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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七百五十四章:离城

孟明埋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岑见有些忧心,不是怕孟明难过,而是怕他因为不高兴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这边的人他们定然是要解决的,但也只打算对那么几个人下手,大部分的人还是无知的,但孟明就是一个杀器,他不高兴了,杀掉一城的人不是不能办到的事。

秦召没有见过孟明,他以往在岑见身边见过的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些各有性格但格外乖巧的,孟明这一种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能被岑见这么纵容的孩子会有多特殊。

岑见颔首,对他本来就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毕竟这人之前在两仪卫中,除了偶尔以大夫身份去接触一些人以外,就是给人看病的作用了。

身为一个纯粹的大夫,他也不需要去做太多多余的事情。

“以后,你出门还是带着保护你的侍卫吧,下一次不一定这么好运地能活到有人误打误撞来救你的时候。”

孟明偏过头来,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他一眼,又仿佛透过他在看着什么东西,那个眼神把秦召吓了一跳,气息都乱了一拍。

门外的小药童砰砰地敲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师父,又有患者来了!”

这种来的,不是那些药奴,而是真的病患,秦召询问地看了看岑见,岑见拉着孟明起身。

“这三株药你且将它们想办法写个药方出来,我先带阿明回去,今天我们要离开,之后会有暗卫回来,你和暗卫交接,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能离开了。”

“是。”

秦召抱拳领命,心里也总算有了一个底,这些年他一个人被困在这边,还要护着一个小孩子,又要应付那么多事情,说他心里不急是不可能的。

偏偏之前的那个局面,他再急也没有办法,甚至他还想过,为什么两卫也好,王府的暗卫也好,都没有一个人查到这边来,也没有一个人来找他,是不是已经把他记了死亡。

他一开始还在等着,等到心灰意冷,又在他都快要绝望地放弃的时候,又迎来了希望。

秦召送了两个人出门,看向后面来的人,难得的只是态度冷淡了一些,没有开口骂人就将人让了进门。

岑见和孟明也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了,既然已经找到了这边事情的接手人,他们也该早一些回去,明天就要出发,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在他们刚回了客栈的时候,就有一身黑衣的护卫迎了上来。

暗卫看见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上来抱拳行了礼后,就在岑见耳边低语了几句,岑见一下皱起了眉,当即吩咐人收拾东西离开。

荆家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城,荆家家主这个时候终于能先歇上一口气,让人去找秦召问了两句。

“覃大夫说,已经给看过了,都是沉疴痼疾,不好治,他还要细细琢磨一下药方,那位李公子也交代了他,让他尽管用最好的药。”

“客栈那边说,据说是李家出了些什么变故,家里的护卫追到了这边来,急着把人叫走了。”

荆家少爷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还要查这些东西。

“李兄不会是昨晚来我们家里的贼人的,我同李兄一同走了半日,昨晚又与他在台上有过比试,李兄的出身定然极为不凡,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做出那样的事。”

“况且,裕安先生也说,昨晚来的人定然身手极好,李兄却只是有一些功夫傍身而已。”

荆家家主有些烦躁地叩着扶手,听见自家儿子不断为那个人辩白,更是不悦,但他也不能胡乱就指责一个无辜之人,只能不耐烦地摆一摆手。

“淬月草事关重大,自然要多小心一些,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能丢失的那一盆,今晚再给不出个交代,裕安先生就要亲自过问了。”

“你以后也要打理这些事情的,当知道为父究竟在焦急一些什么,万万不可再像如今这般没有戒心了。”

荆家少爷抿紧了唇,想着岑见今天和他说的那些话,更是心中情绪莫名。

“父亲,淬月草虽然珍贵,到底不过只是一株草药而已,何以就重要到了这种地步,让父亲忧愁到这个地步?孩儿不明白,也不懂父亲在焦急什么。”

荆家家主一瞬间想要发怒,又忍了下来,看了儿子一眼,拍案起身拂袖而去。

有些事情,他始终没有让他这个独子接手,原想着是保护这个儿子,他也知道,他这个儿子从小被养得极为正直,性情方正,有些事他不一定能接受。

但现在他在怀疑,当初他是不是做错了,他在一开始就该强迫这个孩子看清那些东西,好过有一天可能稀里糊涂送了命。

就像县守家的那位大公子一样,都已经能出去帮着县守做事了,他的儿子却还能向他问出这种问题。

“之后……之后让少爷跟着你们看账,有些事情他也该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的管家低声应是。

