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割舍
看了看床上一时半会儿还清醒不过来的孩子,风仲邪将声音微微放大。
“这孩子我就交给你们两个照看了,如果我回来看到他要是缺了个胳膊少了个腿儿的,你们就等着变蛇羹吧。”
“我不干!”白蛇冷不丁冒出来,委屈的冲着风仲邪喊,“凭什么让我照顾这个不知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他和那些之前吞进肚的食物有什么区别?!
杜齐雅转头望着眼前突然变卦的男人,想从对方的眼中读出缘由,却只看到突然兴起的任性,不免赌气的回绝道:“对不起,可是我不想留下。”他不是可以任由别人呼来唤去的小宠物,由着别人当猴子耍。
挺有傲骨的嘛。心下暗暗赞赏了一下对方,风仲邪微微弯腰,将视线正面对上他的。
“可是我想让你留下,也相信你会留下。”这句话说的既轻又柔,但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自信,笃定的语气让杜齐雅不禁胸中有些窝火。
“消夜烤兔腿好吗?”
一听到吃的,白蛇顿时来了精神,刚才的委屈也完全忘的一干二净了,讨好的缠上风仲邪的腿,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随时能滴出红宝石似的望着他,得寸进尺的要求道:“我要吃两个。”
“我也要。”小声回应了,灰棕蛇自动自发爬到大床的边上,盘了起来。
好笑地摇摇头,风仲邪走出了自家家门,与黑暗逐渐融为一体。
幽暗的胡同内,耳边只能听见风穿梭树叶间的沙沙声,清凉的微风扑面而来,缓解了一天被太阳蒸腾的暑热。
一抹红色圆点随着打火机的摩擦声悠然亮起,白蒙蒙的烟雾升腾而上,消散在黑夜的半空。
“还是不肯妥协?”手执香烟的男人斜靠在电线杆上,语调很是轻快,看起来心情不错。
冷眼瞟了一眼眼前依然出色的男人,风仲邪略微偏了偏头,躲过对方因为说话而喷吐过来的白烟。
“还是不肯放弃?”同样的话再度给抛了回去。
“哈。”男人轻笑,反问,“我为什么要放弃?”说完,他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风仲邪,眼神中满是□□裸的征服欲望。
“你真是令人讨厌啊。”
那男人听到“讨厌”二字,登时弹开手中的烟蒂,上前一步,猛然用手掌揽住了风仲邪的后脑,迫使他和自己四目相望,而后故意将口中的白烟轻吐到对方的脸上,换来一个皱眉的嫌恶表情。
“邪。”他将唇凑过去,轻贴上对方的嘴角,“你真的不打算妥协吗?”另一只手缠绕上他的脖颈,忘情的在风仲邪的脸上摩梭、游移。
“我说了,只有你的‘放弃’,没有我的‘妥协’。”风仲邪略微用力的扳开缠住自己的手臂,将紧贴在自己脸上的那张脸推开。
“为什么?因为我的性别吗?”那男人撒娇似的改双手环住风仲邪的脖子,头倚靠在他的肩窝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是手却始终不肯离开,力道恰到好处。
“因为你的性格!”恨恨地丢出这么一句话,风仲邪灵巧地脱离男人的环绕,愤恨的看着他。
低声闷笑了两声,男人有些怨恨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
“我会出此下策,也是万不得已。毕竟我们曾经那么要好……”闭上眼,往事点点滴滴的侵袭进来,占据所有的思想。
“Calvin……”风仲邪有些心软,犹豫着开口。
“邪,你好久没有这么叫我了,多叫几声好不好?”男人像是被施舍了骨头的小狗,顿时展开了笑颜。
安慰性质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他试着轻声蛊惑。
“看在我们曾经那么要好的份上,把我身上的咒去了,好不好,Calvin?”
“不要。”Calvin的整个身子已经全部靠了过去,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鼻音,比平时多了几分粘腻,“我就是要你天天来找我,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的看到你。”手指不规矩的爬上人家的嘴唇,描绘着优美的弧线。
充满挫败感地风仲邪耐着性子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内心有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对方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当那张狂的手已经明目张胆的探到他的衣襟里时,他终于隐忍不住的开口制止。
“Calvin,别太过份,血蛊咒的解开法不一定是非你不可。”如果不是不想找专人帮忙,他是定然不会来自找这个麻烦的。
“你威胁我?”www.youxs.org,轻轻舔了舔舌头,眼睛始终不离脸部下方吸引他的那块地方,“邪,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更何况……”他将手指插入风仲邪浓黑的发间,将他拉向自己,“如果你身上的咒那么容易就被解开了,那你现在就不会站在我面前了,对不?”
