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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王爷的吸血妃

第99章 宫宴

夫人怎么说,都会让她去的,不止为了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还为了让她看清庶女与嫡女的身份之差。

嫡女能得皇上亲自赐婚,正妃之位!而庶女,不管你生的如何漂亮,才情多好,正妃之位,想都别想!

不过好在她从未对这些事抱有幻想。垂眸看了方才被滴有墨珠的地方,放下笔将其执起交给金玲,“拿去扔了。”

皇宫内一片忙碌,今夜,是晚宴。自那日以后足有两日,澹台衡玥都未曾见过九华的身影。

一太监看着宫女们布置茶水,生怕他们将瓷器摔坏,皱着眉,脸上全是着急。

“那儿!那儿!慢点儿……这要是摔坏了,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陈菁菁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她希望每件事都能做到最好。即是从小到大她再怎么懂事,再怎么聪明。别人看见的,都是尚书府的庶小姐,而不是陈菁菁。

这个身份,她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有些不服气。庶出又如何,她比陈榕婉优秀了不知多少倍,可其他人眼里依旧只有陈榕婉。

所以她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变得嚣张跋扈,蛮不讲理。

“听说姐姐前两天去了晋王府,晋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金玲将画纸折好揣进怀里,待会儿直接拿去厨房烧掉吧,她这样想。可后来发生的事,让这幅画辗转流落到他人手中。

“不知道,不过大小姐回来后夫人心情很不错,应该是……”

先不管陈榕婉对晋王心思如何,陈菁菁总觉得她不会嫁进晋王府。

“行了,你下去吧,填填肚子,晚上一起进宫赴宴。”

本来她还不确定晋王那边如何想,现在听金玲这么一说。他八成是答应了,可这里面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假的。

“谢谢小姐,那奴婢待会儿过来给您梳妆,您一定会是最宴会中最漂亮的小姐。”

金玲说着,欢快的朝外跑去。

走过几个小院子,终于来到了厨房。

将怀中的画拿出来放在灶台上,还来不及扔进锅炉里就听见有人在唤她。

“是金玲姐姐吗?”

金玲起身,见灶房内几个年轻的婢女手里端着一盘点心,将画纸随便一扔,就朝他们跑去。

“秋月!”

金玲小时候就是厨房打杂的一位小姑娘,最后被陈菁菁看中,要了去伺候她。

之后,陈菁菁无事就放任她自己玩儿,她也乐的开心随时往灶房跑。大户人家吃不完的饭菜都会由小厮们撤下去,但他们都私自藏了起来以便解馋。

“今夜我要陪二小姐进宫赴宴……你……你说待会儿我给小姐梳个什么发髻?”

金玲嘴里含了一块点心,说话也有些不清楚。

“嗯……进宫?我哪里知道,我连厨房都没出去过。”

秋月长着一张脸圆,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很是可爱。

两人在此说说笑笑,等金玲想起那副画纸再回去时,已经不见了。

“去哪了?”

金玲低头四处查看,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啊,她心里有些疑问,不过时辰也不早了,由不得她多想,“秋月,我先走了,二小姐那边还等着我回去,下次来找你玩儿!”

回到馨悦阁,正巧碰见了陈榕晚。

“见过大小姐。”金玲俯身,朝她行了礼。

“起来吧,娘亲叫我来给二妹妹送入宫的衣裙和首饰。”

陈榕晚身后的丫鬟手中抱着的东西让金玲忍不住多看两眼。淡紫色的衣物,银色的发饰。

“大小姐里面请。”

金玲走在前面带路,等通报陈菁菁后,看着她们进去的身影终是朝地上碎了口痰,“哼,猫苦耗子假慈悲!”

夫人怎么对她们家小姐的,她一清二楚,平日里苛刻月钱也就算了。夏日无冰块,冬日无碳火是常有的事。若不是老爷偶尔赏赐东西,她们家小姐哪里还能活的下去。

“姐姐,坐!”

陈榕晚将东西递给她,附上她的手,“我们姐妹好久没说过话了,你啊,整日里将自己关在房里,也不来找我玩儿!”

