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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大结局

第24章 好惨!其他员工有样学样来找

吴培林笑笑没吱声,刘水和新招来的司机也不作声,围着金辉。我很清楚,吴培林和刘水是不会与金辉他们动手的,除非我对他们承诺过什么,否则,他们只是替我打工不是替我当打手,他们知道自己在义乌将来还要生存下去的。虽然是如此,但也能起到保护我的作用,最起码能震慑到门边站着的那几个家伙不敢轻易动手。

这样相持不久,那班人终于走了,他们也知道“理”不在金辉这一边,他们更知道,对方已经动怒了,对方不再有“有钱人怕死”的心理,所以他们知难而退,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自己不是黑社会。

金辉也无可奈何地走了,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但我明白,他还会来的,因为他是月光族,身上剩钱无几。

金辉的老乡金利军成功地拿到工钱之后,金辉也萌生了辞工的想法,所以他到办公室里来找到我,编了个很假的谎言来辞工。辞工后的金辉很快跟着金利军几个人去混了,混了几个月后,也就是第二年春天吧,又想回来上班,我当然没理由同意。

下面就说说金辉讨要工钱的经过:记得那天,金辉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面露忧郁声若蚊蝇地说:“老板,我要辞工回家了。”我没听清楚金辉说的话,让他走近说。金辉走进门来靠近我的办公桌说:“老板,我要辞工。”语气中充满怯懦与可怜,我知道他是装给我看的。我问为什么,金辉便说:“我妈妈生病了,让我赶紧回家。”我问他妈得了什么病,金辉说:“不知道,是我爸爸告诉我的。”金辉这一下子就露出了破绽,我说:“想辞工我不挡你,现在生产这么紧,你得把这批货赶完了才能走,你要走了,你留下的活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手顶上去。按用工合同也好,按劳动法也好,辞工都得提前一月,不能说辞就走人,你说对吧?”

金辉沉默了一下,眼珠子转来转去,我知道他在想对策来应付我。我也不着急,继续办我手头上的事,自从办厂以来,此类事经历得太多了。

金辉对我说:“老板,今天你不给我结工钱我就不走了。”

我正好要出门去,没理他,就起身走了。金辉以为我故意避开他,急了,在我身后说:“你走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去劳动部门告你去!”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懒得理他。有太多太多干不完的琐事在等着我逐个处理,我没那闲工夫理他,虽然我知道,这个家伙拿不到工钱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我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过了两天,我接到了个电话,是劳动部门打来的,问我为什么拖欠工人工资,我知道是金辉的事,所以一五一十把金辉的事仔细说给了他们听,他们听后也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我想,他们是认可我没有什么错,最少是并非故意恶意拖欠农民工的工资。

金辉又一次失算,黑道白道都没能斗败我,但我清楚,他还在想办法,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因为他缺钱,钱就是他游手好闲的短时保障。为了钱,金辉不可能会轻言放弃。我有时在想,金辉要是能把这讨工资的劲头放在工作上那该是如何突出的一名员工啊,可惜,他不这么想,他的想法来自哪里我不清楚,反正是我所难以想象的。

很快,金辉再次到来,这次他带来的是派出所的民警!这很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想,派出所要来也是我相请,没想到是金辉替我请了,所以我就不理解派出所来后如何介入此事。

民警在证明我的身份之后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金辉因为母亲生病了急需回家你为什么不让人回家?”我解释说:“金辉在说谎,一直以来,他就懒得做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可能是要回家呢?”

民警问我:“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你有证据吗?”

我说:“要证据很容易,让他的父亲打个电话给你不就清楚了?”

民警想了想觉得我说的话也有道理,便叫来金辉,让他打电话回家,民警要与他父亲通话。金辉对民警的这个要求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他吞吞吐吐一番后说:“我父亲不在家,现在出门干活去了,要晚上才会在家。”

民警就说:“那行,晚上叫你父亲给我打个电话,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我就帮你结算工资,你说怎么样?”

金辉瞥了一眼民警,低下头,又想了想,脑袋轻微地动了一下,似是点头又非点头,这一切被民警看在眼里。真相是什么民警心里已经很清楚,所以两个民警掉头就走了。看民警走了,金辉也只好跟着民警走了。

经金辉这么一折腾,整个厂子里几十号工人都知道了此事。我是很希望他们都知道此事,告诉他们一个事实,不安心工作,不遵守《用工协议》的结果就是这样。同时,我也以为金辉可能不会再来了,但我想错了,金辉没有放弃,他再次带着民警来了。

这次,金辉没有进我的办公室,他是站在门口的。从事后来判断,这是民警吩咐他的。民警坐在办公室里轻声对我说:“这个小伙子情绪很冲动,一直扬言如果拿不到工钱就会用过激行为来对付你。”

我相信民警所说的是实情,因为金辉急了,一急就在派出所里胡言乱语,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派出所可能像我一样不相信金辉会言行一致,但对他们而言,在这种事上宁愿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因为他们已经介入了此事,不愿负担因此事所产生的任何不利于他们工作或仕途的后果。

我耐心同民警解释,不是我不愿意给钱,而是以后很难约束其他工人,我还举了几天前金利军的事给他们听,并把金辉签过字的《用工协议》拿给民警看。民警草草地扫了扫眼,又想了想同我说:“我知道是他不对,你看能不能这样解决,不需要全部支付,付七成如何?”

我还是不能接受民警的说法,我说:“这事劳动部门也知道了,我确实没有错。”

民警说:“你说的我知道,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为几个小钱万一弄出什么动静来太不划算是不?这次你就给我们点面子,接受我们的调解,下回有事我再还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这点小钱对你来说真的没什么花头,支付了算了吧。再说了,这种农民工,为了钱,什么话都说,你能跟他们讲得拎清不啦?”

