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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真的只是普通人

第180章 奇怪的手书

老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冷声道:“那赵亮呢?”

倒不是因老朱不信毛骧,但这么大一事儿,不亲眼见一下证人,总是不能死心的。

毛骧跟在老朱身边的时间也不久了,也算了解老朱,来的时候便已带着着凉了。

三个月时间中,他一直忙着军将大学堂的事情,太医院和兵仗局的事情他也没怎么过问过,但这两地儿至始至终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也没出什么差错。

因而,他回来后,倒也没什么繁杂的事情要处理。

每日只需在两地儿点个卯,然后随便寻一处的公房待着就行了。

这男子一进来便随之拜下与老朱见礼,头也不敢抬,道:“草民...赵亮...叩...见陛下...”

赵亮一番见礼结结巴巴,老朱并没有在此事上多做计较,只推了推御案前的手书,冷声道:“说说吧。”

老朱威压愈甚,赵亮愈发紧张,语气中都带起了颤音,道:“当时臣只有十四五岁,随家父与曹国公一块镇守于严州,记得曹国公那时与一姓韩的女子有染,时长把那女子带至军中,家父多次劝说,曹国公从未放于心上,直到后来,事情败露,曹国公才终于急了,最后写下手书命家父去联络张士诚,对此,家父也曾劝过,可当时曹国公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说到此处,情况基本已经明了了。

话还没说完,老朱随之抬手打断。

事情既已明了,再听下去也没什么用处可言了。

随之,老朱下令,道:“把人好生看着。”

这么大的事儿,自是不能把赵亮放于外面,让之胡言乱语的。

老朱出言,毛骧应了一声,揪起赵亮便走。

被毛骧揪起后衣领,赵亮急了,惊呼喊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老朱不再言语,赵亮很快被拉走。

赵亮离开,老朱随之便道:“宣李文忠来。”

真相到底如何,还得见一下当事人才行。

没用多久,李文忠走进暖阁。

刚一进暖阁,还未见礼,老朱便拿起毛骧递交上来的手书,道:“瞧瞧这个。”

李德喜识时务的上前一步,把老朱手中的手书转交给李文忠。

从李文忠进入暖阁时,老朱犀利的眼神便一直盯着他,从未离开过。

李文忠接了手书之后的所有表情,老朱皆看在了眼中。

“陛下,这...”李文忠满脸惊惧,并未有诧异。

可见,李文忠一早就知晓这手书的存在。

紧接着,老朱语气多了几分冷硬,问道:“当初咱幸好没问罪与你,若咱真因韩氏之事治罪与你,你现在是否已经改换门庭了?”

对此,李文忠否认的干脆,回道:“臣从未有此想法。”

从未有此想法?但归降的手书实实在在摆在眼前,总得把此事说明白吧?

老朱抱起了几分希望,问道:“那这手书怎么回事,给咱一个解释!”

很明显,只要李文忠能说明白,老朱还是愿意相信的。

可李文忠对此含糊其辞,支支吾吾了半晌,最终都没能给出一个让老朱满意的答案。

李文忠如此态度,再加之写有李文忠字迹的手书实实在在摆在眼前,很难让人相信李文忠在此事上是清白的。

“来人...”老朱厉呵一声喊来了侍卫。

当侍卫出现在眼前时,老朱却并未当即下令。

良久过后,又挥手把侍卫打发了出去。

侍卫离开,老朱随之冲着李文忠抬手,带着几分落,道:“回去吧!”

经老朱这么一搞,李文忠不敢走了。

片刻,又冲着老朱喊了一声,道:“陛下。”

这一声喊后,老朱并未抬头,只再次挥了下手,道:“回吧!”

老朱下令后不再言语,李文忠愣了片刻,只得抬脚跨出了暖阁。

李文忠离开,老朱在东暖阁徘徊许久。

过了好大一会儿功夫,老朱才下令,道:“命淮安侯华中往曹国公府上伺疾,另外,再从太医院一并调遣几人过去。”

李文忠刚刚才离开,哪像是病了的。

但李德喜对老朱的命令连迟疑都没有,便直接拱手应道:“遵旨!”

