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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第498章 无头刺客59

丘无方呵呵一笑:“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拿出两个大红包。

闻风欣喜的接过来,然后又是一抬手:“给这么点?”

普天同庆的好日子里,也是给他们二人的婚礼增添了更多的喜气。

孟婳隐给问月梳头,问月哭哭啼啼的。

“别哭了,新娘子哪里有一直哭的?”

门外闹腾的厉害,孟婳隐也赶紧替问月盖好盖头。

可就在她低头去放梳子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昏。

她没有太在意,连忙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宫女扶着问月起身。

但就在下一秒,她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问月等人都吓坏了,赶紧将孟婳隐扶上榻,同时宣御医。

待孟婳隐醒来的时候,一众人围在她的身边,笑盈盈的望着她,盛元澈也在。

见她醒来,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孟婳隐却还迷糊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今日不是问月大婚吗?”

问月哽咽道:“娘娘快把奴婢吓死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娘娘大富大贵,必定不会有事的。”

孟婳隐这才想起来自己突然昏厥的事,不免愧疚道:

“都是我不好,怎么就突然昏倒了,耽搁了你的大事,快快快,别管我,继续操办起来,别耽误了吉时。”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盛元澈赶紧摁住她:“行了,都是昨个的事了。”

“什么?”孟婳隐惊呼,“我竟昏睡了这么久。”

她更内疚了。

盛元澈连忙安慰她:“没事,你不必担心,问月和丘无方的婚事,咱们补办,必定办的比昨日还要热闹,只是你现在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孟婳隐被他的话说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问月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说:“娘娘,您有喜了。”

孟婳隐震惊:“怎么可能?”

问月哽咽道:“定是老天心疼咱们娘娘,所以给娘娘送来了这样一份大礼,娘娘,您真的有喜了。”

孟婳隐吃惊的看向一旁的盛元澈,他也是微微红着眼眶点头。

孟婳隐这才相信,望着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腹,笑的惊喜又有一些苦涩。

她在这世上的牵扯,又多了一份,她实在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孟婳隐有孕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盛京城,普天同贺。

百姓们说,他们的皇后娘娘,终于后继有人了。

来年,孟婳隐诞下一子,出生便受尽天下荣耀,立为太子。

太后高兴,但病情也逐渐加重,年末,太后薨逝。

百姓们都说,大盛出了一个好皇帝,也出了一个好皇后,即使朝中大臣们,借着太后薨逝一事又提起了纳妃一事,却依然被圣上拒绝,他们的圣上,是天下难得的好男人。

又二十年,太子长大成人,带兵打仗屡建奇功。

盛元澈早已花白双鬓,可孟婳隐依旧靓丽如初。

百姓们又传开了,皇后还是一如年轻时那般,仿佛永远都不会老一样。

自那以后,孟婳隐就一直深居宫中,不再轻易走出人前。

唯有一次,便是太子又三年征战归来,圣上设下庆功宴,皇后与军同庆。

宴席上,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将军端着酒杯走到了孟婳隐的跟前,紧跟着躬身跪下:

“娘娘,多年不见,您还是这样年轻。”

看着眼前陌生的脸,孟婳隐犹豫了一下:“你是……”

那大胡子将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娘娘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娘娘在客栈的后厨里抓到了一个偷东西的小乞丐,那小乞丐说,要当大将军,娘娘,是末将啊。”

孟婳隐恍然:“你是……狗蛋。”

大胡子将军更不好意思了:“娘娘,末将现在不叫狗蛋了,叫莫畏敌,是太子殿下为末将取的名字。”

“莫畏敌。”孟婳隐点头,“好名字!”

二人聊了聊过往,大胡子将军便被将士叫走了。

孟婳隐笑着对盛元澈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救了我一命的小乞丐,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真的做到了,还成了咱们羽儿的左膀右臂,这天下还真是有很多说不出的巧事。”

盛元澈没有应声,孟婳隐回头好奇的看向他,发现他脸色很是不好。

连忙找了个借口扶着盛元澈回去休息,御医来了,为盛元澈诊脉之后,等孟婳隐出了內厢,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娘娘,圣上这病,怕是不容易好。”

“为何这样说?”

“圣上这是积劳多病。以前是年轻,都积在身子里,看上去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年岁一大,这身体便会瞬间垮下来,以前,圣上征战时的刀剑伤,郁结之伤,还被下过毒,这些都在圣上的身体里留下了祸根,是去不掉的,如今,圣上只能多加修养,别无他法了。”

孟婳隐回头看了看盛元澈的方向,继而点头:“好,本宫明白了。”

回到內厢去,孟婳隐握着盛元澈的手,笑问道:“你曾经说过想于我在山林之中过自由自在的夫妻日子,不知现在可还算数?”

