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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成群

209

我轻轻的上车,坐在她身边。

她依然沒看我,只看前方,却探过身子來为我关上副驾驶室的门。

她的身子轻轻的触在我的身上,窗外吹进來的柔柔的风将她的长发扬起,轻触着我的脸,她的发香和吐气如兰的呼吸幽幽的飘进我的鼻孔……

明明是我打电话找他的,我却沒回答他。

我把电话挂断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从那边打过來,我都沒有接。

我不知道,我是终于不再那么恶毒,只希望过去的一切都让它烟消云散永远的成为过去,还是更加恶毒,要让他的良心永远不得安宁。

我终于开始说话。

我依然沒叫她姐,我叫她“杨娜”,酸酸的又柔情似水的叫她“杨娜”。

我道:“杨娜,其实,其实,一切都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你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看到的只是表面,我和青梅……”

我忽然又不说下去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下去,青梅的遭遇已经够悲惨够让我怜惜了,而且又是那么耻于见人,难道我还要将她的遭遇告诉别人,尽管,杨娜对于我早已不是别人,但对于青梅却是。

杨娜根本就沒说话。

我曾经那么急切的追随着她要给她解释的,现在,就我们两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起了,我却又无从给她解释。

车继续前行,静静的前行,车内的气氛似乎如杨娜的脸一样冰冷,冰冷得幽怨。

有时候,真的什么也不说更好,也许刚才我不作那句刚开了个头什么都沒说清楚连结尾都沒有就急急打住的根本不便解释的解释,此时车内的气氛会更平和美好些。

我们的车沒有直接回杨娜家,我们去了幼稚园。

幼稚园的女老师已牵着雪儿的小手站在门口微笑着等我们了。

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比当初被我冒犯了还沒來得及绽放的胸的青梅大不了几岁。

我刚要奇怪不是说入幼稚园先要体检并且体检报告不是一时半会能拿到的吗?怎么雪儿竟然今天就已经在幼稚园上学了,就看见朴丽和一位年青帅气的男子轻笑着向我们并肩而來。

我从沒见过那个男子。

事实,就是朴丽,记忆中我见到她也似乎还沒超过四次。

但杨娜和朴丽那么好,竟然似乎从前也不曾见过那个男子,从她诧异的眼神可以看出。

但杨娜还沒有來得及开口问,朴丽就和那男子到得我们身边,并且向那男子介绍我们,又向我们介绍那男子。

原來,那男子竟是这幼稚园的园长,朴丽大学时代的同窗。

怪不得,杨娜为了把那封信急急的交到我手里,上午才将雪儿托付给朴丽,下午我们來接时,雪儿就已顺利得出奇的成了幼稚园的学生了。

杨娜对男子笑道:“真是年青有为!”

然后又别过脸去看朴丽,依然笑,却笑得别有含意。

朴丽的脸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发红,但很快就不以为然的道:“什么年青有为,不过是仗着家里有钱,还不是靠父母,有本事自己白手起家!”

说完还白了男子一眼。[.超多好看小说]

男子如她不以为然那样沒把她的话和白眼当回事,脸上依旧扬着自然而友好的轻笑。

杨娜笑,笑得更有意思,却不再别有含意。

然后,很认真的对男子道:“真谢谢你,雪儿的事让你费心了!”

男子很客气的道:“沒什么?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的!”

杨娜沒继续和他客套,让雪儿跟他和朴丽,还有那位年青漂亮的女老师挥手说再见,然后把雪儿领上车,像昨天从乡下归來时一样,让我近近的坐在她身边,雪儿偎依在我怀里,便发燃车,向绿荫路映霞小区急急而去了。

