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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五百六十六章:集会

“将先生先送回去吧,这一次大概够先生睡上个两天的了。”

“是。”

酒儿想要跟着回去又被唐家小姐拉了回来,两人亲亲密密地挨坐在一块,一块外酥里嫩的烤乳猪肉就被喂进了嘴里。

“这件事是之前一时糊涂,也没有真的做下,现今皇上也悔过了,近来都在努力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好皇帝,王爷也就饶皇上这一次吧。”

“之后罚跪太庙补偿边军都好,现在先让人起来,听说母亲他们去了丝雨斋用晚饭,不如一起过去?”

念在他近来是真的悔改了,之前的奸臣也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君留山最终给君后辛定下了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去太庙跪上五天祈福的惩罚,让他起来了。

安怡长公主一边夹起一块滑嫩的鱼腹肉,一边看着没酒喝的小儿子像是喝醉了一样缠着孟明耍赖,被孟明好冷静地往嘴里塞了一个桃子。

两个暗卫架着莫上先生出去上了一辆马车,看着他们从丝雨斋离开的拐角,一个佝偻人影也瞬间失去了踪影。

丞相府已入了夜,只有几处廊下点着灯笼,引向灯火通明的书房。

沈士柳、沈墨浓和崔俊都在书房内坐着,沈士柳手中拿着一张洒金信纸,正看得聚精会神。

一个人影在沈墨浓的一眨眼间,就惊醒了打了一个小盹的烛火,映在了窗纸上如同鬼影一般。

“相爷,君留山和君后辛等人确实去了丝雨斋,如今正在里面用饭。”

“人多吗?”

崔俊抬起眼来微微眯起眼,扫过那个黑影一眼,虽是问着话,却看向了头也没抬的沈士柳。

“回先生,摄政王府的人都去了,那两个暗卫统领只有折思一人留守王府。”

“相爷,要让他们行动吗?”

沈士柳将信看完折了起来,连着信封一起点燃丢进了没有装水的笔洗中,揣着手往后靠去摇了摇头。

“今晚不动了,让人都撤回来。”

“可是父亲,今天好不容易才能遇见王府空虚至此,再等些时日恐怕会越发不好进去了。”

沈墨浓也推算过,这些日子君留山和岑见都是早出晚归,那个林眉和另外两个人也整日在外,但王府中还坐镇着安怡长公主和永平郡王,依旧不算好进。

而之后随着政局的变化,王府中的戒备只会越来越严,且那时候君留山不一定还会继续这样参与朝堂上的事。

这几日在朝堂之上摄政王的病态都有些掩盖不住了,以前虽是病弱,但摄政王不曾在人前有半点的示弱。

而自从去了大漠之后,精神看着一日不如一日,朝会上还当众咳出过血来,不过勉力支撑而已。

沈士柳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只是在做戏,但在回京路上几次试探下来,回京之后又暗地查询过太医院的脉案,崔俊也偷偷观察过君留山。

横看竖看这位都是真的命不久矣的样子,而且比之去岁七八月的时候还要严重,大漠之行将他的名字彻底登记在了无常的索命名单上,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崔俊也不赞同今天将人撤回,现在时机都是转瞬即逝。

“相爷,我们在君留山回京之前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换来的就是君留山回京之后强势接管了朝政。”

“这一次清流和相府一派全都损失惨重,君后辛自己那点培养起来的庸人更是全被清出了朝堂。”

崔俊到底不是为官之人,官场上的那一套他并不熟悉,他之所长在于阴谋和用毒。

因此这一次等他从沈士柳口中得到消息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使团总共回来的二十几个人,加上君后辛没能找到机会发落的那些在朝官员,都各有调动与提拔。”

“现如今已经整个朝堂都落入了他们的掌控,就算不起眼的小官也是实权在握。”

“而且朝中这一些还与被安排在地方上的那些官员对接上了,大岳之地,丞相如今还有立足之地吗?”

被贬谪下去的以文欢为首的官员,现在牢牢把守着四方往来的通路,和诸多富庶之地鱼米之乡。

这些郡县的卫军和护军更是皆为他们所使,和边军又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军事部署。

沈士柳之前所想也怪不得君留山会反常地同意各退一步,不过是在逗着他罢了。

“这些老夫都知道,但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他现在不动老夫,不过是因为没有抓到足以动老夫的证据罢了,现在暂且忍他一时,将来才能百倍还与他去。”

他拉了拉袖子盖过枯瘦的手,望着案头的那盏烛灯有些出神,被烛火映在窗上的影子早就不见了。

“九蛮那位顾王爷给老夫回了信,说是同意合作,另一边也给老夫来了信,已经意动了。”

“他君留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这段时间他的动作越大,说明他越急,但老夫还有的是时间。”

沈士柳目光似是不经意扫过自己的女儿,沈墨浓眉头紧皱,唇色也被抿得发白。

“等到君留山再也撑不住的时候,就剩下了君后辛这个毛头小子,那时还害怕有什么大事是不能成的吗?”

