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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嫁给权臣后

第200章 混账东西!

若是言官败下阵来,以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与这男子成双入对。

更甚至,不定什么时候,太子真的能给这男子名分。

只能说,太子的眼泪真值钱。

御史台中丞到底没忍住,将自己跟前的桌子给掀了。

“殿下,请您以大局为重!”说着,直接跪了下来。

舞姬们被突然而来的变故,吓的惊呼出声,一个个全都缩在了一旁。

太子问完,言官的嘴角轻轻的抽动,他倒是很想点头。

至少在现在来看,太子,算不得明君。

现在到底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宠爱男子,若是真的他们不再劝谏,日后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可话,又不能说的这般直白。

“殿下圣明,更应该知道何事能为,何事不能为。”言官的嘴,自也是厉害的。

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若是本殿执意要将他留在身边,你们要将本殿如何?逼死吗?”

“臣惶恐。”言官赶紧低头说道。

左右的人此刻皆起身,“殿下息怒。”

太子身子往后一靠,久久不语,良久才叹了口气,起身,领着那假宦官一同过去,亲自将言官给扶起来。

“此事,到底是本殿的家事。”态度温和,语气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殿下,天家无家事。”言官到底还是不退让。www.oaksh.cn 热血小说网

就好像当初圣上宠信冯皇贵妃,不是宠着宠着,就将皇后给废了,宠着宠着便让靖郡王抢太子的位置?

“你!”看对方油盐不进,太子的脸上到底闪过一丝恼怒。

“去死吧。”两方正在僵持的时候。

突厥的舞女,突然冲出来的一个,那手中的簪子,用力的甩出,直冲冲的照着太子扔了过去。

原本,太子坐在高位,这些舞姬再厉害也不可能近的了太子的身。

可偏偏太子下了高台,跟前就带了那假宦官。

偏偏,因为言臣厌恶假宦官,以至于他站在太子的身后,不敢往前。

所以,刺杀太子似乎表面上瞧是有希望的。

“殿下。”众人惊呼一声。

砰!

假宦官反应很快,猛地往前推了太子一下,那簪子从太子的耳后飞过。

与此同时,太子的侍卫,已经将剑刺入对方的心口。

“殿下。”假宦官赶紧看向太子。

太子似乎有点吓着,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放肆,放肆!”手指着突厥的那些舞姬,怒斥一声。

突厥剩下的这些舞姬也吓坏了,都跪在地上求饶。

他们是突厥送给大佑的礼物,来的时候都是精挑细选的,为的是伺候好大佑的皇帝。

最好,能迷恋她们,入的了太子的后宫。

即便,是有些目的,可却没有一个人,存着要刺杀太子的心。

太子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盯着这些人,刚才看向她们时还露出痴迷的眼神,此刻便是满眼的杀意,“将人带下去,好生盘查。”

侍卫们应了一声,利索的将人拽下来。

响彻大殿的,此刻便成了一声声的求饶的声音。

太子的脸是阴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握成拳头,用力的砸向眼前的案子,“突厥,欺人太甚!”

砰。

因为太子太用力,那案子生生的被打塌了去。

看太子的拳头都见了红,假宦官赶紧招呼人去请太医为太子包扎。

无论如何,这行刺之人是出在突厥人中,突厥难辞其咎,必然是该给个说法。

“这口气,本殿着实咽不下,冯将军,本殿命你,点精兵十万,捉拿耶齐,起兵突厥,扬我国威!”太医包扎的时候,太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殿下。”冯将军站了出来,“此事,该从长计议。”

虽说这刺客是突厥的人,可是却不代表是突厥人指使,还未查到缘由,便起兵攻打突厥,太过于唐突了。

而且,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无论耶齐王子是否身份尊贵,他既然是出使大佑,便就算是使臣,在大佑境内将人压下,着实不妥。

再来,春日里突降大雪,冻死了不少庄家,秋日里下霜也早,今年的收成已经缩的不足从前五成,这些日子接连大雪,估摸有不少地方成了灾。

天灾跟前,着实不适合开战。

更何况,雪路难行,自己的损耗也不容小觑,无论是哪方面,冯将军也不赞成,突然出兵。

太子懒懒的抬眼,“本殿听闻,小冯将军与顾氏情投意合,堪称一段佳话?”

