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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朱重八

六七赵钰的下场

赵钰大声叫道:“我是洞子崖的二当家赵钰,郑彦夫不肯向天兵投降,我已经将他杀了,现在携带他的尸首来降。”

杨洪大喜:“好!很好!赵钰你是个好样的!把郑彦夫的尸体送过来看看。”

赵钰赶紧一溜儿小跑过来,别的流寇都站在远处,距离官兵远远的。

朱元璋从道旁的草丛里跳了出来,微笑道:“郑彦夫兄弟,恭喜你重得自由之身!”

郑彦夫长叹了一声道:“你说得对,不是我放弃了他们,而是他们放弃了我,如果不是你点醒我,现在我已经死在那座屋子里。”

他身后的四个死忠兄弟依次上来给朱元璋和王二见过礼,这四个人是郑彦夫的铁杆弟兄,唯他马首是瞻,听郑彦夫称呼朱元璋为朱八哥,他们四个也倒头就拜,嘴里齐叫大哥。白水朱八和白水王二的名头,他们也是听说过的,知道面前的两位就是白水的两大好汉,这四个年轻人满眼都是崇拜的神情。

赵钰赶紧解释道:“昨晚小人带着兄弟将郑彦夫围在屋中,想要取他首级,没想到他点火**,等火熄灭了咱们进到屋中,他已经烧成这样了……”

杨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转身向旁边的秋叶问道:“你快来看看,这家伙是不是郑彦夫。”

秋叶早就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吓住了,她用手遮挡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又赶紧将头转开,其实压根没看清楚,嘴里哆嗦着道:“看体型……应该就是了……”

“应该?究竟是不是?”杨洪对着一个小丫鬟可不客气,大声道:“给我看清楚。”

“是!”秋叶被他的官威给吓了一跳,她毕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一吓坏了就满嘴胡说八道,只想把自己的事情赶紧做完,道:“是了,他就是郑彦夫。”

“哈哈!”杨洪也不管秋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出来剿匪嘛,抓不抓得到贼首不重要,只要有一个证人证明他抓到了贼首,这就行了,他故意拿凶狠的语气吓秋叶,就是想让秋叶赶紧定论说这是郑彦夫,就算以后发现搞错了,责任也不在他,而在于证人乱说,他只管向上面报功就对了。

杨洪一巴掌拍在赵钰的肩头上,大声笑道:“好样的,你姓赵是吧?不错不错!你立了大功,本官十分开心,哈哈哈,跟我走吧,回西安府去请功,我会让朝廷给你封个大官做的。”

赵钰大喜,他头脑简单,杨洪这么一说,顿时就信了。骨头一酥,把朱百户和王总旗的事也忘到了九宵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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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树林里,郑彦夫用力地呸了一声:“这软骨头!今后他就是朝廷的忠犬了,我必杀他。”

“只怕轮不到你去杀了。”朱元璋微笑道:“杨洪会帮你杀的,等着瞧吧。”

几人静静地看着杨洪揽着赵钰的肩头进了营,不久之后,营地中间的空地上摆出了酒席,杨洪和赵钰胡吃海喝了一通,席间似乎杨洪向着赵钰许诺了不少好处,使得赵钰满脸都是喜意。站在远处一直没靠过来的喽啰们也受到了照顾,官兵推出了几车食物,送到喽啰们中间,让他们尽情吃喝。

官兵释放出来的善意,使得流寇们全都放松了戒心,许多流寇不再抱持着随时打算逃跑的想法,放松了心情,坐下来吃喝谈笑。官兵和流寇变得其乐融融,十分融洽。

官兵派出一队人上山,将山上的寨子一把火烧光,然后开始拔营,向着西安府的方向返回。

朱元璋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就像来时一样。官兵照例不理会他们,就当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村民对待。

当天晚上,官兵扎营在一个低矮的山丘之上,流寇们的营地则扎在山下,朱元璋等人则在一里外的小树林里歇息。

天色刚刚黑下来,朱元璋就对着王二和郑彦夫笑道:“今晚有好戏看,要去看么?”

答案自然不用说,一伙人全跟在朱元璋的后面,到官兵的营地边来看好戏。他们伏在距离两军营地很近的树林里,连营地里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官兵的大营中点着灯火,居然摆了夜宴,不时传出杨洪劝酒的笑声,赵钰已经喝得大了舌头,说着模糊不清的浑话。而流寇们的营地则已经熄了灯火,小喽啰们全都进入了梦乡。

大约到了二更天的时候,官兵的营地里突然传来摔杯之声,然后是赵钰的惨叫声响起,在宁静的夜里远远地传了出来。

“这……难道就是说书先生们经常讲的桥段,摔杯为号?帐下冲出两百刀斧手?”郑彦夫有点傻眼。

“差不多吧,不过,对付赵钰用不了两百刀斧手,只需要二十个就够了。”朱元璋笑道:“接下来要看的才是重点……看看什么叫夜袭吧!”

