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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二百九十六章:宫中之变

“王爷呢?朕不是说过,为消灭蝗虫,若有必要,你们可以协助摄政王的吗?为什么看着他重伤!还有,那些黑袍人是什么来历,又想要做些什么!”

君后辛背着手在高台上来回地踱步,看见跪在下面的暗卫一脸为难地没有说话,几步下来一脚将人踹翻了。

“朕在问你话!”

但想起酒儿似乎最近也经常如此,折思和折宁也没好哪去,君留山都有些无奈了。

摄政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天赋。

还好没有给京城那些人见着,否则恐怕要吓得多少人跌出轿子摔下马的,走路的都能平地倒,放说书的嘴里就是“且看那诸男儿伤心别去,娇娇郎含泪赴清池,惨遭摄政王无情践真心”。

“黑袍人……属下等无能,还未能查出!”

君后辛差点就要暴跳如雷了,甩袖又是一脚踹出,直接将暗卫踹飞后背撞在了门槛之上。

殿外的人听见里面的巨响都抖了一下,低垂着头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的动静。

陛下近来越发的暴躁,朝中大臣吃挂落不说,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更是首当其冲,每日都会有那么几个运气不好被拉出去打板子的。

“废物,都给朕滚出去!”

内外的人都吓的又是一抖,里面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冯公公都扶着帽子几乎是用跳的从门槛后跌出来,然后慌忙关上了门。

听动静,里面又摔了杯子掀了桌子。

冯公公扶正帽子拂袖回过身来,压低了声音瞪了一眼都眼巴巴等着他拿主意的宫人。

“还在这里凑着做什么,去给陛下泡茶拿东西去呀。还有你们这些侍卫,不想挨板子就退开一点,远远守着就行了。”

见人都还没动,冯公公一巴掌扇在一个小内侍身上:“发什么愣,还不快去!”

众人回过神来,连忙踮着脚跑了,侍卫也小心按住配剑离远了些,就剩下冯公公一个躬身低头地守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半晌,里面才安静了下来,但君后辛没出声,冯公公也不敢动。

眼看着都要到传晚膳的时候了,里面才传出君后辛不耐烦的声音。

“行了,给朕滚进来!”

冯公公连忙朝远处一招手然后推开殿门,捧着水盆、白巾、新衣、发冠梳子等物的内侍们闭紧了嘴深深埋着头走过来,跟在冯公公后面小心跨进了殿。

里面不出所料是一片狼藉,没捧着东西的内侍轻手轻脚地上前收拾,冯公公带着人给君后辛梳洗更衣。

君后辛闭上眼任湿润的白巾拭去脸上手上的汗水和污痕,又抬起手臂让人换下身上弄皱的袍子,散乱的发也要重新梳束过。

坐到龙椅上等着人收拾打理,他看了眼大气不敢出的冯公公皱起眉摆了摆手。

“一会你去和太后通报一声,今日政务繁忙,明日朕再去请安。”

“是,陛下。”

殿中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知道刚才那场算是过去了。

冯喜等伺候着君后辛睡下了退到守夜的耳间里,才擦了一把汗,旁边小内侍连忙上来给他宽衣脱靴,又奉茶捶肩地讨好笑了笑。

“公公,今天公公受累了。”

冯喜躺下去都能听见身上的骨头在咔咔作响,没能抢到捶肩的内侍跪到脚踏边给他捏腿。

他长叹了一口气,半闭上眼翻过来趴着,让人给他先捶捶腰,肩上的手也移到了额头上轻柔地按压着。

别的不说,这些能在贵人面前露脸伺候的都有一手好的按摩技艺。

轮到自己享受的时候,是真的舒适。

也无怪乎人人都想往高处爬啊。冯公公感叹着,让人再给他按重一点。

给冯喜按头的小内侍边使着劲边斟酌着和冯喜说话。

“公公,陛下今日做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冯喜懒洋洋掀起一边的眼皮,睨了那小内侍一眼。

小内侍陪着笑手上动得更勤快,冯喜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这是你该打听的吗?”

“奴婢这不是怕哪天挨了打。奴婢自己挨打没什么,就怕气着陛下,还连累公公。”

小内侍从一旁取了药膏来,打开盖子来是清淡的木香,指尖沾上一点,给冯喜抹在额角,指腹揉抹着让药渗得更快。

平日里他们只要注意着在陛下上朝后,以及朝里的大人们来的时候,注意着气氛,手脚再小心点,也就还能躲过板子。

君后辛一般是不会把心思分给宫人的,想要发泄脾气的时候往往指着做事让他看不顺眼的。

小内侍是新被调到君后辛跟前的,还没像今天一样见过君后辛发这么大的脾气。

冯喜在按揉下慢慢舒展了眉头,一时没说话,小内侍也不敢问第二遍。

本来暗卫来报消息,君后辛是都会把人清出去,就留冯喜一个人还能在里面递东西。

今天暗卫来得急了些,人退到一半条子就到了君后辛的手上,然后就是震怒。

吓得这些小家伙都不敢动作,才被看见了后面的事。

等明天起来,估计御书房的人又要换上一波了。

不过眼前这一个倒是机灵的,一个屋子的就他跪得最快,趴地上半眼都不敢看,跑得也快。

伺候人也还算贴心。

冯喜换姿势躺平在榻上,摆摆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就留下了这一个继续伺候。

“你叫个什么?”

