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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百年沉沦:马骏晚清军事揭秘

第23节:晚清军事衰亡,根本原因在于国家生命力1

(一)武学最盛的时候往往是国力最弱的时候,晚清之前中国没有安全需求。

中国武学在春秋时期达到极盛,但后来就不发育了,哪能叫你研究武学呀?有人造反怎么办?在封建专制下武学是不发育的,而且武学最发育的时候往往是国力最弱的时候。宋代是中国古代最弱的一个朝代,有“弱宋”之称,但宋代恰恰是武学最发育的时候,《武经七书》就刊定于宋神宗时。发展武学实无必要,因为中国长期没有安全需求。由于我们地理环境的限制,中国的安全需求主要是内卫。从地理上看中国的北面是大漠,南面是大海,在舟马时代那是天然的屏障。俄罗斯人是17世纪过来的,雅克萨之战中俄之间打了个平手,《尼布楚条约》也是个平等的条约。在17世纪以前中国政府可以高枕无忧,他不用担心外军入侵,天朝之大,物产丰盈,恩泽四方,他不打别人就不错了,他又不能打别人,为什么?他是个农耕民族。农耕民族对外入侵和游牧民族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另外一个就是内卫,主要是内卫。镇压农民起义,镇压王公贵族如葛尔丹、罗布藏丹津等的叛乱,维护祖国统一。这样的工作政府军完全可以胜任。基于以上两个原因,中国武学不发育就不足为奇了。

(二).近代中国国家与社会的演变,其动力既来自于中国内部,同时也有来自外部的冲击,这是晚清以来的历史与以往中国历史的不同之处。

晚清国家与社会的研究正成为国内中国近代史研究的热点之一。“国家—社会”作为一种研究范式,首先出现在美国的中国学研究中。美国学者在研究晚清以来的中国历史中引入“国家—社会”模式,很大程度上是对20世纪五六十年代占主导地位的“挑战—回应”模式和“传统—现代”模式的一种反动。在后两种研究模式之下,一些研究中国历史的美国学者往往将晚清以来中国所发生的重大事件都看成是西方文明冲击的结果,认为“传统中国”是一个“停滞不前”的社会,与代表“现代”的近代西方文明格格不入,中国只有在西方文明的冲击下,才能从沉睡中惊醒,跻身现代文明国家。

上个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以来,一些年轻的美国学者,包括当时旅居美国的华裔学者,不满“挑战—回应”模式和“传统—现代”模式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西方中心主义偏见,尝试从“中国中心观”的视角看待晚清以来的中国近代历史,他们发现晚清以来国家与社会之间充满各种张力,并以此作为研究晚清史和中国近代史的切入点。如华裔学者张仲礼、瞿同祖、何炳棣和萧公权等有关明清以来中国乡绅社会的研究,从不同角度探视了绅士阶层在国家和社会互动中的地位、角色及影响。美国学者孔飞力、白蒂、兰金(MaryRankin)、萧邦齐(www.youxs.org)等人的关于晚清以来地方精英权力的扩张对于传统社会解体的影响的研究,又进一步拓宽和深化了乡绅社会的研究。目前,美国研究中国近代史中关于“市民社会”、“公共领域”或者“第三领域”的讨论,实际上都是“国家—社会”这一研究理路的继续和发展。当然,其中也受到了西方一些新的理论和思潮的影响。

点儿背也得赖社会——晚清军事衰亡,根本原因在于国家生命力

受海外学者研究的启发,同时伴随国内社会史研究的勃兴,晚清以来中国近代国家与社会的研究也逐渐成为国内史学界的研究热点。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国内史学界不但发表了大量有关晚清士绅与近代中国社会变迁的论著,而且对中国近代商会问题、义赈问题、农村社会发展状况问题,以及城市茶馆、公园、报馆的现代性问题,都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探讨。国内史学界近些年所做的这些研究,应该说或多或少都与“国家—社会”的问题意识有关,有些则是对这个问题所做的直接回应。

“国家—社会”研究模式对推动晚清史和中国近代史研究所起的作用,有目共睹,自不待言。但检视国内外学界在该研究模式之下所做的相关研究,亦暴露出一些值得反省的问题。其一,“国家—社会”研究模式作为对“挑战—回应”、“传统—现代”研究模式的一种反动,其在研究中往往受模式的限制和束缚,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过于突出和强调中国中心观,不同程度地忽视晚清以来中国近代国家与社会的变动深受外来因素影响的事实。其二,受后现代主义理论影响,将晚清以来中国近代国家与社会的研究与以往的中国近代史研究完全对立起来,作为对国内以往“革命史”研究模式的一种否定,将国家与社会的研究界定在社会史研究领域,将社会史的研究与政治史的研究人为地割裂开来。其三,作为这种研究倾向的一种发展,有关中国近代社会史的研究出现趋于琐碎的流弊。其四,在有关晚清和中国近代国家与社会的研究中引入“市民社会”、“公共领域”话题,则有悖“国家—社会”研究模式最初之本意,重蹈西方中心主义窠臼。

其实,倘若不受研究模式的限制,有关晚清以来中国近代国家与社会的研究应该既不是中国中心观的,更不是西方中心主义的。近代中国国家与社会的演变,其动力既有来自于中国内部,同时也有来自外部的冲击,这是晚清以来的历史与以往中国历史的不同之处。而从学科的划分来说,有关晚清以来中国国家与社会的研究,应该说既是政治史研究的内容,也是社会史研究的范畴。我们研究晚清以来国家权力的演变,就得研究晚清以来的国家制度、政策,研究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研究一些重要的政治势力和派别等等,这些显然是政治史研究的对象。即使一些看似纯粹为社会史研究的内容,诸如仪式、习俗、婚姻家庭、人口等问题,其实也离不开政治史的研究。仪式、习俗、家庭婚姻、人口等社会问题,毕竟或多或少受国家的法律制度、政策和意识形态及一些重大历史事件的影响或制约。社会是国家产生的温床,反之国家又是控制社会的机器。国家与社会关系的性质,决定了研究晚清国家与社会的互动,必然既是社会史研究的对象,同时也是政治史研究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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