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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五百七十九章:行路

在这里研究下去也研究不出个什么来,丁越罗虽说看着宝剑难免见猎心喜一下,但也没有向林眉要求借剑一观,林眉收起剑,一行人还是牵着马继续去找暗三所说的小溪了。

再往前走上一段,几人都耳尖一动,听见了潺潺的流水之声和鱼跃出又回落入水的声音,循声而去时,岸边已经摆上了捡好堆起的柴火。

溪中果然有粼粼波光,披甲的小将军乘水随风,头上还顶了一朵粉嫩的落花。

金色的碎片在路上东撒一片西落一点,被生机勃勃的青草摇摇晃晃的顶在头上,向过路人热情地展示着这一点绚烂。

林眉用剑尖从地上挑起了一条被马踩在蹄下的青蛇,本来还在“嘶嘶”吐着蛇信暴躁不安弹出了蛇牙的青蛇,却在那剑靠近的时候骤然僵直不动了。

被从地上挑起来后也是软绵绵的一条垂在剑上,不是林眉用了剑面去托它,它可能就直接被分成两半了。

薛净悟直接倒在了岸边将脑袋埋进了水里,吐出了一串的泡泡。

暗三将马都放了开来让它们自去吃草喝水,正在挽袖子准备去下面一点的地方捉鱼,林眉也过来撩水洗了一把脸,在岸边坐下取了水囊喝了一口。

岸边的风带着林间的凉爽和水面送来的潮湿,在炎热的天气中给人洗去了一身的燥热。

天上的阳光被枝叶过滤之后,也只剩下了融融暖意盖在水面,水面之下藏着并不刺骨的冰凉,薛净悟人埋在里面就完全不想起来了。

要不是这里还有林眉和丁越罗在,他都想脱了衣服下水去了。

暗三没有一会就提了四尾银鳞上来,正好一人一条,另外还给找到了一种不起眼的棕色野果,洗干净后林眉尝了一个,汁水饱满甜中带着一点酸味,咬下去是半脆的,很是爽口。

林子里长了一片,他们摘了一小兜一边等着烤鱼一边吃着,薛净悟也重新活了过来,从水里拔出了头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跳上了树,在一根粗枝上翘着脚躺了下去。

鱼烤得半熟了暗三将果子捏碎了往上抹了一层,又倒上他们随身带的辛辣香料,刚好遮掩了鱼的腥味又将香气催发了出来,弥漫在每一个人的鼻端。

林眉和丁越罗都放下了手里的果子准备吃鱼,一个暗卫却突然从林中现了身,在几人都向他看去后朝林眉抱拳垂首行了一礼。

“少爷,有人送来一封信要交给您。”

“嗯?谁家来的人?”

林眉从暗三手中接过一条烤好的鱼,用匕首划下一块肉来举着吹凉。

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通过这种方式送信的人,林眉实在想不到,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并不多,这样本事不算小的基本都与王府有关。

若是那些人,也只会通过王府来与自己联系,而不会直接找上暗卫。

“回少爷,是公道阁的人,且那人的武功不弱,有暗卫和他过了两招,不是生死搏杀很难分出胜负来。”

“是公道阁的什么人?”

丁越罗没有接到自家大哥的消息说有人要来找他们,而且他们找的人,是“楼少爷”,还是淳荣王府的侧王妃?

“公道阁做事有规矩,什么样的事用什么级别的人,我大哥在阁中也是丙级的管事了,若是要来请侧王妃,那便至少要是个乙级的主管来请,我大哥也才会被阁中瞒住。”

要不然她大哥至少能得到一个消息,再让人来告诉她的。

“丁公子说得不错,确实是公道阁的乙级主管,那人说本来阁主是该亲自来请的,但因少爷不想暴露行踪,未免节外生枝才只遣了主管前来。”

“送来的是公道阁钟阁主的亲笔书信,望少爷能够一览。”

“若真是公道阁的人,就去将人请过来吧。”

林眉思考片刻后看鱼肉也凉得差不多了,再吹下去就要泛腥了,摆手让暗卫去将人带来。

薛净悟闻着香味从树上翻身下来,拿过一条鱼呼呼吹上两口,“啧”了一声。

“钟阁主也开始准备管闲事了吗?”

“薛公子,这本就是公道阁分内之事,怎能说是管闲事?这些日子阁主愁得觉都睡不好了。”

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跟在暗卫身后从林中走近,站定后向林眉叠掌躬身,宽袖垂落在了脚边的草丛上。

“公道阁翁葫,见过楼少爷。”

“不用多礼,不知该如何称呼?”

