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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

第227章 报仇

“小文珠。”君墨闻言幽幽说道,“我说你能不能稍微走点心?人家小文珠跟着你,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池鱼讪笑:“这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还没适应过来嘛。”

何况文珠很懂事,除非必要,鲜少会在她的面前晃荡,或者是缠着她陪她做什么事。

良久,姜放才颓然开口:“思思,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父亲做得很不好?”像是怕姜思不明白,他又补充解释,“我明知道你是被莞莞打晕送进花轿的,却在事后没有惩罚莞莞,也没有向霍家说明缘由,反倒是听之任之,我——”

“父亲。”池鱼打断他,“过去的事情就不必提了。”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算再提多少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信的内容不长,甚至可以说得上短。

除却最必要的称呼,其他都是能省则省,池鱼不多时便看完了整封信。

听得纸页被收起来的声音,君墨忙转头问池鱼:“小文珠在信里说了什么?是不是想我们了,催我们快些回去?”

一定是的。

他们来这里都好些时日了,十六冒充了蔓蔓待在姜家,宋景则是忙着出入霍家给霍如风治病,只有他,成日无所事事,不是遛鸟逗狗,就是在河边垂钓,都快要疯了。

还是快点回客栈去才好。

虽然待在客栈也挺无趣的,但那好歹是自己的地盘啊。

哦不对,是十六的地盘。

不过十六的,也暂且算他的吧。

他们俩,谁跟谁啊。

“不是。”池鱼摇头,神情肃重,“是客栈遇贼了。老板和伙计为了保护客栈,和那些贼动了手,如今昏迷不醒。”

……

屋子里的光线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文珠提着风灯送前来诊病的大夫出客栈,刚要折身回去,就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直直停在了她的面前。

“池鱼!”文珠喊,面上欢喜又激动,待余光瞥到一旁的君墨时,她忙收起了神情,平静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再晚上几日呢。”

宛县和江州的距离算不得远,池鱼他们收到信后动身回来,顶多也就一日功夫。

不过池鱼让人送了信回来,说江州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会晚些回来,她便以为还要再等上一段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板和伙计怎么样了?”

池鱼一面问一面抬脚往客栈走。

走了两步才想起自己手上还牵着马,需要先把马送到马厩去才行。

果然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再要回到从前的生活,总是觉得很不习惯。

她忽然有些想念完好无损又手脚勤快的伙计了。

池鱼和君墨把马牵去了马厩后才跟着文珠去了老板和伙计的屋子。

原本两人是有单独的屋子的,但文珠为了照顾方便,便自作主张把两人安排在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点着一支蜡烛,光线有些昏暗。

池鱼走到床边看了看昏睡不醒的两人,就听得文珠道:“刚才大夫才来看过,说是醒来就在这几日了。”

“那就好。”池鱼放下心来,又看文珠,“你有没有伤到哪里?那些贼呢?现在在什么地方?那日的情况你再同我详细说说,信上说得太笼统了。”

文珠起身再去点了两支蜡烛,这才坐回池鱼身边,低声说着当时的情形。

那些贼就是之前来客栈闹事,最后被池鱼打跑的络腮胡等人,那日在官道上打劫了一个富商,一时高兴就到了城中的酒楼喝酒,酒意上头,便想着找个客栈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说来也巧,他们哪里都没去,脑子里也没想过要来这里,脚就自己走过来了。

一看到眼熟的人和景,就想起了之前所吃的亏,然后一个冲动,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不,他们不是临时起意。”池鱼道,“他们是有备而来。”

“此话怎解?”君墨问。

文珠也看向池鱼,眼中同样疑惑重重。

要知道她可是一直都在客栈呢,亲眼目睹了那场打斗的,她都没发现那群人是有备而来,怎么池鱼一听就这么笃定了?

“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山贼。之前来客栈的时候,才刚从大牢里出来……”

池鱼把自己无意听到的事情说给两人听。

屋子里响起低低的呼痛声。

文珠赶紧走过去。

是伙计醒了。

“老大!”一看到池鱼,伙计就忍不住流泪哭诉,“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看老大你不在,就来闹事,老大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雪恨啊。”

他说着又艰难举起自己的胳膊:“老大你看,这些都是那些贼打的,好痛。”

既然如此,何必再反复提及?

大家心照不宣的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便好。

池鱼伸手接住,一面拆信一面问:“谁写的?”

会给她写信的宋景君墨都在这里,还会有谁要给她写信?

池鱼不由笑道:“你还真是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

院子里安静下来。

姜放张了张嘴,最终叹气道:“好好,不提了不提了。我刚同你说的事,你心里要有个数。你放心,我和你母亲,一定会替你找一个很好的人家的。”

“多谢父亲。”

池鱼站在院子里没动,屋子里却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认识他这么久了,印象里似乎就没见过他穿别的颜色,就连以前在春风楼出任务的时候,他也是穿成这样,半点不怕被人发现。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君墨撇嘴,满脸嫌弃,“喏,这个给你。”

他说着就丢过来一封信。

姜放没再说话,转过身慢吞吞的走了。

离去的背影比起来时,似乎苍老了许多。

如此一来,她会忘记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也在情理之中嘛。

君墨懒得和池鱼在这些事情上逞口舌,哼了一声后便抱臂看向窗外,让池鱼可以安静看信。

池鱼眼神闪了闪,旋即收回视线抬脚进屋。

屋子中央负手站着背对门口的人果然是穿着绯袍的君墨。

池鱼弯身客气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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