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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鬼随行

屠戮(下)

值日官不停的指挥着各组重机枪配合扫射。确保没有在一挺重机枪换弹的时侯,有射界暴露。所有的不管是人还是丧尸又或鬼魈。都没有逃出20米的范围。现在对面大礼堂的台阶上,一层层全是打的破烂的一堆堆血肉。浓浓的鲜血沿着台阶顺着步道一寸寸的蔓延过来。一直流到50米处的隔离障碍带。士兵们都疯狂了。有几个甚至不听指挥,甩掉了防毒面具。近似疯狂的端着步枪站在沙包墙上拼命的打着。值日官越来越心寒,不是担心对面有新的威胁。是这群90后的年轻士兵。一旦嗜血以后那种内心的魔障开启,再想关上可就千难万难了。看看眼前已经没有什么人再出来。值日官示意大家停火。对讲机命令狙击手和步枪手戒备。好像大礼堂里有人在喊什么。不过大家的耳朵都不太灵光了,适应了适应。大家总算听清楚是几个人在痛哭。一个男人在大叫着“妈妈!妈妈!”一个女人似乎中枪后坐在大理石门柱后,居然悠然的唱起了歌来。是摇篮曲。声音不大,但是悠扬的飘在空旷的血腥的广场中。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一个女人从柱子后面滑了出来。怀里一具被打飞了半个脑袋的小孩子的尸体顺着死去的妈妈的臂弯滚了下来,顺着台阶一级级翻滚下来。

所有的士兵都看呆了,似乎有人在暗暗的抽泣。

值日官觉得局面有些失控。必须要立即停止这样血腥的杀戮。值日官命令身后四个战士发射空气爆燃弹。四个人端着榴弹枪瞄准空旷的大门洞。“通通通通”四发空气爆发弹打进了大礼堂。所有包围警戒的士兵都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全部龟缩到战壕后面。爆燃弹飞进大礼堂上空,嘭的爆裂开。空气中散布着大量的凝固汽油粉末;随即更大的嘭的一声。大礼堂的所有玻璃包括对面两栋行政楼的玻璃全部震碎。战壕里的士兵明显感觉到身后呼呼的风声吹了出来。风中夹杂着漫天的血雾,远望去像是淡红色的绸缎一样向四面飘散。

正在出神。旁边摄像的卫士大喊。“首长!”黎杰伟回头一看。几个刚才吓摊在一边通道的病人。突然幻化成灵猴一样的鬼魈,有两个直接猛虎般的扑进了人群。而另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则抓着墙上的电缆盒爬上来,然后一纵身居然飞了过来。这里的VIP包厢足有五米多高。黎杰伟吃惊的呆呆着看着那个飞过来的女丧尸。清楚的看到,聚光灯下。这女人通红的双眸红宝石一样闪闪发亮。两只挥舞着的手指甲被刚才墙体上的障碍刮的鲜血淋漓。黎杰伟扭头去掏配枪。可是呲的一声,黎杰伟感觉到后颈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喷了过来……

几个卫士看到那鬼魈一把就撕开了将军的防护服。一口咬在将军的后颈,两手一拧。黎将军就抽掉了吊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希望了。大家吓的回头就跑。可是那鬼魈并不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大快朵颐的吃着猎物。而是咬一口致命的伤口后,就马上寻觅新的目标。三个卫士,只有一个人跑了出来。也在马上逃出的时侯。被赶上来的鬼魈一口毙命,直接撞在张军长身上。

楼下冲进人群的鬼魈犹若闯进羊群的饿狼。疯狂的东撕西咬。人群炸锅一样的爆发出绝望的尖叫。血漫天飞舞,人的肢体四处横飞、慌乱的人群,开始在礼堂里四散逃逸。更多的人拼着命的挤向大门。

新的一轮火舌和枪声又开始怒吼。

……

大礼堂外的军人。刚刚布置好六个重机枪火力点。二部架在对面的卡车上;二部在正面的广场平地。二部在早已经布置好的隔离沙袋墙上。甚至值日官把刚刚配发部队的空气爆燃弹都拉了过来。

这个时侯,大礼堂里已经不是叫骂。变了一片临死前绝望的哀号。值日官正打算也爬进去看个热闹。突然发现便道出口,一个女人顺着便道飞奔下来。总算值日官还算机灵。马上一骨碌窜回隔离带后面。大喊一声。“开火!”

