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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锅是异世门

第48话斩天

皇帝显得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公开自己的秘密:

“‘元戎剑’当然不是可以只使用一次而已。每一次故意误导你们,以为当代天子已经使用了‘元戎剑’的力量,在那时候,还未达到使用邪剑次数极限的朕与先皇皇帝就会等待你们这些叛乱者跳出来,再将你们消灭,把安稳的江山传给下一任继承者。”

“然后,这个秘密会随着我们而消失,然后留下的大臣都是能接受并臣服于你的皇朝的人,直到下一代再有野心之辈觉醒吗……真是惊天的秘密。”

将军叹了口气。

“那让我看看天命所归的拿那个姿态吧。让我告诉你,就算是号称能够抵挡百万雄师的‘元戎剑’,你今日也必定命丧于此。”

黑色的士兵和铁骑开始有了举动,形成了军阵,不即就将冲杀过来。

将军从怀中拿出了两样十分不起眼,看起来充满黑锈与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事物,分别拿在左右手上。

“邪剑,我也有。”

“——”

整个空间突然变成诡异的死寂之地。远处藏着观察双方的一些人便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惊骇的动静与骚动。接着,五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皇帝的身旁,里面包括了琅琊和镇寺的身影,是五位近卫不再远处戒备,赶来护驾。

除了蓝衣的南宫殿近卫——镇寺以外的四大近卫中,其余三位中里头,北宫殿近卫是打扮十分邋遢的中年人,即使身上穿着威风凛凛的红衣近卫服饰,也少扣了一个钮,腰带不但系不好还别着一个装酒的葫芦,实在与皇宫近卫该有的威武形象存在太大的违和。

西宫殿则是起码在两百斤以上的大胖子。黄色的特大号近卫服装都撑不住身上赘肉似的非常的饱满,连脸上的眼缝都要被肥肉挤压,本人为了不失去视线而必须努力的瞪大眼睛。

最后一位的东宫殿近卫则是——

一个小孩子。

悄悄观察着大名鼎鼎的四大近卫的般若等人,所有人的内心都吃了一惊,但没有表露自己的脸上。

虽然穿着白色近卫服饰的小孩,本人十分认真的挺直背脊,手放在近卫刀上,与年龄不符的表现显得格外的尽忠职守。但对方甚至比欣儿还小的年纪,与连般若的腰肢都不到的身高,却是一项无可否认的事实。

皇帝这是在雇佣童工吗?

还是说这个国家的人才凋零到,无论如何都需要小孩子来做皇家护卫这种高度危险的工作了。

般若在内心如此咆哮。

想必其余的同伴的感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

黎宗突然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自己隐隐被鄙视的目光,但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神色如常的人们后,什么都无法发现。

“‘天子剑’与‘宰相剑’竟然被保留道了现在,而且那个力量竟然还能够被使用?”

镇寺咬牙,和其他近卫一样,脸上都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

足以见三大邪剑的凶名是有多么的恐怖。

“那些把我当作棋子的人,也不知道这件事。”

看见那些近卫果然藏在暗处,只要自己一时不慎就会被接近,一剑枭首杀死。长夜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饶有兴致地继续说着。

“你看起来不是很惊讶啊,皇上。”

“当然,否则他们绝对会是第一个消灭你的人。”

“哦?”

“事关到一个绝世机密,那些人绝对不会允许这两把剑出世,破坏世间的平衡。”

而皇帝摇头,没有太过惊讶两把剑的出现——因为他的祖先一直在向接任的皇帝预警,说过两把邪剑是不可能“真正”的被销毁的,一定会时不时的重出世间。

“就算如此,使用邪剑的代价不是没有吧。你应该是强硬的融合皇室血脉,但也仅仅是旁支的血脉而已。否者单单拿着那两把剑就能置于你死地。”

长夜伯沉默,不否认皇帝的话语。

良久,将军才继续的调派士兵列阵,以任何人都听不到的细微声音说道:

“所以,这是我最后的后手,希望在我用到他们之前,皇上你就能给我杀死了。”

***

“般若小姐。”