林眉在暗卫请人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解决了一半的鱼肉,剩下一半只好架回火上热着,希望能在它被烤焦之前吃完吧。

薛净悟似乎是认识来人的,吃鱼吃得头也不抬,只当做没有听见那一句话。

丁越罗拍了拍手站起来,向来人郑重抱拳执晚辈礼,称了一声:“翁老。”

翁葫直起身来,向丁越罗笑了笑,也抱了拳向她回礼,随后在暗卫的指引下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回答了林眉的话。

“江湖人士,没有什么正经的名号,阁主叫在下一声老翁,少爷若是不嫌弃,便也这么叫就好。”

林眉眉梢高扬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她没有错过丁越罗的那一声,也没有忽略丁越罗郑重其事的态度,能在公道阁坐到阁主之下的主管位置……

“莫非是孤江独钓的翁老?”

“让楼少爷见笑了,不过是年轻时一时气盛做了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事,就被大家笑话了这么许久。”

翁葫似乎不太想在林眉面前说太多,也一直对自己的事闭口不提,只笑了笑就从怀中拿出了阁主的信来双手奉上。

暗三先将信拿过,打开检查了一番才送到林眉的手中。

林眉拿到了信先没有急着看,而是仍在打量着翁葫,虽然他不愿说,但她在暗卫送上的公道阁卷宗中见过这样一个人。

“公道阁钟阁主的家仆,一苇横江独战三大门派,一杆一人击退数百之敌,护下年幼少主,一路扶持他登上公道阁阁主之位,现今武林排行第四的翁葫翁老。”

“是我失敬了,想来我所记应该无错,钟阁主竟然会将翁老派来,这封信上说的一定不会是小事了。”

林眉站起身按着江湖之礼向翁葫抱拳,翁葫避过后忙不迭地摆手。

“不过区区一个家仆而已,当不得侧王妃如此,此番前来只为向侧王妃与薛公子传信,其余之事老奴也一概不知。”

“阁主言,改日必然会与两位见面,两位若有疑问,到时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净悟笑着过去很是熟稔的和翁葫勾肩搭背,微微用力在人的配合下把人按坐下了,林眉低头看起了手中的信,他就笑眯着眼压低了声和翁葫说话。

“翁老,你就和我们交个底,姓钟的这一次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别再和小生说他是为了公道阁的责任什么的这种话,他这个人无利不起早的,大家谁又不知道谁了你说是吧。”

那副装死的生无可恋的样子,和薛净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丁越罗抬手拂开低矮处的树枝看了看林眉这一边,挑起了眉。

“不过这几匹马都是上好的战马,连突厥的良种马都比不过这几匹,少爷您那一匹更是那位曾经战马的后代,是以可能不会有什么反应。”

“一会见着其他的小动物了少爷可以再试一试,看是否是那条蛇太过奇特,或是有其他什么东西影响了。”

丁越罗已是双眼发亮,有见着神兵的热切激动,薛净悟托着自己的下巴,想想去一趟大漠,只有自己连一把好兵都没有捞到,完全不想说话,暗三也和林眉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夏季正是枝叶茂盛的时候,在他们头上搭出了一片绿色的凉棚,和路上完全成了两个天地。

“这蛇是怕楼兄弟这把剑?只是平日里楼兄弟也都是携剑骑马,也并未见这些马儿有畏惧之意啊。”

林眉也有些不解,晃了晃蛇,见它还是一动不动,又好笑又无奈地将它丢去了一边的草丛中,蛇刚沾地就跑了个没影,连残影都没留一片。

这剑刚铸成之时尚未有如此之奇,林眉自己都吃了一惊。

“‘尽夜’与这把无名是一同锻造而出,但那位少爷的‘尽夜’也并未出现如此变化。”

林眉拿剑去靠近因为他们停下来而高兴地低头吃草的马,但马吃得头也不抬一下,完全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暗三见了拍了拍他身边那一匹毛色花白的,被打扰的大马不耐烦甩了一下尾巴。

黑岩流赤的剑身近来也越发清亮,羽纹剑身有金光镀上一层雪亮,一眼看去当真便似飞羽一般,风来一卷就能飘摇而去。

随手在半空挽个剑花,好像能悄无声息将眼前这一幕的一角切开来,露出后面不知为何的存在。

丁越罗在岸边屈膝半蹲,将手探进水中一搅,那尾银鳞一甩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朵花孤零零地在水面上打着转地往下流。

“这水倒是清凉,在这边休息一会吧,等着太阳下去一些再走。”

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是悠闲,暗卫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帖,林眉也就没有将剑出过鞘,在王府中的时候倒是有时时擦拭,可那时也没见这剑如此。

林眉略微皱起了眉,举起剑看了看,又转头去看另外三人。

暗三和薛净悟也看向了这一边,林眉抬起剑屈指轻叩剑身,响起一声清鸣,如飞鹤穿云啸辰,如溪流击石泠泠,流光飞彩在剑身之上变幻莫测,宛如一场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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