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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王爷的吸血妃

第85章 心寒

“还没……没……死啊!”

他以为自己肯定难逃一死,就算不是死在刺客手里,也会死在澹台衡玥手下,真是没想到,对方还救了他。

“很想死?”

天刚破晓,鹤雁就在客栈后院里练剑。旁边还站着夜轻和方能下地走动的鹤央。

“动作利索一点儿。”

夜轻在旁边提点他,鹤雁有天分,只是贪玩而已。这两日这么。忙,亏得他他还有时间出去玩。

缠在他腹部的纱布还有些泛红,但比起昨日他刚过来,已经要好许多。

一碗水被他喝了干净,澹台翟从方才醒过来就没怎么觉得腹部伤口痛,应该是用了麻沸散。不过这种药宫中都很稀缺,他们怎么会有的?

“轻点儿,我怕疼。”

澹台翟皱着眉,一脸的委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几人当中就只有他带伤卧床。

“放心。”

夜轻笑的狡黠,澹台翟看的心中直发颤,直到最后一层纱布从伤口上取下时他才松了口气。果然是麻沸散,还真不疼。

“啊……”

一阵类似杀猪声在清晨传出,树上的小鸟儿都被吓得飞走了几只。

总算知道他为何那么笑了,不知给他用的什么药。药粉洒在伤口上时,就跟在里面用棍子搅了几圈一样疼,真不是人受的。

慢慢的,他能感觉到伤口的痛意在减弱。到最后,半点不适都没有,仿佛刚刚那阵剧痛只是他在做梦一般。

“澹台衡玥呢。”等稍微好些,他才问道。

他原以为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会是澹台衡玥。没想到,那人从他醒了到现在一面都没露,亏他那天还冒死替他争取时间。

“真是让人心寒!”说出这句有半分赌气的话,他刚想侧过身子,不慎牵扯到了伤口,疼的直咧牙。

“不是麻沸散吗,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痛死我了!”

鹤雁暗中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终于,他实在不忍下狠手,“哈哈……哈哈……谁告诉你是麻沸散了!”他原以为这人心思脏就是个坏的,没想到竟这么可爱。

澹台翟眼光微闪,故作气状,一手揪着被子,将它真的当成取笑他的鹤雁一样,恨不得撕成八块,“那你们给我用的什么?”

鹤雁正想开口,被站在身旁的夜轻止住。他是个浑身充满了铜臭味的人,恨不得每件事都与钱财挂上勾。

“想知道?”

他心里都有理想中的价钱,就连他如何讨价还价的对策都想好了。对方却只给他一个白眼,随后紧紧闭上双眼。

夜轻也不着急,反正他查不出来,迟早会问自己。

这桩生意,跑不掉!

夜轻与三国中各种商人周旋,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商人始终是商人,始终比不过皇宫大院的皇子。

尽管能看出澹台翟不简单,但更多的,对方是一点都不曾显露出来。

有时候藏得太深,反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九华今日与澹台衡玥天还没亮就出了门,到现在也未归。

“主子!”

有一刚到硫州,一路风尘仆仆来不及梳洗就赶过来见澹台衡玥。低头的同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九华。

有一还是有些顾及九华的,毕竟对她不了解,如果泄露了消息出去岂不是很麻烦。

“说吧,无事。”

澹台衡玥从没想过要瞒她,若是真有心不让她知道,即便暗火想查也是要费些功夫。

“皇上……好像确定了太子人选!”

“好像?”

澹台衡玥低头,轻蔑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要的不是好像,而是“确定”!

“昨夜,皇上召陈尚书进宫,一夜不曾出来。据我们在尚书府里的探子来报说,商量的就是这事儿。不过,陈尚书的原话是‘等我们晚儿成了太子妃,就算熬出头了!’”

看来皇上确实很喜欢陈榕晚,她这几年与丞相家太子不清不楚,竟然还想着她成为太子妃。而与陈榕晚有婚约的,不正是澹台衡玥么!