冯将军双手抱拳,“殿下谬赞。”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京城里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太子冷哼了一声,“所以,是怕顾家的慈夫人生气?”

“殿下明鉴。”冯将军与顾父同时跪下。

在场的人全都摸索不懂太子的路数,明明不是最看好这几家的吗,怎么突然朝这两家发难?

难道真的单纯是因为,太子被行刺,而动了怒?

“殿下,冯将军忠心耿耿,绝不会因为一己私情,而不顾国运,臣也觉得,此刻不该出兵。”叶父是武将出生,自然知晓,冬日出兵代表了什么。

即便现在,他开口可能也会惹火上身,可却也顾不得了。

绝不能因为太子一时愤怒,让那么多将士白白的受罪。

“臣等附议。”下头的人,接连开口。

太子瞧着百官齐心,突然间笑了起来,“好的很,这天下本殿还坐什么,凡事你们决定便是,从明日起,不必早朝了!”

大手一抬,便准备回去。

恰在这个时候,外头御史台有人求见。

今日是二品大员过来赴宴,其他官员自不能来,若是有急事,自然得重新通报。

“本殿不见!”太子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既都准备不上朝了,还见什么人,问什么国事?

“殿下,说是八百里加急,求见。”这边刚说完,又有宦官进来。

这加急的公文,他们自不敢耽搁,赶紧进来禀报。

太子一听,眼皮一跳,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假宦官,假宦官轻轻的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请殿下以国事为重。”八百里加急的文书,自然是发生了大事。

下头的人一看,太子竟然连加急的文书都不管,一个个也都着急了。

太子眯着眼睛,虽说没有说将人传进来,可到底也没有回内殿。

只在面上,闪过一丝厌烦,“有什么加急文书,加急文书还用得着你们御史台的人管,简直可笑!”

嘟囔抱怨了句,不等御史台的人反应,到底抬手让人进来了。

下头的人脚上身上全都是雪,因为走的急,在路上摔了一下,此刻好生的狼狈。

“殿下,八百里加急,求殿下明察。”说着,便将怀里,保存的了完整文书,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御史台中丞抬头看了一眼叶卓华,随即低下了头,看着手边的茶杯,让人瞧不出此刻想的什么。

“荒诞!”太子瞧完文书上的字,面上重新露出了怒意,“我大佑国泰民安,不过是区区几日小雪,何至于满城的尸骨?本殿瞧着,定是下头的人存了怠慢之心,只等着朝廷为他们拨衣拨食!”

因为太子盛怒之下,将那文书仍在地上,是以下头的人却也清楚的瞧见。

上头写着,在丘城,大雪已经下了十日了,百姓苦不堪言,因为没有炭和足够的粮食,已经冻死近千人。

这,还只是个开始,大雪结束后,化冻会更冷。

到时候,尸横遍野,绝不夸张。

出了这般大的事,太子竟然一点都不重视,竟觉得这是假的?

“请殿下,立即准备赈灾的粮草。”百官这次,齐齐开口。

无论真假,这么大的事,朝廷都不能无视。

哪怕,太子令钦差出面,去查事情真伪,也断然不能是现在这个无所谓的态度。

太子冷哼一声,赈灾?那不都是要粮草?

让出个兵,一个个推三阻四的,太子抬起那个被包扎的手,“所以众卿,是觉得,本殿的命,不值一提?”