陈菁菁从中扯出自己的手,红唇浮现一丝笑意:“姐姐平日里可够忙的,妹妹哪里还敢去打扰。”

她忙吗,一点也不忙。甚至每日还闲得很。

“妹妹就是爱说笑。行了,我今日也累得慌,一会儿我命人来接你。”

“姐姐慢走。”

陈菁菁皮笑肉不笑,将她送来的衣裙整理好后,扫视了一番,随后点点头,嗯……还算不错!

不过,她这个姐姐,今日心情怎的这般好?

是因为皇上定下了成婚的日子?那丞相府家那小子可怎么办才好。

素手在衣料上好的裙子上划过,有些想不通。

马车驶过略微喧闹的集市,在庄严的皇宫门口接受盘查。

车内的人纷纷下车,澹台衡玥本想带着九华一起,奈何这两日一直找不到她的人。

“王爷,没有九华姑娘的消息。”

九华有心想藏,即是他将京城犯个底朝天也见不着人。过去的那五年,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在第二日找到姬墨绝,质问他同九华说了什么,可对方怎么也不肯告诉他。不过,若是她安全无恙,他也可放心。

进了皇宫,澹台衡玥坐在宴席中,旁边是澹台祈与澹台洲繁一行人。意外的,这几日未露面澹台翟也在此处。

“晋王,许久不见。”

澹台祈朝他打了一声招呼,见他独自前来,视线还在他身后张望。

“就本王一人,让你失望了。”澹台衡玥说道。他知道澹台祈一直在查九华的身份,可九华将自己隐藏的极为深,他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想着自己或许会带她来赴宴,想亲眼见见,只不过,他也没有九华的下落。

澹台祈被看穿后轻笑一声,眼中闪着寒光,没有意思窘迫,“失望是有一点的,毕竟想亲眼见见令晋王亲近的女子是何模样。听闻她是外地人?”

澹台衡玥不答,斜视他一眼,示意她看向远处的陈菁菁。

陈菁菁那日在成府令澹台祈丢了脸面,她不但没计较,反而还放过她,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她今日穿着紫色的衣裙,略施粉黛,梳着流云髻。同旁边几位小姐说笑,一反那日牙尖嘴利的样子,倒让澹台祈多看了几眼。

陈菁菁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朝这边望过来。澹台祈赶紧别开目光,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四皇子……要想抱得美人归,不是那么容易的。”

澹台衡玥管他对陈菁菁有没有想法,一语给他下了定论,弄得澹台祈尴尬不已。

“晋王说笑了。”

他对陈菁菁实在没什么想法,她的样子与自己的喜欢的大相径庭。只不过觉着她有趣,便多注意了几分。

再说了,他要娶的,是成城!

“今日,怎么不见四皇妃?”

按理说这种晚宴皇亲国戚必须参加,可她怎么……

“身子不舒服,在府中歇息。”

“四皇妃是不想见你向皇上求娶成家小姐,才谎称有病不远前来罢!”

“晋王对本王子的家事那么清楚,倒让本王子怀疑你在府中安插了眼线。”

澹台祈有些绷不住,不知是为什么,他从方才看见陈菁菁起就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澹台衡玥说的确实是事实,张洳不愿前来,谎称风寒。

“皇上驾到……”

曹公公尖细的声音想起,周围吵闹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

“微臣叩见皇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霖身着一身黄色龙袍,胸前绣着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两只黑色的眼睛格外醒目,瞪得人心里发麻却又觉得极为庄重!

“晋王几日前终于回朝,朕,今日特地设下晚宴,晋王何在?”轩辕霖目光在下面四处查看,终于在人堆里找到了他。

“臣在!”

“你长途劳累,又鲜少在京中。如今,也算是二十有五之年!”

皇上突然将话语停下,看着面前的澹台衡玥,他从不跪自己,不论是有人还是私下,不论他是皇上还是叔叔。

众人见澹台衡玥身形挺拔,立在晚宴之中,皆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怕他出事,是怕他惹怒了皇上牵连自身。

“朕给你从小就与尚书小姐定了亲,如今,你既已回京,婚事也尽快完成才好!”

