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
时值夏末秋初,天气倒也不冷,只是路上没有行人,感觉有些寂寥。
走出几十米远,他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已经安全了,于是到一棵树下嘘嘘。
看着热气腾腾的**冲到野草当中,他开始暗自庆幸,及早识破了了小芳的真实面目,得以安全逃离。
突然,一只白晰细嫩的手从背后伸过来,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他的心脏紧悬,不知道是谁开这种恐怖的玩笑。
“我一直以为,你会真的喜欢我,不在意我是什么,现在明白了,不是这么回事。”小芳平静地微笑。
“你是什么?”他冲口而出这句话,随后立即就感到懊悔,怎么可以如此诚实,这么多年复杂而残酷的斗争岁月中学到的东西扔哪去了?
“你知道了?”小芳说。
惊恐万状的老鬼头悄悄溜下楼,打算到朋友家里避一避,等到天亮之后再作打算。
“乖乖小心肝,回房间去,别胡闹了。”小芳温柔地说。
他吃惊不小,差点腿一软倒在地上,愣住片刻之后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我在梦游。”
“你发现什么了?”小芳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亲切和甜蜜。
“我知道什么了?”他紧张地后退,同时明白自己惊恐的表情已经泄露了心中的秘密,聪明如小芳,当然能够看得出来。
“今晚月亮真圆,真亮,我不该前来与你相会。”小芳说。
“我想出去走走,你先回宿舍睡吧。”他用颤抖的声音说。
他仍然不敢回头看小芳,心里在不停地打鼓,不知道转回头之后会看到什么样的一张面孔。
一只冰凉而柔软的手轻轻摸索他的脸,他不由得开始颤抖。
“我——”他鼓足勇气回头,睁开眼睛看着她,发觉她有呼吸,面容漂亮一如往昔。
这情形让他稍稍轻松一些。
“那就把眼睛闭上,继续睡,我会牵着你,带你回家。”小芳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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