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只想当个卧底

听到先生所说的这些话，步梨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李茂林和冯旭之间看似若有似无的寒暄之话，不过就是纸张真正秘密的载体而已，实际上真正的秘密就藏在纸张最里面！

如此说来，那用徽纸当作科举考试的用纸定然也是因为这个纸张的秘密。

毕竟步梨如今莫说位高权重了，好歹也是一位女将军有这种东西也一点都不奇怪。而这位先生他开书画斋的，又是在京城，什么样子的纸张不曾见过，所以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惊讶的。

“先生，你一向懂得书画，更加懂得纸张，你可知道为何徽纸如此有名？”

那先生略微一笑，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有自信，“徽纸之所以有名乃是因为它的纸的质量，虽然说和其他的纸张比起来没什么不同的，可实际上啊却非常耐用，而且这其中海藏了一个非常的秘密。”

步梨兴奋地拉着他，“当然派上了用场，而且还是不小的用场。”

瞧着她如此激动，程彻想着莫非是调查到了什么，“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步梨点点头，“不错，而且进展非常大！”于是，她便将先生告知的关于徽纸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程彻听完立即拉着她，两个人冲进了国子监，那些科举考试的卷子里头一定有秘密。

他们在国子监之中找了很久，终于将本次的科举考试卷子都找了出来。

步梨将旁边的蜡烛拿过来点着，而程彻则是将卷子张开，二人合力用火烤了卷子，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不过这才第一张卷子而已，他们并不气馁，又开始了第二张卷子。

可是每一张卷子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们怀疑的是冯旭，还是先拿他的卷子看下吧，若是不成的话，那就用水了。先生告诉我，这两样其中一样可以。”步梨提议。

程彻也点头，“好，先将他的卷子拿出来。”

于是，二人合力先烤了冯旭的卷子。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当他们烤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原本纸张空白的地方竟然慢慢地浮现出了很多的字出来。而这些字和冯旭所答的内容并无不同。

他们二人惊讶地对视，“果然这其中有问题。”

程彻点头，“不错，而且只有冯旭的有问题，冯旭这个文状元竟然是如此得来的。”

步梨蹙眉，“再过几日，冯旭就要被任命做官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宫禀明了皇上将人给扣押下来吧。”

程彻立即起身，急匆匆地入了宫面见颜悯之。

“什么！”颜悯之听到这一系列的操作，整个人也显得惊讶，“没想到这徽纸竟然还有这样大的秘密，而且有人敢利用这个秘密徇私舞弊！”

“皇上，虽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乃是李茂林动的手脚，但是已经可以认定冯旭的卷子有问题，想来应该先将人扣押下来再行调查。”

听了程彻的话，颜悯之也觉得先走这一步，后面的也就慢慢会明了了，“朕这就下旨命人扣押文状元冯旭，你们那边继续调查这件事。”

他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若是要问冯旭话，随意出入！”

“是。”

言罢，颜悯之立即传令下去，命人前往冯宅捉拿冯旭。

这好歹也是一位新科状元，多少人甚至多少官员都等着要和他结交，结亲。可没想到从皇宫出来的人马竟然冲进了冯宅之中。

此刻的冯旭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抓走了，一路上接受着指指点点，百姓们对他又很多的猜测，但是他自己内心非常清楚究竟是为何由人人捧得状元成为一个阶下囚。

“什么秘密？”这个才是步梨想知道的。

步梨急忙问道:“先生快些将你所知道的告知吧。”

“如何特殊？”

“很多人为了隐藏秘密怕被人看见，又怕别人看不见，所以便将秘密写在纸上，但是加了特殊的东西进去，外人想看只能用火烤或者用水泼才可以。但并不是所有的纸都能如此，只有徽纸可以。”

“如何？东西带来了吗？”

书画斋的先生瞥了一眼步梨手中的纸张，淡淡地说道:“这不就是徽纸吗？你手中能够有这种纸倒也不奇怪了。”

没想到这人却忽然抬起头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这可不行！任何的秘密那都是必须要有东西来换的，我可不能平白无缘无故地告诉你这些事情。”

步梨就知道，这位老板呢虽然人很好，和步将军也有交情，可是啊“小气的很”，任何东西都必须要有交易。不过也不是什么都可以跟他交易的，他看不上的人会看不上的东西就绝对不要。

他口中所指的右相便是程彻的父亲了，如今话挂着名号不过就是没有实权而已，既然他都开口了，为了查案步梨相信就这么一幅画程彻一定能办到。

先生正气定神闲地鉴赏书画，忽然步梨将那一副画打开在他的眼前展示，他整个人就像是痴迷了一样看着那一副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更像是会发光一样。

步梨一下子就将那幅画给收起来了，“可以告诉我关于徽纸的秘密了吧？”

“行！行！行！”他连续说了三个字，整个人显得很兴奋，“徽纸之所以这么贵，除却纸质好之外呢，当然还是因为纸很特殊。”

“先生想要如何交换？”步梨也十分坦荡地将话给说开了。

他挑了挑眉，眼神之中满是狡黠，“我听闻右相家中有一副当代的大画师陈雅恣所画的少女亭之画，我要那幅画。”

步梨匆匆忙忙地回到府上。

程彻瞧见她如此匆忙还问道:“怎么了？那一幅画可是我从父亲那里讨回来的，可派上用场了？”

“好，等会儿，我马上去给你搞来。”

果然程彻出马就没有行不通的事情，很快步梨又带着那副画来到了这家书画斋。

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能说步梨的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