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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二百五十章:醉鬼难伺候

“我就是在想,君留山对你这个侧王妃是真的不错。”

“你对他也不像是没感觉啊。”

一个小心翼翼把人护着,一个嘴硬心软割舍不下。

君留山一日未倒,就一日无人敢掠其锋芒。

薛净悟比她更了解焚仙门。

“若是虫灾因他们而起,此次蝗虫异动,必然会有焚仙门的手段。”

“既然怀疑焚仙门,那我还是出去多打探一下,你先好好休息。”

“说不定还能有碎片的消息。”

林眉不耐烦地拍了他一掌,薛净悟借力消失在墙头。

林兴修带着物资下去安排了,一部分分给百姓,一部分拿来准备祭典,还需要和主持祭礼的人商议。

折思去看巡防,折宁带着暗卫出去收集消息。

君留山喝完药后不想再回床上躺着,酒儿给他披了件大氅,他就来找林眉了。

冰凉的双手拢进袖中,绣着暗云纹的黑缘从颈边垂下,衬得他那张脸微微苍白。

林眉眼中的天空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遮挡了大半,背着光晦暗又模糊,阴影厚重地覆盖在那张脸上,有些冰冷,有些虚幻。

青丝滑落,尾稍搭上林眉的肩,他在修养,没有戴冠,只简单地拿发带束起,垂在背上。

林眉不禁抬手,在指尖触碰上那张脸之前,回神推开了他。

她想要起来,君留山按住她自己也在薛净悟之前的凳子上座下。

“本王的侧王妃这是怎么了,一人在此闷闷不乐的?”

君留山来的时候只见着她一人坐在那里,遥远又不可琢磨,如同碎月偶然落在窗前。

那个时候的林眉,身上没有一点的人间烟火。

林眉藏起了波澜起伏的心湖,有些忧郁地垂下了眼。

“妾身只是在想,是否不管去到何处,都难以避开妖女的名头,只能受人侮辱。”

君留山没想到被林眉听见了。

他张了张口,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和林眉说。

或许他确实应该早些放林眉自由,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舍不得一再拖累她。

他不能将林眉折翼囚禁,更不该让她成为镜里青鸾。

最终君留山在袖中蜷起手指,默然低眉。

“不会有下一次了。”

两人坐在一处,各是满腹心事。

晚饭是林兴修折腾出来的,只有四个人在。

四方的木桌搬到院子里,没有米饭,只有一摞饼子,大片的切肉,一盆汤,和一壶酒。

君留山坐在上首,左边是林眉,右边是林兴修,酒儿坐了一会坐不住,把肉加进饼子拿着跑了。

剩下了三个人,林兴修倒出了两碗酒,举起其中一碗。

“臣敬王爷。”

君留山一言不发地端起酒碗,碗沿相碰,然后仰起头一口灌下。

酒液溢出些许,顺着脖颈,滑过喉头,然后没入层叠的衣领之中。

林兴修也一样,一口喝完了一碗。

这是军中的喝法,酒也是军中的劣酒。

粗陶大碗,一路烧进胃里的烧酒,浑浊又浓烈。

在京里是要喝甜酒,或玉琢或陶制的小盏,文文雅雅地举杯示意,进了口中甜腻又寡淡。

宴上喝醉太为不雅,便只浅尝。

摄政王垂着眼往那里一坐,同宴的众人便要小心再小心。

而谁都知道王爷身体不好,敬酒是不敢多敬的。

君留山很久没喝过这样的酒了。

林兴修和他都一碗接着一碗地喝,一坛空了就再拿一坛来。

一人身边三坛空了,君留山依旧不动声色,林兴修却喝红了眼眶。

林眉就在一边看着他们喝,自己吃着自己的饭。

等君留山要去开第四坛,手在半空晃来晃去始终抓不住坛子的时候,她拉住了他的手。

“王爷身体不适,不能再喝了。”

君留山被阻,转过眼来,俯身仔仔细细地凑近了看她,高大的身躯压下,威严又茫然。

他沉默了太久,林眉都要怀疑他已经认不出人了,君留山却突然勾唇笑了。

风光霁月、高山融雪。

他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本王无碍。”

如果不是他目光有些溃散了,还真看不出来他已然醉了。

林眉觉得,美色误人。

林兴修醉了就简单多了。

恍惚间听见了林眉的声音,他就摇摇晃晃地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

他吸了吸鼻子,叫了一声“姐姐”。

林眉没有应他,他张嘴就是嚎啕大哭。

一张俊脸哭得涕泪横流,死死地抱着怀里的手跪在林眉的身边偎着她。

林眉听见他边哭,边口齿不清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什么,仔细去听颠来倒去的只有“姐姐对不起”和“我想姐姐了”。

他念着他的姐姐,哭得却像是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家一样。

明明已经是一个小将军了,却像个流着鼻涕泡的小孩童一样,抓着林眉就恨不得把自己黏在姐姐身上。

林兴修哭得浑身都在发抖,把自己蜷在林眉脚边。

“姐姐不要丢下我……”

君留山拉着自己的心上人,想说的话都被他的哭声打断了。

不适又不悦地皱起了眉,他被吵得有些头疼不说,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打扰他和他的侧王妃?

