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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科学的时元掌控

第274章 只眼的魔神

“还不是你作为领导者太不靠谱吗。还有,破坏那把剑靠这只右手就够了吧?何必呢?”

“嗯?啊。”

只眼的巫女转过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瑞斯狄,细嫩的大拇指清理了一下手心里残留的金属残渣,然后甩了甩手。

这与曾经右手被斩断时完全不同,带有觉悟的战斗与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损伤相比,既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足够的肾上腺素帮他抑制痛觉。

昏厥的他令人惊讶地轻易跌落在地。从并非以菜刀砍断手腕、血肉模糊的断面喷出大量的鲜血,但少年的身体早已不再动弹。他没有因为剧痛与恐惧在地上打滚,也没有发出惨叫。

啪的一声。

先将眼前的东西破坏掉。若还有问题留下就连那个也毁灭掉。她就是依照这点想法,使用庞大的力量。她的做法让人感受不到确定的方向性。更仿佛在说着“没必要去感受”。

身为单一个体所能使用的力量极限形态。

就结果而言,会对未来造成多大的影响之类的事,她从来不考虑。

“喂……你,到底…是…谁……?”

独眼女巫回应了一夜颤抖的声音。

“欧提努斯。”

独眼女巫自称为神。

“不同于某个半吊子,我可以说是纯粹的魔神吧。如果说到这里你还无法理解,那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我想你还是放弃理解比较好。”

究竟她低声说出这些话的意图何在?只因为她空闲、突发奇想、无聊、心血来潮。因为那种程度决定杀戮,因为那种程度决定放生,因为那种程度决定出手相救。比浅显易懂的孩子王更浅显易懂,因为太过于易懂,反倒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本质。

这时。

发生了异变。

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从上条当麻被握断的右手手腕断面喷射而出。卷起漩涡,没有固定的形态的那东西,朝欧提努斯猛然冲去。

但是——

“……只有这样?”

欧提努斯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那个东西。

独眼魔神稍稍歪头表示疑惑。

“我听说你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终结时,产生了还算可以的结果,结果打开盖子一看,却只有这种程度?”

她随性地握碎了它。

看不见的力量不断挣扎,想逃离欧提努斯。但是太迟了。欧提努斯对再次在鲜血淋漓的手指中加入力量,这一次,就连那看不见的力量都裂成碎片,消失在虚空中。

压倒性。

足以将来路不明的东西,在来路不明的情况下直接使其降服的暴力。

制造出那种暴力的当事人,完全不考虑这种暴力会对于周围造成什么影响。

欧提努斯缓缓伸出鲜血淋漓的手,伸向昏倒在地的玛丽安。她抓住倒卧在地,纹丝不动的玛丽安·斯琳格奈亚吊带裤背后部分,强行将她提起。

转过身,打算离开。

然后,突然停下脚步。

“说起来,好像还有个叛徒没收拾掉来着?”

紧接着。

轰!

欧提努斯和瑞斯狄之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并非被直击,仅仅只是被膨胀的空气扫荡,一夜和瘫倒在地的当麻被直接掀飞,而正面承受了那种爆炸的瑞斯狄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包裹在身上的红色护盾剧烈激荡,却没有破裂的意思。

“最大的叛徒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那是我的特权。”

魔神向瑞斯狄伸出空闲的右手。但在她做出这个动作之前,瑞斯狄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紧随其后,越过护盾,直接在空间坐标点上的爆炸将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彻底粉碎。

出现在一夜背后,瑞斯狄用力按住他的肩膀。

“解放时元,用「七之刻」,我现在的功率应对不了她。”

“诶!?等等!……这又不是拉屎!……就算拉屎也不是想拉出来就能拉出来的……”

“那你就等着死了之后浆子流出来吧。”

“喂!”

“我拖时间,你想办法赶快。”

话音落下的同时,瑞斯狄的身影再次消失,这次,直接出现在了欧提努斯的面前。

“商量完了吗?”

