竟是眼眶酸涩,还是失了心智。
向挽清默了半响:“梁大人想来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吧。”
向挽清目光沉沉:“梁大人,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梁玉石母子已经多年不曾在乎过她生死,她当年忠心你母亲才会落得今日地步,你又何必再害她一条性命。”
“梁大人,没想到不过一日,我们就又见面了。”
“找到就好。”向挽清点头,“她这些年因为你母亲吃了不少苦,梁大人既然找到了,将她接出那处腌臜地界,她日后也能过得好些。”
“……”
“这些年来,虽然梁玉石母子并未再过多关注我乳母,但是也难免他们日后突然想起,万一若是我将乳母接出那处,引得他们起疑,岂非得不偿失。”
“乳母是自小带下官长大,如今出此下策下官心中亦是心痛难忍。”梁玉玦双目之中尽是令人望之胆寒的凶狠,“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万全。”
向挽清虽然一直清楚梁玉玦手段果断狠辣,可还是没有想到,当年因为不愿污蔑梁玉玦母亲私通,而被梁玉石母子嫉恨卖入勾栏,经受十余年生不如死折磨的乳娘。
会因为这所谓“万一”,所谓“万全”,而丢了性命。
梁玉玦明明是哀伤的神色,却令人莫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梁玉石母子将我的乳母置于最为低贱的勾栏院中折磨羞辱,就是为了踩踏我和我母亲的面子,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向挽清语气微凝:“所以呢?”
“……这个月的二十七,虽然仓促,但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适合成亲。等礼成之后,梁大人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下官明白了。”
向挽清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却仿佛仍有几分不敢置信:“梁大人想做的,只怕还不止这些吧。”
“是。”梁玉玦并未否认,“如今我已经去找过乳母,万一她供出我来,复仇大计岂不是毁于一旦。”他顿了顿,似划过一抹不忍,但还是斩钉截铁的继续开口,“乳母经过这些年的折磨,身子早就孱弱不已,若是因病去世,是再正常不过。”
看着梁玉玦沉默不语,向挽清心头忽然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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