情形变得有些恶劣了,不再顾及自己在意中人面前的小自尊,黎宗开口向对方寻求协助。

“可以替我布下结界吗?有三把邪剑的战斗,我怕接下来的战斗威力太过强大,影响到周围的地形产生变化。”

洪水爆发,地下水被堵塞导致水井干涸,土地下陷,引发能够冲垮数十座村子的泥石流。所谓对军对国的法术就是如此巨大的威力。

而看过般若出手,使用魔法轻易的消灭旱魃的一幕,皇帝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拜托对方。

“好,没问题。”

没想到,般若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下来,而是说做就做。

“——【幻月者】”

随着魔法名称的咏唱落下,人们头上的天色立刻产生突兀的变化。

白日照耀的天空变成黑色夜空,烈日被月亮取代,一转眼间,夜空便洒下了皎洁的月光洒照在人们的身上,顿时生起了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这是……洞天小世界吗?”

“嗯。类似吧,但我称之为幻境,因为这只是暂时性的假象世界。这里是介于虚幻与真实的魔法领域。现在不论在这个虚幻的黑夜范围做些什么,等我解除魔法后,除了生命的流逝,其余任何的变化都不会影响到正常世界。”

不顾保持着扑克脸看的同伴们,般若看向皇帝回答道。对方正在看着朦胧的群山。

万万没想到,对方能够轻描淡写的创造出一个上古时代的大能,才能制造出的特殊空间。黎宗笑了一下,但无疑能够蒙蔽外界人窥视的幻境,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这……”

蓝天彻底变成了黑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长夜伯的心中揪起了万丈大浪。

仿佛看着披着年轻少女外衣的上古怪物,将军露出了惊骇的脸色。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手下报告过有同样特征的异域人出现在白海镇,那个人现在明显是与银发女人一伙的,再加上能够使用极大魔法这点,“死人谷”被摧毁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长夜伯挥下手臂让军队开始进攻,同时沉声:

“白海镇的时候,就是妳——”

“那么,做好死亡的觉悟吧。长夜伯。”

神色肃然的黎宗打断他的话语,终于挥下了手中剑。

而长夜伯军队的开始冲杀突进,弓箭手射出了威力颇为强大的箭雨,重甲骑兵与步兵的脚踏在大地上进行俯冲,传来了世界末日般的震动,马匹发出猛烈的嘶鸣,直线冲向皇帝等人——这点距离下,长夜伯的军队转瞬即至。

然而,分别让人觉得刺眼与幽深的两股力量从天而降,使到天空的箭雨纷纷无力的落下。不但,撕裂了黑色士兵的军势,甚至让般若维持的整个幻境都在晃动险些崩毁的力量。般若吃了一惊,连忙加强自己对魔法的控制力,才避免了这个状况发生。

此时,从天而降的力量还未完整的降临,不少黑色士兵已经被庞大的力量震得吐血,不少骑兵摔下了马匹,原本整齐前进的军阵顿时乱了。

猛烈进攻的势头不禁为之一滞。

这时候,般若也确定了一件事。

皇帝的那把邪剑,让自己感到了与“圣物”玛瑙刃同样的危机感。只是一个是能够与她的魔法匹敌的法术,另一个则是只要刺进身体,能够对她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个时候,贝拉的脸色没有因为邪剑所发挥的力量而惊讶,因为曾经亲自见过般若以一人对抗六国联军的场景,所以即使惊讶于“元戎剑”,她更担心另一件事。

如果自己猜想是正确的话,那黎宗其实骗了长夜伯。

为了避免这个秘密被他人听到,贝拉靠近了黎宗的耳边,小声问道:

“喂,黎宗。‘元戎剑’真的能使用很多次吗……还是你为了欺骗那个长夜伯,躲在暗处的那些观察者才这么说的。如果真的应付不来的话,别勉强,我后辈还是能够帮你一把的。”

“哎呀,这都让贝拉小姐猜到了吗?”