既然民警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原本也不想扣任何工人的血汗工钱,我也是为了执行厂纪厂规才被迫而行。再说了,此事已经在厂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威慑其他工人的效果也有了,我见台阶便下了。

我对民警说:“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再不给你们的面子也是自己不识相了,行吧,明天让他来拿工资,因为车间还没报上来,我也不知具体是多少。”

民警说:“你同意就好,呵呵,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工人素质普通偏差,你们也不容易。”

我笑笑说:“麻烦你们为了我的事跑来跑去的。”

民警说:“不麻烦,事情解决就好。”

小工厂与工人就是冤家的关系,如何留住工人,除了薪金、工作环境以外还有很多因素,非任何知名企业知名管理模式所能仿效,因为时代不同了,队伍不好带。民工荒将成为制约发达地区民营企业发展的最大拦路虎!东莞如此,温州如此,义乌也如此。MADEINCHINA的世界小商品格局已经在向东南亚倾斜,不久之后,中国不再只是廉价劳动力的国度。取而代之的将是越南、印度、柬埔寨等。

我相信富士康的当家郭台铭所说的,每年员工的更替比例是四成,我也相信郭台铭要把企业向东南亚转移的实情。这不是政府所能宏观调控的问题,这是一个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中国经济的崛起让民工们的想法也跟着崛起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特地用了一些篇幅来写工厂与工人间的恩恩怨怨,就是想说明一个事实,民营小企业的工人太复杂,民营工厂主的日子就是在各种煎熬中度过的,日复一日。外界又有多少人能详知?

金辉稍稍想了想后说:“老板,不行的,我明天必须要回家了。”我头也不抬地说:“你真要走我也不能捆着你,你自己决定吧。”金辉听我这么一说,面露些许喜悦,虽说只是一晃而过,被我抬头的瞬间刚好捕捉在眼里。金辉说,“老板,那工钱今天可以结给我不?”我没有直接回答金辉的话,而是问,“你进厂后没有签过《用工协议》吗?”金辉没有说签过也没有说没签过,不吱声,只是用眼迅疾地瞟瞟我,装作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我说:“既然签过《用工协议》你就清楚自己有多少工资可拿,什么时候才能拿,对吧?总不能说要就要不是?”

听我这么一说,金辉立马就不伪装了,他语气生硬地说:“老板,你真的不给我结工钱吗?”

我们正相持时,小梅从车间叫来了几个男主管。那几个人不知道小梅叫人来是什么意思,见自己这方的势力不再绝对地占优势,便一步步慢慢地挪到了办公室门口。

金辉看到他们退出去就急了,掉头朝吴培林嚷嚷道:“吴培林,这事与你无关,你要是插手别怪我们对不住你,把这账记在你头上。”

说实话,我这次没有上次那般有些恐惧,可能是因为经历过一次,也可能是太过愤怒。虽然对他们无道理可讲,但是我还是得讲,我拿出《用工协议》拍在办公桌上说:“协议在这里,白纸黑字,上面有金辉的亲笔签名,该怎么做他比我更清楚,别一次次地仗着你们人多势众,你们不怕死,我就奉陪,都是命一条!”见我毫无怯意,那几个人倒是愣住了,我的言行与上回截然相反,出乎他们的意料!

我原以为金辉只是沉迷于网游的一个工人,其实不只这些,听同车间的工人及主管说了之后我才知道,金辉还是一个骨子里很懒惰的一个人。以前请假也不全是为了上网,有时只是请假睡大觉,整日整日地睡,就是不想干活。

我知道金辉的话外之音,那潜台词就是“别让我学我的老乡金利军”!我也清楚,金辉也会这么去做,因为有前面非常成功的案例,他不可能不去照搬。

我说:“不是不给你结,按《用工协议》该什么时候结,怎么结算就怎么办。”

果然,还是那几个家伙又来了,显然他们在得寸进尺。从他们轻松的表情上来看他们自信已经吃定我了,拿下我是件很轻松、特简单、特有成就感的事。我对自己说:“这次不能再退却了!一退再退的结局只有被动挨打!”

金辉抢过桌上的《用工协议》,看也没看顺手就哗啦哗啦地撕毁起来。我冷漠地嘲笑他说:“撕吧,你撕的只是复印件,我早防着你这一手了,心虚了不是?”

金辉说:“我心虚什么?”

我说:“不心虚你撕什么协议?”我用手指着另外几个人劝说道,“你们几个看看,哪方有理已经很明显了,我劝你们一句,不要闹事,不要惹是生非,否则引火上身。”

再次受到工人的威胁,我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于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咆哮说:“你是不是也想把那几个人叫来闹事啊?想叫你就去叫好了,你想把事闹大尽管闹!就怕你到时收不了场子,不信你试试!”

金辉见我发火了,丢下一句话:“你有种!我们走着瞧!”说完就收拾行李离厂而去。我知道,事情远没有完,很快他就会卷土重来。我找出金辉签过字的《用工协议》复印了一份备用。

第二天,金辉又来了,这次是一个人!

很明显,金辉那几个老乡见势不妙罢手了,留下金辉孤家寡人一个与我对抗。

金利军也跟来了,他开始没有进办公室,后来才走进来站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也许他也觉得再逼我,再次为他人之事与我正面相搏是有些不太合适吧。金辉有了自己请来的帮手,语气与态度也瞬间改变,不再是那幅懦懦怯怯的表情,他恶狠狠地对我说:“老板,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给还是不给?!”

金辉刚说完,那伙人中的一个嚷嚷起来:“别跟他废话,直接上,弄死他!”

金辉说:“老板,你别欺软怕硬,我也不是那么好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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