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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五百三十一章:隐秘事

“微之承爵之时连京中的人都只是知道这座山是有主的,但归属于谁却没有印象,为了上下山方便,就重修了这么一条小路出来。”

若是大摇大摆从正面的阶梯进山,也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这座山是我家的,或者我同这座山的主人关系匪浅。

依着这么多年那些文人雅士的怨念,一旦暴露了他就别想要个清静。

“对她我已经还不了什么了,若于来世还能有缘再见,只愿能将她一辈子护在身后,护她一世无忧不再错爱,送她幸福美满生死无憾。”

君留山缓缓收紧了手,将林眉的手牢牢握在掌中,不让她有逃的机会。

他的心上人身法精绝巧手可盗月,连他精心培养的暗卫也是远远不及,若有一天她真的偷了他的心又跑得不见踪影,也只有他自己去上天入地地追了,他人都是指望不上的。

“不拦着人一些,怕是还能有算得上旺盛的香火。”

留在京中的人也在好奇这处他人无缘一见的盛景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是岑见说起也是颇有些头疼。

“以前也曾经开放过一段时日,还留了几个道童在上面守着,只是后来实在难挡纷扰,才非封了山去。”

“父亲在时一年会有将近半年都在那座山上,仁宗与先帝都特意派过军队围守,以防人闯入山去,是父亲说不必如此才撤了去,但也从此清静了下来。”

岑家毕竟背景不同寻常,历代家主都是玄门中鼎鼎有名的人物,又是声名在外的顶尖世家,想找上岑家的什么人都会有。

是以太祖给他们赐下这么一处地方,太宗又特意修了一座道观,使岑家人更加的出尘离世。

随着山头一同赐下的,还有一卷只有岑家家主才能打开的圣旨,就封在别院之中。

若有朝一日,岑家清静不再,家主可奉此圣旨入宫,自此脱离朝堂不再受此间侵扰。

当年不是岑家要握着这富贵权势不放,而是皇家要留下岑家做辅世之臣,岑家为此而享有的种种特权,是后代皇帝都不能销抹的。

“若有违背,甚至可以请宗人府入太庙,在历代皇帝神位之前,议废皇帝事。”

林眉被君留山的话吓了一跳,从那些有趣的石块上抬起视线来,认真打量着君留山,想要看看他是否在说笑。

让一个臣子掌握着皇帝废立这样的巨大权利,太祖和太宗当年真的不是疯了?

“这是岑家的秘密,本王也是无意得知,如今掌握着这个秘密的人就是微之。”

“其实也算是姑父临死之前为本王留下的一道保命符,也是为这天下留下的一道保命符。”

“若先帝行事无度,若太子不堪一用,本王可以取而代之,安镇天下。”

君留山自己对这件事没有多少兴趣,哪怕君后辛之前那般模样他也没有任何取而代之的打算。

他不一定能当个好皇帝,也不确定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先帝在做错了事情之后很快驾崩,君后辛少年继位,一路走得艰难,君留山看在眼中,更是不愿重蹈覆辙。

“当初姑父其实动过请废太子的心思,那时大岳看着就要握鼎为天下宗,但实则内忧外患如虫蛀梁,姑父已经预见了君后辛撑不起那样一个朝堂。”

“若是真的太平盛世,他能做个平庸的君主,守成尚够,但他没有生到好时候。”

他说得叹惋,林眉却只在他的云淡风轻中听出了心惊肉跳。

这样一个秘密,若是泄露了出去,君留山就真的没有退路了,不止是他,东盛侯府、永平郡府、长公主府都要给淳荣王府陪葬。

凡是与君留山有牵扯的势力,曾经效命于王府门下的人,都要被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了,皇座上坐的那一位才能安心。

怪不得岑见多年来从来不在人前露面,东盛侯府几乎在京城销声匿迹,安怡长公主同永平郡王多年远避京城。

已经被隐瞒了许多代的,几乎就要消失的秘密重新被启了出来,若是真的让它现于人前,便是风惊雷动,天地色变。

君留山也不得不在摄政王这样的位置上坐下去,直到将这个秘密再度带入土中。

“那位老岑侯,真是……”

林眉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但君留山本人看着却是半点怨怼都无的,跨上了一处高土之后转过身来将她半抱了上去。

他们已经走到了半山腰,这里的林木挤挤挨挨地站在一块,灌木野草占据了下面的位置,不少树根枝桠都往小路上探了过来,掀翻了一些埋在土里的石头。

将天光快要遮挡全了的层叠枝叶让这条路变得更幽静了,也让人声不由自主地放轻,但还是照样惊起一片清风。

“洛亭一战本王险些命丧关下,这与这个秘密无关。”