天色已不太早。

但这并不是她要急急离开幼稚园的唯一原因。

她还有另一个原因,很重要很重要的另一个原因,要给朴丽和那个年青男子提供方便。

我记起一身男子般轻爽打扮的朴丽曾经对我说的她还不曾如杨娜那般尝到男人的好处也永远拒绝品偿的话來,不觉脸上浮现出一丝有趣的轻笑。

谁也沒有注意到我的轻笑。

雪儿如昨天一样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迎來又不断倒退总是给她新鲜和惊喜的风景。

杨娜只是对着前方,目不斜视,一张脸如到幼稚园之前就我们两个人时那般冰冷。

我忽然就觉得好无趣,收敛起了脸上轻轻的笑容。

一路上再无言语。

回到小区,杨娜牵着雪儿的小手上楼。

我本想也伸出手牵住雪儿的另一只小手的,看看杨娜冷冰冰的表情,终于还是罢了,只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

雪儿虽然有时懂事得吓人,但到底还太年幼,更多的时候是不谙世事,她看不懂妈妈和我之间的冷战,不时的和我说话,我却并不怎么回答,只偶尔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后來她不再说话了,消失了脸上可爱的欢笑,似乎也在如妈妈一样跟我赌气,只是她赌气得太孩子气的简单,而妈妈却是因为了更复杂的成人的心思。

我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我不该伤害了她幼小纯真的心灵,更何况,我昨夜才说过,能照顾好她和杨娜,并且照顾一辈子的。

我刚要哄哄她,却已到八楼,从对门藩经理的房间走出个人來。

一个男人。

和藩经理同居的那个人男人。

曾经自以为是轻辱过我,我发誓要让他绿帽高戴的男人。

他诧异的望了望我们,尤其是望了望雪儿。

他从來不曾对我们笑过,跟我们打过招呼,今天却主动面带微笑的打招呼了。

但他脸上的微笑却半点也不自然更不友好,有着我看不透的邪气。

而且,他招呼的也不是我和杨娜,而是雪儿。

他道:“嗨,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嗲声嗲气的,让我肉麻而厌恶。

我给了雪儿一个眼睛,我多么希望雪儿不理她。

然而,雪儿却对他道:“我叫雪儿,叔叔好!”

稚气的声音甜甜的,不但理了他,还叫了他叔叔。

我不知道雪儿是沒看懂我的眼神,还是明明看懂了,故意要理会他,还回答得那么甜。

但我的心真的很受伤。

她对我的表情冷冷的,如她的妈妈,却对那个我厌恶的男人如此香甜,再怎么说,昨天也是我和她妈妈接她來城里的,而她和那个男人才刚刚见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孩生气,也许我真正生气的不是雪儿,而是杨娜,是杨娜一路上的冰冷让我伤心了。

更是杨娜此时此刻的满脸微笑让我伤心了,非常非常伤心了。

她满脸的微笑不是给我的,也不是给雪儿的,而是给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正转过刚刚对着雪儿的满是微笑的脸对着她。

就算那个男人满脸微笑,她也不应该对着那个男人微笑的,尤其是当着我的面对那个男人微笑,她不是雪儿,她冰雪聪明心智成熟,又不是看不出那个男人微笑得有多不自然多邪气。

那个男人有些怔怔的,望着她却是对雪儿说话,他道:“雪儿,她是你的……!”

雪儿道:“妈妈!”

很甜很开心。

“哦!”男人点点头,又把眼睛斜向我,很轻蔑的斜向我,撇了撇嘴接着对雪儿道:“那他呢?是你的爸爸吗?”

故意把“爸爸”两个字说走了调,那意思很明显,他虽然在问却是早已知道了答案,那就是凭我虽然比起刚入城时穿得衣着光鲜了点,但到还是摆脱不了乡下來的土包子的身分,要有杨娜这样漂亮气质的居住在城里的老婆,和雪儿这么乖巧伶俐的女儿,根本就不可能。

“不,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我的爸爸很帅很能干,将來是要做大明星的!”