他这是把皇位送到澹台衡玥跟前来了。他,要是不要?

可皇上的几个皇子不说是天选之才,那也是聪慧灵敏。只要稍加指导,就能胜任东宫之位。为何要把这位子给澹台衡玥呢?

他这几年对澹台衡玥也算不得不闻不问,目前这个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宣布这个消息,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再去查二十年前的造反一事,可有隐情。”

澹台衡玥如果接了这个位子,那么朝上几番势力势必要同仇敌忾,先将他拉下马来。

并不是怕,而是在这个多事之秋,能少件事就少一件。

“二十年前,双方在京城僵持不下,当今皇上在江湖雇杀手行刺。那时,找到被灭的千山门,被我一口回绝,你应该去查查炽翎。”

九华并不是有意让他去招惹炽翎,而是放眼望去,能进宫的人有几个?更别说当时被大内高手重重围住的皇宫。

他可以养你一辈子,只为在危机时保他一命。

都说天下高手尽在江湖,其实真正的高手早就被皇宫拉拢,他不会放任一个能自由进出皇宫的危险人物在外。

你想不依?可以!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对抗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只要给你随便安个罪名通缉,这天下有的是人找你,最不缺的就是爱财之人。

“炽翎?”有一看向澹台衡玥的眼神有点犹豫,半晌才开口说话:“属下觉得……暂时不用。”

他不希望澹台衡玥与炽翎有干系。九华挑眉,装作没看见。

派人去查的消息还没有结果,不过九华已经可以肯定澹台衡玥以前与炽翎有瓜葛。以至于她提起炽翎时有一的犹豫以及不自然。或许,刘岚并没有说谎。

“你觉得?本王有教过你们凭直觉行事?去查!”

炽翎里面与宫中有关的人不少,轩辕就有一位公主被选进其中,西琼也有位小世子在里面。他们很少回京,没人知道他们在炽翎做什么,学什么。

甚至他们死在里面,炽翎或许都能给你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毕竟它已经越来越不把三国放在眼里,三国各有心思,绝对不会一起讨伐它。

“是!”

令他不明白的是,皇上尽然会把太子之位定于他。是想弥补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是只是想让他做个挡箭牌,皆不得而知。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查出二十年造反一事的真相。

“墨卿枫什么时候到的,那小子也不给个消息。”

“墨公子是三日前到的,哎……”有一说到这,欲言又止。墨卿枫刚到时那个状态可以说刚从地狱爬出来也不为过,整个人既颓废又无力。

有一能理解,他也担心墨卿枫从此一蹶不振,好在他很快调整,从笙姑娘去世的的事情里走出来。不得不说,他有几次差点就告诉他真相了。

“还好吗?”

澹台衡玥知道这事儿做的有点不地道,但笙柳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

哪能好?

若是九华出事他能好吗?

不过笙柳这次受伤还挺重的,不知有没有命活下去,可能……天意……就是如此。

“墨公子还不错,不过伯弦公子这几日好像有些不对劲。”

澹台衡玥皱眉,九华注意到他的变化。

“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不是!”有一连忙否认,“他这半月来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里,送去的饭菜也只动了一点。再这样下去,属下怕……”

他怕他觉得自己没救,作践自己自己身体只为趁早解脱。

而且从他住进王府的这几年来,虽然帮了王爷不少忙,但始终是别国的人,他依旧不放心。只是王爷信任他,他也不好在背后多说什么。

“本王回去非饿他个三天三夜,看他吃是不吃!”

