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罗十六刘阿婆》
罗十六刘阿婆

第299章 葬影观山

陈瞎子在门槛上坐了下来,他忽然说了句:“十六,你也莫要太担心,在我看,这阴先生已经没恶意了。百度,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我眉头紧皱,神色之间也有不解:“陈叔,这是什么意思?”

“这祠堂供奉着什么?”陈瞎子忽然问道。

不消陈瞎子提醒,我就能察觉出来,路边的那个男人不太像是什么好人。百度,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大半夜的忽然出现在路边,还要我算卦。

哪儿有那么合适的事情。

“这祠堂供奉着髻娘,必定也是对他们来说比较重要的地方。再加上现在无人看守,我们想要走,更是无人拦着。”

“可金算盘在他手里……还有冯保在医院……”

陈瞎子平静回答:“医院里头还会有危险么,光天化日。”

“至于金算盘。”陈瞎子侧头看了一眼张九卦的尸体。

“他本来是要我们的命,金算盘掉出来了,他就改了注意,恐怕十六,你还真得感谢张九卦。”陈瞎子的提醒,却又让我怔住了。

我低头仔细回想,还真的和他说的一样。

甚至之前,阴先生多看了张九卦好几眼。难道说,阴先生和张九卦有旧?

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或者有其他深层原因。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否则我背着张九卦的尸体他一眼也看见了,却还是要动手。

一直到金算盘掉出来,他才变了态度,这其中肯定也有说道。

心里头还有颇多的疑问,正想和陈瞎子商量。

再看陈瞎子的时候,他竟然闭上了双目,倚靠在门框上似是睡着了。

我其实也很疲惫了。

上山一天,昨天一夜未睡,甩开马宝义和张尔上山,白天又在髻娘坟折腾。

一直到现在,算起来起码有三四十个小时没合眼,甚至没怎么吃东西。

现在精神一松懈下来,我也乏力无比。

虽说外头冷,温度低,但是这祠堂里头点了那么多蜡烛,又是完全封闭的没有风,竟然还有一些暖和。

我将张九卦的尸体平放在地上,也靠着坐下来歇息。

困意逐渐上了心头,一时间没忍住眼皮的打架,我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我也不敢睡太死,以至于就一直半梦半醒之间。

还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我梦到我又回到了髻娘坟上头,被挂在悬梯之上。

寒风刺骨,吹的我遍体鳞伤。

髻娘坐在亭台之上,她浑身白羽,显然是已经羽化。

马宝义肢体扭曲,身体都干瘪如同干尸,在她的脚下匍匐,没了声息。

髻娘在还在对着我冷笑,仿佛在说我们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死才是赎罪。

之后山峰就塌了,乱石砸在我身上。

恐惧而又绝望的情绪蔓延,我是硬生生在梦里头被吓醒的。

猛地睁开眼睛,我额头上都是细密的白毛汗,浑身也被汗水打湿。

祠堂里头光线还是有些幽暗。

从门缝里头,透进来几缕阳光照射在地上,还有几分反光。

陈瞎子已经醒了,靠着门槛抽烟,狼獒也趴在他身边。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站起身,喊了一声陈叔。

也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陈瞎子也因此起身。

狼獒后退了几步,模样有几分凶厉。

开门的是个女人,约莫二十岁出头。

她生着一副单眼皮,皮肤白皙,颇有种古典美人的静谧感。

除此之外,她的手里头抱着一卷东西。

东西用粗麻布包裹起来,还缠着绳子。

“你叫罗十六,对么?”她声音娟秀,倒是好听。

我下意识点点头。

“师父让我把这东西给你,另外,你们可以走了。”

女人一边说道,一边将门完全推开。

外头停了一辆金杯车。

冯保斜靠在驾驶座车门的位置,看起来有点儿蔫头耷脑的。

虽然冯保脸色还是有几分不好,但是好在是醒了,而且还能站着!

分明是脱离了危险。

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就让我们走了?

阴先生不是有话要问我么?

况且,金算盘还在他手里头,我哪儿能走?

不过陈瞎子还真说对了,他已经没了恶意。

思绪之间,我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那女人说道:“我不走,这东西我也不要,我要见阴先生。”

“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山上又出了变故,他现在下不了山,这两样东西是他安排人,连夜送下来的。”

女人又轻声说了一句:“他空闲下来之后,会去见你的。”

语罢,她也不等我说话,就直接将布包塞到了我的手里头。

沉甸甸的手感,还略微听到了哗啦的轻响。

我心头狂跳了起来。

马上低头拆开了布包。

阳光下,金算盘反射着金光,刺人目光。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羊皮书。

这不赫然是张九卦攥着不放手的那人皮里面装着的羊皮书么。

也是髻娘的东西!

封面之上,有几个古朴的字。

“葬影观山。”

尤其现在阴路未散,我要是贸然搭话,怕是就得遇到麻烦。

我一言不发,直接顺着陈瞎子进了祠堂。

马宝义之前没有和我们说过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否则的话,我们也未必会上山。

他在别人眼皮子低下偷尸,上坟破坏,又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心头猛跳了一下,这女人的雕像……

一秒记住【 】,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吱呀一声轻响,另外两个人和司机一起,直接将祠堂门拉上了。

我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朝着路边的“侏儒”走过去。

这祠堂是一间巨大的独屋,两侧都是木架,架子上点满了白烛,烛火幽幽燃烧,并没有灯光,却依旧让祠堂内透亮,最里侧的墙上立着一尊雕像。址。

可不就是髻娘的吗?

当时她尸体的脸上有不少气根,以及尸头菇的毒素侵染变化,以至于脸型受到了些许的破坏。我依旧可以肯定,这就是髻娘雕像。

这也怪不得阴先生会忽然出现。

我莫名的,心间也松了半口气。

转身看向祠堂里头,我呼吸略有凝滞。

“髻娘。”我回答。

陈瞎子点了一根卷叶子烟,深吸了一口道:“路上我就在猜测,他是不是没恶意,几个人看似守着我们,可就那几个,还真做不了什么。”

这雕像是一个女人,略有一些狭长的脸,倒不像是马脸,反倒是像鞋拔子。

其眉短而粗,眉下骨形却很长,双眼凹陷,颧骨高至凸起,下巴却很尖细,唇丰不薄。

门完全关闭,从门缝里头隐约看到外头在上锁。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