只见官兵的营地里响起一阵战鼓声,几百名士兵涌了出来,大部分人手上提着长矛,少量的总旗兵和小旗兵举着火把,向着流寇的营地扑了过去……

流寇们被脚步声惊醒,仓促起身,然而他们白天已经被官兵的示好行为给蒙蔽了,完全没有做好战斗的思想准备,几百名官兵冲进流寇营地里,长矛一起狠狠扎下……

惨嚎、怒骂、不甘心地质问、痛哭、悔恨……

一切都在黑暗之中归于沉寂……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朱元璋转过身来,拍了拍王二和郑彦夫的肩膀,很认真地道:“走上杀官造反这条路之后,就只能向前走,若是后退,这便是下场!”

王二和郑彦夫一起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他们并不知道,朱元璋其实是故意带他们来看赵钰一伙人的下场的,因为朱元璋已经打算将他们作为自己的左右手来培养,他需要的是坚定不移地走上造反道路的手下,不论将来碰上何等艰难的情况,都要有造反到底的勇气,绝不向朝廷妥协,所以,他故意让两人看了这么一幕,相信看了这出大戏之后,王二和郑彦夫的内心将会受到极大的震动。

御下之道,最重要的就是掌控他们的内心。

六八、杀还是不杀

第二天大早,郑彦夫带着四名死忠,向朱元璋和王二辞行,他要按照朱元璋说的话,去浪迹陕西,争取联合更多的英雄好汉一起造反起义。

朱元璋知道他是肯定可以成功的,或者说,就算他不去做这件事,到了明年的秋天,也会有许多义军同时起义,例如原本应该发生的白水王二起义,府谷王嘉胤起义、宜川王佐挂起义、安塞高迎祥起义、汉南王大梁起义等等。

但是朱元璋还是让郑彦夫去了,原因很简单,他需要借着郑彦夫的嘴,将白水朱八这个名字传扬出去,让自己的影响力潜移默化般存在于起义军的内部,当群雄并起之时,他才能利用自己的名声,做到许多事情。

送走郑彦夫一伙之后,朱元璋和王二两人走上了返回马家的路。

朱元璋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王二的变化很大,他在这一次出行里,学到了许多东西,短时间之内只怕无法消化,朱元璋知道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他的思绪,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两人赶在官兵的前面回到了马家,朱元璋向马千九随口胡乱报告了一下附近村庄的情况,就算蒙混过关了,倒也没有人怀疑他什么。

半天之后,官兵又回到了马府,杨洪将“郑彦夫烧得焦黑的尸体”展示在二少奶奶的面前,由秋叶再次确认了这是郑彦夫的尸体,二少奶奶对着焦尸大哭了一场,开坛子祭拜了家人,这段恩仇算是了结。杨洪心满意足地抬着二少奶奶给他的几千两银子,回西安府去领功。

不久之后,朝廷给澄城任命了新的知县老爷,发生在天启七年的澄城郑彦夫起义,就以这样的结局落下了帷幕。在所有人的心中,郑彦夫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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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的一天清晨,朱元璋在院子里教打拳。最近来找他学拳的人越来越多了,除了西固村的那群年轻人之外,又来了许多其他村子的穷人,这些人抱持着各种不同的动机。

有的是真的来学拳的,心里未尝没有一丝学好了本事杀官造反的想法。有的则是学拳想用来保家卫国的。有的则是假装来学拳,实际上来混吃混喝的,世道艰难,许多百姓都过不下去了,听说白水朱八哥仗义疏财,愿意帮扶穷人,就蜂涌而至,在他这里讨口饭吃。

朱元璋并不是看不出来他们的想法,但仍然拿自己的月例银子,买些食物分发给他们。对于朱元璋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真正重要的是他的名声,这些人利用他混吃渴喝,他也利用这些人的嘴,将自己仗义疏财的形象散播出去,何乐而不为?

