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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灵气复苏撞上深渊入侵

第18章 你最好不要坐下

游鱼丢失了视觉,看不到死神的降临,可是她能感受到水流的波动。她的身体自发的提醒她,有些什么在接近。

不知其所在,不知其形态,不知其目的。

亦无从所知最终的下场。

但是对安宁来说,今天确是糟糕的一天。

不仅仅是因为明天就要开学了,更是因为:

“小姑娘,你已经丢失了一些东西,并且,或许还会丢掉更多。”

“你想活着吗?”

“我想。”安宁答道,她再一次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面临无所知晓的危机,或许唯有冷静,能帮她找到生存的道路。

“那你就去找死吧。”老道士用温和的笑容说着狰狞的话。

“置之死地而后生,懂吗?去找死吧。”他吐着烟圈,狭窄的房间云笼雾绕,好似仙境。

胸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天机子”,在云雾里忽隐忽现,好像要以这种形式来使人信服。

“不太懂。”安宁老实的摇摇头,毕竟身为新时代的大学生,虽说才大一,虽说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学校,但其实她也稍微能理解一点。

但是理解一点有什么用,丫的谁知道该怎么找死啊,

“不懂就对了,懂了就找不到了。”把声音压低,恶作剧般,老道士又笑了。

“承惠五百。”他用烟头指了指出口。

安宁盯了他一会儿。

“艹(中日双语)!”

不得不顺着指示走出去。

这是本周第几个倒霉孩子了?

安宁走后,老道士又点了根烟。

“槐阴啊,槐阴。”

“哪个煞笔起的名字,槐树就够阴的了,你tm还叫槐阴。煞笔城市没救了。”他也骂了一句:

“艹(一种植物)!”

......

安宁找了一天的死,或者说作了一天的死。

她试图闯红灯,但她遇到的每一个红灯,那段时间都没有车辆经过。

她试图割腕,发现小刀锈了,打不开。

她又拿来菜刀,但是菜刀太大,煞气太重,她...怂了。

喝农药?城市人谁家里还常备农药?

跳楼,跳江?不行......恐高。

最终安宁放弃了,自己就不是自杀的那块料。

不知不觉天已经半黑,再过一会,路灯可能都要开了。

“时间不早了哎。”安宁有些丧气的看了下表。

因为家就住在槐阴这个城市,所以她很早就把行李东西搬到学校,整理好了。

今天出来找死找了一整天,啥都没找到,倒是累了个半死。

安宁决定赶紧回学校吧,明天还得报道呢。

她赶到附近的公交站,刚好有一辆公交,又刚好是她要乘坐的那辆。

但是公交好像快要走了,她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跑过去。

“麻烦等一下。”她喊了一声,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听到。

很快的跑过去,看到移门缓缓的关闭,她又一次叫停。

这回司机肯定是听到了,移门缓缓的打开来。

安宁迈动步伐,上了车,用手机里乘公交的app付了钱。

扫码的时候,安宁匆匆一瞥,没有看到司机的脸,只看到一个帽子很大。

淡蓝色破旧的帽子,很普通,很阴森。

不知道为什么,安宁心中就冒出来这个词,形容帽子,“阴森”。

车里空荡荡的,也阴森森的,只有一个乘客。还带着奇怪的白狐面具。

只有一个乘客,可那个乘客却站着。

安宁忽略了周围空着的座位,鬼迷心窍般朝着那个奇怪的乘客走去,鬼迷心窍般想要坐在那个怪人身边的空着的位子。

如果非要说是什么力量或者心情驱使着她,安宁老觉得,那个位置,是离她自己最近的,也最空的一个位置。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好像其他的空位子,并没有那个空。

或者像那个一样空的位子,就离得很远。当然从距离上看,离得确实要远一点。

安宁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戴面具的怪人,他或者她,很安静,很神秘。

好像也挺安全的。

虽然安宁自己也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一个打扮的怪模怪样的人很安全,虽然从纤细的身材看,应该是个女的。

但是感觉安全?大概真是走一天累了,都疲劳的出现错觉了。

安宁信步走了过去,腰一弯就想要坐下。

只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很中性,有些像是英气的女声,但是也很美。

“你最好不要坐下。”

面前神神叨叨的老道士带着温和的诡笑对她说,她自己也觉得这形容很怪,但是好贴切。

这个老道士,灵气复苏以前就在天桥边上的一颗老槐树下摆摊算命。

对于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而言,她都能感觉到那些东西的不可名状,不可接触,无边无际,哪怕纵身一跃,也永远触不到底。

就好像一只深海的章鱼,缓缓划动着水波,游向一条被弄瞎了双眼的游鱼。

但此时却丢失了往日的镇静。

窗外小雨迟迟,初春光景浸润人心。

老道士的招牌就三个字“天机子”,桌上摆几张名片,当时是谁都不信他的。

可灵气复苏后,自从公众得知修行者的存在以来,这些摆摊算命的和尚道士,神婆巫女,一个个都身价大涨,一卦千金。

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没病。心慌之下,安宁背着父母找到了这位道长。

老道士说的是他自己的判断,可安宁却听出了她自己的预感。

她也感受到了,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又有什么东西在接近她,它要夺走些什么。

时至今日,也由不得安宁也不得不信了。

这些日子,安宁的心神一点都不安宁。吃饭,睡觉,打游戏总是不知不觉出一身冷汗,接着眼角湿润,莫名其妙就掉眼泪。

可她丢失了什么,又将失去什么?

“我不知道你丢失了什么?但你或许会失去的,多半是性命。”老道士笑了笑,点了根烟。

“我丢掉了什么?我可能会丢掉什么?”安宁急切的问,手指紧紧攥住,手上的汗甚至滴到桌子上。

她以往是个冷静淡定的女孩子,无论得失胜负都不慌不忙,甚至被父母开玩笑是没心没肺的丫头。

要说这都是封建迷信,偏偏眼前这老道士还被当地官方修行者组织授予了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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