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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境能成真

第418章修心

花月奴道:“少主,才中午过点,怎么就要休息了么?”

白羽道:“这城挺有意思的,咱们进去看看。”

花月奴点了点头:“好教少主得知,此城叫白沙洲城,算是青灵剑宗治下的钟朝的一个府城,临巫水支流洪河,算是一个兴旺的城市吧,这里的修行门派似乎是叫做千佛塔,好象是罗汉门下面的一个附庸门派,修行佛法的,我们要到那里去投宿么?”

“为什么要在俗世历练?对那些凡人出手不好吧?”眼看先前白羽毫不留情地惩治了那几人,却又让别的人逃离,觉得搞不懂的孙巧茵终于忍不住问道。

倒是花月奴毫无原则的道:“少主觉得那些人不好,自然就是不好,莫说是废了他们,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是他们该死。”

白羽摇了摇手道:“修士在修行中,需要摒弃很多东西,包括情绪,最终达到以己心代天心的目的,这样才能进一步超脱天道,脱离这个世界,然而众生有情,生于这个世界,却在过程中渐渐绝情、无情、忘情,只会让自己慢慢融入天道之中,成为天道的一份子,这却不是修士的最终目的,因为修士真正的道,就是超脱、把自己修成天道的傀儡,那不是和初心完全违背了么?所以,需要保持‘人味’,但可笑的是,很多修士却觉得‘人味’是一种低端的表现,努力要让自己高高位于俗世人之上,结果反而不得寸进,所以才有了用履世入劫的方式,看遍因果、善恶、悲欢、离合,保持自我。”

找到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安置下来,白羽道:“我和巧茵去逛逛。”

胖子大喜,偷偷给白羽比了个大姆指,表示谢意,花月奴正待跟上,卫胖子小声道:“你家少主和少奶奶,那么大本事,你还怕他们出事?两人难得单独相处……”

花月奴顿时就郁闷了:“他们逛街买东西,总得有人拿啊!”

卫胖子道:“这客栈中铺笼罩被总要换吧?马要人喂吧?你们姑娘家的房间能让我帮着弄么?”

花月奴一听是这个理,怏怏点头称是。

且不说卫胖子怎么忽悠花月奴,白羽和孙巧茵走上了街道,虽然两人已经订了亲,但白羽还不至于在这里和她做出一副形迹亲蜜的模样,俗世礼教大防可不是闹着玩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东西的市场十分大,虽然白羽不惧麻烦,但也不愿意被俗世中人看猴一样的看自己。

“白小羽,你说有趣的事是什么事?”孙巧茵买了两串糖葫芦,吃两只眼睛都咪成了弯月。

“嘿嘿,你跟我来。”白羽一笑,往某个方向而去。

白羽在一个布庄前停了下来:“巧茵,我看这家布庄的布还不错,要不要给你置上一身新衣?”

少女嘛,就算她是修士,依然对新摆摆、甜食、小猫小狗之类的非常感兴趣的,一听做新衣服,两眼就亮了,跟着白羽就进了布庄。

布庄掌柜是个老者,见来了生意,连忙从柜台后站起:“官人可是要扯布料?”

白羽点头道:“我给我家妹子扯上几幅,做些秋衣。”

布庄掌柜点头道:“入夏而知秋,官人也是个做事有法度的人,正合我店上制衣在这白沙洲城里也是出了名的手艺好!官人好眼力!玉娘!玉娘!”

店铺后面赶出来个中年女子:“来了来了!”

布庄掌柜道:“这位官人要给她妹子做几套秋衣,你好生服侍。”

玉娘道:“知道啦爹!来吧,这位小姐,跟我到后面量下尺寸!”

