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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宫门

第798章 我早就知道你在骗我

叶思娴怀疑却没证据,更是看他这么信誓旦旦,又不得不相信。

“那他怎么会突然晕倒?”

“只是有些着凉,加上心内郁结情绪低落,这是正常的,夫人不必担忧”

小年的前一天,赵长渊依依不舍离开。

帝后将其送到村口。

叶思娴有一肚子话想说,几番张口都没能说出来,最后只从怀里掏出一只贴身的小金锁。

“我身体如何?大夫怎么说?”

“说是还好,你着凉了,哎你这个人明明嘴上不担心儿子,为什么长渊一走你又这样,真是嘴硬心软”

絮絮叨叨半晌,赵元汲揉着她的头发笑。

“那就好,你是至亲我也是,人之常情你也要笑话?”

两人说说笑笑,灵芝端来简单的茶饭。

吃过后早早歇下不提。

……

京中比江南热闹得多,每年的年节似乎一样又都不一样。

景珠已经怀孕八个月,身子渐渐沉重,也不能再随便往小外甥处跑。

不过她过不去,景妍却能来,姐妹俩闲来无事就凑在一处玩耍。

一个孕妇,一个少妇一个奶娃娃,夏府里时常热热闹闹的。

宫里却冷清不少。

前头只有太子执事,宫宴也只宴请宗室皇爵,妃嫔们看似在宫中,却连最基本的除夕宴会也取消了。

只有除夕那晚阚贵妃在自己宫中摆了几桌酒菜,邀请各宫妃嫔一起坐了坐,年就算过了。

次日初一,太子领着宗室里在太庙祭祖,妃嫔们由阚贵妃带领在另一侧焚香祭拜,内外各不相干倒也省事。

这大概是宫里过得最简单的一个年,偏偏什么流程又都不少,一时也没人能挑出错。

……

正月十五上元花灯会,阚贵妃领着众妃嫔分发灯笼猜灯谜。

妃嫔们想起以前皇上在时都有宴会,还能时不时见皇上一眼,再看现在她们活得一个个竟像寡妇。

有人就不满了,咄咄逼人问阚贵妃。

“娘娘这又是何苦,皇上在江南养病不假,我们也不敢打搅,可为什么连封信都没有,姐妹们在宫里一日日熬着又有什么意思?”

说话的是宜月宫的妙贵人。

这些后来入宫的年轻妃嫔向来张扬,帝后也愿意纵容着,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单刀直入的性子。

看不透后宫的真真假假,还总把自己当回事。

“没什么意思,你若不愿意熬着奉先庵里有的是地方,你想去便去”,阚氏皮笑肉不笑。

大景朝一品贵妃,就算是高昌国来的那又如何?皇上和皇后娘娘倚重,太子敬重,旁人就不得不放在眼里。

“娘娘这是什么话,奉先庵是先帝爷的妃子们住的,咱们皇上还健在呢,臣妾们再不济也轮不到去那种地方活受罪”

妙贵人梳着高高的发髻,穿金戴银美艳高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是么?”

阚贵妃慢慢拈着茶盏。

“你若真这么想,那就好好在宫里待着不要惹事”

“皇上身子不好,你实在想传信本宫可以帮你,但别指望回信”

妙贵人冷笑:“那倒罢了,皇上本就是去养病的,臣妾们有话还是等皇上回来直接说”

至此她们都相信皇上真的只是去养病,而且相信皇上的病一定会好,很快就会回来。

只有阚贵妃淡淡笑着,掩去眼里的可怜与同情。

……

年关一过,日子就飞快流逝。

江南的天比京城先暖起来,阳春三月已经是花落成泥,处处暖融融一片,河边小山村更是农耕渔织热热闹闹。

沿着门前的石子路,叶思娴用轮椅推着赵元汲来到门前不远处的小溪边。

轮椅是村里一个巧手的木匠做的,朴实的轮子,粗糙的表面,别说木漆,连桐油也没来得及上,好处就是结实便宜。

赵元汲坐在上面晒太阳,偶尔看一看波光粼粼的小溪。

没错,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叶思娴也不埋怨不催他,只每天安安静静喂药喂饭,偶尔把东家长李家短的杂文趣事讲给他听。

夫妇两人咯咯笑半晌,再相约一起吃饭,一起赏花打瞌睡。

这日他们又来到小溪边晒太阳,突然有京城的信使到,信上说景妍公主已经到江南,还说景珠公主已经临盆,生下一个极其漂亮的小女儿。

说起女儿,她的心抽搐似的疼。

“孩子们果然长大了,瞧瞧,珠儿那大大咧咧的孩子也当娘了,不知那丫头高兴成什么样”

“嗯,都好,以后她们定会一生顺遂”

赵元汲一副欣慰的表情,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两人匆忙回家,打赏了信使,又张罗着房间预备迎接女儿。

赵元汲看着喜出望外的妻子,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实在太累了,累到再也支撑不住。

“赵元汲!!!”

小院里响起第一声哭声,叶思娴伏在他床头肝肠寸断。

“你混蛋,我早就知道你让茗大夫骗我,我早就知道你已经病入膏肓,我早就知道你马上要……”

(本章完)

“给妍儿的孩子带着,这是我在江南找的首饰铺打的,又拿到寺院里开光,比不上宫里的样式繁琐精致,也能保平安长寿”

“母后,回头二三月天暖和了,妍儿或许会来,到时候您亲自给吧”

“夫人别急,暂时无大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茗大夫得了赵元汲嘱托,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真实病情。

拼命扶起夫君,叶思娴吃力将他弄回家,又赶忙叫人去请大夫。

第798章我早就知道你在骗我

叶思娴苦笑。

“来做什么?我这里布衣粗食,没得让孩子受罪,还是别来了”

走着走着赵元汲突然晕倒。

茗大夫是踏着冷雨过来的,一进屋就被拉去诊脉。

望闻问切半晌过后,叶思娴终于迫不及待。

“到底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

“好!”

轻车匹马的少年离开,夫妇二人携手往回走。

开了几服药后茗大夫离开。

叶思娴张罗着熬药喂药一通忙活,终于傍晚赵元汲醒来,得知茗大夫来过,他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喂!”

“喂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赵元汲你这是怎么了?”

赵长渊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接过了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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