只眼魔神随意的开口。

而回应她的是,

“「bahlok vey staadnau.(收束,切断,释放)」”

出现在她面前的身影,不是一如既往那般如同影子一般飘忽的灰色身影。

而是如同黑夜缠绕,像是剪影一样极其实在的身影。全身漆黑的让人产生反光的幻觉,但细看又会发现那是没有任何光能够逃逸的纯黑。

而他的身上,也不是一如既往的大风衣,而是……

“甲胄……?”

并没有多么夸张的外形,漆黑的盔甲从轮廓上看像是龙的鳞片一样层层叠叠,除了胸口的位置充满了整体感外,从手臂到腰间,几乎都是碎片的集合。双腿也被类似的盔甲包裹,裙甲为了不阻碍步伐敞开前方,仅仅只是从左右掩盖住髋骨。

他的双手,紧握着漆黑长刀的刀柄,深紫发黑的强光溅射着割裂空气,电离而成的紫色闪电。从下向上,朝着欧提努斯的脸斜向斩去。在刀刃接触到欧提努斯的瞬间。

轰——!!!!!!

压缩在刀锋上的紫色强光瞬间爆发,长达数公里的紫光之刃根本看不到尽头,欧提努斯的背后,已然化作废墟的巴格吉城被紫色闪光擦过,像是用2b铅笔画在纸上的图画,瞬间被橡皮擦抹去。光是接近那道光线的物质,皆被毫不留情的焚化。地面与大楼的钢筋铁骨在赤红之中映照出白光,爆出不祥的泡沫化作气体。

然而,被零距离命中脸部的欧提努斯,那完全没有产生异样的脸上,连丝毫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她伸出手,捏住抵在脸上的黑色长刀,手指微微发力。

由极高浓度的「天使之力」凝聚而成的刀身,与刚刚的「战乱之剑」别无二致,如同巧克力一样被轻松粉碎。

与此同时,欧提努斯与瑞斯狄之间产生爆炸。

冲击激起地面的碎屑组成烟尘,瑞斯狄冲出烟幕,手中再次凝结出漆黑的长刀,同时扭头对着身后的一夜大喊。

“好了吗!?”

“还没!”

“搞快点!”

“我知道!……喂!背后……!”

不知何时,欧提努斯已经出现在了瑞斯狄背后,伸手就能拍到他肩膀的位置。

只不过,伸出的那只手,并不打算做那么温柔的事情。

“「vahliin(对调)」!”

瑞斯狄突然消失,让欧提努斯一把抓了个空。

无视一切阻隔和限制,直接达成「移动到某一位置」这一结果的「语言」。与之对应,原本处在目标坐标点上的「存在」将会被交换到「发声者」的原坐标。

出现在上空的瑞斯狄展开翅膀,仅仅只是象征性的鼓动就突破了暴雪笼罩的云端。他快速拉开距离,同时深吸一口气,黑色的光点一口气向他的口腔中聚集,压缩成一个漆黑的小点。

“「rotmulaag(龙吼)」!”

压缩到极尽扭曲的「天使之力」从瑞斯狄口中喷射而出。

漆黑的闪光瞬间包裹了……

不对,

在闪光命中欧提努斯的同时,她伸出了手,轻而易举将本没有实体,仅仅只是能量的光芒捏得粉碎。

“好烦人啊,到处乱跑。”

欧提努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将头转向身后。

转向身后正在努力引发「天使之力」,身体已经逐渐被白色皮肤包裹的一夜。

“你在指望这家伙?那我把他杀了的话你就会放弃了吧?”

“!”