布庄掌柜从柜台后绕了出来,这时正是午后,天气炎热,生意清淡,大多数人都在凉处避热,掌柜道:“官人且坐着,老朽去拿些瓜果茶水来。”

白羽含笑拱手称谢,不多时,老者拿了个托盘,拿了茶水来,两个碟子里一碟装着花生,另一碟是几个李子,在炎热夏季吃来也是颇为消暑。

“官人贵姓?”老者拱手问道。

“小姓白,带着妹子出来游学,路过贵城,感觉此处人杰地灵,便想歇上几天,不知这城内城外,可有什么景致好的去处?”白羽问道。

掌柜道:“原来官人是读书人,失敬失敬,若说好去处,城内有千佛寺,寺中有一塔,塔身刻有千佛,不少读书人都喜欢到那里观佛塔、听和尚讲经,还有就是金麟池,那里是当初建城之时便修下的风水池,里面有不少的彩鲤颇有灵性,还有文圣院,是读书人的好去处,至于其他的,不外就是些吃喝玩乐,像官人这样的年轻人,喜欢往追月阁去,那里是官家教坊司发来的犯官女子,大多都通晓琴棋书画,至于吃的,本地有三个酒楼在附近城镇都是鼎鼎有名……”

掌柜慢慢道来,听到里间忽然传来孙巧茵的声音:“小羽,我要去追月阁!”

掌柜尴尬道:“追月阁却是不接待女客的。”

孙巧茵道:“这有什么,我女扮个男装便行了。”

白羽叹了一口气,头痛得要命,姑娘,你知道追月阁是干虾米的?还女扮男装,你是要把我衣服都撑破是吧?你当龟公们都是瞎子?

白羽不搭理她,转头问掌柜道:“这城中最近可发生什么趣事?”

掌柜拈着须道:“趣事倒是有,咱们白沙洲城六年前搬来一户姓水的人家,那户人家家中资财甚厚,生了个独养女儿出落得花容月貌,而且这水家乐善好施,水家小姐也净心礼佛,常常帮助城里城外的孤寡老人和乞丐、残疾,实再是生了副菩萨心肠,但这位水家小姐到了出嫁的年龄,照理说,这样的人家,应该不愁嫁,但偏偏水家小姐就是不愿嫁,愁得水家的老爷和太太头发都白了……”

白羽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掌柜非常满这捧哏,这才让人有说话的兴趣嘛。

“水家小姐不愿嫁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愿意嫁毫无学识的莽汉,但文武全才却也不是她心中所好,原来却是另有原因:水家小姐不是礼佛么?四年前,水家小姐去了千佛寺,在千佛寺里遇到了一个小沙弥,愣要说寺里的小沙弥和她有宿世的姻缘,那时水家小姐才十二岁,那小沙弥也才十一岁,两人糊里糊涂地便约好到了婚嫁年龄,水家小姐便接他出寺成亲,……你说……你说这荒唐不荒唐?”

白羽几乎笑喷:“还有这种事?这水小姐可还真够执着的。”

掌柜无奈道:“那可不是么?水家小姐人品好,模样俊,城里城外的人倾慕她的不知道有多少,都宠着她,只说这是小姑娘当年年岁小,姑妄之言,谁承想,水家小姐把这事当真了,但千佛寺里的和尚们着急了,原来小沙弥慧根深重,甚至有可能是大德高僧转世,所以和尚们哪舍得让他还俗入赘?小沙弥经过这四年,也是慢慢知了人事,便躲着水家小姐……”

白羽道:“然后呢?”

掌柜道:“然后?水家小姐隔个三五天,便会到寺里去闹上一闹,让千佛寺的和尚还她夫婿……”

“道门崇出世,但出世,难免心情淡泊,也难免变得对什么都不在意,反而容易为了有所精进而放弃底线,也就是入魔,所以,入世后,以观人道兴衰开悟持身,就成了道门精进修为的一个重要手段。”

听得孙巧茵一头雾水:“为什么观人道兴衰就可以开悟、持身呢?”

“但明明是没解药,这些魔门的弟子却只要能提高修为就敢吃,当然修为提高的快,但反噬起来却是要命的,魔门为什么行事鬼祟被人人喊打?就是因为提高虽快,但突破却难,真正能在魔之一道取得大成就的,凤毛麟角而已,上面都没大佬罩着,当然也就只能在阴暗处生存了。”

这一天,四人又经过一个城市,白羽看了看城上空的云气,若有所思,带着其他三人往城中而去。

白羽回答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咱们修的虽不是香火神道,但众生愿力加护于你,你自然可以行事顺利,换句话说,心情好、有人爱护你,你做事就可以百无禁忌了。”

“我的梦境能成真 (.)”!