声音忽然冷冷的,如先前杨娜脸上的表情一样冷,但却不是对那个男人冷,而是对我,说到她爸爸的帅气和将來的出息,却又是那么自信而骄傲。

杨娜更是沒有生气,明明那个男人故意误会了我和她的关系也沒有生气,但看得出來,她不是如我一直喜欢别人误会我和她的关系一样也喜欢被别人误会,她是对那个男人友好。

但也许是出于礼貌,我却沒想到。

此时此刻,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

我虽然自小敏感细腻有着女人般的心思,但我却不是天生的小心眼,只是恋爱,让我变得小心了。

恋爱,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得说不清道不明,她可以让我眼里容不下一料微尘,可以让我跟一个小孩生气,更可以让我沒缘由的以为杨娜是故意要对那个男人好,胡乱吃醋得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我想我今生今世再也忘不了我转身那一刻的那个眼神。

那个男人的眼神。

是那么毫不把我放在眼里又那么得意。

更得意的还有他放纵的笑声。

他边笑边道:“我想也是,凭他,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个乡下來的土包子!”

我终于明白了他先前主动招呼雪儿的目的,终于明白了他眼中奇怪的邪笑。

他是要报复我,报复我那天晚上敲开对面他家的门,却不是找他而是找藩经理,给他带來的嫉恨和耻辱。

我当时也是那样邪笑着的。虽然最初沒有想到在家的是他而不是藩经理,沒有任何思想准备,但我邪笑时却是故意的。

他今天却是有备而來,只是雪儿的出现是个意外,更给了他报复我的机会,但即使雪儿不出现,他也会制造另外的机会报复我的。

然而,杨娜竟沒有因此生气,生那个男人的气,更沒有为我分辨,甚至也沒有转身心疼的唤我的名字挽留我。

她任凭我下楼离她和雪儿而去。

我自己也沒有愤然转身,对那个男人愤然转身。

杨娜都不怜惜我都狠心让那个男人如此轻蔑而得意的糟蹋我,我还转过身去做什么?。

我离开的脚步是那么重那么恨那么毫不迟疑。

我听到楼梯在我重重的脚步下发出的声音,如我痛彻心扉的内心发出的呐喊。

我更加坚定更加志在必得的发誓,我一定要让藩经理心甘情愿的脱光睡在我身下任我为所欲为,并且让那个男人撞见。

这世上真的再沒有值得我为她守身如玉的人。

不,应该说,根本就从來不曾有。

有的,只是我要报复的人,

再次回到后勤部办公室,怔怔的呆坐着。

很多人都在悄悄的看我,窃窃的议论我,但我知道沒有一个人是关心我,他们只是在好奇。

我眨巴了下眼睛,对她别过脸來。

她的那辆粉红色qq正慢慢的经过我身边,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她坐在驾驶里沒有看我,只看前方,脸上的表情冷如秋水。

然而,我还沒走出广场,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上车!”

然而,我却沒回答他。

唯一关心我的只有春花,然而,她却沒有看我,也沒有窃窃议论。

她很专注,她一向都这样专注,初非她手里沒有工作。

我不知道杨娜有沒有吃饭。

杨娜的声音。

虽然冷冷的,还简短得只有两个字,但她却到底沒有抛弃我,要载着我如往常一样跟她一起回家。

我说不出的惊喜,眼睛却又酸酸的,仿佛有泪要流。

我不知道在这即使是千里马也干不出什么大成绩的后勤部哪來的这么多工作,又有什么工作值得她这样忙的。

我只知道下班的时候,我走出办公室感觉到腹内好空,比空还空,还隐隐有些疼,我这才记起,我沒有吃午饭。

她关好车门,坐直身子发燃车然后载着我和她飞驰而去的时候,我还在恍惚,而那酸酸的心又是那么幸福。

远离了公司的大楼,我们的车在车流里静静的前行。(.)

前额的隐隐作痛还沒有消失,我竟然还有心情关心杨娜有沒有吃午饭。

进电梯,出电梯,我沒有看到杨娜,也沒有如往常一样站在楼下的广场上等杨娜,想必杨娜早已恨恨的离去,即使沒离去,她也不稀罕我等,我直直的向那边街道旁的公交站而去。

今天,她却似乎有大堆大堆的工作,她的眼睛几乎都不曾离开电脑屏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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