岑见和孟明带着暗卫出城离了十里,才停下马来问了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暗卫来得急,中间还和君留山他们遇上了一次,也算大概了解了城里有些什么事。

“回侯爷,是薛公子突然回来,说那座城可能有些问题,后来我们再一查,发现您与王爷、王妃都是走的那一方,统领当即让我等出来寻找。”

“属下在半路遇见了王爷他们,知道了侯爷还留在城中,奉王爷之命来接应的。”

薛净悟回来说这事的时候,他们都吃了一惊,甚至都怀疑起了薛净悟是不是回来拿他们寻开心的,毕竟这附近,之前排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但薛净悟坚持说有问题,态度分外强硬,折思想着以主子们的安全为上,派了一半的暗卫出来找人。

“王爷告诉属下,他们离开的时候,遇见了三拨刺杀,想要抢夺他们身上的淬月草,都被王爷与侧王妃杀了。”

“王爷猜想,侯爷这边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但是不好贸然离开,让属下来接侯爷,王爷和侧王妃由其他人护送回去。”

岑见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那些人的目光现在定然是集中在表哥他们的身上了,我们这边就还要安全一些。”

“快些赶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同表哥商量。”

暗卫飞马在前面引路,三人疾驰而去。

……

君留山和林眉已经回到了山庄里,薛净悟在门口转来转去的,都快把门口的地皮磨秃了,看见林眉和君留山安全回来了,一颗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林眉上前打量了他一下,看他的焦急不似作假,也没有来得及歇气,先问他发生了什么。

薛净悟摸了一把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故事还要从小生与你分开,准备去附近探宝开始说起……”

岑见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不等秦召又被他气得冒烟,转而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你知道裕安先生是谁吗?”

但这一次孟明还是没有忍住,岑见用眼神示意秦召先不要说了,他把孟明从背后拉到了身前,看了看他的脸色。

“阿明,那些人不会落在他们手中太久了,而且秦大夫这么多年都看着这里,至少也有尽心帮他们,不会让他们像你那样的。”

“那些人都十分怕他,他手下也有一队死士,这些年杀了不少坏他规矩,不听他话的人。”

他就是一个文弱的大夫而已,做不到在深宅大院里面来去自如,也做不到不惊动任何人的听取情报,能在重重防护里知道这些东西,他已经尽力了。

“知道。”秦召点了点头,往外面一指,“我外面那个小子的亲哥哥,当年就是他让我收留这个小子,换他护我在城里平平安安的。”

这个消息对岑见来说就比较意外了,林眉遇见了那位裕安先生的事他和孟明走得早,并不知道,但光听昨晚那些人的谈话,也能知道裕安先生在城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我也知道岑侯想要问什么,这人在城中普通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个琴师,只有在那些人面前,他才是不同的。”

“但城外药奴的事,却并不是他在掌管,他似乎也极其厌恶那件事。”

岑见拍了拍极细微地颤了一下的孟明。

秦召第一次提到药奴地时候,孟明看着还好,而且也没有细说什么,他也就特意没去关注孟明,怕他刻意了,反而让少年想到不好的事。

“这些年,他与你的接触多不多?”

“每年他会在过年的时候,和那孩子生辰的时候过来,都是悄悄地来,平日里是不会有接触的。”

“那些药奴,是被好好地养起来的,除了试药,也没有对他们有什么折磨亏待。”

“我给他们说,要是身体不好的人试药,是看不准药效的。”

秦召和他私下的接触确实不怎么多,但跟着那些人却也见过他几次,在那些人面前的时候,那是个格外杀伐果断的人。

“他不像其他人,有一种这些年突然发迹带来的感觉,看起来像是从小就身居高位,只有像王爷和侯爷这样的人,才有气势。”

但刚才荆家少爷说,这是秦召捡回来的孤儿,他为何要让自己的弟弟,这么隐瞒着身份留在秦召的身边,不能自己直接将人护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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