毕竟,太子刚才也被刺杀过,众位大臣的态度,可不是现在这般。

“殿下,这不是回事。”朝臣只能苦心解释。

太子冷冷的一笑,“本殿还是那句话,你们若让本殿做主,凡事都是本殿说了算,若是你们想管着大佑,本殿也绝不会与你们争权。”

这便就是在威胁众人,想要赈灾,就必须要出兵!

“混账东西!”一直在旁边坐着的翰林院大儒,此刻终于恼怒了,抬手指着太子,破口大骂。

“韩大人。”左右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劝着。

君威不可触啊!

“你们让开,我倒是要瞧瞧,大佑未来的天子是怎样的德行,你莫要忘了,如今你还尚未登基!”韩大人这次真的怒了。

你笨,你宠男人,你没有男子汉气概,这些都认了。

可丘城,遍地是尸骨,太子竟是这般态度?

出兵?

如若真是突厥欺在头上,大佑自也不会任人欺负,可问题是,现在并没有查清,真相到底如何!

御史台中丞冲着拉韩大人的朝臣说了句,“你们放开韩大人。”

而后,冲着太子抱拳,“臣附议!”

便是,同意韩大人所言,太子,犯浑!

而后,各部尚书齐齐的劝太子。

太子看着下头抱拳的众人,突然轻笑一声,“是呀,本殿现在,不过是太子而已。”

监国,到底不是真的国君。

“殿下,如韵郡主求见!”正在僵持的时候,宦官又匆匆的进来禀报。

虽说太子说过要称呼如韵郡主为太子妃,可如今华夫人都倒了,宦官思量再三,还是称呼郡主。

自此,便更无人唤她太子妃。

“她又来做什么?”太子没好气的问了句。

“回殿下话,说是华。”宦官说道一半才惊觉,这世上已然没了华夫人,“说是家中母亲病重,求殿下允许,太医出宫为其救治。”

太子冷笑一声,“笑话,如今什么东西都敢提要求了吗?”

太医是什么人,那是为宫中贵人准备的,一个寻常的妇人,怎配让太医出面。

“让她滚!”紧接着,太子便来这么一句。

从前的深情,到底成了过往云烟。

如若不是现在朝堂众人对他咄咄相逼,或许还有心思,表现自己情深的一面,可现在,太子没了那个心思。

看太子正在气头上头,宦官赶紧退了出去。

太子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这国事是天子的国事,本殿,无权干涉!”

说完,直接带人,进了内殿。

无论朝臣在他身后,如何的呼喊,他都没有回头。

好好的一场宴会,便就成一场闹剧。

在场的人全都冷着脸,如今太子监国,皇帝又岂是他们想见便能见的?

就算见了又如何,皇帝四肢不能动,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若是真有能力掌管朝堂,何至于选择让太子监国。

太子这是在逼他们!

外头,雪下的更大了,漫天漫眼全是一片白色。

在场的人都在怀疑,钦天监算的是真的吗,明君登基真的一切就会变好?

可是,太子是明君吗?

恍然间想起,钦天监给如韵郡主算的那个成亲的日子,大吉便是大凶。

大佑的未来,就如同现在的大雪一般,看不见远方该走的路。

不管如何,御史台中丞往前走了一步,冲着叶卓华抱了抱拳头,“叶大人大义。”

昨日叶卓华碰着驿官送了八百里加急,可太子却没有在朝堂上提起这事,叶卓华便给御史台送信,让他们多留个心。

一般八百里加急,为了防止中间的信件丢失,多会连着发两次。

今夜,御史台那边安排了人,在城门口等着,果不其然便碰见了来送信的。

可瞧着这人一身的狼狈,怕是有人阻挠对方进城,而御史台的人与之周旋,才代为送信。

加急公文是直达圣听,不经过任何官员之手,能提前交代下头拦着的,必然是太子殿下。

“本官,也没做什么,救世之事。”叶卓华摆了摆手,也不过只是送个消息罢了。

听了两人的对话,其他官员多少心里也有数了。

翰林院韩大人冲着叶卓华抱了抱拳头,“行刺一案,怕还需要刑部查个清楚了。”