“倒是老夫要请崔先生去帮老夫办一件事,还请先生附耳过来。”

崔俊知道沈士柳说得有理,他也不能太操之过急,点了点头起身走了过去。

沈墨浓端起一杯茶低下头,从清亮的茶汤中看见了自己眼中难掩的复杂。

在寄信之前,宋唯严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突然就同意了和沈士柳的合作,之前都还只态度暧昧不明地通过两次书信,这一次却将同意直接写了出来。

“因为君留山要等不及了。”

顾明珏一边伏案亲笔书信,一边叫了宋唯严研墨,他要写的信不止这一封。

“依着君留山近来的手段看,最多不出半年,就要开战了。”

“孤原本还想着能有更多的时间来积蓄自己的力量,但那位摄政王却不愿意再给孤留了。”

“在他死之前,孤和九蛮都有一场硬仗要打,如此,怎能不好生借用一下外力。”

将私章落在了信尾,放下笔拎起来吹了吹,搁到旁边去晾起来,他取了新纸继续写另一封。

写到一半用笔尾在发呆的宋唯严停下的手上一敲,顾明珏奇怪停笔托住侧颊看了看他。

“你今天怎么了,孤见你已经心神不宁两次了。”

“属下只是在想未来的战事,并且主子也快要登基了。”

宋唯严低下头继续替顾明珏研着墨,声音低沉不难听出他的肃然,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很是忧心,也难说他有没有自信打赢。

他在顾明珏面前一向听话,甚至少有自己的情绪,今日这副样子倒是有些稀奇了。

岑见将人扶起后又劝了两句,才让君后辛收拾了心情跟着他们出来了。

君留山一路过来心情都不是很好,岑见这时再提起这件事,君后辛心虚之余也担忧君留山再同他生气。

君留山撑着额头被酒意熏红了眼尾,斜倚着凭几笑得无奈,一身慵懒风情直看得旁边的林眉想要把人抓过来拖回去。

严防死守不给一个弟弟一个小侄子沾一点酒,自己却已经三壶下肚的岑侯探身给莫上先生一把脉,叫来了外面的暗卫。

其余人都会心一笑,不往那边多看一眼。

他在那里跪了一个多时辰,君留山也就在旁边看了他一个多时辰,后面还是岑见打了圆场,小心和君留山拱手说情。

若是气得病了,他才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君留山和太庙中的列祖列宗了。

今日的事也算给他提了一个醒,有些事情是在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去碰去做的,百姓安稳天下太平才是一个君王的底线。

送花这种事看起来也是古往今来的通用招数了,不论被送的人是男是女,只要递出来的是心爱的人,哪怕用上几千年也是让人欢心的。

连君留山的脸色都在暖暖烛光中缓和了下来,他回首看了一眼被他牵着的林眉,他的心上人笑起来,对他眨了一下眼,艳丽了天上的月、地上的花。

等着烤肉抬上来后,大家就热热闹闹地开了席。

沾酒即醉的莫上先生在闻了好几次酒香,在只能看不能尝饱受折磨的不忿下,没忍住喝了一口,当即惨烈醉倒,豪迈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整整一壶烈酒。

岑识和唐佩盈已经在里面坐下了,岑识的腰牌也回到了他的腰间,两个又凑到了一起说着话。

唐家小姐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岑识抬手虚掠过她的青丝,翻腕变了一朵花来给她簪上,眼神格外的温柔。

“别担心,莫上先生那边有王府里的人照顾的,你还是先吃饱了再回去。”

丁越罗也是海量,已经把薛净悟喝到长案底下去了。

而且开得热烈又绚烂的花朵,比其他的东西更能表达说不出口的那些心意。

少年郎打马天街过,有花香盈怀,青年人一朝金榜题名,春风得意马蹄疾,鲜花铺街正是前程似锦,有情人互述衷肠,簪花人人比花娇。

君留山也没有再和君后辛生气,只是在路过林眉身边时顺手就将人的手牵到了自己的手里,和人一起往里面走去,酒儿还执着地拉着林眉的袖子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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