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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番外:司徒意的色心

司徒意哭丧着脸:“……”他人都彻底卖给乐山了,还一文钱的酬金都没有,哪儿来的银两?

何清君见状笑道:“司徒意,你真想娶我师妹?”

司徒意猛地点头。

这日,何清君正坐在院子里吃着梅子蜜饯,看着小晨儿和安津小师弟练剑,令狐薄则在房间看那几位老家臣呈上来的帐目。

司徒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站在旁边看两个孩子练武。

何清君望着他,声音微厉:“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旁人练功时,要离得远点么?就算你是二爷,这也是偷师!”

“司徒意,你还记得你是因何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吗?”

司徒意面现尴尬讪笑:“自然是因为那把魔琴。”

何清君正色道:“司徒意,这就是症结所在,你为了一把琴可出卖良心,他日会不会再为了一把琴出卖钟师妹,出卖良心?”

司徒意讷讷地道:“我的琴,我的琴……我都好久没摸过那些琴了。”

“司徒意,现在的乐山弟子,再不需要为了还债四处奔波,所以再多的礼物,钟师妹都未必喜欢,要打动钟师妹的心,就如裘一仙要打动你一般,需要诚心、耐心和痴心。司徒意,你需要做的是让师妹看到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重承诺,守信用,而不是玩物丧志。”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司徒意闻言若有所思,缓缓转身,徐徐往外走着。

何清君望着他的背影奸笑着,不停地吃着蜜饯。听到身后那熟悉的低沉声音:“清君。”

何清君转头,令狐薄修长的大手握着她有些发胖的小手,低笑着:“这司徒意竟真对钟师妹情有独钟。”

“千岁大老爷忙完了?”

“嗯。”令狐薄在她旁边坐下。

“千岁大老爷觉得司徒意配钟师妹怎么样?”她征求着他的意见。

令狐薄低头想了想,轻笑:“以我这么多年来对司徒意的了解,他人品不错,为人正直,钟师妹若嫁他,至少不用担心他纳妾,而且他的武功极高,足以保护妻儿,一生唯一一次犯糊涂就是为了一把琴助刘匀松将你劫走……清君,我倒觉得与其将你钟师妹嫁给旁人,倒不如嫁给司徒意,让你钟师妹狠狠折磨他,调教她,叫他一生都在你们乐山的欺压之下。”

何清君双目一亮,“我这就这么想。只是不知钟师妹……”

令狐薄笑道:“放心,烈女怕缠郎,抛开司徒意最蠢的这次错误,倒是女子的良人,你钟师妹那般聪明的人,岂会不知道司徒意的好处?”

说完看了看她的大肚子,轻叹一声,目光落在那微胖却笑颜如花的脸上,顿觉心下一跳,握着她的手不由得一紧,难忍的渴望,声音微微沙哑:“清君……”

与他夫妻这么多年,何清君岂能看不透他这神态下的念想?极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妩媚,“令狐薄,你是不是很想?”

令狐薄的目光再度落在她隆起的大肚子上,无奈轻叹:“算了,等平安生下孩子再说吧,你大着肚子本王既要担心大的,又要担心小的,不能尽兴。”

何清君极为感动,他年轻力壮,又血气方刚的,但却怕自己动情之时不能控制力度,伤了她和孩子,因此,每次她怀孕,他都是极力隐忍,坚决不与她燕好。其实每夜他搂着她时,她情楚的感受到他那勃发的**。她跟着轻叹一声,侧头依偎进他怀里。

“清君,本王有言再先,生过这一胎后,一定不能再生了,否则本王和你这一生光顾着生孩子了。”

“好,我听千岁大老爷的。”

小晨儿与安津小师叔在树下玩着,看到好几只毛毛虫,便兴奋地拿着一根小树会去拨拉着玩。

安津皱着眉头,“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小晨儿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安津:“小师叔,父王告诉我,这些毛毛虫很厉害的,过一阵子,他们会变成美丽的小蝴蝶哦。”

安津也感兴趣的蹲下,“是吗,小蝴蝶都是毛毛虫变得吗?”

小晨儿骄傲地道:“当然,我父王什么都知道,父王说是就是,小师叔,你想想啊,小毛毛虫最后都变成美丽的小蝴蝶,这是多神奇的事,父王说是,这是人间最美丽的蜕变……咦,可是蜕变是什么?”

小晨儿脑袋歪着,巴巴地看向小师叔。

安津哼了一声道:“笨,蜕变就是很丑陋的东西变成美丽的……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小晨儿低下头,“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毛毛虫不丑陋啊……挺可爱的呀……对了,我也送个礼物给钟姨姨……”说着用树枝挑了一只毛毛虫放在手背上,在安津惊诧的目光下,兴冲冲的跑向钟琳的房间。

钟琳正在房内给蜂雀阁的小蜂雀写信,司徒意殷勤地为她研墨。

“钟姨姨——”小晨儿热情的叫着跑进来。

钟琳放下笔,转身抱起他,“晨儿,练完功了?”