***

李德喜把老朱旨意原封不动告知陈恪时,陈恪自是诧异的。

按老朱秉性,若谁病了的话,少不了让他亲自出马。

即便他不会,那都不行,非逼着他把人治好了不可。

这次怎这么开明了,只吩咐让他选几人过去就行。

陈恪担心他听错,也担心李德喜宣错老朱的旨意,直接问道:“陛下的旨意是从太医院选几人去就行了?”

再确定一遍,保证他没听错就行了。

至于是李德喜宣错旨意,那就与他无关了。

当然,李德喜好歹也在宫中混了这么久了,按他的阅历来看,不应该会听错的。

对陈恪的询问,李德喜随之回道:“是,陛下旨意就是如此说的。”

既确定了,那就好说了。

陈恪随之命道:“通知卢文斌和王康,让他们挑选几人立即前往曹国公府。”

老朱既没说让他亲自去,那他自是没必要亲自去了。

免得李景隆怀疑,他要害死他爹。

其实,卢文斌和王康医术本就不差,又跟着他学了这么久,给李文忠治个病很大程度上是不会成问题的。

“那行,安乐伯选了人直接去曹国公府上就成了,咱家还有事,得先去忙了。”李德喜道。

旨意既然都通传到了,自是也不能留着人家,不让人走了。

陈恪随之挥挥手,道:“行,李公公常来。”

陈恪这里轻松,但老朱那里却丝毫不平静。

东暖阁中。

虽如此,后面的不得不说,停顿一下,毛骧只得又道:“曹国公知陛下不再怪罪,却也担心手书之事败露,回到严州后当即杀掉了从始至终参与了此事的赵伯宗,而赵伯宗在曹国公接到陛下旨意还未返回严州时提前收到了消息,担心曹国公为防此事泄露,一旦回到严州便会立即杀了他的,于是提前送走了家眷,并把自己手书交给了自家儿子,让他在关键的时刻保命。”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的破绽。

老朱眉头紧锁,也不多说话,只等着毛骧继续开口。

军将大学堂的训练结束之后,陈恪也就无需待在大学堂了,每日只需在兵仗局和太医院走走也就行了。

老朱正批阅着折子,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走进。

行礼之后,毛骧道:“陛下,臣得了一份手书...是关于曹国公的...”

随着眼眸的移动,老朱神情逐渐开始凝重,身上散发出的凛冽使暖阁的气压陡然降低了许多。

紧接着,毛骧又道:“曹国公深知陛下军纪严明,担心此去应天府会落得如越国公之子一样的下场,便有了叛降张士诚之意,写下这份手书命手下谋士赵伯宗去联络张士诚,后来,在曹国公行至半路时,陛下又发来旨意命曹国公返回严州并赐予了骏马银两。”

越国公乃胡大海,当初胡大海之子胡三舍违反老朱军令私自酿酒,老朱严行军纪,亲自将其斩杀。

毛骧出言后,老朱神情更为凌冽,完全到了动怒的边缘。

老朱开口,李德喜这才从毛骧手中拿过手书递上。

接过后,老朱眼睛一目十行在手书上迅速扫过。

老朱开口,毛骧回道:“他就在殿外侯旨。”

很快,一身着儒衫的男子走进。

不等老朱询问,毛骧便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这手书乃曹国公曾经的谋士赵伯宗之子赵亮所送,据他所言,当初曹国公在镇守严州时,曾与一姓韩的娼妓有染,当时陛下得知后,遣人杀掉了那娼妓并召曹国公立即回应天府。”

到底是否有此事,老朱作为当事人,自是记着的。

毛骧说的小心翼翼,老朱抬起眼眸瞥了一眼,随之放下手中的折子,招呼道:“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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