“本王在那两年之间大小战役共有二十三场,所遇险境数不胜数,性命危急的共有三十七次,都与这个秘密无关。”

君留山在静谧之中缓声轻述,被林眉握紧了手就侧首垂眼看着她,勾起了唇掠过笑。

“前面就快要到呦悠峰的峰底了,我们还要爬上峰顶才行。”

“这个摄政王本王虽做得艰难,但庇护天下是本王的心甘情愿,那些绝路反而是这条路上被留下的生路。”

“姑父是个极为温厚宽和的长辈,也是对我极好的一位长辈。”

就像岑见会守在他的身边,没有跟随母亲与弟弟远离京城,在他最难的时候持剑打上了他的门,要替他成全心愿一般。

他叫着他“表哥”,就当真将他当作了兄长,跟在他身边二十余年。

老岑侯看着是为了天下算计了他,将他推上刀山火海,实则那些都与老岑侯无关,相反,他还在人心莫测之中,将他不算太好地护了下来。

那些人性算计、明枪暗箭,不是老岑侯带给他的,长辈的担忧关怀,最初对家的归属,一切尽心竭力的谆谆教诲才是老岑侯给他的。

前面的林木又渐渐稀疏了起来,朦胧的金辉笼罩在了林间,细尘和昆虫一道在亮色中上下飞舞,刚才还只有低沉人声的林子突然就多出了许多的细微响动。

羽翅划过树梢、虫翅振声扇动,风过花间摇响了花铃,不知是野兔还是什么从草丛间横冲直撞地快速穿过,让能没过人小腿的野草纷纷抱怨了起来。

绚丽的光彩一下就充斥了整个视野和听觉,林间的清香和花绽的芬芳也不甘示弱地挤占了嗅觉。

林眉被君留山牵着踏进了光亮之中,不由抬手挡在了眼前,眯起眼缓解着眼前被晃出来的茫茫白光,也缓解着茫茫然的纷乱心绪。

越往前走视野越是辽阔,走到那座山峰之下时,天地都完整地呈现在了人的眼前。

峰峦叠嶂、云阔天高,秀峰奇壁林立,翠色与青穹划出一道分明的界限,又有一行白羽冲破了那条界限,翅上挽了流云翱翔九天。

只是站在峰下都有俯揽天地的畅怀。

“本王想要将一生的喜欢都交给你,这不是为了弥补亏欠,只是因为本王心悦你。”

“而对你的亏欠,本王又想了想,恐怕只能拖到下辈子才有东西来还了。”

君留山已经将那身王服换成了青色的薄衫,头上的金冠也换成了一根简简单单的玉簪,腰间系着一根银灰色的宫绦,在这林中当真有了一份闲适。

“鹿还山是太祖赐给岑家的,举轩别院是太宗命人修的,当时那位文国公便字举轩,不过后来还记得这件事的人已经不多了。”

君留山带着林眉是从小路往山上去的,挑拣出的石头埋进土中,只留出一面在土外,形状各异颜色不一,铺出一条曲径通幽。

“嘉禾我向来视她若妹妹,生前的一场婚礼和死后哀荣是我唯一能补给她的,本王亏欠她,也亏欠了你。”

“王爷,这就不好意思了,本人处概不赊账。”

林眉从他的手中挣出一只手来,屈指抵在了他的颌下,将低下来专注看着她的那张脸抬起,才总算感觉有呼吸的空间在了。

他们一路说着话,似乎没有一会就到了山脚下,折思和折宁在马车外等了一会,两人就先后出了马车。

林眉踩过一块像兔子一样圆胖的石头,又见着了一块描山画水的圆石,两边丛林茂密,上方有枝桠横生,只叫星点光斑落在地上,不留意根本看不出这些藏着的小小趣味。

“这些都是岑侯铺出来的?”

“不,是他托了本王让人找来的石头,本王叫人给他铺上的。”

“好,本王给你。”

君留山几乎没有留给她反悔的时间,低头用唇在她指尖一蹭,就算是落了印盖了章,定下契约不许变了。

因此尽管这是自己的地盘,但岑侯还是偷偷摸摸地来去都走小路,让这座山的主人继续属于无名人士。

“这里本就原是给岑家人修行的地方,上面说是别院,实则是按着道观来修的。”

来此处踏青的人不少,今日殿试之会,未参加今年科举的士子有些也不在城中等着看热闹,而是趁着人少来了这边,想要在安静中品味一番风月。

若是运气好占了好位置,还能在山脚下看见灵鹿踏云而去,仙人步过山头袖带华彩的景色。

“就算王爷用下辈子来压也不行,我也不贪心,只要你往后余生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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