意识到这句话意思的一夜,立刻蹬地打算逃开。

但在那之前,

噗呲——

一只小手,穿透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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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完成。

当我们的时刻越过半周,物理上的身体将会成为累赘与枷锁。

如果我们依赖它。

那么,就把它破坏掉吧。

放飞本质,抛下躯体,<属于我们的相位/astrnad>将会敞开怀抱。

如果这不是我们所期望的话。

那么,就在我们的存在里混入「杂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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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提努斯有点疑惑的歪了下头。

因为

被她刺穿心脏的少年,咧开嘴笑着,

轻轻开口。

“votaath tiid, kren unahzaal vulon, gruth holey qiilain.(七之刻,踏破无尽之夜,反叛的号角在此奏响。)”

零距离的强大冲击,让即使是魔神的少女也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仿佛是灵魂脱壳一般,伴随着强度超越太阳,一闪而过的强光,名为「十神一夜」的少年,胸口涌出鲜血倒在地上。

但是,那具倒在地上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抵抗,甚至连一点生物该有的颤抖抽搐都没有。

他脸上的笑容,就仿佛是再说:我的工作结束了。

欧提努斯轻轻掸了掸自己比基尼一样敞开的胸口,抹掉一些从一夜心窝子里回溅出来的鲜血。她的视线没有指向面前的尸体,而是尸体的上方。

纯白色的人影。

通体由低透明度的白色构成,极其写实的还原了躺倒在地的少年身上穿着的服装。

他的背上,扁平的花藤层层叠叠在背后怒放展开,胜似微微透光的洁白莲华,交融形成洁白的羽翼,纯白之翼上释放出如同彩虹之光的奔流,细看又会感觉那是朝阳之时静行于林间,透过树梢逸散进道路的光凌,随着脚步的行进慢慢变化。

扭曲蛇行的白金色花纹从白色身体的心脏出发,在皮肤表面环绕绘制,那不是单纯的绘画,无数不断变化的线条组成了大量用「魔法」这一概念都难以统括的「符号」。

明明是缓慢刺绣的线条,在意识到时却已然包裹了少年的全身,如母亲怀抱中一般温暖的光向四周播撒,其中的几束“白金的绢绸”相交收束,在他的头顶盘旋,形成缓缓旋转的光环。光环的中央,小小的光之滴在中央滴落,微微上下摇晃,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纺锤体。

少年——十神一夜缓缓睁开眼睛。

从中心向外放射的,是流光溢彩的光轮。左眼,光轮的中心处,微小的白色原点左右绘制出了两个内凹的菱形。而与之并不对称,他的右眼中,白色原点的上下左右,四个菱形缓缓漂浮。

作为焦点的中央白点向下移动,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欧提努斯,而被从上向下俯视的只眼魔神不爽的微微眯起没有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怎么?变成一副从童话里钻出来的样子就觉得能赢过我了?”

“这就不知道了……不,多半赢不了吧。”

一夜话音未落,就把自己的话否定掉。

正是因为变成了这样,才能实实在在的明白,面前的敌人从「格」上依旧超出自己。

但是,起码已经能怀揣直视深渊的勇气了。

欧提努斯举起手,爆炸瞬间响彻一夜所在的空域。数千万次的爆炸声以过分短促的间隔接连炸开,导致整体上仿佛只听见一声。

“「spaan(盾)」!”

背后的光羽挡在身前,同时,在羽翼之外,一张血红色的薄膜在身际展开。

明白这么下去盾牌迟早会被粉碎,一夜扇动翅膀,卷起狂风掀动地面的粉尘于半空中的暴雪遮蔽欧提努斯的视野,同时快速拉升,逃出欧提努斯随意甩出的炮轰区域。

同样飞在半空中的瑞斯狄靠近过来。

“慢死了。”

“不是吧?到了现在还抱怨?”

“先不管那些,我刚刚使用的「语言」,你能理解吗?”

刚刚使用的语言……,一夜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瑞斯狄口中的发音,一股炙热的感觉,伴随着仿佛拥有实体的知识灌入他的大脑。

一夜点点头。

“没问题。”

“呼——”

瑞斯狄长出一口气,闭上眼,重新睁开时,漆黑的眼中隐隐浮现出两颗小星星。

【接下来告诉你作战计划,给我照做。】

“!?这个是小祈的……?”