“那,你想怎样?”风仲邪将彼此间的距离拉的更近,嘴唇在开合之间轻轻擦过对方的,挑起了若有似无的一抹□□气氛。
“邪?”Calvin因为对方的主动行为略显惊讶,激动的想要凑上前去,狠狠咬住不停晃动在眼前的那渴望已久的嘴唇。
风仲邪怎么可能容易简单就如了他的意?既然强硬威胁无效,那就试着改变战术好了。他故意躲过对方凑过来的章鱼嘴唇,却也没有拉开太大距离的和对方玩着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猫鼠游戏。
如此几番回合下来,Calvin倒也不着急,只是开心地和风仲邪调笑着,享受着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能够成功的将对方留住,Calvin已经很满足了,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奢求风仲邪能真的接受他。所以,当对方的唇突然压了下来的时候,他彻底的愣住了。
风仲邪的这一番做法是Calvin始料未及的,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既然之前的事情已然成为事实,不论他怎么补偿都没有用处,那么索性随了自己的心愿,想怎么就怎么样吧。即使是强烈的恨意,只要能够让风仲邪的心中有他,记住他,其他的,不在乎了。
温热的柔软触感占据了大脑,截住了思考能力。
邪!邪!在心中一遍遍的呼喊着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名字,Calvin闭上了眼睛。你可知道我盼这刻盼了多久……
风仲邪给予的并不是一个蜻蜓点水似的轻啄,从一开始,他就用着几近疯狂的狂热将Calvin整个笼罩。吻,就要触及到你的灵魂,让你彻底沦陷在我为你编织的陷阱里。
用着几乎肆虐的力道啃咬着对方的唇,他进一步用舌头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放肆的占领了更深的地方。似乎几年来所有的恨,所有的怨以及无奈和说不上什么的感情全部混合的一起,借由着这个吻一并传达给了对方。
“Calvin,放手吧。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结束这个长久的吻,风仲邪将他拥在怀中,轻声耳语。两人的纠葛就随着这个吻一并消散了吧,谁都不要再耿耿于怀,毕竟那时候,他们都还小。
Calvin没有回答,只是整个脸深埋在风仲邪的胸前,手指紧抓着他的肩膀,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青白色。
谁都没有说话,风穿梭在两人的耳边,细听去,像轻声的呜咽,带着淡淡的悲伤与惆怅。纠缠了太多年的感情,是爱情也好,仇恨也罢,在那一晚划上了句点。而,风仲邪却没有料到那是另一段更为复杂的感情纠葛的开始……
盘算着以自己的身高、块头如何能出奇制胜,杜齐雅随口回道:“如果我不答应留下呢?”
他当然可以预料到自己赌气后的下场是什么,更了解和生命比起来,卑微的自尊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只是刚才的那番“自以为是”让他丢尽了脸面。如今,再让他留下来自取其辱,怕是难上加难了。
“啥事儿?”男人懒散地打了个极不文雅的哈欠,揉着惺忪地睡眼。
“帮我查查‘杜齐雅’是什么人,以及他和杜家的关系。”简单交代了一句,连对方的回应都不肯听,他直接收拢手掌,刚才还窜动的火苗顿时消失于无形。
连续地刺激让杜齐雅眼前一黑,“扑通”栽倒在地,脑中最后残存地意识仅仅是刚才白蛇话中地三个字“邪老大”。
旧情难割舍
风仲邪邪门的一笑,口中轻轻唤道:“白公子,肚子饿了吗?”
完全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让杜齐雅微微一愣,随后耳边似乎传来什么物体高速滑过地板的声音,接着就是眼前令人头皮发麻的一景:一条白色的蛇张着血盘大口,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他就是一道美味的开胃大餐。
“白公子,回去睡觉。”
伸手麻利的接住往地上栽的人,风仲邪对着白蛇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是晃点你,怎么样?”
沉默半晌,白蛇冲着风仲邪“咝咝”了两声,这才不甘不愿的爬开,缩回自己的窝里伤感去了。
把昏倒的孩子重又扛回到大床上,定定看了看几眼后,风仲邪摊开右手手掌,轻轻一颠,一团泛着青蓝色的火焰腾空喷出,却又牢牢的飘浮在他的掌中。火焰中慢慢浮现出一缕模糊的影像,影像在火苗的燃动下渐渐清晰,逐渐形成一张男人的脸,而此刻那张脸上满是被打扰的不耐情绪。
伸手微微阻挡在白蛇的面前,风仲邪恶劣的一笑,“决定留下来了?”
不争气的点点头,“留下来,我留下来!”
冷冷撇了一眼白蛇,风仲邪转而看向另一边已经爬过来的灰棕蛇,“黑爵士?”
“主人交代了,我们做奴才的听命便是。”虽然灰棕蛇口里答应的恭恭敬敬,但是从这别别扭扭的答腔中,风仲邪还是听出了不满。
在杜齐雅以为稍稍能松口气,不用再面对那条诡异的大白蛇的时候,他却清楚地听到了白蛇口中冒出的话语。
“邪老大,你又晃点我~”语气中居然还带着那么一点的幽怨。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抓住身边的风仲邪,他很没有骨气的尖叫出声:“走开,快让他走开!”声音尖锐的有些走音,可见杜齐雅被吓到了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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