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物以稀为贵
余择材把一袋吊币放到了歇脚石上，想打发他走。
“余老伯就这么想让我走？可我这里还有几个疑问想请教。”
“知无不言。”
“这应该是个旅人吧。”余择材想着，毕竟郑立梁怎么看都与严肃机警的斥候不搭边。
“到了。”
“到了？你说的斥候在哪？”
“因为还有最大的一个疑问，关系到谁才是幕后推手。”
“是，是什么？”
余择材心虚，眼神开始恍惚。
“那就是那些夭折的土狗是被谁害死的。”
“那，你怀疑是谁？”
他双腿瞬感无力，开始微微颤抖。
“让方妹来回答吧，方妹!”
“梁哥，余老伯，还有封学长。”
方萱淼从黑暗中走来，就像一个会移动的影子。
“我去调查了最近夭折的土狗，它们体外都没有伤，说明不是被外力或是钝器所杀……”
方萱淼将整个过程细细道来。她回逢源村后就开始调查了，恰好她所在村就有一户家的土狗夭折。于是在那户村民同意后就将已经被掩埋的它挖了出来，检查并无外伤。当方萱淼提出要剖开检查时遭到了拒绝，她只好在那户人家疏忽的时候将它带走。
方萱淼不愿相信在剖开它肚皮后看到的，可事实就在眼前:它是被枯滥子毒死的。
要知道，枯滥子是用来毒杀田雀癍鼠等庄稼的天敌的。为了防止村民误食，每个村只有村长手上有几斤，怎么分配怎么用全由村长决定。
为了再次确认自己的判断，将它掩埋回后问了逢源村及周边三个村村长。原来，岛主发给每个村的枯滥子都不够，入秋后基本都会用完。
如果是嘈闸村呢？土地贫瘠，庄稼稀少，那些天敌自然也就很少。那么，多出来的枯滥子去哪里了？
“这里还有别人吗？”
……余择材再次打量了眼前人，才发现他英气逼人，俊俏可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放下手中茶杯，站了起来，对远处凝望道。
“大人这一路也辛苦了，这是一点旅资，就算是替鲁尼江道歉了。还有，您走后，我也会去劝导他的。”
“说了也白说，初次见面，还是不要撕破脸为好。”
封田寺引着余择材到了村边上，见只有一人在歇脚石上悠闲地喝着茶，并且还是少年模样。
“你就是，斥候?”
“余老伯，我等候您多时了，请坐下共饮一杯。”
“千沙岛上只要有不平之事或是有敌人来犯，斥候就会管。余老伯这么快就赶我走，有欲盖弥彰之嫌吧?”
“那好，您不愿说，我也不好强求。我是为鲁尼江而来，他将土狗的价格抬到奇高，整个佐镯岛岛民对他怨气很大。按照《岛民法》，我要带他到学院接受调查。”
“物以稀为贵，整个佐镯岛只有他卖，价高自然在情理之中。况且，其他人都不会养，只有鲁尼江才能保证它们不会夭折，其中投入了多少精力大人肯定不知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让我都要相信价高实在理所当然。”
“盛情不敢当，只求斥候大人不要再来叨扰了。”
双手相拱，眼神中却有轻蔑之意。
“第一，为什么只有鲁尼江才能保证它们不会夭折，而其它村民们养的基本都是死于非命?第二，鲁尼江一开始并不会悉心照料，不然他的‘皮页’也就不会夭折了。第三，鲁尼江为‘皮页’立碑，还把它的雕刻像置于屋顶，说明他本就是心善之人，怎么会把价格抬这么高?第四，我在他家搜寻过，所有的吊币加起来不到一百，他卖土狗所得的吊币去哪了？”
“你居然调查出了这么多问题，那应该去问鲁尼江，约我出来干什么？”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有几个是真心为岛民的?”
“余老伯，您好像话里有话，意有所指，能不能和我细说一下事情的原委呢？”
做出请的动作，让余择材略微惊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