【从她那里继承的,我们的波长都一样算是个好事。别打岔听好,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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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立刻填补上了一夜冲上高空时洞穿的云层,从地面向上看,目光所及之处仅有无数的鹅毛大雪于一片亮的晃眼的惨白天空。

只眼的魔神少女,欧提努斯任由着自己的淡金色长发随风飘舞,戴在头顶的大宽檐巫女帽和背后的斗篷一起呼啦啦的晃,仿佛随时都要被吹走似的。

但事实上,那顶帽子像是涂了胶水一样结实的“粘”在她的头顶,一点要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欧提努斯抬起头,绿宝石一般的左眼透过风雪与云层,不差分毫直视着云端的黑白两个鸟人。

“尽给我惹麻烦。不能老实去死吗?”

欧提努斯抬起手。

如果只是要杀掉他们,方法实际上数不胜数。但是如果考虑到开销和对计划的影响,大部分手段却又显得成本太过昂贵了。

果然还是得用最朴实的方法。

无视所有的制约,单纯而简单的颤抖周围的相位,在指定的地点创造出「相位火花」,也就是「数以千计的爆炸」的正体。

对于魔神来说,这也就不过是和呼吸一样轻松写意自然而然的事情,但对于大部分魔法师来说,这些爆炸中的每一下,都是要倾尽自己的技艺,穷尽自己的知识,耗尽自己的魔力才能尝试去引发的现象。

这次的坐标比往常设定的更加精确。

两人的头颅。

欧提努斯向那一点的相位发出指令。

在那之前,

轰轰轰轰轰轰——!!!!!

黑色与白色的闪光先行下落。

欧提努斯仅仅只是轻轻挥手,就将足以轰飞巴格吉城的轰炸拍散。

“喂,真落下去的话上条会死绝的吧!?”

“所以她才不会让我们的攻击落下去,好了少废话,准备好了吗?”

“虽然只是没有实验过的照猫画虎了!”

空中的两个身影同时鼓动翅膀。

席卷整个巴格吉城的狂风席卷而来,给这座城市带来了短暂的晴空。

下一刻,两人同时出现在欧提努斯的左右两侧。

两人手中,分别紧握着被涂抹成纯白与漆黑的长刀。

“「bahlok vey staadnau.(收束,切断,释放)」!”“「bahlok vey staadnau.(收束,切断,释放)」!”

漆黑与洁白的光芒瞬间从二者的刀刃上爆发,夹在刀锋之间的空气无法承受过于强大的能量辐射,原子键尽数断裂,随即被孤立的原子开始裂变释放光辉,但那些在两侧刀锋释放的强光下如同艳阳下的灯泡。

即使是简单微小的震动,如果引发了共振现象,就有可能形成足以震碎大楼玻璃墙的破坏力。

就像加百列需要夜空,右方之火需要「权杖」,与自身性质相同的力量会进一步助长释放的术式的威力。

那么,如果是完全相同质量,完全相同性质,完全相同波长的两股「天使之力」,正面叠加会发生什么?

黑白接触。

同时,两人大吼。

“「qahnalr(共振)」!”

进一步以「语言」进行强化!

声音,视野,感知。

一切都消失了。

即使是参与释放了此次攻击的一夜,也只是随着本能和习惯后退着。

比视野更快,时元感知捕捉到了敌人的身影。

建筑残骸随着大地一同消失,无时不刻,都优雅直立在环形山中央的欧提努斯,她的身形,第一次仿佛是受损了一样向前弯曲。

终于找到她的破绽了!

一夜握紧长刀,张开口。

看到这个动作的瑞斯狄,慌张的伸出手。

“!白痴!别……!”