整个广场已经是震耳欲聋的“突突突\突突突”不断的重机枪声。广场上面对大礼堂大门。是六道火舌不间断的转动着撒着金黄的弹道。太阳的光芒正直射着倒掉的黑洞洞的大门。整个面墙一片金黄。大理石的墙面上如大雨落地一般翻滚跳动着石屑。从大门到广场上的隔离带前,到处是被重机枪切成两半的身体。甚至好几个上半身还在痛苦的翻滚哀号。而国旗杆上一个鬼魈一样的男人动作灵活的左躲右藏。两边的行政楼顶不时传出来咚咚的重型狙击步枪的枪声。下面无数战士端着95式或扫射或点射;或平射或直接打向国旗杆的怪人。刘云贵顿时明白了。病毒大爆发了,这个国旗杆上的人一定就是tvf感染者。

带路军官催促小王快走。小王也着实被吓到。油门轰到底得跑过这条路。刘云贵坐在后面,闭着眼睛。当当的枪声震的耳膜生疼。默默的泪水已经流满了双颊。

小王惬意的说。今天一定是一个晴天。

15

“突突突突!”两部正面的重机枪喷射着火焰。可是面前的女人长身一纵。居然跳起来两米多高,躲开了火舌,一把抓住广场前的国旗杆。转着圈一荡,一甩。整个人飞鹰一样的飘向了隔离带。在场的所有军人都看呆了。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动作。好在旁边高楼的阻击手还算冷静。几只狙击枪同时开火。砰!砰!砰!三声巨响。飞着的女人身上绽放出朵朵血的花瓣。整个人还是扑倒了隔离沙袋上。但是已经没有了气息。www.youxs.org。女人的血和着肉和脑浆带着碎骨。整整一团糊在值日官的面罩上。值日官并不是防化兵出身,顿时吓的一把扯掉了带在头上的防毒面具。一扭头哇哇的吐了起来。

便道上又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人。边跑边喊,别开枪!我是张军长!果然是张军长。跌跌撞撞的跑下来。被抓伤的手臂已经藏在烂掉的防护服里。跑过隔离带,喘着粗气。喊着下命令:“任何生物,立即射杀!打到不动为止!黎将军已经牺牲了!”然后,又对着卫兵喊。“全军紧急集合!一级战备!”指着值日官喊“你负责现场指挥!”喊完,跳上车开去作战指挥部。

……

军部大门已经全部□□了。一班士兵正在门口大街上布置隔离带和障碍物。交巡警在路口封闭车辆,小王有些紧张的问:“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刘云贵示意赶紧开进去。车子刚开进大院。就看到所有的路口都有荷枪实弹的军人在架设工事和重武器。一个军官看到刘云贵证件。赶紧说,“我带路。张军长正在作战指挥部等你。”

大礼堂广场是整个军部大院的□□。所有的车辆都要经过广场外的转盘。车子刚到转盘,几个士兵带着防毒面具。示意停车!刘云贵一行在装备了防毒面具的时候大礼堂方向已经是枪声大作了。刘云贵紧张的问那个带路的军官。出了什么事情,那军官一言不发,只是不断的催促小王快点。

车子转过林荫道,一段100米的路在大礼堂广场前。车上的人,包括那个带路军官都被惊呆了。

大门的撞击声越来越重。所有的人都清楚这门马上就要开了。

哐的一声。两扇大门哗啦的倒在地上。里面一股混杂着血雾的热气直冲出来。虽然带着防毒面具。所有的战士都能感觉到迎面的一股血腥。先冲出来的是一群逃出生天的壮硕青年。后面奔腾跳跃着的是TVF感染者,还在不知道疲倦的不停的咬伤他人,传播病毒。而大门深处是一具具活着的尸体。三五个贪婪的爬在嗷嗷大叫的受伤的活人身上,大吃大嚼。陈禹丧尸也正在享受着一个12、3岁的小女孩烫烫的肠子。大门垮塌。7点多钟正东方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把整个陈禹笼罩在温暖的朝阳中。可是,她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爆燃弹的瞬间爆燃。可以在1秒钟内耗尽整个建筑物内的所有氧气。并在强大的爆炸高压下,造成周边100米内无氧空间。借此可以瞬间使得爆燃区内的一切生物缺氧窒息死亡。

大礼堂似乎一下寂静了下来。再没有了歌声、哭声和哀号声。等了片刻,值日官命令一小队士兵进入侦查。看着他们刚刚进去。就传出来几声枪响,几个士兵掉头奔出大门。后面几具跌跌撞撞的,嘴巴还挂着血肉的丧尸跟了出来。值日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些东西是生物吗?难道不喘气吗?

刘云贵接到黎杰伟的命令。马上从实验室里抓着自己的实验笔记出发前往集团军军部。这两天刘云贵几乎没有怎么合眼。日以继夜的工作,总算有点成果了。他也正打算去集团军军部对隔离的病人进行一下病毒检测。现在tvf病毒的检测方法虽然不是很明确。但是只要没有流感病毒的隔离人员都可以排除在外了。这一点刘云贵确信无疑。

车上小憩一会的刘云贵,突然听到一边的司机小王感慨的说:“好多病人啊!”刘云贵闭着眼睛,问:“怎么了?小王说。这才几步路啊。都7辆救护车了。”刘云贵敏感的睁开眼看了看。果然眼前一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救护车闪着灯呼啸而去。看来是急救什么病人。车窗外晨阳已经露头。依稀的楼宇间隔处。可以看到远处长江水面上已经泛起金黄的波磷。

值日官重新带好一套新的防毒面具。定了定神。安排一个班的战士挂上枪榴弹,准备随时投放空气爆燃弹到大礼堂里。这样的丧尸,确实已经不能叫尸体了。叫鬼还比较合适些。值日官内心多少没有了很多胆气可以战胜对面的这些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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