韩大人算是父辈,如今对叶卓华尊敬,乃是为了大佑。

他收顾明辰为门生,细心教导,如今虽然是翰林院掌院,可鲜少问正事,只一心做学问。

今日,也是气不过才出了头。

国难将至,他作为老臣,自该义不容辞。

叶卓华自然更要放低姿态,抬手让顾夭夭扶着他起来,而后恭敬的行了个大礼,才重新坐回轮车上,“若是这案子,能落在刑部头上,晚辈自是义不容辞,只是。”

叶卓华摇了摇头,就像是当初的宦官案一般,说是让刑部参与,可实际呢,刑部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

更何况这次,太子都没有提刑部的事,估摸内务府的人就给处理了。

宫里的人如何说话,他们外臣自是管不了。

大家也都懂得这个道理,如今天色已晚,等着明日在商量对策,只可怜了丘城的人,白白的耽误一晚上。

“不若,我们各府先寻了余粮,率先送过去。”顾父到底是武将,只想着解决的法子。

总不能,知道丘城在受苦,他们无动于衷。

只是他说完,剩下的人都摇头,莫说各府没有多少余粮,就算是有,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没有太子御令,谁人能出的了城?

编一个瞎话,传军令?

然后私自调兵,去送到难民那?

这么远的路程,调多少兵可以够?这种事又不是一两日能完成的,到时候兵部也得拨银钱,这样一来就不是冯将军一人能说了算的了。

就太子这样,这般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今日大家先回府瞧瞧,能拿出来多少粮食,明日一早开了城门先送过去,而后明日无论死谏还是其他,一定要太子殿下下令。”韩大人思量片刻,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毕竟,准备粮草也要时间,与开城门的时辰也差不到哪去了。

不至于就因为这俩时辰,让下头的人担事。

“韩大人说的是。”众人一商量,便就按照韩大人说的去办。

众人走的时候,回头瞧了一眼大殿上的夜明珠,一个个都恼的厉害。

可,又能有什么法子?

这入了夜,雪越下越急,风也比来的时候要烈一些。

吹得顾夭夭一直眯着眼睛,这到底是在宫里,叶卓华不好将人抱在怀里,只让下头的帮着顾夭夭将披风的是帽子往下拽了拽。

他拉着顾夭夭的手,“我,做你的眼。”

睁不开眼的时候便闭上,跟前有我,便可以放心。

顾夭夭浅笑着说了一声,“好。”一步步,跟着叶卓华往前走。

女眷们忍不住回头,看向顾夭夭,忍不住都羡慕,她寻了一个好夫家。

今日,太子与众朝臣在大殿之上因国事争论了起来,女眷不得问政,这一路都没个人敢说话。

出了宫门,有些避风,顾夭夭与叶卓华在门下等着下头的人将马车拉来。

而他们面前,便是如韵郡主。

因为丘城发生了大事,自然没有人关注到如韵郡主。

出来后,看着如韵郡主跪在雪地里,一个个也都摇头,太子已经赌气离开了,谁都不见,他们也为如韵郡主说不上话。

如韵郡主看着,众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自己的视线,唇紧紧的咬着。

曾几何时,这些人,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端着的一副慈爱的架子,这才过了多久,便就当不认识自己了?

甚至,没有一个人,过来与她说句话?

原本因为文候去了,华夫人深受打击,已经病倒了,那日是强撑着身子与太子跟前为如韵郡主挣个体面。

结果,一败涂地。

人,自然受不住了。

再加上,这些日,有些个所谓的亲戚,来看华夫人,总是喜欢用软刀子割华夫人,虽说被如韵撵走了,可那些嘴脸到底还是入了华夫人的心。

再加上这天变的厉害,华夫人撑不住,彻底的倒了。

前侯府的府医,虽然是好的,可是比起太医来总还是差点。

若是从前,她们想用太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现在如韵郡主亲自来请,却连宫门都没进的。

如今,她已屈尊,跪在这冰天雪地里,祈求太子,念在旧情上,帮她一次。

可是,等来的却是绝望。

身上,已经冻的冰冷。

却不及,心冷。

抬头,看见顾夭夭被叶卓华小心的牵着手,这一幕刺痛的她的眼睛,凭什么,她才是这京城最尊贵的女子,为何旁人都比她过的好?

