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是你带来的光
那玉钗里早就被千眠下了剧毒。
“怎么样安若素，你若是动我半分，所有的一切都会以相同的形式还到君如初的身上。对了，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她的身上可不止一处被我下了毒药，我劝你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千眠笑的令人不寒而栗。安若素的眸子极冷，“你还真是卑鄙！”千眠的笑意不减，仿佛安若素是在夸他一样。
安若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千眠这样她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南宫寒轻中毒，他们这边已经属于劣势，如何才能在保全苏安颜的情况下取得胜利呢！上官易不想让苏安颜受到伤害，于是只能节节退让。苏安颜虽然神志不清，但是由于她的学武阶数并不高，所以上官易避让还是来的及。千眠瞅准时机忽然出手，上官易一时不察，中了千眠一击，后退了数十步。
“师父，我求您放过她吧。”站在一旁的东野皓澈忽然出声道。苏安颜的学武本来就不高，长时间使用气力的话，恐怕会气毁丹田，直接进入武落，而精力耗尽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丧命。
“放过她？可曾有人想过要放过我？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决不能放过她，就算我死，我也要和她同归于尽。”千眠恶狠狠的说道。
匕首刺入血肉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与此同时，苏安颜抬手拔下来头上的玉钗，向着自己的左臂刺去。还好南宫寒轻眼疾手快，又凭借着他离苏安颜最近，硬生生的替她挨下了这一刺。血呈现出黑色，汩汩的从伤口处流了下来。没过多久，南宫寒轻意识变模糊了，直至黑暗，身子倒了下去。
“我愿意代她去死，师父可否能放过她。”东野皓澈低声道，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千眠顿了顿，才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你竟然威胁我！”
“弟子不敢。”东野皓澈低下头，恭敬道。千眠叹了一口气，“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你愿意干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这一点，早在你做出选择时就已经注定了。”
“师父，对不起。是她给我带来的唯一的光。如今，弟子无憾了。若有来生，弟子必定亲自与你请罪。”东野皓澈呢喃道，他抬手想要触碰一下，那个给他温暖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焦急的神情和不断往外涌的眼泪以及一张一合的红唇，东野皓澈听不清，但他知道，君如初在为自己着急，如此自己便心满意足了。最终他的视线陷入了灰暗。
只听得破空的两声刺耳的声音。
血从口里喷薄而出，染红了衣裙，染红了土地，也染红了这些年共同的记忆。几只大雁在几声哀嚎中匆匆飞过，好像是在惋惜什么。
若有来世，东野皓澈希望自己可以出生在平常人家。
“好，弟子谢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东野皓澈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一口答应了下来，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给千眠扣了一的头。往事历历在目，千眠想起了第一次见东野皓澈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