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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祸妃

第248章 宇文恒的阴谋

“感谢贵国皇帝陛下赏识老夫,老夫十分满意这一计划,定会配合完成。”北相看完信,朝卫公公拱手说道。

“如此,咱家告辞了,到时候,等北相这边的好消息。”卫公公朝北相施了一礼,就此作别。

“老夫送公公。”北相亲自相送,走到厅堂外,他又命府里的管家包了贵重的礼品。

北相袖子一甩,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金城王府在背后支持她?金城王府的老王妃,是云皇后的远亲,都是云氏族人。再一个,传说笙云舒救了金城王的外甥彦远笙。彦氏族人也感激着笙云舒。有这两家支持,她当然嚣张了。”

“这只是其次,区区一个金城王府,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卫公公微微一笑,“北相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人?”

“谁?”北相眯了下眼,问道。

他并不知道,有一只通体黝黑的琉璃眼猫儿,正从府门处的屋檐上轻巧跳下来,望一眼跑远的马车,哧溜着往另一个方向飞快跑去。

……

云舒正和宇文熠,还有顾铭贺兰一起,在城郊的赈灾棚忙着安抚灾民,这时,黑巧忽然来了。

喵唔着跳到云舒面前的桌上蹲下身来。

贺兰惊讶说道,“姑娘,看,它的嘴里叼着两样东西。”

云舒也好奇着,捏捏黑巧的小耳朵,笑着道,“你刚才跑走,去了哪里?黑巧?”

她伸过手去,黑巧乖乖地将嘴里的布条,放在了她的手里。

云舒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卫公公?来了北蒙?

要知道,卫公公是宇文恒的心腹大太监,他怎么会来了北蒙?还有,另一个又是谁的衣衫上的布条?

“阿妮,这是什么?”顾铭见她皱眉沉思,好奇问道。

宇文熠正在看物资名目,听到他们说话,也走了过来,“怎么啦,阿妮?”

云舒将左手伸给他们看,“你们看,这块墨色的丝绦。”

她的手心里,有两根丝绦,一条靛蓝色,一条黑色的。

顾铭和贺兰看不懂,一起摇头,“这有什么问题?”

宇文熠眸光森然,说道,“墨色的那根,是赵国皇室内侍们衣衫上的丝绦。”

“什么?赵国的?”贺兰惊讶了,“蓝公子,姑娘,这里的赵国人,不就是咱们几个么,还有谁来了赵国?”

“卫公公。”云舒冷笑,“看这布条上的刺绣纹路,是尚衣司的刺绣手法,而这颜色是一等内侍们穿的。一等内侍,宫中只有两人,一个是薄太皇太妃身边的一位,另一位是卫公公。而薄太皇太妃身边的大公公,是个爱檀香的人,所有的衣衫必熏檀香,但这件没有,可见,必是卫公公。”

“卫公公的主子,是宇文恒。”宇文熠冷冷说道,“他的手,伸的倒是长呢。”

“居然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贺兰眯了下眼。

“那就要看看,另外一人是谁了。”云舒捏着另外一根靛蓝色的丝绦,细细打量起来,“是北蒙大族们衣衫上的,布料上层,做工考究,就不知,是哪一个人的。”

“小东西,说呀,你从哪里找来的?”贺兰捏捏黑巧的耳朵。

黑巧不会讲话,只会喵唔着,不过,它喵唔几声后,忽然站起身来,往一个方向飞快窜去。

“姑娘,它要告诉我布条来自的地方,我跟着去看看。”贺兰说道。

云舒点头,“好,小心些。”

一人一猫,很快就离开了。

一刻时间后,贺兰回来了。

“查到是谁了吗?”云舒忙问。

“呵呵。”贺兰咬牙冷笑,“姑娘,你一定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是谁?”云舒问。

“北相。”贺兰冷笑,“我还特意近距离地查看了他的袍子,那袍子上面的半截丝绦,和姑娘手里的这半根,正好吻合。”

顾铭眸光一冷,“那老匹夫居然和卫公公有来往,他们想干什么?”

“不言而喻,他们想做什么大动作了。”宇文熠微微扬眉,冷笑道,“而且,会是针对阿妮的。”

顾铭看了眼前方忙碌的枭龙卫们,说道,“难怪了,北相刁难阿妮,按说,阿妮和我们安抚难民时,他会派人前来阻挠,但奇怪的是,这里不见一个闹事的官吏。可见,他不屑于这种小打闹,而是想下死手,来场大的闹事。只是不知,他想干什么了。”

“想知道他和卫公公主子的阴谋,就得仔细探探左相府。”宇文熠身影一闪,人已不见了。

“哎——”云舒只来得及看到一角衣片,宇文熠就已消失不见了,“他不必亲自去的,我有琵琶音就可以查得出来的,何必冒险?”

云舒足不出户,就可知整个帝都中的秘辛,但宇文熠要的是证据。

老话说,拿贼拿脏,没有证物,就不能轻易搬到北相,就不能让宇文恒的奸计败露。

武功深不可测的长岛鬼姥已死,这帝都中,论轻功之高,再无人能及宇文熠。

他行走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如入无人之地。

帝都的地形,宇文熠早在五年前,就已清楚知晓,他熟门熟路到了北相府。

府里有暗卫有明卫,但这些人,哪里是宇文熠的对手?当年他连彦无辞的营地都闯过,何惧小小的北相府?