王二经常会来帮他教人打拳,从洞子崖回来之后,王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他重新振作起来之后,变得比以前更有威势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朱元璋训练这群人的意图,所以他在代替朱元璋教拳的时候,非常认真,会对学拳的徒弟们严格地要求。

那种练了几天拳就坚持不下去的人,会使得王二想起赵钰那一伙人……他对这种人绝无半分好脸色,毅力不够的人,都会被他赶出门去,倒是帮朱元璋充当了守门神似的角色。

收人进来的好人由朱元璋来做,赶人出去的恶人由王二来做,这样一来,不但保证了朱元璋仗义疏财的美名不弱,也使得团队里面的留下来的都是精华。

这天朱元璋教完打拳,天色已全黑了,他回到自己的小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在桌子上,露出**的上半身。桌上已经扔了三件臭衣服了,他所有的换洗衣服全在这里,这下麻烦大了……明天又是洗衣服的日子。

想到要洗衣服,朱元璋的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应该对家里的婢女们态度好一点。

这时小屋的门突然轻轻地响了起来,一个怯弱的女声在外面问道:“朱八哥,您在吗?”

“嗯?”朱元璋听出来了,这是秋叶的声音,不由得心中暗奇,天色已黑,她上门来做什么?

要知道大户家里,不光是小姐要讲究德行,婢女也是很讲究的,半夜三更跑去找男人说话,如果被人发现,那真是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她既然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必定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才行。

朱元璋用门口刚好能听到,再远一点就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我在!有什么事进来说吧!被人看到你在我门前,事情就麻烦了。”

大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秋叶小巧玲珑的身影闪了进来,飞快地掩好了门,显然她也很怕被人看到。进了屋子,借着昏暗的油灯,她突然看到朱元璋没穿衣服,只穿着裤子,**着的上身露出一身恰到好处的肌肉,俏脸顿时就通红起来:“朱八哥……你……怎么没穿衣服?”

“嘿!我在自己家里准备休息了,还穿什么衣服?你半夜三更跑来才是大问题。”

秋叶听了这话,低下了头,楞了楞。

朱元璋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指了指桌边的凳子道:“坐下说吧……桌上的茶壶……咳,是空的,我从来不泡这玩意儿,所以没水可喝,别怪我这做主人的。”

他的小屋已经很久没有人帮着打理了,茶壶不光是空的,而是很久没洗,只怕里面都长毛了,现在让他用来喝水他也不肯的。桌上的小花瓶里有一朵干枯了的喇叭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插在里面的。

秋叶缓缓地坐在桌边,看了看桌上这几件久无人碰的器具,又看了看朱元璋的几件臭衣服,心里不由得暗想:朱八哥赶走马家丫鬟的事看来是真的,他的家里完全没有女人在打理。难道大家传闻说他不喜欢马家丫鬟,喜欢的是我,这件事是真的?哎呀,我是来说正经事的,想些什么呢?

秋叶定了定神,认真地道:“朱八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心里有件事,无人可以倾叙,我知道朱八哥是个好人,所以只好给你说说,不然再憋下去我会发疯的。”

朱元璋脑门一痛,这女人……别给我说些情情爱爱的事啊,那我才会发疯。

秋叶用低沉的声音道:“是关于郑彦夫的事……”

“什么?”朱元璋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秋叶低着脑袋,像做错了事的小孩:“朱八哥,我是个坏女人,我给大家撒了个弥天大谎。那具焦黑的尸体……我事后仔细回想起来,好像不是郑彦夫……但是杨千户好凶,我家小姐也满心希望着看到郑彦夫的尸首,我……我不敢说……我怕我说出来,他们都会失望,还会怪我乱认人……”

朱元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秋叶当时认尸体时,被杨洪一吓,仓促之间就顺口说了那是郑彦夫的尸体,到了后来,她就想出些不对劲的地方来,但是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势成骑虎,想改口也改不了。

秋叶低着头,脸庞上流下了两行眼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朱八哥,大家都说你是最聪明的人,比大少爷和马管事还要聪明,您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低头哭泣,露出一截洁白的后颈,几缕发丝凌乱,如果被别的男人看到,必定会有些心痛心疼。但是朱元璋一点都没感觉到心疼,前世今生,他只会心疼大脚马皇后这一个女人。他看着秋叶洁白的后颈,忍不住想道:这个女人很危险……郑彦夫现在已经算是我重要的旗子,他还活着的事,不能从这个女人这里传出去。何况她还听过我的声音,虽然我当时压着声,她现在似乎没听出来那个斗笠客就是我,但是终究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不安定的因素就应该统统排除……

大凡世间枭雄,都是容不得有威胁自己安全的因素存在的。

朱元璋仔细地看她的后颈,心里暗想:她半夜来找我,本就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应该没有人知道她今晚是来找我的。如果用手勒住这段颈子,可以让她连呼救都发不出来就静静地死掉,然后把她的尸体偷偷背出府去,埋在放牛的那座山里,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一边想,一边缓缓地靠近秋叶的身边。他走得很慢,心里很沉重,当他决定杀死这个女人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慢慢从心底里升腾了起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也不知道来自哪里,是心?是脑?还是罪恶感?