小晨儿绽出纯真的笑容,使劲点头:“嗯,钟姨姨,我娘亲说,司徒叔叔想送你件礼物,可是不知送什么好。”

钟琳转头瞧向司徒意,只见司徒意俊朗的侧脸泛着红,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她笑问:“司徒意,你想送礼物给我?”

司徒意再干咳两声,不语。

小晨儿道:“娘亲跟我父王说,司徒叔叔不如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钟姨姨……”

钟琳双腮微酡,将小晨儿放下,嗔道:“你娘真是的,我要司徒意有何用!”

司徒意抬头看她一眼,低声地抗议着,“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当得保镖,暖得被窝!”

钟琳转头狠狠瞪他一眼,敢跟她说暖得被窝?!司徒意立时噤声,真想像裘一仙一般大声说一句:人家也有的是痴心、诚心和耐心呢!

小晨儿眨着大眼睛,仰着头,稚嫩的声音道:“钟姨姨,晨儿也想送个礼物给姨姨,但是晨儿不能把自己送给姨姨,晨儿给你这个……这个会变成漂亮的小蝴蝶哦。”说着将小手往钟琳面前一伸:“你看!”

“啊!”钟琳轻呼一声,吓得往旁边一跳,正好撞在司徒意怀里,当下也顾不上害羞,急急地道:“拿开,晨儿拿开!”

小晨儿悻悻地缩回手,嘟着小嘴道:“姨姨不喜欢晨儿的礼物吗?这是小蝴蝶呢!”

钟琳勉强笑着,她真想问问这小娃儿,他哪只眼睛看见这毛毛虫是只小蝴蝶?!她往后退了一步,“哈哈,咱们小晨儿还是二郎神呢,能看出这毛毛虫是小蝴蝶……”

“钟姨姨是不是怕毛毛虫啊?父王说了毛毛虫都会变成美丽的小蝴蝶呢。”

“不怕!”钟琳坚决地否认,笑话,他一个小孩都不怕,她堂堂蜂雀阁二当家怎么会怕!只是……“嘿嘿,晨儿啊,钟姨姨是可怜这毛毛虫啊……”

“为什么可怜毛毛虫?”

“你瞧它这么小就离开了娘亲,它娘亲找不到它,会伤心的哭的,而且它找不到娘亲也会哭的,他会很孤单很寂寞,你听不到沙沙的细响吗?那就是毛毛虫找不到娘亲,在哭呢!”

司徒意想替小晨儿哭,这孩子被这一家人骗得好惨!沙沙细响不是毛毛虫爬动的声音么,难道虫子爬的时候就是在伤心的哭?

小晨儿低下头,想了想,“是不是就像晨儿找不到娘亲,娘亲也找不到晨儿?”

钟琳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晨儿还是把它送回到它娘亲身边,免得它娘亲伤心。”

小晨儿托着小毛毛虫,蹬蹬跑出去。

钟琳送了一口气,轻拍胸口:“终于送走这小祖宗了,吓死我了!”

司徒意笑道:“钟姑娘,你竟然真的怕毛毛虫?”

钟琳白他一眼,深吸一口气道:“那又如何,人总有怕的东西,难道你司徒意就没有怕的么?”

“我自然有怕的,我最怕的就是你这只母老虎……”司徒意小心的看着她,小声地嘟噜着。

“司徒意!”钟琳再一次发飙,怕她就怕她,为何还跟晨儿一样叫她母老虎?!

司徒意嘿嘿笑着。

“本姑娘叫你气得一身汗,要沐浴!你再去后山的山泉去担水,十担!快去!”

司徒意无奈轻叹,只得转身,准备出去拿扁担去挑水,却见小晨儿“呼哧呼哧”端着一只碗跑进来,往钟琳面前一送,兴奋地道:“钟姨姨,晨儿把毛毛虫的娘亲爹亲和哥哥妹妹,还有好朋友都找来了,这下他既不用哭也不会孤单寂寞了!都给钟姨姨!”

钟琳看了一眼那碗里一堆蠕动的毛毛虫,顿觉毛骨悚然,一身的鸡皮疙瘩,“啊——”跳进司徒意怀里!“拿走拿走!”

司徒意下意识地接住她,左手勾住她双腿,右手紧紧抱住她的背,唇边笑容难抑,原来温香软玉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好啊!他真得感谢小晨儿这小子!

小晨儿捧着碗,不解地道:“钟姨姨,它们都会变蝴蝶呢!”

“拿走拿走!快拿走!”钟琳紧闭着眼大叫。

小晨儿失望地转身,嘟噜着:“人家好心好意的送礼,钟姨姨却不领情,晨儿再不喜欢你啦。”边说边走着,对着碗里的毛毛虫小声道:“钟姨姨不要你们,我要,等你们变成美丽的小蝴蝶,我才不要钟姨姨瞧呢。”

……

良久后,钟琳紧闭着双目,大声问道:“晨儿走了没有,走了没有?”

司徒意微一犹豫,道:“……走了。”

钟琳这才松一口气,睁开眼,果然不见了小晨儿,哼了一声,推了司徒意一把,跳下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占我便宜的?”