“回公公,奴婢跟了爹爹姓林,小名二伢。”

小内侍替冯喜解了髻,拿着梳子一点一点地顺着发,半点不让冯喜觉得有拉扯之感。

冯喜也分不清是“嗯”了一声还是哼了一声,等到全部头发都梳好了,十指又触上发间的穴道后,才昏昏欲睡地开了口。

“行了,以后你就跟洒家身边当个徒弟,记着好生地伺候陛下。”

爹爹不是生父,往往指的是宫里的养父,要没个养父,也不能这么小就能指到皇帝跟前做事。

也就才十五六呢,还真的是个小内侍。

姓林的……先帝朝的秉笔太监就是姓林,当今登基后,那位林公公就荣养了去。

他当初也是跟着爹爹姓了冯,只是他爹爹管的是御膳房,不怎么能露脸,等他到了陛下的面前都年过而立了。

“二伢不好听,入不得陛下的耳,以后你就叫林善吧。”

“人呀,小善做事,大善做人,在宫里,就要做人做事都善才行。”

林善跪到脚踏上,惊喜地给冯喜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林善谢谢师父!”

“起来吧,过两天再敬杯茶就算成了,这两天先免了,陛下心情不好。”

冯喜在他头上拍了拍。

“记住了,以后听见摄政王了,就机灵着一点。”

“像今天这样,该跑出去就跑出去,别在陛下跟前碍眼。”

林善替冯喜盖上被子应是,又拿着把扇子在一旁给他扇风。

冯喜也累得紧了,闭上眼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在君后辛醒之前,会有其他宫人来叫他的。

林善守着他一宿,一直在不急不缓地摇着扇子,也没睡觉。

听着外面传来寅时的打更声,他轻轻推了推冯喜。

“师父,寅时了。”

冯喜一个翻身就起来了,眼神清明丝毫没有才醒的迷蒙。

林善放下扇子要来服侍他,冯喜摆手,站起来自己穿衣束发。

“去,让人都起来准备着了。”

“是。”

林善小步快走了出去,在倒座和后座里休息的内侍宫女,还有守在寝殿外间的内侍,都陆续爬了起来。

小厨房的灶烧了起来,灯笼里燃了一夜的半截蜡烛换上新的,皇帝今日要穿的衣服三四个女官送到偏殿熨整,佩饰、头冠一样样地配好。

侍卫们也换了班,执兵着甲肃穆挺拔地守在殿外。

淳荣王府脸面是真的别要了。

君留山自娱自乐地想了一会,以手扶额,挥开了这个糟心的联想。

但大漠里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连他都不再分心去关注楚家旧部和君留山的事了。

突然出现的蝗虫,前所未闻的行尸,潜伏在大漠深处的黑袍人……

只是她心中压着君留山之事,新药又迟迟没有成效,现在连见都不敢来见君留山,君留山也就无从知晓她的进度。

好好一个小青年,气势汹汹地来,又哭着走了,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林兴修来去匆匆,也忘了问他外面如何了,折思他们都不把事情往他面前报,君留山一下闲下来还有些不习惯。

也有些挂心和担忧。

也不知酒儿那边研究得如何了,能彻底克制蝗虫,他们才能放手去做。

担心蝗虫之事的也不止是君留山和在大漠里的人,还有京城里的那一位天子。

君后辛才接到了黑袍人袭城,以及能让人变成行尸的蝗虫的消息。

当年大战的事他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战王战死及君留山和战王战死有关,这一次还打算用此事对付君留山的。

他也就这一次还能威慑住他们了,若是不能一次解决,大漠估计又要僵持上许多年,之后边关战乱四起,也没人来关心大漠之事了。

更坏的结果是,那些人若趁朝中无力管辖,对大漠的城池展开屠杀,死伤的人就不止是虫害带来的这一些了。

暗卫迅速爬起来连连磕头。

“回陛下,当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们的人都被限制在了城中,摄政王那边发生的事是过后才知道的。”

君留山撑着身体躺下,侧头望着窗外,尽管又开始困倦却也不肯合上眼休息,还在思索着那些劳神费力的事。

酒儿已经日以继夜地研读那卷记载,又和城中医师一同讨论药方和应对行尸之法,虽然还没能成功,但也已经有了思绪,只要再有一段时间,一定能够成功。

焚仙门做事不讲究手段,是朝廷最难应付的一种敌人,将士也没有和这种人敌对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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