盛元澈笑看着她,眼睛微微闪动着,即便孟婳隐不说,他也明白是自己的身子已经禁不住这样日夜劳累的折腾了,便点头道:

“当然算数了,我可是骗过你。如今,羽儿也长大了,他在朝中的威信,依然可以独当一面,我也是时候退下来,好好陪着你了。”

“那……你舍得?”

“只要我还有你,那我便是知足的。”

孟婳隐笑的灿然:“我哪里有江山社稷贵重,圣上说笑了。”

盛元澈却认真的说:“你可比这天下贵重多了。”

三个月后。

圣上退位,太子继位。

但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圣上和皇后便仿佛消失在了宫闱之中一样,不知去处了。

有人说,圣上和皇后在宫中颐养天年,有人说,圣上和皇后出宫了,在外面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五年后。

新皇终于找到了这一对抛下了天下给他之后,便消失无踪的父母。

猛然推开了修缘谷那间竹楼的门,盛岷羽望着一个躺在榻上摇着扇子,一个坐在旁边弹琴的二人,一脸的怨气。

“父亲,母亲,可是让儿子好找。”

孟婳隐看也不看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你自己找不到,怪我们?”

盛岷羽无言,谁能想到这对活宝居然真的还在盛京,他让人寻了五年,几乎跑遍了所有他认为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最后,还是丘无方在暗市里卖假古董骗人钱骗到了莫畏敌的头上,这才让他知道,原来,他们一直在盛京,根本没有离开过。

哀怨的坐在一旁,盛岷羽发现了盛元澈的脸色不太好,说是这些年来,他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只能在榻子上躺着,稍稍走个几步,便会喘息不得。

盛岷羽想要把他们接回宫去,让御医好好看看,却发现秦御医虽然退下了御医局,但是却隔三差五的到修缘谷里来,为盛元澈治病,可他这病无药可治,只能拖延寿命而已。

盛岷羽见他们坚持不回去,也只能作罢。

总算把盛岷羽给劝走了,孟婳隐和盛元澈相视一笑,都乐的不行。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他也不想想,他儿子满月的时候,那玉锁是怎么到他儿子的枕头下的。”

“有点像你,都说儿子随娘。”

“去你的吧,像你才是。”

孟婳隐不高兴的站了起来,一边转身一边说:“我去看看粥熬得如何了,该吃饭了。”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身后传来了扇子落地的声音。

孟婳隐的心一咯噔,立刻回头看去。

榻子上,半坐着的盛元澈突然歪倒下去,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盛元澈!”

夜。

问月送走了秦御医,眼眶红红的看着一直守在盛元澈身旁的孟婳隐,道:

“姑娘,您去休息吧,奴婢来守着。”

孟婳隐摇头:“你也回去吧,家里还有小孙子要照顾呢。”

“姑娘……”

“回去吧,我没事。”

见孟婳隐坚持,问月只好点了点头,退出门,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孟婳隐不知自己到底坐了多久,只是待回神时,窗外已经明月高悬。

盛元澈悠悠转醒,望着一直守候在身边的孟婳隐,月光和灯火交织的光影里,她面容娇美,一如当年他在麒麟庄第一次见她时那般耀眼。

颤巍巍的抬起手抚摸着孟婳隐的脸,盛元澈笑道:“对不起,婳婳,我要先走一步了。”

孟婳隐摇头:“别胡说。”

盛元澈依然笑着,可笑容却是那样的苦涩:“我本以为,我可以再多陪你十年,这样你以后的日子,也多十年来回忆我们的美好,可我太没用了,只能先走一步了。”

孟婳隐听着这话,好像话中有话,犹疑了一下,但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但盛元澈却说道:“我知道了。”

孟婳隐一愣:“什么?”

盛元澈笑道:“我都知道了。修缘道长圆寂那天,刑天出现在盛京,并不是去找你的,而是来找我的,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终点的秘密。”

孟婳隐愣住了,一瞬间,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盛元澈会一点也不奇怪她会青春永驻,为什么盛元澈总是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说希望她能永远记住这一刻,她就不会孤独了,为什么盛元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自己几乎是用性命得来的皇位……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孟婳隐哭了。

盛元澈却依然笑道:“笨蛋,哭什么,我说与不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牢牢记住我的样子,下一世,你一定要先找到我。好不好?”