轻松进了北相府,查到北相的书房,也不是难事。

他藏进府里,细听着过往仆人的谈话,很快又查到了北相书房所在地。

几个轻巧的起落,宇文熠到了北相的书房。

这个时候,天已黑,北相的书房里,燃着灯,北相正和他的心腹幕僚说着话。

“左相,舒公主带着人到了城外后,赈灾之事,居然打的是云王的旗号,而不是她的。云王?他不是早夭了吗?”幕僚咦了一声,好奇说道。

云王,是北蒙前皇帝雍帝,给云皇后唯一的儿子封的封号。

小皇子刚生下来,雍帝为了表示宠爱,当天就给封了王,而且是以云凤凰的姓做的封号,也是为了彰显对云皇后一族的尊敬。

只不过,小皇子和大公主接连失踪,为了不引起谣言,为了不让人冒充小皇子给北蒙皇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云皇后对外声称,皇子早夭了。

“哼,又是笙云舒,她一定在搞什么名堂呢!老夫刚刚得到消息,大内申统领带人前去抓天师,他们回来时,说遇到了未亡的云皇后独子云王。难不成,这就是笙云舒想要夺权的原因?”北相眯着眼,阴着脸说道,“云王,没死?”

那幕僚吸了口凉气,“北相大人,如果云王没死,那……那事情就变得严重了呀。”

北相看了他一眼,沉着脸,甩了下袖子,当然会严重了,那可是先皇嫡子!

当今的天子笙曜,半岁登基,到今年登基十年,十岁的小皇帝,根本什么都不懂,百姓们对他并不崇拜。

如果来了个成年的先皇嫡子,而且还因赈灾的事情建立了威望的话,那将来再出点什么事,小皇帝必会被百姓们赶下台来。

人最怕的就是对比。

不行不行,得赶紧想个法子阻扰笙云舒那伙人才行。

他只顾着忙赵国皇帝吩咐的事情去了,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幸好你提醒了老夫,这件事,还真的不能马虎着。”北相说道,“这么着,你马上安排下去。”

北相对那幕僚,小声的吩咐了几句。

幕僚神色肃然,“是。”转身匆匆离去了。

北相捏着胡子尖,站在书房里想了一会儿,这才甩着袖子,吹熄了烛火,走出了书房。

门上传来门环上锁的声音,北相离开了。

屋顶上,宇文揭开几片瓦,身子一缩,轻轻地落到书房的地面上。

屋中光线很暗,他从袖中取了一枚小夜明珠来照明。

刚才在屋顶上时,他留意到,北相的目光,频频扫向书架上的一本《四国杂谈》。

这是一本,介绍赵国北蒙西凉和西秦的民间趣闻书,

因为故事有趣,在北蒙国销量很好,几乎读书的人家,家家有一本。

这种人人都爱看的闲书,却被北相放在书架的倒数第二层,得弯着腰才拿得到。

而在其他人家,都是搁置在最显眼的,随时好拿的地方。

放的地方太不寻常,却又被北相频频看来。

宇文熠眸光闪了闪,将那本书取了来,翻看起来。

如他所料,事出反常必有妖,从书里掉出一封信来。

不必看信的内容,他就知道,这封信,是来自宇文恒。

因为这种信封,只有宇文氏的皇族之人才有资格用,并且,这还是宇文恒的最爱。

他将夜明珠放在地上,取出信封的信看起来。

没一会儿,他无声冷冷一笑,宇文恒,仍不死心的想要害死他?

这一回,且看谁死谁活吧。

宇文熠将信藏于袖子里,又在书房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东西,心中又记挂着云舒那里,马上跃上屋顶,将瓦片放回原位,离开了这里。

“赵国熠王,宇文熠。”

北相眸光一亮,“对,没错,还有他!他目前驻军在赵国的北地。咦,有赵国皇帝在,他不敢嚣张吧?”

北相剥掉竹筒上面封着的蜡烛,取出秘信看起来。

他常年处理外邦公文,赵国的文字,全都认得,信不长,他几眼便看完了。

“公公此次前来,一定有良计了?”

卫公公笑了笑,“北相大人,知道舒公主为什么如此胆大吗?”

“唉,先皇嫡子呀,他不嚣张,总有人撺掇他嚣张。”卫公公摇摇头,“总有一些人,想拥立他谋权窜位。殊不知,嫡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又是一朝君王了。”

北相想到了北蒙的时局。

金城一家子揽了权,还有他们这些拥立小皇帝的臣子们什么事?这个问题,天师就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

“有。”卫公公从袖中取了封信出来,递与北相,“北相请看。”

信装在一个小竹筒里,竹筒的开口处封着蜡,上面盖着赵国皇帝宇文恒的私章印。

果然是御笔。

可新皇都登基十年了,来了个嫡公主,嫡公主若是老老实实的当她的公主享她的清福也就罢了,却偏偏想揽权。

她若是揽了权,那么,她一定会换了皇帝拥立金城世子登基为新皇。

卫公公穿着北蒙普通贵族男子的服饰,北相将他亲自送到府门外坐马车,府里的人,以为卫公公是哪个驻扎在外地的大族子弟,没人起疑心。

送走卫公公后,北相马上回了书房,神采飞扬地拟定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去了。

北相眼珠子一转,他走上前两步,目光闪烁着,“公公的意思是,只要除了宇文熠,笙云舒就没有倚靠,本相就不必怕她了?”

卫公公微微浅笑,“正是。”

同样是先皇无子,朝中另外拥立了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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