眯起眼探头去找是谁,只能看见抱着林眉的手在哭的一团。

君留山当即黑了脸,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这是他的侧王妃!

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动他的人!

摄政王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就想上手把林兴修拎起来堵住嘴甩出去。

但他一手拉着林眉,实在舍不得放开,中间又隔着一张桌子,只能别扭地伸出脚去踢,发现踢不到。

林眉也连忙拦住了他。

摄政王大怒,又是一拍桌子叫了一声:“折思!”

没有人来。

酒儿倒是在院外探头探脑,看见了差点怒发冲冠的君留山,委委屈屈还在哭的林兴修,和一手一个有些生无可恋的林眉。

“需、需要帮忙吗?”

君留山还在别别扭扭地试图去踢“登徒子”,手已经把林眉连手带腰圈住了。

林兴修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了林眉的衣袖上,哼哼唧唧地闭了嘴专心地哭。

很少有人能看见君留山喝醉,林眉也就无从知道他喝醉了是这么……幼稚。

更不知道林兴修能这么缠人。

她试着把手抽出来好把两人分开,但一边都没有成功,反而被以为她要离开的两人合力拉得动弹不得。

林眉只好更生无可恋地被抱着,让酒儿快点去把折思折宁随便找一个来。

折思已经走到了大门,被急急忙忙跑出来的酒儿拉住,又急急忙忙往院子跑。

“怎么了?”

这也不像发生了什么大事,酒儿的表情反而有点古怪。

折思一头雾水。

酒儿埋头把他往院子里一推,然后自己又溜了,躲在墙根下竖起耳朵,留折思一个人直面他家王爷的修罗场。

林眉头疼万分地让折思把林兴修带走。

桌子已经在刚刚那一会被君留山拍碎了,她拖着两个人现在站在一边。

林兴修因为桌子碎了的事,觉得自己的姐姐被吓到了,都吓得一动不动了也说不出话了。

他也顾不上哭了,就惦记着找君留山算账。

君留山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看不过眼,登徒子都该死!

林眉在中间拦得很是艰难,都想干脆把两个人一起打晕。

但她动不了手。

两个人争锋相对还不忘把她拉得紧紧的,互相踢起了脚。

折思在自家王爷迟来的瞪视下咳了一声。

君留山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了。

林眉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看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折思连忙上前,想把已经不哭了,跟小孩子要被抢走糖一样警惕的林兴修扒下来。

林兴修失去了林眉,红着眼就要和折思动手。

“坏人,把我姐姐还来!”

折思抢在他之前一手把人敲晕了,扛在肩上转身就跑。

说实话,他没想到还能看见他们王爷喝醉。

小朋友被带走了一个,还剩一个。

君留山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林眉大大松了口气,不再想杀人了。

君留山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认真地注视着她。

林眉不适地想要仰开,也有些担心他喝了太多酒不好,把君留山推开后只拿一只手给他牵着,将人带进了屋。

“恐怕就是奔君留山来的。”

“但他们,要的是什么呢?”

林眉蹙眉:“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薛净悟摆手,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

“算了,不提他们了。”

林眉不知道顾明珏在底下做了什么手脚,只当是因为君留山近来都与她在一起,那些人投鼠忌器,不想和摄政王正面冲突,伤了自身。

薛净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着林眉。

“上次我们和他们遇见,他们也在找碎片。”

这两日发生的事多多少少都在围绕着焚仙门转,偏偏现在他们找不到一点影子。

薛净悟啃一口饼给自己压压惊,突然斜着眼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林眉。

林眉有些些的手痒,搓了搓手指。

薛净悟连忙端正了神色,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

“恐怕不止是对着君留山。”

他们手中,有着焚仙门想要的东西。

林眉收敛了笑意,没有接话,倚在桌沿看着天空微微出神。

薛净悟似是随口取笑,三两口啃完了饼拍干净手,起身在林眉肩头按了一下。

一想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林眉和薛净悟都露出厌恶的表情。

阴沟里的老鼠还不知道能怎么恶心人?

林眉知晓薛净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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