黎宗没有否认,因为被对方关心而开心地露出笑容。

他以正常的声量回答道:

“按理来说,确实每任皇帝只能使用邪剑一到两次,只是朕有些特别……贝拉妳在诧异为什么朕跟妳说些吗?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啊,我的近卫们都知道这件事,而朕信任得过妳。妳的同伴也是。”

毕竟,亲眼见过他使用了这份力量,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这就是皇帝的气量。

“贝拉小姐妳看清楚了,朕所谓的底牌。”

因为天色昏暗,眯起眼睛的人们这时终于看清楚了夜空中降落的力量分别是什么。

——那既是皎白的剑气。

——同时是磅礴的黑团。

阴阳二气如同一黑一白的鱼儿,互相追逐着彼此的尾巴于空中旋转。

以黎宗本人为中心,身体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芒。随着皇帝移动手中邪剑的剑尖方向,阴阳阵图立刻产生变化,黑色军队右翼所在的土地瞬间变成洁白如霜。

见状,右翼的军官的心中敲响了警钟,危机意识让立刻大喊起来,下令让随军法师布阵防御。顿时,闪烁着蓝白光芒的护罩覆盖了军队上方的天空,对抗开始从天空降下的刺目白色剑光。

喀喀喀!!

即使对应十分迅速,长夜伯挥下的军队不可谓不是精锐。

但伴随一阵让人牙齿发酸的刺耳声响之后,光滑而结实的蓝色护盾开始出现龟裂,一点点的磨灭,支撑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护盾就破碎了。底下的阵法师和士兵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剑光刺穿,接着尸体变成灰烬在空中飞舞。

尽管右翼传来惨叫声,中央的主力依然战意高昂的往皇帝的方向冲去。

“杀杀杀杀——!!!”

他们却没发现,左翼军队不知何时被黑色的团雾笼罩,里头的军官与士兵将黑气吸入体内,接着毫无预兆的中途扭转方向,反而杀向了主力军。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左翼的军队已经变成了五孔流着血水,脸上全无血色的怪物,身上散发着阴煞的气息。

这一瞬间,夜色下的数万人哀嚎惨叫声顿时弥山遍野。

“能够如此灵活的使用‘元戎剑’没有半点被邪气侵蚀的迹象,看了真的是被骗了。皇上真是好手段。”

长夜伯的脸上没有对士兵的死亡露出丝毫的惋惜,他握紧了手中的邪剑,感到因为注入皇家旁系血脉的伤口开始隐隐发热起来。

“罢了。我亲自来会会你吧,皇上。”

“司徒大人。”

这时候,副将前来单膝跪下,低头报告道:

“后边的十万勇士来援。只不过,绝大多数援军被小世界隔离在外,只有最前军的各路援军首领以他们麾下不足三千士兵成功进入这里。”

副将刚刚报告完毕,只见作为援军首领的人们策马来到长夜伯的身后,翻身下马后向将军跪下。

“我等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他们都是被长夜伯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其中有人坚信对方的野望能够带领自己走向祖先们前所未见的一条辉煌道路。但更多人是愿意为了长夜伯的一句话而牺牲自己的强力推崇者。

然而,满腔热血的他们却获得了对方冷淡的回应。

“不用了,你们在这里留下吧。”

“司徒大人!”

“这怎么可以!”

“为了您,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请不要抛弃我们,将军!”

那些占据一方的首领们立刻无法冷静下来,纷纷请求长夜伯把他们留下,哪怕是作为冲向皇帝的炮灰,他们也甘之如饴。

“……不必多言。”

长夜伯淡漠的看了一眼援军的首领们,明白他们担心被自己抛弃的心情,却依然不为所动。

他缓缓说道:

“如果真的敬我的话,就找我的指示去做。”

“——”

“万一我不敌皇帝身死,你们能活下来的话,就向皇上请罪。皇上会既往不咎的。”

不理会身后的援军首领或不解或焦急的神色——因为即使再无法接受、无法理解自己的命令,这些人也会遵从自己的指示去做的,自从前到未来都是如此。长夜伯就策马离开了高地,奔向平原。

“长夜伯。”

这个时候,皇帝的声音传来。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

“在你用到那两把在在很久以前,就应该被毁灭的邪剑之前。”