她伸手接着雪,由着它们落在手上,看着一点点融化,而后,再慢慢堆积一起融化不掉。

手用力的捂住,不知为何,顾夭夭与叶卓华在一起的画面,却更加的清晰,“顾氏,你暂且得意吧,男人皆靠不住,总有一日,你比我现在还会惨!”

她想啊,太子当初对她多好,可现在说变便就变了。

叶卓华是什么东西,如何能比的上太子殿下?

一定,会比太子变的还厉害。

顾夭夭看着如韵郡主同个疯妇一样,将身子侧了侧,不去理会,只等着下头快些牵马车过来。

可顾夭夭不说话,却更让如韵郡主觉得,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

而后视线放在了顾夭夭的肚子上,抬头笑了起来,“男人皆无情,本郡主瞧着,叶卓华能宠爱你这个不会下蛋的鸡,多长时间!”

话音一落,最先变脸的却是叶卓华。

叶卓华冷冷的看着如韵郡主,“你的太子,不是男人!”

所以,靠不住!

“你放肆!”如韵郡主不敢相信叶卓华,竟敢在宫门外,说这大逆不道的话。

叶卓华冷哼一声,“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或者你想让本官明着说,太子根本就没看上你!”

所有的深情,都是精心策划的算计罢了。

如韵郡主的脸刷一下白了,蛇打七寸,叶卓华瞄的又准又狠。

“你与她计较什么?”看着马车过来了,顾夭夭拉了一下叶卓华的手,“没得降低身份!”

没了孟家,没了华夫人,如韵郡主只算个笑话。

听了顾夭夭的话,叶卓华面上的寒冰,瞬间融化,“夫人说的是。”

说着,马车便到了,叶卓华没用下头的人拿马凳,直接让顾夭夭踩在自己的腿上上马车。

轮到叶卓华,下头的人装样子的将他扶起来,收了轮车,叶卓华也上了马车。

只是却没急着进去,而是接过车夫的马鞭,冲着如韵郡主高高的扬起。

如韵郡主也幸亏闪的快,不然这一鞭就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了。

饶是如此,那鞭尾甩在了她的胳膊上,身上的袍子瞬间咧开,里头的棉花飞扬出来。

“叶卓华!”如韵郡主愤恨的站了起来,想要与叶卓华争个长短。

可看到叶卓华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如韵郡主突然不敢开口,就那么一瞬间,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只能愣愣的看着。

叶卓华将马鞭,扔给车夫,冷哼一声便入了马车里头。

原本,如韵郡主落到这般境地,罪魁祸首是太子,有本事她便去寻太子理论。

在太子跟前怂的不敢抬头,倒是有本事编排旁人,今日也让她认清,有些人原就是她不能惹的。

还说顾夭夭是什么不会下蛋的鸡,那一瞬见,叶卓华真的想宰了她!

此刻,他看向顾夭夭的肚子,头一次有些无措,手颤颤的伸了过去。

他原想着,顾夭夭到底还小,等着过两年再要孩子,可却没想到,竟给了旁人编排顾夭夭的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叶卓华在想,要不要寻个机会,让旁人误会传出去自己不举的事。

左右,他还是不想让顾夭夭那么早有身孕的,若要真的背负骂名,那便让他来扛。

只是,等着顾夭夭真的有孕的时候,下头的人会不会又传,顾夭夭与外人有染,到时候自己还要先宣传,自己不举的毛病,治好了?