司徒意百口莫辨,看看自己空了的双手,被骂倒没什么,只是没了这温香软玉在怀,实在是不爽!怪不得令狐薄天天腻在何清君身边,寸步不离,这感觉如此美好……看着钟琳那张愤怒的美颜,竟是愤怒得如此可爱,如此动人心肺……那双唇瓣如此的诱人采撷!

他深吸一口气,反正一下是死,两下也是死!总得赚点甜头,当即伸手将她勾进怀里,低头就吻下去!

柔软!娇美!甜蜜!

原来唇舌相交,口水以沫,竟是这般舒畅,这般美妙!

“啪——”一个清脆耳光,打得他左边脸颊红肿火辣!两只小手在他胸前使劲推着拍打着:“放开!”

司徒意双臂如钢铁般环箍着她,将她紧紧扣在怀里,正欲再撷取她口内的甜蜜,却听小晨儿大叫一声:“司徒叔叔,你没羞!”

司徒意忙放开钟琳!钟琳红着双颊转到旁边。

“男女受授不亲,司徒叔叔,你没羞!不害臊!”小晨儿跳着脚拍着手叫道。

司徒意心满意足地笑着,道:“小晨儿,你怎么回来了,净坏叔叔的好事!”

钟琳恨恨转回头来,怒吼:“司徒意!滚,滚!去后山挑水,挑二十担!还不去!”

司徒意便如刚刚偷了腥的猫儿般餍足,虽然被骂被罚,却满面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拿了扁担,挑着水桶去担水,临走时没忘记摸摸小晨儿这位恩人。

钟琳恨恨地跺脚,平白无故竟教那个登徒子占了便宜!幸亏晨儿来得及时,不然必又给他再占了便宜!“晨儿,你怎么回来了?”

小晨儿道:“娘亲说钟姨姨害怕毛毛虫,让晨儿来给姨姨道谦。唉,原来女人果然是需要男人保护的!”拍拍小胸脯,“姨姨别怕,晨儿会保护你……算了,晨儿还要保护小妹妹呢,钟姨姨还是让司徒叔叔保护吧。娘亲说了,钟姨姨一定会嫁给司徒叔叔的!”

钟琳:“……”师姐,你能不能教孩子点有谱的?

司徒意不屑地冷嗤一声:“我需要偷师你乐山的武功么?”

何清君瞪着他:“司徒意,你是瞧不起我们乐山的剑法?你比我大上几岁,内功比我高,没什么稀奇,便若论剑法,你的剑法未必就比我的玄机剑法高明!”

“是啊,是啊。”

何清君笑着道:“乐山的人都穷怕了,最喜欢的就是钱,金山银山都喜欢,送银两最实际了。”

何清君又塞了一颗蜜饯嘴里,“司徒意,看清楚,我是何清君,不是钟姑娘,你找我师妹,找错地方了吧。”

因何清君还有四个月就要临产,身子越发沉重起来,令狐薄命薛青回京城调了两位有经验的嬷嬷和一名太医到乐山,照顾何清君,并命宫李太医和一名稳婆在临产前两个月便往乐山待命。

司徒意搔搔脑袋,“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般不讲道理啊?我几时说你乐山的剑法不高明来着?我的意思不过是以我司徒意今时的武功,实在没必要偷学你乐山的剑法,并无半分瞧不起……再说我敢瞧不起吗?玄机老人的剑法在江湖中确实难有敌手……”

何清君这才稍稍满意,冷笑:“司徒二爷,你今日来,是不是有事相求?”

何清君忍笑不已,拈了一颗梅子蜜饯放入口中,闭目享受着酸酸甜甜的滋味。把司徒意看得是直流酸水,这么酸的东西,她竟吃得下?目光下移,落在她隆起的大肚子上,他还是瞧着她能生个男娃……只是这话可不敢再说了,否则,不知又要被这一大家子如何折腾了。

司徒意俊脸微红:“这个……这个……”忽然咬牙道:“何清君,我想送件礼物给钟姑娘,不知、不知她喜欢什么?”

何清君斜睨他一眼,对两尊练剑的小的道:“你们两个先去别的地方玩一会。”安津立即领着小晨儿出去。

“司徒意,你想送钟师妹礼物?”

“哟,红尘公子不是对我家王爷痴心一片,甚至大婚之时还去深情表白么?怎么,想娶娘子,不想嫁进王府了?人家裘一仙会答应么?”

司徒意苦恼之极,叹了又叹:“何清君,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被你们夫妻折磨了这么多年,你们若还不解恨,不如给我一剑算了。”

“那可有点难度,我师妹对男人可不放心,想娶她,你还差得远呢。”

“那如何?”

“司徒意,你有什么事,不妨说说看。”

司徒意俊朗的脸庞扭捏了,“何……王妃,钟姑娘……钟姑娘……”

司徒意长叹一声,满目哀求,“王妃,在下求你别在称我为二爷了行吗?再叫下去,我还如何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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