澹台衡玥说的咬牙切齿,足以看出他对这个人的在乎程度。

三人回到客栈,已经快到辰正。

“夜轻,你随我来。”

在澹台翟房间找到夜轻,九华将他唤走。

“你不用随我们去西琼,转回启商找姬沣尘。”

夜轻在外是商人的身份,比张琦行事方便许多。

“顺便打探轩辕媚去了何处。”

轩辕媚肯定不能继续待在启商,她与轩辕霖也没有回轩辕的消息传出。中间这几个月的时间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把这个拿给他。”

九华递给他一个木盒,上面贴了一张黑色的纸条来密封,这个东西姬沣尘应当会非常喜欢。

夜轻接过盒子,放在眼前审视一圈,甚至还用鼻子问了一下它的味道。

随即立刻拿的老远,“这味儿……怎么那么臭!”

不过,主子封的这么隐秘,肯定是好宝贝。夜轻始终改不了这个毛病,看见值钱的东西就好奇。

“对了,澹台翟好像对我们的升黄散感兴趣,记得要卖个好价钱。”

夜轻还放心不下这件事,并不是担心主子处理不好,而是总觉得自己去谈要稳妥一点。

他喜欢在不影响双方关系的前提下能赚一分是一分,能占一点便宜是一点便宜。

而主子呢,你要是不安她提的价钱买,就看你的脖子有没有她手里的匕首硬!

所以,他不止害怕九华将到手的鸭子弄飞了,还怕别人从此在外面说暗火的坏话。

虽然他们做的不是正经事,但总归是要讲情谊的。夜轻除非没有另一条选择,否则他不愿意与人撕破脸皮。

犹记得那次暗火接了一个赏金,要取一位富商的命。

主子因为闲着没事做,那次亲自出手了。最后到了那人园子里,富商求着放他一命,主子开了个价钱,他再三犹豫。不过也不怪他,就算他把整个身价卖了都拿不出,最后本来只应死一人,被灭了满门。

而在九华的记忆里,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那日她到了之后,府中人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伤口干净利索,一看就能明白是江湖中专业的杀手。

“啧,还是张琦那套剑法好啊!”

鹤雁听到这话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心里肖想那张剑谱已经许久。可张琦奈何死也不肯教他,时间太久,到把这茬忘了。

果不其然,他们刚进门时床上的人刚睁开眼皮。或许是昏迷太久,只听得他颤颤巍巍的声音声音从嘴里传出:“水……”

外面天色渐亮,澹台翟想伸手遮住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夜轻只好移步到他眼前,替他挡住窗外照进来的亮光。

鹤雁识相地点点头,男人嘛,总有那么点自尊心,他也有啊!

“我前两日看见一个特好玩儿的地方。”

“你们会吗?”

他额头有些许细汗,干脆用袖子抹掉,脸上洋溢着好奇。鹤雁见过张琦耍那套剑法,只能用“帅”来形容。

“张琦……是不是比你更厉害?”鹤雁尽管再笨,也能看出他在使用剑法时不如张琦灵活。别人从小练到大,哪是他们一朝一夕比得过的。

见后者一副“我明白”的样子,他一向对鹤雁疼爱,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去看看澹台公子醒了没。”

昨日上药到现在已经快接近六个时辰,应当是差不多了。

以银杏为中心,他不停地在周围移动。看似在朝一个方向进攻,实则四个位面他都能兼顾,毫不拖泥带水,节奏掌控的非常好。

每次鹤雁以为他要朝前时,总会有意想不到改变。如果是他,在夜轻手下,绝对过不了十招。

夜轻依稀从他语气中听出了失望的感觉,用勺子舀了口水递到他嘴边。澹台翟也不客气,张口就喝了下去。

“待会儿还要换一次药,这次你醒着,可就没那么安逸了。”

其实昔日张琦不过十岁,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将千山门主的看家本领完全记住。要多谢的,是千山门主不忍心将剑谱毁掉,好好收藏在藏宝阁,还有他每日勤恳的练习。

“小雁儿,他可打不过我。”夜轻向他纠正。

夜轻接过他手中的剑,食指在剑峰上掠过。夜轻一身白衣立在院中一棵银杏树下,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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