如果他还是前世那个朱元璋,没有在天空中游魂数百年的话,现在他可能已经一个箭步窜过去卡住了她的脖子,无情地将她勒死了。上一世的她,杀人根本不就会皱一下眉头,但是经过数百年在天空中飘浮,看遍人间百态世情,他也有了一些改变,他看到了人间的真善美、看到了坚持、梦想、希望、同情、信念等等美好的东西……

他还听到了后世的人们,对自己无情的杀戮给出的评价,那并不是什么好评价,与他想像中的英明神武开国太祖有非常大的偏差,经常有人将他比喻为杀人魔、侩子手、屠夫。有人说,他是一个好皇帝,但不是一个好人。

他最初对这些评价不屑一顾,但久而久知,他也对自己上一世的行为进行了一些反省。保护自己有很多方法,并非只有杀戮。实现大志,也有许多种方法,并非只有铁血。弱小者也有生存的权利,杀死弱者,并不能彰显自己的强大。今世如果有机会,他要做一个好皇帝,同时也要做一个好人。

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杀,还是不杀?

七人一起下山,郑彦夫被手下的兄弟背叛,有点心灰意冷,不怎么说话了,黑着一张脸静静地走着。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看看赵钰一伙人最后的下场吗?”

“想!”

郑彦夫在侧面咬牙切齿地看着,只见山上的流寇们一队一队地走下来,大额头赵钰走在最前面,他手上居然还抱着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这具尸体整个儿烧成了黑炭,看不清楚容貌,只能看出来生前是个高大的汉子。

虽然看出来了流寇是下山来投降,但是怕死的官兵们仍然摆开了军阵,以防流寇暴起伤人。杨洪笑呵呵地站到阵前,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战败的军队应该是“偃旗息鼓”,将防具双手举在头顶,这才是中国古代标准的投降姿势。打出任何一面旗,管你是白旗还是红旗,都代表这只军队还有战斗的意志,绝对不能在投降的时候举旗。

六七、赵钰的下场 六八、杀还是不杀

“那就跟我来吧!”朱元璋领着这伙人,从后山下去之后,围着山绕了一个大圈,又到了官兵的军阵侧面:“今晚先好好睡,明天早上起床就可以看好戏了。”

当夜一宿无话,第二天大清早,天光刚亮,官兵们起了床,军营大开,一排一排的骂手又出了营,对着山上大叫起来:“快投降吧!”

朱元璋、王二、郑彦夫等人趴在侧面几里外的小山坡上,远远看着官兵们的动静。

不信的朋友可以想想满清的八旗军,其中有一旗叫“正白旗”,出门打仗的时候就是举着巨大的白旗,要是按白旗等于投降的说法,这只“正白旗”的军队就成了投降军了,不管走到哪里都在向敌人表示投降,威风何在?

看着手无寸铁,高举甲胄下山的流寇们,官兵发出了巨大的喧哗声:“投降了!流寇们降了。”

不等士兵们进营向杨洪传信,杨洪就已经带着几十个亲兵从营中跑了出来,小丫鬟秋叶也跟在他身边。

“昨晚你们山上闹内哄了吗?哈哈哈,快投降吧!”

原来昨晚上山顶的混乱也被官兵们看到了,但是谨慎胆小的官兵没有胆量趁机攻山,而是在山下静观其变,天亮之后再用怪言怪语的讥讽山顶上的人。

要知道流寇向官兵投降也不是件简单事,并不是走上前来,双手一甩就束手就擒,若是真这么听话乖巧,后来李自成、张献忠诈降时就没那么再东山再起了,通常流寇向官兵投降之初,还会对官兵保持着警戒心,不肯轻易把自己交到官兵的刀斧之下。

赵钰到了近前,杨洪看了一眼他抱在怀中烧得焦黑的尸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这尸体烧得这么黑,谁还看得出是不是郑彦夫?”

只见崖顶上的山寨大门突然打开了,一大群流寇从山顶上缓缓地走下来,双手高举在头顶,将山寨里仅有的几副甲胄举在头顶上,身上没有悬挂任何武器,当然,也没有拿着白旗什么的东西。

有些对古代历史不熟悉的小说作者,喜欢写古代人投降时举白旗,其实这个写法是错误的,白旗代表投降,是西方的《威斯特伐利亚条约》里规定的,后来被《日内瓦公约》沿用,成为近现代战争时投降的标志动作,但在明末时期,举白旗并不是投降的意思,打着白旗出迎,反而有挑衅的味道。

“郑彦夫,快下山投降吧,封你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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