看着叶卓华一脸的纠结,顾夭夭自是明白他想的什么,不以为意的挪开叶卓华的手,“不必想那么多,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旁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左右都不是真的。

看着她自以为抓到自己把柄的样子,真正是可笑,等着有一日再好心的告诉她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将人气的比现在还恼怒。

想到这,顾夭夭看着叶卓华,“你这两日总同我在一起,莫要忘了施针。”

说完,眼瞅着叶卓华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他便知晓,一旦告诉顾夭夭真相,将来想生孩子的时候,还得求着顾夭夭。

又是一个槛。

现在,叶卓华满心都是后悔。

外头,如韵郡主只能看着叶家的马车,从自己眼前走过,而,不敢说一个字。

“郡主,夫人有救了,咱们快些回去吧。”这时候,府里来了人,欢喜的去禀报如韵郡主。

如韵郡主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真的吗,太子殿下派太医过去了?”

她便知道,太子不会真的不管她,他们是有情谊的。

看到如韵郡主这般欢喜,婢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缓缓的低下头,小声的禀报,“不是殿下,是顾家派人来了。”

虽说顾家的府医比他们府里的强不到哪去,可院判今日休沐在府,顾家特意派人去请。

毕竟,顾家今时不同往日,京城的人都会给顾家面子。

听了婢女的解释,如韵郡主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又落了泪,身上的突然失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郡主。”婢女吓了一跳,赶紧去搀扶如韵郡主。

如韵郡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管自己,她,就坐在雪地里,感受着一股股的冷意,冻彻心扉。

回头,看着守在门口的宫人,“你去给太子殿下送话,若是今日他不管我,我以后再也不惦记他了!”

这话说出来,有一种剜心的痛。

如今,她算是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可造成这般局面的,却是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

爱,太痛了,那么便恨吧!

看宫人不动弹,如韵郡主突然拍打着跟前的雪地,“我让你们进去禀报,让你们进去禀报!”

婢女实在看不下去自家郡主这般撒泼打滚的样子,赶紧上前与那公公跟前塞了金珠子,而后又拿了令牌出来,“公公,咱们郡主到底是殿下亲定的太子妃。”

无论太子如何态度,也都不该是,一个宫人能为难的。

乐师们也都停了下来,场上突然异常的安静。

太子定定的看着对方,在大家以为太子要发火的时候,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落了泪,“本殿,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不合世俗的人,何曾做过有碍江山社稷的事了,何至于让卿这般义愤填膺与本殿奏言?”

看对方继续摇头,太子接着说到,“既然如此,本殿又不是要立男妃,爱卿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

一番话下来,太子竟占了上风。

言官仔细想想,好像没有。

砰!

如若太子训斥他,或者直接下令罚人,对方已经做好了,死谏的准备了。

可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哭了。

虽说文臣心思细腻,可到底也是男人,也知道,不到一定份上,男人是不会落泪的。

太子继续说道,“那本殿,是不是头一个,在宫里养男人的人?”

言官在一想,似乎也不是。

早在大佑之前,便有了好男风的风气,甚至有些大户人家还养**。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太子殿下。

一时间让那言官有些无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升起了一丝的愧疚,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的太过了。

“殿下,虽有人开了男风先河,可迷恋男风的,却无一是明君。”言官一顿,才惊觉自己被太子给绕进去了,赶紧继续劝说。

看太子脸上挂着泪,旁边的假宦官伸手将帕子递了过去,太子慢悠悠的擦拭着眼角,“依着爱卿的意思,旁人做不了明君,本殿就应该同他们一样?开不了,爱男人明君的先河?”

“殿下,这男人与男人到底有违纲常礼法。”再开口,气势到底弱了些。

太子吸了吸鼻子,“爱卿开口便是纲常礼法,可是本殿问你,我朝哪条律法规定,男子便不能与男子在一起?”

哭的,那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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