对方无疑是在劝说自己,甚至隐隐暗示了皇帝不在意今天发生的一切。就算要满朝文武惩罚自己,皇帝也只会不痛不痒给几个象征性的任务去完成,将功补过。

等风波平息之后,自己还是与国同休,世袭的长夜伯。

长夜伯的心神一瞬间动摇了。

在胯下这匹千里良驹如履平地的奔下视线灰暗的丘地,来到战斗进行的平原的时间里,他看向了倒在草原上的尸体与依旧在和被皇帝颠倒阴阳、逆转生死的“阴兵”战斗,与之战斗的中央主力军。即使在出发之前,自己已经让副将鸣鼓收兵了,但这些士兵不肯退却,竟然无一人服从军令。

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就取代他们的位置,加入到与不死的阴兵战斗之中。寸步不离地跟随在长夜伯身边的副将,也在这时加入了战斗,持剑奋勇挥砍向死不了的敌人,与心腹士兵们在这场混战中为长夜伯开出了一条道路。

这样的场景无疑十分的残忍,也对不住这些为了他肝脑涂地的士兵。但是,他们和那些仰慕自己的援军不同。

每一位的士兵脸上露出了畅快万分的笑容,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为了这场厮杀,为了战斗到最后一滴血,而不是在和平的盛世中腐烂。来自恒黎大陆各地的他们都在自己的带领下,得到了发自真心的喜悦。

见状,长夜伯笑了,感觉到作为自己作为将军的血液在沸腾着,抵达了一个临界点。

“我已经不想回到无聊至极的日子了。”

“——”

“让就邪剑来燃尽我的热血,将我这份生命燃烧殆尽吧,才是我内心追求的事物。”

长夜伯脸上有不屈的刚毅,也有勇往无前的气势。

自己很久以前,不就已经有了这份决心么?

不管是选择反叛。

还是拿起突然出现的邪剑。

因为不那样做的话,自己就连战胜皇帝的一丝机会都没有。只能作为微不足道的棋子死去,或者无所作为的慢慢衰老、死亡,永远都无法完成祖先——也是自己的夙愿。

“如果皇上你就是这个恒黎的天。我今日就要——”

长夜伯猛然激发了手中“天子剑”与“宰相剑”的力量,大喊:

“斩、天!”

对方开始动真格了,而且下个措施比起萨满的法术更加的危险。意识到这点的贝拉用银白的瞳孔笔直的注视皇帝,认真的开口:

“情况看来很不好啊。黎宗你应付过来吗?”

长夜伯阴沉着脸孔,发出低沉的质问。

“你应该是在白海镇使用了邪剑的力量。但为何会没有一丝衰弱的迹象,依然能够使出这种最高级的阵法。”

“先天六十四卦方圆图……?还有,这个威力……怎么可能?”

“……果然,就算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也无法咒杀拥有皇朝气运的你吗?”

贝拉继续问道:

“要不要我摆脱后辈她帮帮忙?”

黎宗说完,拿出了当初般若等人看见的宝剑——贝拉则是第二次,再一次见到了那把邪剑。

“为什么不可能。”

黎宗维持着高举“元戎剑”将其鲜红如血的剑身完全展示在人们眼前的姿势,大声笑道:

“长夜伯你的表情变得很难看哦。你以为历代皇帝的皇座,没有一点底牌的话,这几千年的皇座来为什么能坐得安安稳稳。”

皇帝缓缓摇头,笑着说道。

“贝拉小姐,请别忘了,朕不只是会洒符咒,同时也是妖孽级别的阵法师啊。”

黎宗沐浴在震惊的目光下,才想要挥动手中剑的时候——

“不过,即使皇上料事如神,皇上也应该没有预料到这件事吧。”

随着皇帝拔剑出鞘的霎那间,他的脚底下出现了一副纯黑与纯白交融的圆形,快速的旋转开来,形成覆盖了整片土地的巨大阴阳阵图。一黑一白虽然简朴却是至高哲理,蕴含着世间一切自然规律的基础。

黑发将军一下子认出了皇帝的招式,大吃了一惊。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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