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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逼我上进

第10章:和以前不一样

昨晚她在赵祺那待了一宿,总觉得身上沾了那味儿,烧水洗个澡,趁天晴,她将衣服拿到河里去洗。

正洗着,赵祺也拿条褥子来洗。

“你...你没下地去呀?”许冬儿听见他大哥是喊赵祺下地来着。

昨天他对何钰说别送上门的都要,结果他晚上就把人要了。

这事要被何钰发现,他打不打脸。

他今天得在家和泥糊墙洞,消灭打脸证据,下不下地的再说。

赵祺也识趣,找了个下游旮旯蹲下洗褥子。

他本是打算糊墙洞的,但进房后见床上被褥乱成一团,强迫症犯了,一整理,发现褥子上好几处污点。

都是昨晚留下的。

这褥子万不能拿去给屋后寡妇洗。

扔了又不行。

之前给原主父亲办丧事就当了好些衣服被褥,就这一条好的,再扔就没了。

但这污点怎么就洗不掉呢。

用力搓。

“嗯嗯...”

闻声,许冬儿又往旁边挪了几尺,万分嫌弃赵祺发出那种使力的声音。

再用余光瞟一眼他手里使尽全身之力揉搓的褥子。

生姜黄的褥子上,那几星污点格外刺眼。

……

这厮存心来给她添堵的!

“赔钱——”

许冬儿一棒槌砸在水面上,激起的水花隔老远都能溅了赵祺一脸。

这女人贪得无厌!

赵祺俊脸气得通红,抿唇盯着许冬儿看半晌,努力把要冒出来的火气压抑住,最后心平气和道出一句话。

“除了这条命,我已经没什么东西可赔给你了。”

许冬儿……

她是要他东西吗,她就是气自己,但又舍不得对自己撒气,只能往别人身上撒。

偏赵祺还配合她来了这么句话,当她是不敢要他命还是怎地。

越想越气,许冬儿一棒槌砸向赵祺。

哗啦一声,本就只占了点小旮旯的赵祺扬手挡棒槌,一个重心不稳跌落水中,眨眼便被各渠引到河里的水冲了几米远。

许冬儿慌了。

她只想发无名火,没真想要他命啊。

喊几声救人没人来,许冬儿慌得直锤头,赶紧在岸边拔了根一人长的杨树苗伸向水中,想拉他上来。

但慌乱着急,树苗棍子似照着赵祺头戳似的,愣是把他浮上来的头又戳进了水里。

对,手!

许冬儿将棍子往赵祺手上递。

可没准头,一棍子打在赵祺本抓着伸到水里树枝的手上,骨结都打红了。

这个女人图财不成要害命?!

赵祺气结,松了抓树枝的手顺水往下游漂,漂了十几米,眼看脱离许冬儿的加害范围,他划拉两下游上了岸。

穿越前,搏击、潜水、马术、是他酷爱的运动项目,落水对他来说真是个小意思。

只是这时节的河水太凉了些。

后面在岸上追着跑了几步的许冬儿见赵祺上岸,愣了一会,突然转身抱着洗衣盆一溜烟跑回了家,棒槌也来不及拿。

她不跑不行。

万一赵祺找她算账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

跑回家不大一会,梆一声,许冬儿的棒槌被后面回来的赵祺扔到院里,砸在地面上蹦了几蹦。

听着声,猫在屋前厨房里的许冬儿更是不敢出声。

过了好半天,没见赵祺来找她麻烦,许冬儿这才松口气,跑到窗前查看敌情。

她家厨房窗户正对赵祺家院子,从这里看赵祺家屋子院子零死角。

所以,换好衣服的赵祺站在屋内窗前,和站在窗外的朱宝妹有说有笑,她看得一清二楚。

嗯,在许冬儿看来是有说有笑。

但实际并不是。

朱宝妹脸上淡淡的,手里拿个绣绷,一边做绣活一边与赵祺闲聊,并没有待嫁少女见到意中人的那种热切与娇羞。

面对赵祺,她就如对待普通邻居那般平常。

而赵祺呢,也是勉强应付。

他要糊墙洞,没空陪朱宝妹闲聊。

“宝妹,我看你也挺忙的,你还是忙去吧,我读书了。”

说着,赵祺在屋内书桌前坐下,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埋头翻看,意思很明显,你快走,别打扰我努力上进。

“你爹下葬那日你不是说你以后做小买卖,不读书入仕吗?”

朱宝妹看着赵祺手里拿倒了的书问道。

赵祺……

那天是他穿来第二天,未免人设崩塌,他确实说过以后要经商养活自己,不再读书。

但不考取功名就不能看书了。

算了,古代又不倡导全民阅读,不理她,装认真读书没听见。

见赵祺没回答,朱宝妹也没追问,又找别的话题聊,“你和你七舅是不是也像许冬儿那般,在地震中伤了脑子,我感觉你们性子和以前不大一样。”

赵祺心道:我们岂止是性子和以前不一样,是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

“呵呵,是啊,我们和许冬儿一样伤了脑子,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性子。”

初来咋到,不能太高冷,赵祺烦得不得了,但还是呵呵两声挤出一撇笑,极敷衍极随意的回了朱宝妹一句。

外边,何钰替赵祺扯了个慌,扛着锄头随许家兄弟下地,正好碰上朱允道也出村下地。

想着朱允道是村里管事的,何钰把自己昨晚被打的事给朱允道说了,想求个公道。

就让他那么着吧。

村里,许冬儿虽没下地,但也不得闲。

干这事的人除了村里无赖潘梁,他们再想不出第二个。

赵祺轻舒了口气。

没说赵祺玉葫芦被抢的事。

因为赵祺说露富更招贼,不让说。

吃个闷亏,他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他扔茅坑吃屎去。”

谁叫何钰经常让屋后寡妇帮忙洗衣裳呢。

那寡妇是潘梁嫂子,潘梁见着他俩人你来我往不得吃醋,一吃醋铆着劲暗地里使坏也是有的。

可这事吧,他们不能给何钰说,说了又是事,况也没个人证物证,万一不是呢。

“那也不能拿命玩呀。”何钰气不过。

打他那人确实没想要他命,但万一失手了呢。

“何钰去了,我留在家糊墙洞。”

这是要紧事,许冬儿没啥好说的,往旁边挪了挪,离赵祺远点。

朱允道听着嗯啊两句没再接话。

许大吉和许大利兄弟俩也不应声。

作为村里保正,朱允道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事准则劝慰道,“算了,何舅爷,人家要存心活埋你,就不会给你露个头喘气,和你混闹着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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