陈尚书听闻皇上终于说起了此时,在下面闭上眼,面上出现喜色。

总算,等到了这天啊!

“陈榕晚?”

听皇上叫起了自己女儿的名字,陈夫人一边推搡着她,示意她上前领旨,一边朝陈菁菁露出嘲讽笑容。

陈榕婉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起身,“民女在。”

“你们择日完婚,婚礼是由交给贵妃娘娘一手做主。”

“只是……”

澹台衡玥再次张唇,“只是臣与陈小姐接触甚少,皇上可否允许陈小姐在臣府上居住一段时日。”

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先例,两人是定了亲的人,又是皇上亲赐,已经是铁板钉钉。眼下,只不过给两人一个互相了解的时间而已。

“准!”

“谢皇上!”

“谢皇上!”

两人异口同声,却没有任何对视。

澹台翟在下面摇摇头,朝澹台衡玥说道:“这下,九华可怎么办才好?”

澹台衡玥听他提起九华,心中本就有些不舒服,冷眼瞥去。薄唇轻启,“你若再敢喊她的名字,本王将你舌头拔了!”

语气冰冷十足,澹台翟是见识过他的厉害,一时之间不敢再言语。

晚宴中央搭了一个台子,上面有琴师奏乐,女子纵舞。

陈榕晚酒量一向不是很好,今日或许因为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头已经有些发晕。

旁边陈菁菁见情况不对,垂下眼皮勾起一抹冷笑。哼,让你得意!

“怎么了?”

陈夫人见她两颊发红,身上也热的烫人。连忙拿起桌上的酒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替她轻拍背部顺了顺起,依然面含笑意,“这孩子,今夜怎么喝这么多!”

陈榕晚好在还有一写意识,知道自己喝多了,不能再在这待下去。对陈夫人说道:“娘……带……我去……去……休息。”

“好,好,小心些,娘这就让小鸳带你去备好良妃娘娘那去!”

扶着她悄悄退下,将人叫给了小鸳,陈夫人有些不放心,又派了两个丫鬟,“带小姐去良妃那好生休息。”

殊不知他们的动作在躲过了正在喝酒谈笑的众人,却没躲过澹台衡玥。

澹台衡玥向身后的有一暗自点头,有一会意立刻隐在黑夜中。

“晋王,好像还有后手!”

澹台祈见陈榕晚走后澹台衡玥的动作有些可疑,忍不住说道。

“自然有,怎么……四皇子想要她?那倒不如本王做个顺水人情……”

“哈哈……希望晋王一切如意!”

他知道澹台衡玥不会娶陈榕晚,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方式!

再次絮絮叨叨的出声,旁边的宫女们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曹公公,皇上派小的来叫您。”

“不可胡说!”她教训道。

今日晚宴,本是为了庆祝晋王回京,他与陈榕晚的婚事也该选个好日子。

陈菁菁在房内作画,画中几座高山缥缈在云雾中,下面是平静的河面,一泛小舟正驶在上面,好不惬意。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您慢着点儿!”

旁边一位小太监弯腰走来,一脸的谄媚。

“那你在这看着她们,可别出什么岔子,要是打坏了东西,唯你是问!”

曹公公来到御书房,等门外的人通报以后,才静声进去。

“金玲,我们是庶女,除非皇上皇上下令所有家眷,不然不可入宴。”

金玲停下手中研磨的动作,嘴巴微瘪,“就算皇上下令了,夫人也不会准许您去的。”

陈菁菁听闻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珠滴在纸上,好似天上升起了黑色的太阳。

“是是是,小的明白!”

看着曹公公离去的背影,那小太监这才直起身,嘴中发出一丝冷笑,“神气什么呀!”

金玲接过画纸,反复看了几遍,“小姐,很好看啊,为什么要扔掉!”

“一个不和我心中所想一样的化画作,要来何用。”

………………

“小姐,今日晚宴,您也要去吗?”

曹公公一拂手中的拂尘,尖着嗓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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