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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行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神秘锦盒

韫棣知道杜韵有事瞒他,可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强迫,心中虽有淡淡不悦,却在对上杜韵疲惫的神色时,不悦瞬间变成了心疼,心想不说便不说吧,索性她在他身边。

“阿姐接下来有何打算”

“江琴的事我会查清楚,不过眼下棘手的是公孙烈,他如今只是昏了头,但捉拿我二人之事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二人今日行踪并不隐秘,若是细查,怕是会麻烦,所以这云岚阁,侍卫门定会再来”。

杜韵抬头看他,眼中恍惚还未散去。

“告诉我顾怀安跟你说了什么,或许说你可是知道了什么,你为何要杀江琴”。

“韫棣,你值得信任吗”杜韵忽然开口。

等他们再回来,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她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站了起来急匆匆就往院子外走“韫棣,那个东西,我现在就去拿”

“现在侍卫正在各处搜查,外面很危险”韫棣制止她。

“放心,我是杜家大小姐,他们不会拿我如何的,只需半个时辰,你在这院中等着,若公孙烈的侍卫们去而复返,就直言我去清波楼找许青州讨教用毒之法去了,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能进房间”

语罢消失在了云岚阁院子里。

太阳坠落西墙,整个杜府都笼罩在一片橘色昏黄里,杜韵穿过座座亭台楼阁,去到了一处开满梨花的院子。

梨花院,她娘安睡的地方。

推开朱红斑驳的院门,沁人梨花香扑面而来,伴着满院昏黄,稍显清寂,抬脚往梨花深处走,树树梨花掩映下出现了一座算得上气派的孤坟。

杜韵在她娘坟前鞠了一躬,目光往院内西墙角看去。

满院梨花雪白,是杜寒月生前最喜欢的花,不过独独靠西墙的角落种着一颗翠柳,在一院雪白里格外醒目。

柳树已有些年岁,树干比杜韵的怀抱还要粗,上面爬了一层青苔,树底虬枝裸露在地面盘根错节,翠绿的枝条随微风轻轻摆动着。

“果然在“杜韵面色一喜,直奔大柳树下。

盯着树根转了几圈后,蹲在一处最粗的根茎前挖了起来。

半柱香时间后,一只漆黑锦盒被她挖了出来。

来不及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杜韵急忙将锦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在,紧锁的眉头才缓缓松开,将东西取出揣进怀中,将盒子再次埋入树下,又在新土周围撒了些枯叶后她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她一惊,猛地回头,一只剑已经架上了她的脖颈。

“大小姐在此处做什么,这是挖到了什么东西,交出来”

一个府中侍卫打扮的男子,看着有些眼熟,多看了几眼后认出来此人是公孙烈身边的侍卫。

梨花院怎么会有公孙烈的侍卫,是跟着她来的吗,心思转的极快,杜韵知道不管如何,眼前侍卫怕是留不得了。

“大胆奴才,不知道我是谁吗”她面色不改,斜眼看着侍卫手中的剑。

似是被她气势所迫,侍卫的眼神动了一下“东西交出来,属下便不会伤害小姐性命”。

杜韵发现侍卫似乎不太怕她,立即猜出此人应该是直接受命于公孙烈,所以有恃无恐,更加肯定他是跟踪她来梨花院的。

看来,公孙烈果然存着什么别的心思。杜韵心头跳了跳“我爹派你跟踪我?”

侍卫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可千万莫要发现她室内的机关,她心中祈祷。

“从小姐适才出了云岚阁”

还好,还好,杜韵松了口气,忽然笑了“没什么,不过是本小姐小时候在此处藏了些东西,如今忽然想起来,过来看看还在不在罢了”。

她笑的天真烂漫,黑衣侍卫却无动于衷,显然不相信,目光瞟向她的怀中。

“小姐还是乖乖拿出来的好”剑往前又递了几分。

“算了算了,你不信的话,本小姐就屈尊给你挖出来一瞧”杜韵无视侍卫的剑,直接蹲下去在刚才掩埋的黑色盒子的地方刨了起来。

侍卫冷着脸看她挖出一只黑色锦盒,然后宝贝的将盒子抱在怀中起身,一幅泰然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些不确定,心道难道是他想错了,眼前人真的只是来挖小时候埋下的小玩意儿。

“给你”侍卫愣神的瞬间,杜韵一脸无奈的黑色锦盒扔给了侍卫。

侍卫下意识伸手接住了盒子,下一秒,掌心便传出一股火烧一般锥心刺骨的疼痛,他大叫一声想要扔掉锦盒。

她的神智已经恢复,一双黑亮的眼睛审视的睨着韫棣,只见少年那双清水一般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受伤“阿姐不信我,还能信谁,你我二人如今相依为命,不是吗”他答。

杜韵挣开韫棣的双手,眉眼温和了下去,走到石桌前坐下,韫棣知道她应当是准备告诉他了,跟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她想的是,等一切尘埃落地,她查明真相,为她娘还有若怀报了仇,那时再告诉韫棣。

“好,你说信,我便信”

“你不信顾先生?”

“阿姐……”韫棣攥住了杜韵的肩膀,细白的手背上起了几道青筋。

他将院中打扫的丫头都屏退了下去,伸手为杜韵倒了一杯茶。

“江湖传言我娘当年是因常年习毒,体内积毒已深才在生下若怀之后撒手人寰,我一直对此深信不疑,如今有人告诉我,当年我娘之死,或与江琴有关”。

“是又如何,韫棣,这就是你要说的?”

“不是不信,只是杜家如今暗藏凶险,我们需谨慎些才好”

杜韵闻言,脸上的淡漠才缓缓消失“韫棣,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与你说明,往后有机会了自会与你坦白,但顾先生,我信他”

杜韵本没想瞒着韫棣顾怀安的身份,只是觉得当年顾怀安与她娘的事终究是她的家事,且事关她娘的清誉,不便告诉韫棣。

“此事是顾先生告诉你的?”半晌之后韫棣开口,声音说不出的平静。

杜韵把玩茶杯的手顿住,这才察觉出了韫棣的怪异,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还是说因为是她娘,所以旁人根本不在意她是怎么死的。

杜韵眉头深锁想着对策。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那群侍卫会再回来。

韫棣听杜韵忽然变脸,语气冷漠了下去,脸色一白“阿姐,你莫生气,我只是不明白顾先生突然出现在杜府,他特意赶来,就是为了跟你说当年事?他是如何知道你是杜寒月之女的,又是如何知道当年你娘之死跟江琴有关,他又跟公孙烈有什么恩怨”

少年小心翼翼的道出心中疑惑,目光不离面前杜韵那张布着怒气的脸。

杜韵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中却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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