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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新志

第4章 把它砸了

“汉文,不关大宝的事,”许娇容忙道:“大宝只是说你今天没有去问诊,姐姐和姐夫担心你心情不好,这才问了两句。既然没有什么事,你就回房歇息吧,我还有事与你姐夫商议,待会喊你来吃晚饭。明天是清明节,你上午去保叔塔寺烧香祭祖,顺便将王夫人的药带过去吧。”

摆在许仙眼前的最大事情并不是李大宝,而是那个该死的玉镯和明天清明节。

如果得了个会法术的娘子,又岂会惧怕李大宝?

那一抹眼神,幽怨的就像是一潭深水,当着涟漪波纹,荡漾入心田——这眼神,任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挥也抵抗不了啊,更别说纯情小处男许仙了。

但许仙毕竟不是见到美女就迈不开腿的猪哥,他还是毅然决然的以他生平最快速度离开了王府。因为他感觉到这个王夫人绝非常人——常人的手腕能像长了刺一般把人的手指给扎伤吗?

兰陵巷也是个热闹的街巷,人来人往,穿梭不息。许仙走在街道上,紧皱眉头,他发现方才在王府时诡异的手镯此时又没有了丝毫异样,那股透心的冰冷之也全然无踪,仍旧是一个平平常常的镯子。

许仙说道:“汉文知道了,只是我们家的锤子在哪里?”

“你找锤头做什么?”李仁忽地冷问道。

“公甫!”许娇容柳眉紧竖,嗔恼一声,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与汉文过不去?汉文只是近来受了寒,心情不好,过两天就会没事了。”

“哼!”李仁冷哼,豁然起身,愤愤离开了房间,走了出去。

看到许娇容和李仁吵架,许仙心中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许娇容也是为了自己好。他暗叹一声,望着许娇容无奈的脸面,暗自感慨道:“如果以前我也有这么一个家——”

鼻尖忽然间一酸,就像是塞着了什么东西,许仙深吸一口气,这才平缓了胸中情绪。

“汉文,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许娇容见李仁离去,忙说道:“李大宝的娘亲是邵太尉的孙女,平素里脾气很大,没有人敢招惹她。李大宝如果有什么挑衅的举动,我们也就忍一忍吧。”

“姐姐,我知道。”

许仙苦笑,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找锤子,是要与李大宝拼命!

自己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我找锤子,其实是想把这个镯子给砸碎。它太小了,带着不舒服。”许仙捋起衣袖,将玉镯**出来,并努力撸了几下,不能将其摘掉,只得无奈叹气。

“这个镯子……”许娇容满面疑惑,细细打量了许久,方才摇头道:“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过这个玉镯?还这么小,难道是小时候戴上去的?”

“姐姐也不知道?”许仙心头一沉。

他前世没有见过这个镯子,如果许娇容也不知道来历的话,也就是说这个镯子是他在西湖底时出现的。

自己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这个镯子,是怎么套在自己手腕上的?

“我没见你带过。”许娇容摇摇头,说道。

“那好,就找一柄锤头,把它砸了。”许仙咬牙,坚定道。

许仙狐疑,打量着手镯,见其晶莹剔透,纯青泛白,是一块上好的青玉,摸上去有一股温润暖和之意,滑润柔腻,就像是——

就像是王夫人的手腕。

李大宝是李将仕的独子,他娘亲又是邵太尉的外孙女,在临安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平素里横行霸道,欺压乡里,经常调戏良家女子,乡里尽皆敢怒不敢言,不敢招惹他。

先前那次许仙落水,本是他推的许仙,可后来竟然被他说成了是许仙推他不成、反被他推了下去。因为他家庭背景深厚,许仙不得将他怎样,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姐姐也不多说你什么,你也不小了,总该为自己以后的路着想。”许娇容轻叹一声,扭头问向坐在一旁的李仁,说道:“公甫,汉文他前些日子生了病,可能心情有些不好,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第四章-把它砸了

他忙晃了晃脑袋,抛开那些杂碎念头,嘟囔道:“白素贞没见到,反倒见着了迷死人不偿命的贵夫人?这是哪跟哪啊!”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色就将将暗淡了下来,斜阳余辉洒在清秀的保叔塔上,宝相庄严。许仙却没有心思欣赏这夕阳下的钱塘风情,甚至也忘却了与王夫人抓药之事,疾步过了放生碑、石函桥,穿过钱塘门,径走青湖街,过井亭桥、花市街,来到过军桥黑珠巷中。

“姐姐、姐夫,怎么了?”许仙本想无声息的退出去,回到自己房间,但见许娇容将视线投在了自己身上,只得讪讪一笑,试探性的问道。

许仙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不明白许娇容所说的“这件事”是什么。

李仁脸面黑的就像是一块碳,他大手朝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两下,咬牙道:“汉文,以后在宝芝堂只管安心做事,千万不要与他人争执斗殴。如果事情闹的大了,姐夫也没有办法。”

“争执斗殴?”许仙一愣,随即醒悟,不由冷笑,说道:“是李大宝说了什么吧,莫不成又是我把他推入湖中?”

姐夫李仁在左藏库作募事官,是宝芝堂老板李将仕的弟弟。虽说不若李将仕家那般富裕,也是三餐无忧。

院落有些狭小破旧,稀落的种植着几棵花树,并不见花开。许仙十来步从院门跨入正堂,见许娇容与李仁坐在正堂,尽皆紧皱双眉,面色阴沉,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任他老爹老妈多么厉害,在法术面前全是浮云。

但这个镯子,怎么看怎么扎眼。

“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玩了?”许娇容垂落眉梢,语重心长的叹道:“姐姐担心你一个人在平江过不好,就安排你来临安宝芝堂做工。前些日子你做的挺好,街坊邻居都夸你聪明能干。但你近来却是怎么了,也不出去诊病,每天就知道去西湖玩耍。”

“姐姐,我今天去王府与王夫人看了病。天色已晚,就准备明天将药送过去。”许仙心虚的说道。

手腕上带着一只玉镯——女孩子家家的,带着玉镯是为了美观,许仙好歹也是个男人,虽然长的像小白脸,但带着玉镯始终不伦不类;再说了,那个玉镯太邪门,一会冰一会热的,必然是不祥之物。他索性连药铺也不回了,直接回到了黑珠巷内的姐姐姐夫家,想要找来榔头铁锤,将这个怪异玉镯敲碎,省的生出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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