白羽道:“就是保持最基本的善恶,修行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行事直指本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关键是,怎么才能保证自己所做的事,是错是对?那就必须要有一条分辩善和恶的底线,这条底线就是要不违人道,本来就是盗天机夺造化了,还行事肆无忌惮,肯定不得善果,只有在俗世,修士能力堪比神明,对凡人生杀予夺,但却又能以人性唤醒修士心底的善,修士才能从‘我不能做某事’慢慢变为‘我能不做某事’,得以剖析本心,换了佛门的说法,就是明心见性,才能让心灵强大起来,否则,修士就会变成修行傀儡,只是为了提高修为而修行,这样修行的修士,还是他本人么?要知道修道修的并不是这躯壳,而是修的心,心如何修?当然是放到这浑浊红尘之中,让它始终明净如玉,才是真正的修行啊。”

卫胖子问道:“那羽哥伤了这些凡人,不怕因果么?”

“……”

孙巧茵想了想,问道:“那些魔门邪道,被人恨得那么厉害,又怎么修行得那么快呢?”

白羽道:“因为他们不计因果、饮鸩止渴,要是你明知某物有大毒,服之却可提高修,你会吃么?”

孙巧茵道:“若有解药,还是愿意试试的。”

卫胖子忽然笑了:“羽哥你可真是鸡贼,说了半天,还是看谁的拳头大吧?”

白羽一笑:“狗子,你悟了。”

白羽道:“不去,我们随便找个干净些的客栈住下来就是了。”

四人交了城门税,白羽身为元婴真人,虽然隐藏了修为,但身上却有一股凛然难侵的气度,再加上孙巧茵和花月奴已易容掩了绝色,虽然仍称得上漂亮,但却已经不算特别引人注意,自然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

看到孙巧茵还是迷迷登登的样子白羽干脆道:“皇帝大官还要微服私访呢,是为啥?就是为了看到治下是不是真的像大臣们说的那样花团锦簇,才更利于治国,才看得到下面的官吏是不是真的那么爱民如子,老百姓生活好了,他们的位置才坐得稳;修行这也是样,一味避世,最终的结果就是资源不够就抢,谁抢我的,我就杀谁,只要有利于修行怎么干都行,这样真的行么?这不是入魔了么?只有到了俗世,修士才能抑制戾气,虽然俗世灵气稀薄不利于修身,但却利于修心,俗世便如铜炉,酒、色、财、气更如重锤,但正是如此,才能反复锻心,心境到了,修行上的关隘、瓶颈才如坦途。”

这只是修行路上的小风景,白羽几人慢悠悠地向着轻柳城而去,这一路上,倒是看了不少的凡间琐事、家长里短,兴之所至,便在某个小村里歇上两天,用道法医术为村民解决些小小病痛、有妖物作祟,便出手惩戒,有恶人作恶,便化身侠士,申张正义,孙巧茵听进去了白羽的话,把这些事当作修心的方式来做,倒一路上给她闯下了“奇巧茵仙子”的名头,她因为做了不少好事,也是心念通畅,果然修行起来更无滞碍,她奇怪之下,问白羽愿意。

白羽道:“从一个人的善恶就可以看出来,刚才那姓满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就开始欺男霸女,他的父亲是县尉,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还重的压力,我废了他,他就少了很多作恶的机会,对于这少年来说,我行的是恶事,但种的却是善果,以果定因,所以我种的也是善因,这样的因果我怕什么?或许他那县尉父亲来找我们的麻烦,一个俗世之人,他能动用多大的力量来对付我们?难道还能说动朝庭,倾举国之力来讨伐我们?顶多不过是他那修士亲戚来要个说法,那就看他准备接这因果接到什么程度了——这因果是我和那少年的,有人愿接过去,那就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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