孟婳隐用力的点头,握紧了盛元澈的手:“好,我记住了,我一定回去找你,你也要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将来,我依然是这个样子,你看到我的时候,就一定能过要认出我是谁,我是你的婳婳,我是……盛元澈?盛元澈!”

传言,太圣皇驾崩,太后悲伤过度,殉情,与太圣皇同葬。

大葬的第三日,大雪纷飞。

盛京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的大雪了,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修缘谷前。

传言中已经殉情的太后,却出现在了那座竹楼前。

她穿着一件白狐皮的大氅,站在皑皑雪地之中,仿佛与雪融为了一体。

身后,一串脚步声吱呀而来,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后。

孟婳隐缓缓回过头来,看向刑天:“你来了。”

刑天点头:“该走了。”

孟婳隐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折子,点了之后,朝着竹楼扔了去。

竹楼瞬间被点燃,显然有人提前倒上了助燃的油,试图将这一切烧尽。

修缘山下,孟婳隐忽而勒紧了马缰,回头看向了大雪之中的盛京城,轻轻的说:

“这才是真正的结束了。”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十年后,传说,麒麟庄的上官庄主因病去世,死后,遗体被送回了启云城,从此,麒麟庄也没落了。

再十年后,关于太圣皇和太后的事,已经有许多人都不记得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人声称在什么地方,见到了一个和太后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在行侠仗义。

春光明媚的溪水旁,孟婳隐坐在一座坟墓旁,正在看一份告示,看着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

告示上,写着让旁人难懂的话,可是她去能看明白这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上官楚岫过世的时候,她还是回了一趟盛京,撞见了问月,问月知道了她的秘密。

这是问月临终前留给她的消息,问月,最终也没有能逃过宿命,在半个月前,过身了。

把告示折了折,放进怀里,孟婳隐回头看向墓碑上刑天的名字,不禁嗤了一声:

“唉,这下,我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说完,她一声叹息,撑着胳膊起了身,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马居然不见了。

她赶紧循着溪水旁的马蹄印儿,绕过一个土坡,竟瞧见一个男子正在给她的马梳毛。

孟婳隐皱眉,赶紧吹了一下手中的哨子,哨子声惊动了男人,那马儿也屁颠屁颠的朝着她跑了回来。

孟婳隐不禁数落:“你好歹也是我从马贩子手里救下来,从小马驹拉扯到这么大的,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了?你可真……”

不等孟婳隐把话说完,她不经意抬头看向那男子,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当即怔住了。

“盛……”

孟婳隐失声,但她没有说出口,赶紧沉下心思,让自己强作镇定下来。

但下一秒,她却听到那男子笑问道:“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孟婳隐一愣:“你……你说什么?”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姑娘,冒犯了,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似乎……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我又一时想不起来。”

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孟婳隐呆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压制住了心中的激动,可又忍不住的眼眶发热,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噙着眼眶里的水泽,笑了起来:

“或许,以前是有见过吧。我叫孟婳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也笑了起来,笑容明媚而耀眼:

“姑娘言重了,在下姓云,名思远。”

“奴婢舍不得娘娘。”

“又不是不回来了。”

丘无方愣了一下:“做什么?”

闻风勾了勾手指头:“你说做什么,你来迎娶我家妹子,不给两个大舅哥点买路钱,你以为这么顺利就能将我家妹子娶走了?做梦呢你。”

“民间嫁女儿,都是由娘家母亲为女儿梳头的,若是没有母亲,便是姐妹,而我就是你的娘家人,这头,自然由我来为你梳,坐好了。”

问月和丘无方的婚礼,定在了两个月后,元宵节。

“不一样。”

孟婳隐被她嚎的脑仁一阵发紧,无奈的摇头:“行了你,再哭我可走了。”

“奴婢自己梳就行了,娘娘你今天脸色不太好。”

问月一听这话,顿时又哭了起来:“娘娘……”

门外接亲的人到了,听着里面的哭声,面面相觑。

守门的闻风和听雨,看了看想要进门的丘无方,直接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她好像察觉出了孟婳隐有些不对,连忙起身,却被孟婳隐一把给摁了回来:

“干嘛去?”

丘无方瞪了瞪眼睛:“昨个你也没说要给多少,不是说多少都是心意吗?”

闻风呵声:“那你也不能就跟这么点,听雨,来,搜他,我就不信他就带这么点银子。”

孟婳隐笑道:“没事,我就是这两日总觉得腰背发酸,许是累着了,无妨。”

说着,她继续为问月梳头,继而又说道:

问月赶紧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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