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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客人都是大反派

第第7个新娘

不过云长生相信,要是他真有兄弟姊妹还存活于世,恐怕模样不比这家伙优越。用古话来讲,多半都成了颜色各异的粽子

眼见人型生物还有继续变大的趋势,他镇定的开口:“猫君,你这是何意?我家天花板还蛮贵的。”

猫君却是不以为意,伸了个懒腰——姑且将其视作懒腰吧——堪堪挤到天花板的顶部:“人家被困了几千年了,你这负心汉也不来救。”

但他还是忍住疑惑,问道:“如何称呼?”

猫娘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我们都没有名字,这是常识。”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出于谨慎的考量,云长生退了几步,默默将抽屉里的剪子、钳子通通收了起来。但他也清楚,寻常的工具根本不可能剪断那平平无奇的铁索。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在那上面留下微不足道的伤疤,至少他没在铁索上发现丁点外力损坏的痕迹...

云长生不再想和猫君兜圈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它的请求:“说吧,你是谁的说客?”

目前浮在水面上的势力仅有态度不明的基金会,以及在基金会中权限极高的中山玛丽,而易生花和服务生四兄弟立场如何还不确定。

但云长生清楚,他和基金会终究不是一路人,或许是初次和中山玛丽打照面时的第一印象不好,才会让他们貌合神离。

或许隐于暗中的其他势力也要伸出枝桠了?

硕大的人型生物似乎觉察到恐吓的效果不好,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猫咪的形态。

“去寻找第七个新娘吧,她能救我,也能救你。”

新娘?这猫咪简直是成精了。

云长生不假思索地指向店门后的小巷:“那儿有只母猫,生了一窝仔,你不嫌弃的话...”

猫君没有在意他的打岔,继续说道:“前面六个新娘已经不幸去世了,最后一个在基金会手中...”

它凝神看向云长生的眼瞳,映射出诡异的红光。身后的空间顿时出现一条又一条细微的小缝,逸散出混杂着颗粒的红色烟尘,无数闪烁的身影发出凌厉的嘶鸣...

云长生已经习惯了...

“你和基金会不对付?”

他镇定地递过一张会员卡:“欢迎你。”

云长生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心里的声音催促着他如此,仿佛只要获得了这张卡,就签订了某种契约...

猫君默默接过,轻笑一声:“一切都是假象,唯有王永存。”

说着,将坚硬的卡片嚼吧嚼吧吞进了肚子:“再会,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会聪明一点。”

小小的脑袋似呓语一般,吟诵着:

龙潜伏在阴影内,祂的气息将烧焦大地。城堡中的英雄拔剑与之相抗。

塔中的公主藏得很深,但在天底下并无东西能阻止新郎的脚步。

无魂者与死者邪笑着围在一起。尽管她的灵魂解放了,那最残酷的意志将把她留在床上,连死亡都被禁止了...

申言者和圣徒、并地上一切被杀之人的血,都在这城里看见了。

故事讲完,猫君消失了,空气中的异象也渐渐退去,只有残留在地上的几根猫毛才能证明这一切不是梦境。

云长生喘着粗气,扶着桌子,缓缓蹲下身。

他的背,已经全湿了。

猫君离去的那一刻,他看得很清楚:

那条仅存的、完好的铁索飞快地从红色细缝中探了出来,粗暴地撕扯着猫君的身体,直到化成碎片...重叠的鳞片铠甲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连带着皮毛一并被撕扯了下来,露出血糊糊的肉体。

但又有柔和的白光笼罩在伤口处,似乎要让其恢复原状。

而这,只是一条锁链的力量...

云长生难以想象,七条锁链并存之时,那种撕裂的感觉该有多么恐怖。或许终日被老鹰啄食肝脏的普罗米修斯才有发言权...

他相信了猫君的言论,它需要被拯救。

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神秘的第七个新娘身上。

“肯定不是母猫。”

云长生对此,无比确信。

见云长生面露难色,猫娘极不情愿地补充道:“那就叫我猫君吧,我没想到堂堂,居然会纠结于这种问题。”

中间的句子仿佛被凭空截断了,落在云长生耳朵中只是一段毫无意义的音乐,明显是有大人物出手,不想让他获得某段讯息...

反正世界各地古老的神话传说不谋而合地选择了七,作为开始,也作为终点。

云长生没有被人型生物骇人的外表吓倒,隐约中反而产生了几分亲切的感觉,仿佛那就是同出一源的兄弟姊妹...

他注意到了这个普通的数字,在人型生物身上反复出现...七个重钩,七个柱子,七根铁索...

不过云长生并不相信。基金会是对抗魔潮的超自然组织,而相魔则是魔物中较为诡诈的一类,这两者怎么也不应该放到一起...

“好,猫君,我们进来说。”

云长生说着,将门上的锁链取下大大敞开,顺便将小红支开去泡咖啡。说不定就弄巧成拙,让这个异能者成了店里的冤大头,啊呸,常客。

树枝状的角从其头部张出,且面部没有下颌,全身由无数重叠而厚重的鳞片覆盖,7个重钩被嵌入实体的背部,每个钩都以一条铁索与空间顶部的七个柱子的下端相连。

莫名的熟悉感让云长生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根据他的了解,仪式,主流的宗教仪式,超自然组织,往往都偏执地喜欢一个数字,并赋予其一定含义。

比如七日创世,七宗原罪,阴阳二气加上五行之炁也是七气...

或许男扮女装的猫娘有点败坏风俗,但云长生本能地需要这种新鲜血液来填补心头的某处空缺...

或许是屋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猫娘战栗着很快恢复了原型,变换成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型生物,身上披着厚厚的毛发:

“你瞧。”他抖了抖仅存的那根锁链,“这玩意儿困了我好多年了,不表示一下?”

虽然语气很幽怨,但云长生感受不到一丝的无奈和愤懑。似乎它早就适应了这种被束缚的生活。

只是等云长生看清楚的那一刻,六根铁索根根崩碎,化作虚无的飞灰,只有一条保持着完好。

“7?”

一元网吧已经许久没有新的面孔出现了,他自觉有几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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