“「krent tiid(跳针)」!”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无论是正在被冲击波掀飞的建筑和大地,被飓风卷散的雪花,还是在原爆点中央,微微躬下身子,捂住被砍到的腹部的魔神。

“「bahlok zahkrii」(收束之剑)!”

长刀上压缩的「天使之力」远超过去对敌加百列时的密度,过度集中的能量收束甚至让光芒都无法逃逸,使得刀刃被染成一片漆黑。被静止的时间在不安定的震荡,一夜尽可能稳定住时间,同时挥动羽翼。

目标是欧提努斯的顶上首级,如果能趁现在杀掉她的话!

在静止的时间里,速度显得不再具有多大意义。

尽管如此,还是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的一夜,以难以抑制的巨大动能冲锋到欧提努斯面前,漆黑的刀身随着熟练的横斩挥出。

那是,刀刃滑进血肉,切断骨骼的手感。

刀刃完全透过欧提努斯的脖颈!

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欧提努斯,估计连自己身首分离这件事都没能察觉到吧?

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汇集在刀身上的「天使之力」失去了束缚横向飞出,横扫了半边巴格吉城。

但那些都不重要。

随着时间停止的结束,欧提努斯的头颅,从脖子上落了下来。

然后,

噗呲——

一只细嫩的小手,刺穿了一夜的身体。

“什……!?”

一夜的视线,缓缓向下挪动。

没有鲜血流出,没有折磨神经的剧痛,那只手捏住的,也不是心脏。

那只手捏住的,是比心脏之类的「器官」更加重要的,更为根本的东西。

一夜的「格」。

“这样应该就跑不掉了吧。”

不知何时,头颅已经回到了肩膀上的少女,静静的说着。

然后,手掌发力。

——咔。

结束使命的右手手掌被丢在地上。

在她出现的同时,僵在原地的一夜,连后退一步都做不到。

掉落在地的「战乱之剑」失去了黄金的光辉。上头出现了纯金不可能会出现的生锈。即使是对于魔法知识甚至称不上半瓶子水的一夜也明白,那把魔剑完全失去效力了。

“真是的,居然准备了这么危险的东西。我知道那是黑侏儒的特性,但是「格雷姆林」为什么这么不把组织当成一回事……就因为这样全功亏一篑了。真希望他们能多少察觉我为什么会万般忍耐啊。”

不如说,就是因为自相残杀是更好的选择,人们才会打心底认为应该选择这种道路。

超出容许范围的剧痛,让上条当麻在右手被握断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不是因为眼前的鲜血产生的冲击,

唐突现身的独眼女巫太「可怕」了。

虽说是巨大的恐怖,却不能像反射性地缩回被火灼烧的手那样自表面上抗拒。渗透太深的恐惧心,形成了「这种恐惧就是应该的,客观存在的常态」。独眼女巫光是站在那里,就很可能破坏周围所有人类的内心以及道德规范。

“嗯。”

另一方面,独眼少女罔顾于倒卧在地的当麻,抓起了玛丽安使用的「战乱之剑」。她用握力将收在剑鞘中的魔剑,连同剑鞘一起捏碎。

剑身断裂,仿佛是用巧克力做的武器。

仿佛在近日内没希望获救,外头刮着暴风雪的山中小屋内,激烈地讨论要吃掉同伴中的谁来维持生命。

那已经跨越了本能,成为了一种「理所应当的现象」。或者说,仅仅是她的存在,就已经让人的认知中所存在的「环境」被改写了。

“都是碍事的东西,总之先破坏掉吧。”

她的想法是:因为危险,所以就毁掉。

说得更明白点。

我们甚至无法否定一旦提及要和独眼女巫战斗时,士兵们会彼此质问:“那谁要去站在独眼女巫面前?非得站到她面前吗?”等问题,并开始自相残杀。

她跟刚才的「战乱之剑」不同,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表面上显而易见的恐怖。而是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人类意识最深处,当人们发现时早已四肢无力无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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